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就說她裝的。”
周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勝利者的輕蔑。
我咬著牙回到家,癱在沙發(fā)上才發(fā)現(xiàn),后腰已經(jīng)腫起一大片。
剛找出藥膏準備涂抹,門鎖突然轉(zhuǎn)動。
周野帶著蘇念走了進來,看到凌亂的沙發(fā)和地上的冰袋,皺起了眉。
“喬然,你又在鬧什么?”
2
“……我鬧?”
我攥著手機冷笑,任他在玄關處摔著鑰匙質(zhì)問。
“把場面搞得這么難堪,還不是你在鬧?”
他的皮鞋重重碾過滿地玫瑰花瓣,我看著那些浸透紅酒的殘瓣——
明明是他忘記結婚紀念日,還把我精心布置的一切踩成泥。
見我沉默,周野又開始嘲諷:
“裝什么委屈?念念特意讓我給你帶的蛋糕,結果你就這態(tài)度?”
“這么閑的話,記得把花收拾了,別招蟲子。”
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不明白曾經(jīng)溫柔的人怎么會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曾經(jīng)的周野不是這樣的。
我們相遇在圖書館,一起熬過無數(shù)個備考的深夜。
那時的他會悄悄在我桌上放溫熱的牛奶,記得我隨口提過的每一本書,
甚至連我對花粉過敏的事都記在備忘錄里。
我當然知道他有個青梅叫蘇念,大學時他們曾是羨煞旁人的金童玉女,
后來因為蘇念出國交換,這段感情無疾而終。
那我們的感情究竟從何時開始腐爛的?
從半年前蘇念歸國那天起。
她只要一個撒嬌的眼神,就能讓周野拋下所有承諾。
我看著手機里他給蘇念朋友圈的秒贊,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的等待像個笑話。
實在不愿再面對這兩人,我轉(zhuǎn)身要回臥室,卻被周野拽住手腕。
“喬然,你擺什么臉色?從剛才就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呢?”
“野哥別生氣,哎呀……”蘇念嘴上勸著,目光卻死死盯著我手腕的玉鐲,
“這鐲子好別致啊,姐姐能不能送我玩玩?”
說著她就要伸手來摘,我渾身發(fā)冷,猛地揮開她的手:
“拿開你的臟手!未經(jīng)允許碰別人東西,你爸媽沒教過你禮貌?”
蘇念眼眶瞬間紅了,淚珠在睫毛上打轉(zhuǎn),周野立刻護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