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默正在練劍,聽到上香的游客。議論雨后古墓的事情,便在一旁偷聽著。
聽到別人說,有專家從墓地拿出古物后,就有人動了小心思,想要等雨停了,也在偷點。
可是暴雨連下了七天七夜,陳家村的村民們躲在屋里不敢出門。直到第八天清晨,一聲巨響驚醒了所有人——村后山坡塌了半邊,露出一扇漆黑的石門。
陳三水是村里唯一的讀書人,他帶著幾個膽大的年輕人前去查看。石門足有兩丈高,上面刻著古怪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最詭異的是,石門中央有個手掌印,形狀竟與陳三水的手掌分毫不差。
"三水哥,別碰那門!"王二狗拉住他,"我爺爺說過,這山里埋著不干凈的東西。"
可就在他們說話間,石門突然"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一陣陰冷的風從門縫里鉆出來,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童謠聲:"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當天夜里,王二狗就失蹤了。第二天清晨,他的尸體出現(xiàn)在村口的老槐樹上,臉上凝固著詭異的笑容,手里還攥著一把泥土。
陳三水決定帶人進墓一探究竟。他選了五個壯實的村民,帶著火把和鐵鍬來到石門前。奇怪的是,這次石門紋絲不動。陳三水猶豫了一下,把手按在那個手掌印上。石門立刻無聲地滑開了,仿佛一直在等待他的到來。
墓道里潮濕陰冷,火把的光只能照亮前方幾步遠。墻壁上畫滿了色彩鮮艷的壁畫,畫中人物都戴著古怪的面具。走著走著,李鐵柱突然驚叫一聲:"畫、畫里的人動了!"
眾人回頭,只見壁畫上的一個紅衣女子正緩緩轉(zhuǎn)頭,對著他們露出詭異的微笑。更可怕的是,她的眼角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在墻上蜿蜒而下。
"快走!"陳三水拉著眾人往前跑。轉(zhuǎn)過一個彎,前方突然飄來幾盞紅色的燈籠,沒有繩子牽引,就那么憑空漂浮著。燈籠上寫著歪歪扭扭的字:"魂歸故里"。
"啊——"一聲慘叫從隊伍最后傳來。眾人回頭,只見趙大牛的雙腳被什么東西拖住了,正一點點陷入地縫。他拼命掙扎,卻像被無形的力量往下拽。
"救我!三水哥救..."話音未落,趙大牛整個人被拖進了地縫,只留下五個深深的手指印在地面上。
剩下的四人嚇得魂飛魄散,拼命往前跑。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墓室,中央擺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蓋上坐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正晃著雙腿唱童謠:"月兒彎彎照九州..."
小女孩抬起頭,眾人這才看清她的臉——根本沒有五官,只有一張慘白的平面。她"咯咯"笑著,從棺材上跳下來,向他們走來。
"跑!"陳三水轉(zhuǎn)身就要逃,卻發(fā)現(xiàn)來時的路不見了,只剩下一堵畫滿人臉的墻。那些人臉都在哭,淚水匯成小溪,在地上蜿蜒流動。
紅衣小女孩越走越近,她的脖子突然伸長,像蛇一樣繞到陳三水耳邊,輕聲說:"你終于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就在這時,棺材蓋"砰"地一聲掀開了...
一股腐朽的腥臭味瞬間充滿了整個墓室。棺材里緩緩坐起一個穿著古代官服的男人,他的皮膚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灰色,指甲足有三寸長。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沒有瞳孔,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
"三百年了..."干尸的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沙啞的聲音,"終于等到陳家血脈來獻祭了。"
陳三水這才注意到,墓室四角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四個紙人,都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臉上畫著夸張的笑容。它們機械地拍著手,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你、你們到底要干什么?"陳三水顫抖著問道。
干尸緩緩抬起手,指向他的胸口:"你的心...還給我..."
紅衣小女孩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撲向陳三水身后的村民。只見她張開血盆大口,竟將其中一個村民整個吞了下去。其他兩個村民嚇得癱軟在地,很快也被從地底伸出的無數(shù)蒼白手臂拖入了黑暗。
陳三水拼命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石壁。干尸從棺材里飄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墓室里的壁畫突然全部活了過來,畫中人物紛紛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當年你祖先偷走了我的心臟..."干尸的聲音越來越近,"現(xiàn)在該還回來了..."
就在干尸的利爪即將觸到陳三水胸口時,他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突然發(fā)出刺目的青光。干尸發(fā)出一聲慘叫,被彈飛出去撞在棺材上。
"不可能!"干尸咆哮著,"這玉佩應該早就..."
陳三水抓住機會,轉(zhuǎn)身就往墓室深處跑去。身后傳來干尸憤怒的吼叫和紅衣小女孩詭異的笑聲。通道越來越窄,最后他不得不爬著前進。
爬著爬著,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絲亮光。陳三水拼命向前,終于從一個狹窄的洞口鉆了出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村后的山坡上,那扇石門就在身后不遠處。
可還沒等他松口氣,就聽見村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陳三水跌跌撞撞跑回村子,看到的景象讓他魂飛魄散——每家每戶門口都站著一個紅衣小女孩,她們齊聲唱著那首童謠,而村民們則像木偶一樣排著隊往山上走。
"月兒彎彎照九州..."歌聲在夜空中回蕩。陳三水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也不受控制地邁開了步子,朝著那扇漆黑的石門走去...
陳三水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他的意識清醒,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月光下,村民們排成一列,機械地走向石門,臉上都帶著詭異的微笑。
就在他即將踏入石門的那一刻,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咔嚓"一聲裂開。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胸口蔓延至全身,陳三水猛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他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在了身后的老槐樹上。
"三水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三水轉(zhuǎn)頭,看見王二狗的鬼魂站在樹影里,臉色慘白。"快去找張瞎子...只有他知道怎么封印這個墓..."
話音未落,王二狗的鬼魂突然扭曲變形,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成了碎片。陳三水顧不得害怕,轉(zhuǎn)身就往村東頭跑去。
張瞎子是村里的算命先生,住在村東的破廟里。陳三水沖進廟門時,老人正對著一個銅盆念念有詞。盆里的水泛著詭異的紅光,映照出石門前的景象——村民們正一個接一個走進石門,最后一個人赫然是陳三水自己。
"晚了..."張瞎子嘆了口氣,"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
"那水里的人不是我!我在這兒!"陳三水急得直跺腳。
張瞎子渾濁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精光:"你戴著陳家的玉佩?"
陳三水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玉佩裂了,但還掛在自己脖子上。張瞎子顫抖著抓住玉佩,喃喃道:"還有救...還有救..."
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積滿灰塵的木箱,取出一把生銹的青銅匕首和一張泛黃的符紙。"這是你祖上留下的,專門對付那東西的。"張瞎子將匕首遞給陳三水,"那墓里埋的不是人,是三百年前一個修煉邪術的妖道。你祖上將他封印在此,現(xiàn)在期限到了..."
漆黑的墓穴中,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王二狗舉著火把的手不停顫抖,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總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在跟著自己,可每次回頭,只能看見搖曳的火光在斑駁的墻上投下詭異的影子。
"一定是我想多了..."他自我安慰道,卻聽見身后傳來"咯咯"的輕笑聲。那笑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貼著他的耳根。王二狗渾身一僵,火把差點脫手。
突然,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背后襲來。他驚恐地轉(zhuǎn)身,只見一個穿著鮮紅嫁衣的小女孩正飄在半空中,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她的眼睛是兩個黑洞,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
"大哥哥..."小女孩用甜得發(fā)膩的聲音喚道,"陪我玩好不好?"
王二狗雙腿發(fā)軟,想跑卻動彈不得。小女孩緩緩飄近,他聞到了一股腐爛的甜腥味。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小女孩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凄厲的慘叫在墓道中回蕩。王二狗感到血液正從傷口處汩汩流出,被小女孩貪婪地吸吮著。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只剩下"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火把掉在地上,火光映照出墻上扭曲的影子——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而那個小小的身影卻越發(fā)凝實...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墓道里只剩下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小女孩。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后哼著詭異的童謠,飄向墓穴更深處...
"下一個...會是誰呢?"
王二狗的尸體倒在地上,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詭異的青灰色。紅衣小女孩蹲在他身邊,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他干癟的臉頰,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墓穴深處傳來一陣陰風,吹滅了地上的火把。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只剩下小女孩那雙泛著幽綠光芒的眼睛,在漆黑中若隱若現(xiàn)。
"嘻嘻......"她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墓道里回蕩,像是無數(shù)個聲音在同時低語。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女孩歪了歪頭,嘴角緩緩上揚,露出森白的牙齒。她輕盈地飄了起來,像一片被風吹起的紅綢,無聲無息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飄去。
"老張,你確定這墓里有寶貝?"一個粗獷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
"廢話!我爺爺當年可是親眼見過陪葬品被抬進去的!"另一個聲音壓低嗓子回答。
陳三水等人看到新來的兩個人。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小女孩躲在拐角的陰影里,靜靜等待著。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墻壁,指甲劃過石壁,發(fā)出細微的"咯咯"聲。
"等等......你聽沒聽見什么聲音?"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別自己嚇自己,這破地方除了咱倆還能有誰?"可我聽到了好多人的心跳。
趙家村來了幾個人,小女孩興奮著。來了就都別想走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女孩緩緩探出頭,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她的眼睛死死盯著兩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貓在撒嬌,又像是嬰兒的啼哭。
"我......我好像看見什么東西......"其中一人聲音發(fā)顫,手電筒的光柱劇烈晃動。
小女孩猛地從黑暗中撲出,紅色的嫁衣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血色的殘影。她的指甲瞬間變得尖銳如刀,狠狠刺進其中一人的胸口。
"啊啊啊——!"凄厲的慘叫在墓道中炸開。
另一個人嚇得魂飛魄散,轉(zhuǎn)身就跑,卻聽見身后傳來小女孩甜膩的笑聲:"叔叔......別跑呀......"
他的腿像是灌了鉛,怎么也邁不動。回頭一看,小女孩正趴在他同伴的背上,一口一口啃噬著他的脖子,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妖艷的紅花......
他的同伴已經(jīng)不再掙扎,雙眼圓睜著,臉上凝固著最后的恐懼。小女孩抬起頭,嘴角還掛著碎肉和鮮血,沖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輪到你了......"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感覺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手電筒滾落一旁,光線正好照在小女孩身上。她穿著的那件紅色嫁衣已經(jīng)浸透了鮮血,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兩個漆黑的空洞,仿佛能吸走人的靈魂。
"求求你......放過我......"他顫抖著哀求,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小女孩歪著頭看他,突然咯咯笑了起來:"可是叔叔......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你們不是想挖我的墳嗎?"
他這才想起,他們確實是來盜墓的。村里老人說過,這山上有座古墓,葬著個未出嫁就夭折的富家小姐。據(jù)說陪葬品價值連城......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拼命磕頭,額頭撞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小女孩慢慢飄到他面前,冰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臉:"晚了......"她的指甲突然暴長,刺入他的太陽穴,"既然來了......就永遠留下來陪我吧......"
墓道里重歸寂靜,只剩下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和地上那灘漸漸擴散的鮮血。小女孩站在血泊中,輕輕哼起了童謠,聲音在幽深的墓道里回蕩,越來越遠......
第二天清晨,村里的老獵人發(fā)現(xiàn)山腳下躺著兩個人。他們?nèi)響K白,像是被吸干了血,臉上卻帶著詭異的微笑。最奇怪的是,他們的手里緊緊攥著幾枚古銅錢,上面沾滿了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老獵人顫抖著后退幾步,差點被樹根絆倒。他認得這兩個人——是村里出了名的盜墓賊張三和李四。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他們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胭脂香,就像...就像他小時候在山上那座荒廢的老宅里聞到的一樣。
"造孽啊......"老獵人喃喃自語,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時,他忽然聽見身后傳來"叮鈴"一聲脆響?;仡^一看,一枚銅錢從張三僵硬的手指間滾落,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竟詭異地立在了泥土里。
銅錢上的血跡在晨光中泛著暗紅,老獵人恍惚間看到銅錢孔洞里閃過一雙眼睛。他嚇得拔腿就跑,卻聽見身后傳來小女孩清脆的笑聲:"爺爺......你的帽子掉了......"
老獵人的破氈帽確實掉在了地上,但他根本不敢回頭去撿。跑出十幾步后,他鬼使神差地回頭瞥了一眼——只見那頂帽子正被一只蒼白的小手抓著,慢慢拖進了路邊的草叢里。草叢中,一抹鮮紅的衣角一閃而過。
當天下午,村里來了幾個修士,說是封印墓地的。他們帶著專業(yè)設備,說要考察山上的古墓。村長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指了指山上那座常年被霧氣籠罩的山頭。
入夜后,修士們在古墓前扎營。隊長老陳正翻閱資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童謠聲。他走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營地邊緣的樹叢里蹲著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正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
"小朋友,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在這兒?"老陳走近問道。小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嘴角慢慢咧到耳根:"叔叔......要玩游戲嗎?"
小女孩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帶著詭異的回音。陳老道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油燈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什么...什么游戲?"他強作鎮(zhèn)定地問道。
小女孩緩緩站起身,紅衣在月光下泛著暗沉的血色。她歪著頭,露出一個不似人類的笑容:"捉迷藏呀...叔叔當鬼,來找我..."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像煙霧般消散在夜色中。陳老道驚得差點摔掉油燈,他轉(zhuǎn)身想跑回營地,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林不知何時已被濃霧籠罩,完全辨不清方向。
"師兄!師弟!"他大聲呼喊,卻只聽到自己的回聲在樹林間回蕩。更可怕的是,他分明看見霧氣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模糊的人影,全都穿著同樣的紅衣,保持著詭異的靜止姿勢。
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陳老道低頭一看,小女孩正從地底慢慢爬出來,她的臉已經(jīng)腐爛了一半,露出森森白骨:"叔叔...該你當鬼了..."
與此同時,營地里其他修士也遭遇了怪事。張道長發(fā)現(xiàn)自己的銅鏡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一個哭泣的女人;李道長翻開經(jīng)書,發(fā)現(xiàn)所有文字都變成了血紅色的"死"字;年紀最小的王道長更是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被窩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濕漉漉的布娃娃,正用紐扣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好!這是'紅衣引路'!"陳老道突然想起師父曾經(jīng)講過的傳說。相傳古時候有個村子,所有穿紅衣的女孩都會在七歲生日那天離奇死亡。村民請來道士做法,才發(fā)現(xiàn)是古墓里的怨靈在作祟。那些女孩死后化為厲鬼,專門引誘活人進入古墓陪葬。
他急忙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下驅(qū)邪符。小女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松開了手。陳老道趁機掏出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口中念起金光咒。霧氣中的人影開始扭曲、消散,但小女孩的笑聲卻越來越近:"跑不掉的...都要來陪我..."
營地中央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陳老道沖過去時,只見王道長正瘋狂地抓撓自己的臉,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純黑色,嘴角掛著和小女孩一模一樣的詭異笑容:"師兄...地下好冷啊..."說完,他突然七竅流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更恐怖的是,他的尸體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像提線木偶一樣又站了起來,脖子扭轉(zhuǎn)180度盯著眾人:"來玩呀..."
張道長當機立斷,點燃了驅(qū)邪香。煙霧中,他們終于看清了真相:整個營地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密密麻麻的紅衣小女孩包圍,她們手拉著手,形成一個詭異的圓圈,正慢慢向中心收縮。
"結陣!"李道長大喝一聲,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形,各自祭出法器。陳老道拋出銅錢劍,劍身在空中自動展開成八卦陣;張道長搖動三清鈴,清脆的鈴聲讓鬼影動作遲緩;李道長則灑出朱砂,在地上畫出血色結界。
鬼童們發(fā)出刺耳的尖嘯,紅衣無風自動。最前面的幾個突然加速沖來,卻在碰到結界的瞬間化為黑煙。但更多的鬼童前赴后繼,結界開始出現(xiàn)裂痕。
"撐不住了!"張道長嘴角滲出血絲。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東方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陽光照進樹林時,所有鬼影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滿地枯葉和刺骨的寒意。
三人癱坐在地,這才發(fā)現(xiàn)王道長的尸體不見了,只有一灘黑水和幾縷紅色布條。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營地周圍的樹干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細小的手印,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一直圍著他們爬行...
當天中午,當他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時,陳老道在王道長的枕頭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稚嫩的筆跡寫著:"謝謝你們來陪我玩...明天晚上繼續(xù)哦..."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古墓的入口處,一個穿紅衣的小女孩慢慢爬了出來。她懷里抱著一個嶄新的布娃娃,娃娃的臉赫然是王道長的模樣。小女孩輕輕搖晃著娃娃,哼著那首詭異的童謠,等待著下一個人的到來。...
哇塞,爺爺也太恐怖了吧!感覺她就像是突然之間變得超級厲害一樣,好像道行一下子增長了好多?。∵@可怎么辦才好呢?我現(xiàn)在心里真的好慌啊,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她了。
以前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可現(xiàn)在跟她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我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甚至連一點勝算都沒有。而且想要封印她,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這可真是個大難題??!我得好好想想辦法才行,不然的話,后果可能會不堪設想啊!
看來只能去找馬家的人試試了。那博物館那邊怎么辦。放著不管。恐怕會死更多的人。你覺得我打的過嗎。孫子搖了搖頭。那不就對了。我們只負責看守他們。只要東西沒有丟。就跟我們沒有關系。走……走……走。別被叮丄了
爺孫倆匆匆離開了童子墓,朝著馬家所在的方向趕去。一路上,爺爺眉頭緊鎖,心里盤算著見到馬家的人該如何開口求助。孫子則緊緊跟在爺爺身后,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當他們終于來到馬家大宅時,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周圍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爺爺壯著膽子敲響了門,許久之后,門緩緩打開,一個面色蒼白的仆人探出頭來。爺爺說明了來意,仆人猶豫了一下,讓他們進去等候。
在客廳里,爺孫倆等了許久,才見到了馬家的家主。家主聽完爺爺?shù)闹v述,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沉默片刻后說道:“這紅衣小女孩的邪術確實厲害,不過我們馬家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此事兇險異常,我需要召集族中高手,準備一番才能行動。”
爺爺和孫子無奈,只能暫時留在馬家等待。然而,就在當晚,童子墓那邊又傳來了噩耗,又有幾個人村里面人離奇死亡,現(xiàn)場慘不忍睹。而那紅衣小女孩的笑聲,似乎也越來越近了……
趙家爺孫對視一眼,老趙頭捋著花白胡子點點頭:"馬三爺肯出馬,這事就有指望了。"
馬三炮四十出頭,一身粗布短褂,腰間別著旱煙袋。他蹲在門檻上慢悠悠地裝煙絲,眼皮都不抬:"丑話說前頭,那童子墓邪性得很。上個月李家莊三個壯小伙進去,到現(xiàn)在還躺在炕上說胡話。"
小趙忍不住插嘴:"三叔,您不是會看風水嗎?"
馬三炮終于抬起眼,目光在小趙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小子,你今年多大?"
"十、十六了。"小趙被他看得發(fā)毛。
"十六啊..."馬三炮吐出一口煙圈,"正好是當年那對童男童女的年紀。"
老趙頭手里的煙桿"啪嗒"掉在地上。馬三炮彎腰撿起來,在褲腿上蹭了蹭遞回去:"老哥,要我說這事就算了。趙家溝百十口人,犯不著為個傳說搭上性命。"
"不行!"老趙頭突然激動起來,枯瘦的手抓住馬三炮手腕,"三炮啊,你是不知道,昨兒夜里我夢見老太爺了...他說井水要干了..."
馬三炮手腕一翻,輕輕掙脫:"夢都是反的。"
"可今早我去看,井水真降了三寸!"老趙頭聲音發(fā)抖,"三炮,你爹在世時常說,你們馬家祖上..."
"得,別提我爹。"馬三炮突然站起身,煙袋鍋在鞋底上重重磕了兩下,"明兒寅時,村口老槐樹下見。帶三斤糯米,一壇雄黃酒。"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回趙家溝的路上,小趙憋不住問:"爺爺,馬三叔為啥答應得這么痛快?"
老趙頭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三十年前那場大旱,馬家七口人,就活下來他一個..."
第二天天還沒亮,小趙就聽見院里傳來"沙沙"聲。推門一看,馬三炮正在用紅繩捆扎一柄銹跡斑斑的短劍。
"三叔,這是..."
"閉嘴。"馬三炮頭也不抬,"童子尿帶了嗎?"
小趙臉一紅,從懷里掏出個竹筒。馬三炮接過來聞了聞,突然笑了:"處子尿,好東西。"
三人摸黑進山時,林子里靜得可怕。老趙頭提著燈籠走在前面,火光只能照出三步遠。馬三炮突然按住他肩膀:"等等。"
他從懷里掏出個羅盤,銅針瘋狂轉(zhuǎn)動。"有東西在看著我們。"馬三炮低聲說,右手已經(jīng)摸上腰間短劍。
小趙突然指著前方:"那是不是...墓碑?"
月光下,一塊青灰色石碑斜插在土里,上面爬滿藤蔓。馬三炮撥開雜草,露出兩個模糊的字:童冢。
"就是這兒。"老趙頭聲音發(fā)顫,"我小時候聽老人說,這碑下面..."
"下面埋著活人。"馬三炮突然掏出雄黃酒潑在碑上,酒液流過之處,石碑竟?jié)B出暗紅色液體!
小趙腿一軟坐在地上。馬三炮卻笑了:"果然還在。"他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抖出些黃色粉末撒在碑前:"光緒年間的硫磺,??诉@種臟東西。"
老趙頭突然跪下來磕頭:"小老兒無意冒犯,實在是..."
"省省吧。"馬三炮打斷他,"當年那對童男女,是你趙家先祖獻祭的吧?"
老趙頭渾身一震。馬三炮冷笑:"我查過縣志,康熙三十六年大旱,趙家莊用童男女祭天..."他話沒說完,地面突然震動起來!
石碑周圍的泥土像開水般翻滾,一只青白的小手猛地破土而出,死死抓住小趙腳踝!馬三炮眼疾手快,短劍一揮,那只手齊腕而斷,落地竟化作一截枯枝。
"跑!"馬三炮拽起嚇呆的小趙,回頭卻見老趙頭跪在原地不動:"三炮,我走不動了..."
地下傳來"咯咯"笑聲,無數(shù)枯手破土而出。馬三炮咬牙掏出糯米撒向四周,枯手遇米即燃,空氣中彌漫著焦臭味。
"聽著!"他一把揪住老趙頭衣領,"你趙家祖宗造的孽,今天必須了結!童子墓要的是血脈,小趙才是目標!"
老趙頭渾濁的眼里突然迸出精光,竟從懷里掏出把匕首劃破手掌,鮮血滴在石碑上:"老太爺!不肖子孫來還債了!"
地面裂開一道縫隙,黑氣噴涌而出。馬三炮罵了句臟話,抓起雄黃酒全部倒進裂縫,火焰"轟"地竄起三丈高。
火光中,隱約可見兩個孩童身影在掙扎。馬三炮趁機拽著爺孫倆狂奔下山,身后傳來凄厲的哭嚎聲。
跑到山腳下,。老趙頭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結、結束了?"
馬三炮望著山頂未散的青煙:"暫時吧。"他轉(zhuǎn)向小趙:"小子,記住今天的事。三十年后,該你帶你孫子來了。"
小趙這才發(fā)現(xiàn),馬三炮的左袖空空蕩蕩——不知何時竟少了條胳膊!而更詭異的是,斷腕處沒有血跡,只有幾根干枯的藤蔓...
里面東西已經(jīng)沒有了。必須去找回來,
馬三炮不知道的事,里面不只有一對童男和童,而是更加強大的一座童子暮,那個現(xiàn)在那里,趙老爺子說。在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