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事聞言:“最近龍城這案子鬧得,雖是壓著,林深啊,你還是和許畫師說聲,最近別單獨出去了。要出去,也得成群結(jié)隊!”
林深好像想到了什么:“沒事兒,她練過跆拳道,還是黑帶!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p>
“那也是個女生!”
林深點點頭,拿起手機隨手給我發(fā)了個信息。
【最近別去采生,我忙完就回家?!?/p>
當(dāng)年練跆拳道,還是林深強制我去學(xué)的。
他日日盯著我學(xué)習(xí)。
我說我骨頭都定型了,學(xué)不來這個。
他語氣 嚴(yán)肅,提起了一樁女孩外出被凌辱的大案。
當(dāng)時他緊緊抱著我,說學(xué)了這個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會安心一些。
我的包里他準(zhǔn)備了很多防護工具。
我那時笑話他職業(yè)使然,過度焦慮。
“許言禾,如果那個受害者是你,我一定會忍不住殺了他?!?/p>
“我光是想到,就無法控制地心痛?!?/p>
隨之而來的是深刻的擁吻。
我見過他愛我的模樣。
自然也知道他不在乎我的樣子。
許是我久久沒有回信,我能看見他有些煩躁。
時不時拿出手機擺弄。
6
我的遺體終于是被發(fā)現(xiàn)。
果然和前兩起一樣。
沒有頭顱。
四肢和軀干被分離。
重案組人人眉頭緊皺。
氣氛十分壓抑。
法醫(yī)驗完尸沒忍住,拳頭緊握,開始罵人。
“草,是個孕婦。”
“該死的兇手?!?/p>
“初步判定她是被活活疼死的,切一肢,疼暈了又疼醒,反復(fù)四次。四肢切口平整,和上兩起一樣,未見其他致命損傷。”
“有一點和之前兩位不同,她的胸口和腿部,有瘀傷,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捶打造成的?!?/p>
“這 他 媽得多受罪?。∈中亩计屏?,斷肢上的手指都蜷縮著吶!為什么這次兇手打人了?”
“而且,她的死亡時間,不是雨夜,前兩起死亡時間都在晚上。這起,在清晨。真是連環(huán)殺手嗎?”
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因著懷孕,絕望地多活了幾個小時。
林深看著我的遺體皺眉。
他突然按住頭,這是他每次緊張的下意識動作。
我對自己的身體都看不下去。
因為這次拋尸地點在水邊,被水泡過,已經(jīng)有些慘不忍睹。
林深看著不像樣的身體,緊緊盯著。
我知道,他向來敏銳。
不過切成這樣,他能一眼看出我的身形嗎。
我渾身上下,只有耳朵后邊有個大一點的黑痣,可惜沒有頭。
直到法醫(yī)再次開口:“DNA比對結(jié)果得要一陣,要先比對報了失蹤的人口。”
“具體驗尸報告我發(fā)給你們?!?/p>
林深點了點頭。
出了警局,突然就直奔回家。
他盯著手機看著我給他打的最后那通電話。
短短的四十多秒。
他回?fù)芰?,電話卻顯示關(guān)機。
快速到家后,看著桌上的果盤已經(jīng)腐爛。
那是陳曉冰約我那天,我切好的,準(zhǔn)備林深回家吃。
他有一絲不安。開始不斷地給我打電話。
喃喃自語道:“許言禾,你跑哪了?不過是下雨那天我沒去接你!”
“你就開始發(fā)脾氣居然又鬧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