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這把槍,只有一枚霰彈,我已經(jīng)打完了,現(xiàn)在我對你來說,是絕對安全的。”
寧清雅說著,將手中霰彈槍丟給了江北。
江北打開槍膛,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寧清雅所言非虛,不禁暗暗感慨這小妮子,還挺有魄力的。
“既然你沒有了依仗,我為何要跟你合作?”
江北將匕首拿在手中,從始終他都保持著非常冷靜的姿態(tài),“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不,你不會殺我!你需要我!”
“你可以做到七天不睡覺嗎?”
“這七天,我可以陪你睡覺,我們晝夜輪換,確保我們的房間一天24小時都是有人清醒的狀態(tài)?!?/p>
“江大哥,咱倆合作,只要你不殺我的前提下,我可以保證我們都活到最后一天,平安的離開這里?!?/p>
“我的愿望是,大家都不容易,能到這里,都是可憐人,希望每個人都平平安安的?!?/p>
雖然寧清雅的眼神中透露著清澈,但是江北可不相信她的鬼話。
就從寧清雅的能力描述來看,這女人絕對不是什么無害的圣母,相反,她會在不知不覺間榨干別人的價值。
“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會殺你呢?你對我已經(jīng)沒了威脅,我現(xiàn)在一個人,想要殺死你們所有人,也是易如反掌?!?/p>
“不,你不會的,你不敢輕舉妄動?!?/p>
“每個人的房間里都有不同的專屬道具,我的道具是霰彈槍,你的道具是一把匕首,你知道別人的道具是什么嗎?你這么做是在投鼠忌器!”
“更何況,這十個億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也不算什么吧?”
“俗話說窮文富武,江大哥你既然是古武傳人,而且功夫不凡,想必也是大富大貴之家,何必要在乎這十個億呢?”
“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可以讓你這七天都睡好覺,當然了,如果到最后,你出爾反爾了,想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p>
寧清雅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很卑微的處于絕對弱勢的位置上。
而且她說的話很難不讓人心動,畢竟這場生存游戲,除了身份能力和專屬道具之外,未來七天能不能休息好,也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因素。
江北微微頷首,這小妮子倒是聰明,說的話也很合情合理。
不過她看錯了江北,江北現(xiàn)實中就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從小母親就難產(chǎn)去世了,父親也失蹤多年,下落不明,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寄養(yǎng)在隔壁的鄰居家里,可謂是窮得一清二白。
但江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既然這丫頭愿意給自己當免費的勞力,自己也是樂見其成。
他收起了匕首,看了看寧清雅,“你覺得外面的人,誰能活到最后?”
“應(yīng)該是……那個退伍老兵吧?”寧清雅思索了一會兒,“他的能力很強,只要其他的人的房間里,不出現(xiàn)像我這樣的熱武器,我覺得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安全?!?/p>
寧清雅的推理沒有問題,不過江北的心中卻有不一樣的答案。
外面的四個人當中,還有一個巨大的變數(shù),就是林秀菊。
林秀菊的能力可以說是相當逆天了,僅從字面意思上來看,無非是讓自己講的道理被聽得進去,這似乎是每一個優(yōu)秀教師都要具備的基本能力。
但是提升50%說服對方的能力,也就是說,林秀菊在任何情況下,都有一半以上的概率成功說服對方,如果林秀菊剛好分到了特殊的道具,在徐永軍輕敵的情況下,林秀菊有極大的可能完成反殺。
“如果你是徐永軍,你會先挑誰下手?”江北又問道。
從一開始徐永軍最先走進攝影棚的態(tài)度就可以表明,他是不打算跟大家好好相處的。
“那個外賣員?!睂幥逖艓缀鯖]有猶豫說出了答案。
“胖子的能力是夜晚不容易犯困,說明他晚上警惕性比較強,在不清楚專屬道具是什么的前提下,第一個去找他麻煩,有點太冒險了。”
“至于那個女老師,她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我覺得,她看起來比較聰明,跟你一樣?!?/p>
“但是外賣員的保命能力無疑是幾個人當中最強的,移動速度提升50%,也就意味著,只要他全力奔跑,可以輕松打破男子田徑世界記錄,如果不把他先解決了,很容易打草驚蛇?!?/p>
“……”
當天晚上,起了大霧。
5號攝影棚,外賣員張銘的房間,一道身影推門而出。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天空中,三顆巨大的星辰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照不破婺州城內(nèi)濃濃的大霧。
霧氣漸濃時,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
兔頭人如期而至,它叫醒了每個玩家,并讓大家來到了廣場上用餐。
五份營養(yǎng)均衡,散發(fā)騰騰熱氣的美味早餐,被擺放在廣場前的空地上。
高樂是第一個過來用餐的,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框,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里……為什么只有五份早餐?”
“主持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兔頭人笑了笑說道:“沒有錯,五個人,五份早餐,一人一份,不多不少,剛剛好。”
“可是我們有六……”
高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是話音未落,他看了看周圍依次到場的人,唯獨少了張銘。
“那個外賣員,他……”
高樂眼神驚懼,他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恭喜你,猜對了!那個外賣員張銘,已經(jīng)死了!”
兔頭人很開心,鼓了鼓掌,“看來,故事的進展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呢!”
監(jiān)視著眾人用完早餐,兔頭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跟我來吧!”
它帶領(lǐng)大家來到張銘的房間。
只見,張銘躺在血泊中,身邊的血跡基本上已經(jīng)快要干涸了,腦門上一個槍洞,手中還緊握住一塊板磚。
臨死之前,他表情驚懼,眼珠子外突,死不瞑目!
原來,張銘的道具只是一塊板磚。
不管殺死他的人是誰,對方手持槍械,雙方的專屬道具功能和威力相差甚大,張銘的死,似乎也成了命中注定的事。
看到這一幕,高樂和林秀菊都面露驚懼之色,而徐永軍、寧清雅和江北則看上去要稍微冷靜一些。
“在影界中死亡的人,將會徹底魂飛魄散,再也回不到現(xiàn)實世界中?!?/p>
兔頭人緩緩道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