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結(jié)束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巨變。
但森林依舊寂靜,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終于有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打破了平靜:
“你們...聽到提示沒。”
有人開頭,眾人當(dāng)即炸開了鍋,全都議論起來。
“貓會殺人!我聽到了...我有點害怕?!?/p>
“我也聽到了...感覺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
提示的內(nèi)容,無疑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活下去】【貓會殺人】這些字眼都在提醒著他們,這是個殺人游戲!
森林的深處,很可能有什么未知的東西,正在等著他們。
有人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道:
“就算知道危險也來不及了,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我都有游戲編號了?!?/p>
“誒我也有!我是四號。”
“我我我,我是五號?!?/p>
顧岳聞言看了眼自己的游戲面板,她是一號玩家。
就在顧岳思索編號的含義時,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陣藍(lán)光。
一個背包憑空掉落在她面前。
?
這是什么。
顧岳愣了愣神,猶豫著用腳試探的碰了一下。
背包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想了想,顧岳還是決定將背包撿起來查看一下。
打開背包拉鏈,顧岳驚奇的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一些食物和水。
檢查完背包,顧岳抬頭看了看四周。
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有這個奇怪的背包,其他人都沒有。
意識到這點,顧岳眼神一閃,捏著背包的手也緊了緊。
特殊待遇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眾人顯然也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背包。
所有人皆是面帶警惕,有些戒備的看著顧岳。
這是什么?
怎么他們沒有?
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就是最特殊的那個,為什么她會不一樣?
紋著花臂的男人也豎著眉頭,看著顧岳的眼神不善,問出了那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這是什么?”
“突然出現(xiàn)的,裝著一些食物還有水。”顧岳扯扯嘴角,和眾人解釋道。
說完打開背包放在眾人面前,確保他們能看到背包里的東西。
“為什么就你有?”花臂男繼續(xù)咄咄逼人,看著顧岳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顧岳也不確定,可能這是給第一個玩家的特別獎勵?
但這“獎勵”出現(xiàn)的時機很是微妙。
直接憑空的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里,且只有她一個人有,這種情況不就是將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嗎?
這根本不是獎勵,更像是一塊燙手山芋。
果不其然,眾人看向顧岳眼神有些奇怪,她簡直就像個異類一樣。
“這女孩怎么回事?!?/p>
“從一開始她就很奇怪,身上的血也很可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還是小心她比較好。”
顧岳聽著眾人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特殊化了,眼神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這種時候被孤立,是件很危險的事。
這些食物她不能留,也留不住。
想到這顧岳頓了頓,壓下心底的情緒面色如常的開口道:
“不是給我的吧,只是恰好掉在了我面前,應(yīng)該是給我們大家的。”
說完顧岳就打開背包,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些水和壓縮餅干掉落在地上。
“我們分了吧?!鳖櫾捞嶙h道。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他們當(dāng)然知道顧岳這是在胡說八道,但卻沒有一人出聲反駁。
他們都想要顧岳的食物。
在這深山老林里,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的去,有些食物和水總是好的。
想到這,眾人也都也不再糾結(jié)這背包到底是給誰的。
只要能從中得到好處,他們才不管那么多。
眾人紛紛都點頭應(yīng)和了下來,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
顧岳數(shù)了數(shù),參加游戲的一共十人。
將食物平分過后,每人能獲得一瓶水和兩包壓縮餅干。
最后一點實在平分不了了,眾人誰都不肯吃虧,當(dāng)場分食殆盡了。
顧岳主動獻上食物的行為,讓眾人也不好再明面上發(fā)難。
雖然心中仍有忌憚,但好在沒有再刁難她,只是轉(zhuǎn)頭研究起該怎么離開這里。
“這片樹林霧氣彌漫,根本找不到方向,我們到底該走哪里???”
“哎碰碰運氣吧,總之先離開這里。”
眾人商議過后,最終找了條地勢相對于平坦,看起來比較好走的方向前進。
路上大家都在不停的交換著情報,想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在這種壓抑恐懼的氛圍里,和同類交流,也能夠讓人稍微安心一點。
除了一個人,他們不太愿意搭理。
顧岳。
顧岳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沒有人跟她說話,眾人甚至還刻意的和她拉開了點距離。
不僅僅是因為她在玩家里的‘特殊’。
更是因為她滿身都是血液,此時早已干涸成褐色,看著又惡心又可怖。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遠(yuǎn)離她,不想和她扯上關(guān)系。
但顧岳對此卻是無所謂的,她本就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談。
自己靜靜地聽他們說話就好。
可是走著走著,顧岳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他們似乎是在原地繞圈,但沒有路標(biāo)也不敢確定。
顧岳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低頭撿了塊稍微尖銳的石頭,抬手在樹上刻下一道印子,留做標(biāo)記。
刻完標(biāo)記后,顧岳才繼續(xù)跟著隊伍走。
想了想,又將石頭上的泥土拂了去,順手揣在兜里。
他們進這個游戲的時候,除了衣服什么都沒帶進來,關(guān)鍵時候這塊石頭說不定會有大用。
沒有人注意到顧岳的動作,眾人都被恐懼和不安籠罩著,不會刻意回頭去注意一個怪人。
眾人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看不到盡頭。
有的人都將瓶里的水飲了一半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到任何線索或者出路。
大家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氣氛也變得沉默壓抑起來。
“我們別再走了?!币坏琅晞澠屏思澎o。
眾人聞聲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顧岳。
沉默了一路的少女,此時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嚴(yán)肅。
“怎么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鳖櫾滥樕行┎缓每?,指著一棵皺巴巴的老樹道:
“我做了標(biāo)記,我們現(xiàn)在又轉(zhuǎn)回來了?!?/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顧岳的話有些將信將疑。
“怎么會,我們一直在朝一個方向走啊?!?/p>
“應(yīng)該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眾人潛意識不愿意相信顧岳的話。
不愿意相信他們一直在兜圈子,這對他們來說太殘酷了。
顧岳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正欲再說些什么,卻被另一個少女打斷了。
“我們確...咳咳確實在原地打轉(zhuǎn),這棵枯木我已經(jīng)看到過三次了?!?/p>
少女指著一棵枯樹,連咳帶喘的說道。
說話的女孩面色卡白,眼眶深陷嘴唇也毫無血色,顯然是常年纏臥病榻的表現(xiàn)。
病弱女孩證明了顧岳說的話,眾人這才真的相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幸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慌亂起來,險些崩潰。
甚至還有人扯住自己的頭發(fā),無聲的發(fā)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