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房里沒有客人,涂靜宜一進門就聞到了各種面包的芳香氣味以及客人殘留的氣味,這些氣味進入鼻腔,沖的她冷了十幾秒。
“客人,客人?您想要買什么?”
涂靜宜就看到面包房的服務(wù)員小妹正奇怪地看著自己。
涂靜宜回神后,連忙說道:“咳咳,不好意思,我在想我喜歡吃什么……”
服務(wù)員小妹笑了,看了看涂靜宜說道:“不著急,您慢慢想,對了,您的眼睛真漂亮,像琥珀一樣?!?/p>
“哦,謝謝?!蓖快o宜知道她說的什么意思。
自己的眼睛本就出眾,而在進化過程中,它們更是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雖然并未出現(xiàn)任何異常的進化跡象,但眼瞳的顏色確實有了微妙的轉(zhuǎn)變。
在自然光線下,它們呈現(xiàn)出深邃的琥珀色,還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展現(xiàn)出深淺不一的琥珀光澤,像佩戴著美瞳一般。
與此同時,眼睛的形狀也悄然發(fā)生了改變,眼角微微向下勾勒,眼尾則優(yōu)雅地上揚,使得眼神更加靈動,比以往更像那狡黠的狐貍眼。
涂靜宜知道,這些變化都是在向狐貍的眼睛進化。
她早已查閱過相關(guān)資料,狐貍的眼睛在不同的光線下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顏色和神情,有時看起來溫柔,有時顯得警惕,這種變化有助于狐貍在不同環(huán)境中更好地隱蔽自己和捕捉獵物。
狐貍的眼睛異常銳利,無論是在光線充足還是昏暗的環(huán)境中,都能清晰地捕捉到獵物的身影。
它們擁有特殊的反光板結(jié)構(gòu),使得在夜晚活動時也能保持高度的視覺敏銳度。
所以,最近涂靜宜家中的電燈都節(jié)省了不少電量,因為她晚上即便不開燈,也能憑借這雙敏銳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那同樣敏銳的耳朵,即便是在黑暗中行走或運動,也絲毫無所畏懼。
買了一大袋子吐司面包,涂靜宜回了家。
剛從安全通道出來,就遇到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毛雨。
涂靜宜皺了皺鼻子,這發(fā)小真是越來越不講究衛(wèi)生了,頭發(fā)都油了,也不知道洗洗。
“你至于這么嫌棄我嗎?”毛雨嘆氣道,“剛才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涂靜宜剛才聽到手機響了,但是她在爬樓,還要分辨各種氣味,就沒有看,沒想到是毛雨閉關(guān)出來打的。
“爬樓,沒聽到?!?/p>
現(xiàn)在家里換了新沙發(fā)以及其他家具,毛雨一進門就眼前一亮。
“好家伙,我這才一周沒來,你家里就重新布置了,我仿佛聞到了金錢燃燒的味道?!?/p>
涂靜宜嫌棄拿出一雙拖鞋扔給了他,還是以前那雙,涂靜宜腳上是新鞋。
毛雨也不嫌棄,自己換上,坐在新沙發(fā)上顛了顛,感嘆道:“比以前的還要舒服?!?/p>
涂靜宜沒有接話,她在想該怎么委婉地提醒毛雨,錢麗麗人家已經(jīng)有對象了這件事。
她把水杯放到毛雨跟前的茶幾上,然后坐到了他的對面,盤腿坐好,一臉的嚴(yán)肅。
毛雨不傻,一看涂靜宜那樣子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行了,不要那么嚴(yán)肅嘛,搞得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呃……,那個錢麗麗不適合你,你還是換個人追吧。”涂靜宜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義氣,夠委婉了。
毛雨笑了:“我早就知道她現(xiàn)在找了男朋友了,我有個大學(xué)同學(xué)在酒店遇到過她……”
涂靜宜聞言,放心了:“這樣啊,那我就擔(dān)心你了?!?/p>
“咦?靜宜,你整容了?”毛雨打量著涂靜宜,畢竟在家她沒有戴口罩。
涂靜宜翻了一耳光好看的白眼:“我天天在家,根本沒有出門,再說了,我天生麗質(zhì),只不過長開了……”
說這話,她是一點都不心虛,進化可不就是長大嘛,沒毛病。
毛雨笑道:“你說你還給人家明星留活路嗎?以前已經(jīng)夠漂亮,超越大多數(shù)明星?,F(xiàn)在嘛,根本就是碾壓整個娛樂圈了。真的,你要不要復(fù)出???”
“不要,堅決不要。我現(xiàn)在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過的多自在??!”
毛雨點頭:“也是,你現(xiàn)在又不缺錢,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確是不需要進娛樂圈受罪?!?/p>
“可不是,咱不去娛樂圈當(dāng)孫子,受氣。”
毛雨的肚子忽然“咕嚕?!表懥耍骸霸蹅?nèi)コ燥埌桑舯谀菞l街上,開了一家火鍋店,咱們可以去吃一頓。”
火鍋店?涂靜宜聽見這三個字,就覺得毛骨悚然。
火鍋,好吃嗎?那當(dāng)然好吃了,她也愛吃。
可是呢,她現(xiàn)在鼻子還在適應(yīng)時期,真的是遭不住啊。
“要不,我定個火鍋,咱們?nèi)ツ慵页??”涂靜宜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吃火鍋味大,堅決不能在自己家。
“不能在你家吃嗎?”毛雨看了看涂靜宜新?lián)Q的餐桌,心里有點癢癢。
他要是有錢,也換個這么好看的餐桌。
現(xiàn)在沒錢,那就蹭一回也行啊。
“我花錢,去你家?!蓖快o宜寸步不讓。
毛雨一聽不用他花錢,立刻答應(yīng):“好,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p>
他立刻起身,說道:“你點吧,我的胃口你知道。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不然沒地方插腳?!?/p>
聽了他這話,涂靜宜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忘了這茬了,毛雨閉關(guān)半個月,這家里肯定亂的像豬窩,到處都是油墨味,還有臭襪子味。
自己現(xiàn)在去他家,這不是找虐嗎?
還有,他家住十八樓,她豈不是還要來回上下樓?
沒等她說話,毛雨已經(jīng)關(guān)門走了。
涂靜宜只能下單點餐,換好衣服,戴了雙層口罩下了樓。
現(xiàn)在自家樓梯上的味道,她已經(jīng)免疫,很輕松。
只是她剛出樓門,就遇到了熟悉的味道,說讓她鼻子靈呢。
“女俠,我終于找到你了……”大媽很想一把抓住涂靜宜的胳膊,可是被她輕巧躲了過去。
涂靜宜先發(fā)制人,絲毫不客氣地拒絕道:“阿姨,如果還是捉老鼠那事,就免談了……”
這時,跟在大媽身后的年輕人說話了:“女俠,真的價格好商量,只要你出手一回,無論找不找得到老鼠,都有三千出場費?!?/p>
剛剛花了五百多點了火鍋的涂靜宜想走的步伐一頓,“你確定?”
自己也不能仗著賬戶里的五千多萬坐吃山空吧?送上門的錢,到底該不該賺?
“確定,我先付你三千出場費,捉到一只老鼠兩千,概不封頂……”年輕人眼睛里露出希冀的光。
“我想不明白,最近滅鼠公司的生意應(yīng)該不如先前好,請到好的滅鼠人應(yīng)該不難,你為什么非要死磕我呢?”涂靜宜疑惑地問道。
大媽插嘴道:“嘿嘿,因為我知道女俠你就是網(wǎng)上的那位‘糊姐’,全網(wǎng)公認(rèn)的好身手。我告訴他的……”
糊姐涂靜宜口罩下的表情有些扭曲,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金十字狐的原因,被人認(rèn)了出來。
“那我謝謝你啊……”
大媽絲毫沒有聽出涂靜宜話里咬牙切齒的意思,笑著說道:“女俠,不用謝?!?/p>
“其實我們公司也請過幾家滅鼠公司,但是收效甚微,也不知道老鼠都是從哪里鉆進去倉庫的……”年輕人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這讓涂靜宜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倉庫有地方可以讓老鼠鉆進去。
“如果還是剛才那個價格,我就接了?!?/p>
其實涂靜宜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她感覺自己又強了,就想驗證一下,順便掙點外快。
就她現(xiàn)在進化后的本事,這要是以后都用來捉老鼠,豈不是大材小用?
年輕人果斷地拿出手機:“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您給個碼就行?!?/p>
涂靜宜這次沒有遲疑,果斷地拿出手機,亮出了自己的收款碼,典型的口嫌體直。
而且,她覺得自己可能把價格要低了,算了,本來也就是一次的買賣。
于是,收完款,并和這位年輕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預(yù)約好了下午的上門時間后,涂靜宜這才慢悠悠地上了隔壁十棟的樓梯。
爬樓,腿不累,累的是腦子,沒天理了,因此涂靜宜多吃了兩大碗,差點把毛雨嚇到。
她太能吃了,就像餓了幾天一樣。
嚇得毛雨一直在問:“慢點吃,別撐壞了。”
涂靜宜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吃完飯,直接走人,因為受不了毛雨家里的味。
再次爬樓回到家,涂靜宜有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能真好。
以前爬六樓就開始喘,現(xiàn)在爬十八樓,臉不紅心不跳,氣定神閑,云淡風(fēng)輕。
眼看還有半小時就要到了約定滅鼠的時間,涂靜宜這才拿著老鼠夾下了樓,開車往那個公司的倉庫而去。
這一路上的汽車尾氣差點把她熏暈倒,幸虧她戴了瑤姨送來的防毒頭盔,好在到了后半截路就有些適應(yīng)了。
南湖小區(qū)本來就靠近郊區(qū),距離倉庫不遠,怪不得鼠災(zāi)還沒有下去。
提前五分鐘到達,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等待。
“女俠,您終于來了。”年輕人看到涂靜宜就像看到了多年失散的親人一樣。
“放心,我拿錢辦事?!?/p>
倆人都想快點把事情辦完,所以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去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