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昕都在沉思著這幾天所經(jīng)歷的種種事情,以及他所獲得的各種信息。他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
跛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熱情,但方昕總覺得他并不是那么可靠。
他肯定是有某種目的才會給自己提供幫助的,這讓方昕對跛爺?shù)膭訖C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至于李寡婦,方昕更是摸不透她的心思,她的行為和言語都貌似在有意的引導他一樣,方昕同樣也無法確定她的目的。
方昕越想越覺得事情肯定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背后可能隱藏著更多的秘密和陰謀。
沒過多久,方昕就來到了祠堂院門口。他停下腳步,從兜里掏出從李寡婦家得到的那把鑰匙,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它對準鎖眼插了進去。
當鑰匙插入鎖孔時,方昕聽到了輕微的“咔嗒”一聲,這表明門鎖已經(jīng)被打開了。他輕輕轉(zhuǎn)動鑰匙,門鎖很順利地就被打開了。
方昕推開門,一股難聞且夾雜著血腥的氣味兒撲面而來,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股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方昕連忙用手捂住了鼻子。
盡管如此,方昕還是硬著頭皮邁步走進了祠堂。
一進入祠堂,熟悉的場景立刻映入了他的眼簾,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那個翻墻進入祠堂的夜晚。
方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果然,按照規(guī)則所說,用鑰匙進入祠堂才是正確的方式?!?/p>
隨后,目光掃視著院內(nèi)的情況,一如那天晚上翻墻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雜草叢生,遍布蜘蛛網(wǎng)。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祠堂大門是開著的,通往祠堂大門的石磚上布滿了灰塵,而灰塵上竟然不止一串腳印,其中一串一深一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方昕心中警覺起來,能踩出這種腳印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跛爺。
因為他腿腳不便,走路時一瘸一拐,腳印也會一深一淺。
方昕有些腦子疼,跛爺跟他說過,他也曾試圖翻墻進去祠堂,但是被無形的力量擋住了,很明顯他在撒謊。
稍稍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方昕深吸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對跛爺?shù)囊蓱],將注意力集中到這次的主要目的上——看看正確進入祠堂后是否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他不再猶豫不決,邁步走進了祠堂內(nèi)部。
然而,一踏入門檻,一股濃烈的腐敗味和血腥味就像洶涌的波濤一般向他席卷而來,那股惡臭簡直讓人作嘔,方昕幾乎要被這股味道熏得嘔吐出來。
他強忍著不適,將目光投向供桌。只見供桌上一片狼藉,貢品已經(jīng)腐敗發(fā)臭,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個沾滿鮮血的盤子倒扣在供桌上,仿佛下面壓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方昕心頭一緊,他強忍著撲鼻的血腥和惡臭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顫抖著雙手將盤子緩緩翻開。
然而,當他看到盤子下的景象時,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瞬間涌上心頭,他驚得差點兒一屁股坐到地上。
只見那晚他遇到的那只被詭異污染而變異的老鼠,此刻竟然被人殘忍地開膛破肚,內(nèi)臟也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小小尸體。
這駭人的場景讓方昕再也無法忍受,他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扶著柱子,扭過頭去,“哇”的一聲干嘔了起來。
干嘔了好一會兒,方昕才穩(wěn)住了心態(tài),繼續(xù)對著祠堂搜索起來。
目光掃向祖宗牌位,那一排排牌位整齊的立在里邊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接著方昕向著祠堂更深處走去,除了雜亂不堪的環(huán)境和亂糟糟的腳印,竟也沒有異常。
這讓方昕詫異了起來。
“沒有異常?不可能吧,難道是因為白天進來的緣故?”
“嗯........”邊走邊思索間,方昕腳下一絆,差點兒栽了個跟頭。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方昕低頭看去,只見腳下是一把上了鎖的地窖,那鎖看上去頗為陳舊,仿佛已經(jīng)存在了很久。
他不禁想起上次晚上進入祠堂時,由于光線太暗,自己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地窖的存在。
如今仔細一看,這地窖竟然建在了祠堂里邊,實在是有些奇怪。
方昕心中暗自思忖著,要不要撬開這把鎖,下去一探究竟呢?畢竟這地窖如此隱蔽,說不定里面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然而,他又有些猶豫,畢竟這是祠堂,私自撬開地窖的鎖萬一驚動了地窖里詭異的存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自己天賦效果二在身,如果沒有用掉那就無法重新?lián)u骰子獲得天賦效果一定向感知一下地窖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突然想起門口的那些腳印。
這些腳印顯然是跛爺留下的,這說明跛爺不用鑰匙也能進入祠堂。
但同時,這也意味著跛爺肯定受到了某種規(guī)則的限制,不能自由出入這里。
“也許我可以開著祠堂的門,等到晚上再來?!狈疥啃睦镒聊ブ?,“說不定到了晚上,某些人會按耐不住,這樣我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詭異的荒山村的秘密。”
想到這里,方昕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而是一步一步地緩緩退出祠堂,小心翼翼地,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
他的步伐很慢,仿佛每一步都在試探著什么。
終于,他成功地退出了祠堂,一直退到了院門口。站在院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跳稍微平復了一些。
然后,他輕輕地將祠堂的門重新關上,并掛上了門鎖,若無其事離開了祠堂。
方昕走后不久,一道身影漸漸的從院門口的草叢里浮現(xiàn)出來,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后,又一瘸一拐的朝著方昕同樣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方昕回到了家中,悄摸的進了屋門,盡量不發(fā)出多余的噪音,然后躺在床上等待夜晚的到來。
晚飯過后,方昕先是給爺爺上香,看了一眼時間6點半了,然后借著陪陪跛爺?shù)慕杩诔隽嗽洪T,直奔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