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盥洗區(qū)的時候，林予川的背心已經(jīng)汗透了?，F(xiàn)在手都在抖?！坝羞@么害怕嗎？
”我轉(zhuǎn)頭問他。他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他猶豫著開口說，
“其實剛才……我看見她坐在那了?！薄罢l？”“許梓涵。”“感覺像是幻境一樣，
她看起來很不一樣?！蔽野櫰鹈碱^：“不一樣？”“她的肚子很大。
”“她坐在教學樓樓頂?shù)倪吘?，手抱著肚子?！薄八f，她不是自己跳下來的?！蔽业氖?，
一下攥緊了?！澳懵犌宄藛幔俊蔽叶⒅?。“她說……‘是他們推的’。
”林予川抬頭看我：“她在樓頂?shù)臅r候，嗚咽著說了三遍?！蔽议]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不止是強迫，霸凌，羞辱。原來她是被害死的，是被推下去的。而他們，
把這叫做“清白”。我低頭，從包里拿出紙筆，把那幾個人的名字又重寫了一遍。莊裂，
范姝婷，佟昧，鄭特。他們不是共犯。他們是兇手。
我一字一頓地在名字后面寫下“謀殺”兩個字。通訊器響起，是陸泰成。
“我們剛剛在教學樓天臺外圍感應到非常大的靈能波動，應該是她?！薄暗龥]有任何行動，
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我看了看林予川，又低聲說：“她在等我們，想讓我們把他們帶去。
”“她想自己，動手?！薄澳悄銣蕚湓趺醋觯俊标懱┏蓡?。我盯著紙上那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