原主紀遙,是明月縣首富紀光明的獨女,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被捧在手心里長大。
真的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紀遙喜歡看電影,紀遙父親就專門為女兒在縣城建了第一座電影院。
紀遙喜歡旅游,更是每年寒暑假帶她去國內(nèi)外旅游。
有時候一請假就請上幾個月,成績自然下滑,紀遙父母也并不在意,只是給她請了家教。
畢竟身為他們的女兒不需要成績有多好,只要足夠聽話就好。
他們會把想要的一切給她。
無微不至的同時也給了紀遙無數(shù)的枷鎖。
被安排好的朋友,被決定好的專業(yè),被預(yù)定好的伴侶,這些都讓紀遙認為父母需要的只是一個木偶,而不需要了解女兒的任何想法。
青春期開始后,紀遙開始了以為她自以為的反抗。
去交父母不允許交的朋友,一次次被勒令不要再和他們來往。
去學父母瞧不上的音樂專業(yè),父母覺得她就是玩物喪志,應(yīng)該去學管理,這樣才能更好的接手家里的公司。
最后一切的爆發(fā),在紀遙交了一個落魄畫家男友之后。
紀遙很喜歡這個男朋友,但她知道父母一定不會同意。
就單方面切斷了和父母的聯(lián)系,和男朋友私奔了。
紀遙過上了她認為的自由生活,但是她帶出來的錢花光之后,男朋友離他而去。
未成年的她只能回家向父母低頭。
卻發(fā)現(xiàn),媽媽懷孕了。他們之前對她的愛意似乎全部都轉(zhuǎn)移到了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對紀遙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回來了就不再理睬。
紀遙一直以為她會是父母唯一的孩子。
因為以前當她不聽話時,爸媽就會拿給她生個弟弟出來威脅她。
每次這個時候,紀遙都語氣強硬的拒絕了。
后來爸媽就沒有再提這一回事,現(xiàn)在,終于又開始了。
父母對紀遙已經(jīng)失望透頂,直言以后所有家業(yè)都會傳給紀母肚子里的孩子。
她可以繼續(xù)去追尋自己的自由了。
他們紀家要不起她這樣的繼承人。
“你們說過只愛我,只有我一個孩子的。”
紀遙聽到這話后就腦子一下子炸掉了,大聲咆哮,紀父那句話不斷在她腦海里重復(fù)。
不受控制地,紀遙在紀母上樓梯的時候推了一把。
紀母摔下樓梯意料之中的流產(chǎn)了。
紀母這次之后身體就不好了,不能再懷孕。
紀父被驚到了,不敢相信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居然這么心腸狠毒。
于是就和紀母商量后把紀遙給送進了豫章書院。
認為紀遙的一些行為需要強迫性的矯正。
豫章書院雖然名義上是戒網(wǎng)癮學校,但是實際上卻對里面的孩子進行體罰、毆打、囚禁、虐待。
這是紀遙的二叔推薦給紀遙父母的學校,說是有很多孩子在這里矯正的很成功。
之前和父母對著干的,在里面待了一段時間后,回家都聽話文靜了不少。
紀遙父親和二叔關(guān)系極好,正值紀遙母親需要照顧,就沒有仔細調(diào)查。
紀遙還沒有從自己推了母親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就被直接送了進去。
紀遙進去的第一天就被其他同學欺負,告訴教官后,更是被教官直接在禁閉室關(guān)了一晚。
但是打她的人卻沒有任何懲罰。
紀遙不知道,這是她二叔專門請學院給她的特殊“照顧”。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紀遙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麼多欺負人的法子。
現(xiàn)在,這些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白天被欺負,被搶吃的,被強迫給別人干活。
晚上,紀遙總是帶著一身青紫被關(guān)在禁閉室里面。
紀遙很想爸爸媽媽,想當面問一問,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愿意為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償命,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情緒會失控,會那樣對待媽媽。
在書院的一個月里,紀父紀母從來沒有來見過紀遙,即使她一直表達想見父母的意愿,但是沒有得到回答。
這天,是難得的放風日,紀遙站在太陽下,陽光照在身上,她的心卻沒有感到一絲應(yīng)有的暖意。
晚上,熟悉的禁閉室,紀遙自殺了。
她的一生,結(jié)束在了十八歲生日前夕。
紀遙自殺的消息傳到紀父那里時,紀父當即驅(qū)車想要去看紀遙。
重病在身的紀母也不顧紀父的請求跟上了車,夫妻倆心急如焚。
不??粗t綠燈,綠燈剛到,車子一啟動就被旁邊一輛失控的大卡車迎面撞上。
紀父紀母當場身亡。
辦完紀家三口的葬禮后,紀家仍是明月縣的首富。
不過這次,是紀遙二叔紀光耀的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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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一看完記憶后覺得有些奇怪,紀遙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是紀遙二叔的女兒,紀遙的表姐紀鑫,一直在身邊攛掇紀遙。在她的誘導(dǎo)下,加上紀遙二叔買通了家里的傭人,一直在給紀遙下藥,讓她控制不住情緒,一點就炸,紀遙才做出了這一系列離經(jīng)叛道的事?!?/p>
“豫章書院和最后的車禍也是紀遙二叔的手筆對嗎?”
根號二點了點小腦袋,“正是,不愧是主人,聰明。”
華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正好來到了紀遙和男朋友出走的時候。
不出所料,這個長在紀遙審美上的男友也是紀遙二叔為她量身定做的。
至于為什么那個時間點離開紀遙逼她回去,則是他們認為紀遙吃的藥效差不多了。
配上保姆在樓梯上刷的油,這個計策真的是滴水不漏。
華一按照之前紀遙的節(jié)點回到了紀家。
在紀遙之前行為和紀遙二叔的攛掇下 , 紀父對待紀遙還是那副樣子。
華一也只是學著紀遙的樣子,冷冷的喊了一聲爸。
就去看坐在沙發(fā)上的紀母。
紀母身形嬌小,即使是懷孕,四肢依舊纖細,只是肚子大的驚人。
前世紀遙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華一讓根號二給紀母做了一個全面的體檢,發(fā)現(xiàn)紀母的胎像有些不穩(wěn),似乎誤食了一些孕婦不該吃的東西。
不用說,這也是那位吃里扒外保姆的功勞。
他們還真是重視紀母腹中的孩子,多管齊下,一定要置它于死地。
不過也是,畢竟之前似乎就透露出了這是個男孩的消息。
紀母害怕女兒又和丈夫杠起來,就和之前一樣示意華一扶她上樓回房間,華一
扶著紀母,小心的走過了被保姆刷油的地方。
來到紀母的琴房,華一以給紀母穩(wěn)胎為由,把保胎藥放到了紀母杯中。
看著她喝下,終于松了一口氣。
接著,就下樓叫了紀父上來。
紀父一開始還不愿意來。以為華一又要說之前他不愛聽的話。
結(jié)果聽到了華一的話和紀二叔的圖謀后,一開始先是不敢置信,等到讓管家調(diào)了樓梯口的監(jiān)控后,又是一陣后怕。
還好女兒無意間聽到了男朋友和他二叔的話,不然妻子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了。
紀母也后怕的摸了摸肚子,差一點,她就可能一尸兩命了。
一家三口商量后,決定來個引蛇出洞。
片刻后,紀母被紀遙推了一把,流產(chǎn)的事情就傳遍了紀家。
紀父憤怒的要求司機盡快把紀母送到醫(yī)院。
紀遙也面色灰暗的下樓,卻不敢看紀父。
聽到消息的保姆雖然有些不解為什么夫人沒在樓梯上摔跤,而是在樓上摔的。
連忙盡職的把紀母進醫(yī)院的消息交給了紀二叔。
果然,紀母剛進病房,不到半小時,紀二叔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紀二叔還是和上輩子一樣,迫不及待的關(guān)心起了紀母的情況,聽到紀母流產(chǎn),而且以后不能再生孩子后,溫言細語安慰夫妻兩人。
但是壓制不下去的嘴角淺笑卻暴露在了一直盯著他的紀父眼中。
紀父感到心寒,不明白為什么小時候感情那么好的弟弟,為什么會對自己一家人下如此狠手。
人性果然經(jīng)不起考驗。
聽到是紀遙推了紀母后,紀二叔又迫不及待的為紀父推薦起了豫章書院。
剛在在病房等待期間,紀父就讓管家查了這家書院的信息,現(xiàn)在聽到紀二叔的話,更是咬碎了牙齒。
女兒遙遙一直被弟弟指使的保姆下藥,現(xiàn)在,居然還想讓自己把女兒送到那樣的地方去。
如果不是華一執(zhí)意要將計就計進入豫章書院,揭露里面的事情,解救里面和紀遙一樣被霸凌、欺負的孩子,他是怎么都舍不得將孩子送到那種地方去的。
紀二叔聽到千挑萬選的地方被紀父接受,就找借口回去了,他要好好安排紀遙在里面的“待遇”。
紀母留在醫(yī)院休養(yǎng),迷惑紀二叔的想法。
華一和上輩子的紀遙一樣來到了豫章書院。
不同的是,這次,在第一次別人準備打她時,她反手將那個人扔在了地上,一通拳打腳踢。
接著打倒了所有在場的,上輩子欺負過紀遙的那些同學和教官。
這些人心里有鬼,不敢報警,又打不過華一,自然只能聽華一的。
花了兩天時間,華一把豫章學院變成了她的“地盤”。
華一進豫章書院的第三天,拿著院長的電話打給了紀二叔,院長在她的指示下告訴紀二叔,紀遙受不了折磨,已經(jīng)精神崩潰自殺了。
紀二叔感慨華一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了。
于是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買兇安排紀父紀母的車禍。
得到紀二叔的通話記錄后,打包了紀二叔以前解決競爭對手的手段,和紀二叔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jù),發(fā)送到紀父的郵箱。
之后華一報了警,也同時將自己在書院收到的證據(jù)和同學們提供的證據(jù)分別提供給了警方和媒體。
豫章書院隨即沖上熱搜,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今天,居然還有這種所謂強制扭轉(zhuǎn)孩子性格的地方。
隨后,豫章書院的詳細情況發(fā)布,豫章書院被強制關(guān)停。
里面大部分孩子都被父母接了出去,這些父母都是后悔不已,后悔把孩子送進了火坑,還好被揭露了。不然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但還是有些父母卻堅持認為,自己的孩子有問題,只有借助這些手段,才能讓他們的孩子變成正常的孩子。
可能在他們看來,他們眼里正常的孩子才是孩子。
楊二叔的事情曝光后,警方在對他買兇殺人行為的偵查中,發(fā)現(xiàn)他手上居然還有多起命案,而最早的一起,則是紀遙的爺爺,他的父親。
紀父痛心疾首,不解為什么弟弟為何會變成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不顧父母之情,不顧兄弟之情。
在紀二叔被執(zhí)行死刑前去見了他一面。
紀二叔面目猙獰,依舊不服,“誰讓老頭子把一切都給了你,只給了一間小房子。這么多年,靠著你的施舍,不擇手段,我才爬到了這里。我真后悔,如果不是想要循序漸進,就不會被那個臭丫頭發(fā)現(xiàn),早知道我就直接干掉你們一家三口?!?/p>
看著紀二叔毫無悔改之意,紀父只能搖頭離開。
華一的妹妹出生了,七斤二兩的大胖姑娘,叫紀望。
紀望很黏姐姐,只要姐姐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會張著沒有牙的小嘴,流著口水,笑著去抓華一。
華一真的害怕小孩,尤其是她們毫無預(yù)警,足以掀翻房頂?shù)目蘼暋?/p>
紀望會走路后,紀家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華一在家里四處躲藏,紀望在后面邁著小短腿,在保姆驚慌的眼神中搖搖晃晃的追的場景。
小家伙還以為姐姐是在和她捉迷藏。
高考之后,華一還是婉拒了紀父想讓她去學管理的想法。
華一敬敏不謝,沒有和小家伙爭家業(yè)的想法。
還是選擇了音樂,不過這次,她選的是嗩吶。
華一眼饞嗩吶好久了,以她的想法,只有霸氣的樂器之王才能配的上她。
而且,嗩吶平常吹曲子,在修真世界說不定可以當做法器呢。
這次學到了,下次如果去修真界,她要做個讓大家真聞風喪膽的音修。
華一經(jīng)過密不透風,見縫插針的補習后,終于通過了藝考。
考上了京市音樂學院的嗩吶專業(yè)。
在紀望含著一包淚的注視下離開了家。
七年后,華一成為了華國第一位嗩吶專業(yè)的女博士。
紀父紀母也放棄了華一接班的想法,開始專心培養(yǎng)紀望。
也許是距離產(chǎn)生美,華一現(xiàn)在和他們的感情倒是好了很多。
華一畢業(yè)后留校,在學校當了教授。
看著校園里一張張年輕的面孔,華一覺得這次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華一之后又選修了其他樂器,在校期間,指導(dǎo)了很多學生,這些學生后來也為民族音樂貢獻了不可或缺的力量。
感覺到瓶頸后,華一又去國外的一所音樂院校進行了一年交流。
一年后回國開了自己的音樂會,期間華一創(chuàng)作的一些中外融合風格的曲子讓樂壇耳目一新。
找到了新的方向后,華一就在民族和世界的融合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多年后,在某某頒獎典禮上,華一獲得了終身成就獎,表彰她對華國樂壇的貢獻。
離開之前,華一將陪伴自己一生的嗩吶收進了空間,連帶這一世的有紀念意義的紀念物品。
接著又踏上了穿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