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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零零四 喜歡黑水雞的尹震 145936 字 2025-06-15 16: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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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物流也是十分方便,在網(wǎng)上買件衣服,下午就送到了,我的這身外賣服看著與真正的外賣員并無二致,我穿著這身外賣員的衣服站到了鏡子前看著,活脫脫一個白白凈凈的外賣員,我的膚色還不太像,看來我得去跑跑步,弄點臟臟的汗在身上,那才更像,于是我在這個早晨跑步的時候特地多跑了幾圈,并且特地沒有洗澡,就為了讓我看著更臟一點,更像一個外賣員,不過從早上開始準備,似乎有點早,我感覺黏糊糊的,有些古怪。時間在你有所期望的時候是非常緩慢的,它能提升你的期望值,降低你的耐心。這么說吧,就算是對你的一種考驗,看你能不能,配不配接受這個驚喜?

我的耐心在警察學院的時候已經(jīng)成功練就出來了,更別提我當老師的時候的耐心,但無休止的等待依舊是非常難忍。

我看著時間差不多出發(fā)前往租車行是那種小租車行,不用信息登記的那種,我租了一輛摩托車,用的是現(xiàn)金支付,店里沒有監(jiān)控,拍不到我的臉,一切都十分完美。

租完車在路邊坐了坐,時間很快,到了傍晚,太陽開始往山下爬,天空的帷幕開始往上拉。我騎著我的小車裝著炸藥,心懷忐忑,開始朝別墅區(qū)騎去。騎行的路途還如上次那樣,從繁華慢慢的變?yōu)槠届o,從車多慢慢的變?yōu)檐嚿?,但是路途上今天一路都沒什么人,這仿佛是個不好的跡象。我開著車燈,騎著車燈只照進了黑暗中一小部分,我身處于別墅區(qū),跟繁華的市區(qū)之間的黑暗中只有一小個光點,那便是我,我在黑夜里摸索著滾爬著。

我的心懸的很緊,時時刻刻提高著警惕,我沿著公路開著車,時不時有更大的小轎車在我旁邊掠過,喇叭滴滴發(fā)出聲音,每次都能精準的嚇到我,嚇得我方向一抖,差點出了事故。我就這么在黑夜中緩緩前行,直到看到山頭點點星光的目的地,我的速度不免加快了起來。

小摩托開了開了不久就可以看到別墅區(qū)的入門大口,我跟保安說了,我是一名外賣員來送外賣,他為我打開了門,讓我自己走,雖然經(jīng)過兩次的試探和問路,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走出門口的景觀,但是目前我還是需要隱藏身份,我再次的跟保安問了路,問了怎么走過這層景觀區(qū),保安瞪了我兩眼,不耐煩的為我?guī)е罚宦飞纤椭^玩著手機,抽著煙,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走著,我只能開著大燈照著他,從而跟著他。跟了半天,這大哥還不樂意了,沖我罵了幾句,他罵我為什么要用燈光照著他照的,他睜不開眼睛,我非常生氣,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憤憤的道歉,并表示自己不會再有這樣的行為。那保安看我十分軟弱,也不再說什么,似乎沾沾自喜的帶路去了,我在后面氣的不行,想著要不要把他也殺了,反正炸藥的威力夠大。

五分鐘的路途,感覺十分的漫長,大概又是心底那種想報仇的快感在作祟,保安在前面帶路,慢慢悠悠,我在后面跟著心急如焚,終于又過了幾分鐘,我們才從復雜的園林景觀中繞出來,到達了別墅區(qū)的住宅區(qū)里,我謝過保安,他頭也沒回的,朝著自己的保安崗位走去,我十分氣憤,我當時就想張開口來罵他,但為了隱藏身份,我再一次忍住了這種沖動的行為。昨天在售樓處小姐的帶領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十六號樓的具體地址,并牢牢記在了腦中,現(xiàn)在對我來說,到達十六號樓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我繞過一號樓,二號樓,三號樓,從四號樓,五號樓,六號樓邊路過,最終拐過了十二號樓,十三號樓,十四號樓,十五號樓,終于來到了十六號樓處,這棟寄居著惡魔的惡魔居所。我下了摩托車,推著摩托車慢慢接近了這棟建筑,我把摩托車停在路旁,去這棟建筑旁邊仔細搜索著售樓處小姐說的那個有弊端,沒門鎖的那個門,我繞著這棟龐大的建筑走了一圈,感覺到十分的慌張,這個工作量似乎不小,我十分害怕,在尋找的過程中被人抓包,我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眼睛,這本是一個非常好的隱藏策略,但是在面對這種高壓的情況,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終于在繞到第二圈時,我找到了那個通往地下室的小小空間,十六號樓的這個空間,甚至沒有拿門板擋住,我欣喜若狂,回到車里拿出了炸藥,下了車就朝那個空間擠去,想提前進入到這所龐大的建筑中,完成我的任務。

我下到了,那個沒有封閉的小洞,往他地下室走去,路途中踩的是黃泥巴地,我一下便滑到了地下室中,滿褲子滿腿都是泥巴,我拍干凈泥巴站在他那地下室中,這是一個毛坯的小空間,并沒有裝修,只在房間的盡頭,有一個小門應該是通向他家真正的地下室,那壞了,他把這個空間,摘出來,我還能不能進到他家去,我上前去,拉了拉門把手,拉不開。我又爬上小坡,發(fā)現(xiàn)他們家這個空地下室旁邊有一個土坑,緩緩有水往下流著,我爬過去看他們在地下室里做了一個墻壁的水吊,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做了一面小瀑布,而水直接從外面的山泉汲取,這個山泉口連接著墻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直接到達他家的真正的地下室內(nèi),他家地下室此時燈就那么亮著,我看到了滿墻的紅酒,滿墻的圖書,還有一張碩大的臺球桌,我不懂書籍,不懂臺球,但那一墻的紅酒確實令我驚呆了,我恍了神這就是紙醉金迷的豪華嗎?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這個家里到底多有錢,多有權,多有勢力。

我此時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痛恨著自己的軟弱,痛恨自己沒有能給欣然帶來更美好的生活和更好的保護,而看到這我沉重的心,不免更沉重了幾分。

我抱著一捆炸藥,還有一捆引線,當然不是專業(yè)的引線,是煙花引線。我正在思索應該從哪里把炸藥放下去,在哪里點燃的它。我打算把引線捆在炸藥上,丟進他家繁華的地下室內(nèi),然后拉出一條線頭,在那個瀑布外把線頭引燃,直接點燃它。在他們家瀑布的旁邊,有一道窗簾,正好可以借著把窗簾點燃,助炸藥生出一抹火氣,說干就干,我就打算這么做了。

我?guī)Я艘焕ξ迕椎木€,我大概把其中一米二牢牢的綁在了炸藥上,沿著瀑布干凈的地方丟了下去,期間沒有沾到水。接著我把剩下的一大股長線往山頭上拉,繞過了那個瀑布,準備點燃。

就在這時,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邊砸還邊大吼大叫的我意識到不對勁,難不成我的行跡被發(fā)現(xiàn)了?我仔細回想才想起我停在16號樓前的車燈沒熄,難不成那個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我急忙點上引線,點上了引線,我就向小山坡下跑去,引線燒的很快,很快就燒到了窗簾,我的余光偏見地下室內(nèi)燒起了滾滾紅浪,地下室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我向下跑著跑著,路過空的那間儲物間時,我被猛然的拽住了那間地下室,好像是何秀蘭的父親,他拽著我進了那間昏暗的地下室,一拳一拳的打在我的身上,我本來就慌張,加上今天緊張了一天,現(xiàn)在手抖手軟,根本無力反駁,只能緊緊的抱著自己,保護住自己的頭部,對方好像吃了怒換了板磚,一板磚一板磚的拍在我的身上,他一邊拍著一邊重重的呼吸,卻不發(fā)出一點聲響。這時我的前面又一道黑影閃過,我沒看清是誰,只見那個黑影抱著何秀蘭的父親打開了那扇原本緊鎖的房門,跑到了他們富麗堂皇的真正的地下室里去,我暈暈乎乎只能感受到老黃的嘶吼,老黃的喊叫以及隔壁拳拳到肉的打喊聲,我很焦急,很慌張,炸藥快要爆炸了,兩個人卻還在廝打中,黑索金的威力不是騙人的,如果他們再不出來,不如果老黃再不出來,他就有可能會被炸死。想到這,我就勉強把自己支撐起來,打開了那扇原本緊鎖的安全門,去到真正的地下室找老黃去。

門一打開,熱浪撲卷而來,窗簾的火光已經(jīng)蔓延到地板上,整個房間熱浪熾熱。我恍惚看到了在房間的盡頭,老黃跟那個人在打著,我繞過地毯朝老黃跑去,一路向跌跌撞撞,撞倒了不少東西,書啊,桌子啊,燈啊,我回過頭看到那個神秘人,應該是何軒的父親吧,抄起了一個又一個一本書,狠狠的砸在了老黃的后腦勺上,老黃暈了過去,我看到他的脖子和后腦勺處滲出了鮮鮮殷紅的血。沒時間了,真的沒時間了,我向那個神秘人沖了過去,一把把的撲倒,他狠狠的撞在墻邊的書柜上,暈了過去,我架起老黃向外跑著,我覺得他還能跑得動,架著他往外跑著,他是無辜的,他會沒事的,于是我架著他來到了室外,我放下了他,這時,遠處緩緩響來了消防車的鳴笛聲,我很慌張,轉身就要跑,跑上車,駕車離開。

這時候,老黃抓住了我的腳踝,嚇得我一驚,我一低頭感慨,他還活著,只見他緩緩拿出了那包炸藥,我驚呆了一瞬間,大腦短路,我什么也沒有做,他把那包炸藥給我,叫我趕緊跑,他能撐得住,我當時徹底呆住了,什么也沒有想,只能機械的聽著他的口令去照做,我拿著炸藥騎著車向門口飛奔而去,我駕著摩托車輾轉騰挪,繞過了門口的景觀與前來的消防車擦肩而過,就這么飛速的離開了別墅區(qū)。

我駕著摩托車飛馳在前往市區(qū)的路上,這下沒有管黑不黑了,沿著道路就是一頓沖,哪怕天黑的可怕,都沒有令我現(xiàn)在那么膽戰(zhàn)心驚,盡管四周的路燈并沒有開,我們在一條近乎全黑的道路上行駛也沒有,剛剛那個人出現(xiàn)的那般驚心動魄,我減緩了一點點速度,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坡上已經(jīng)升起了滾滾濃煙,一棟火紅的房子正在出現(xiàn),想到何秀蘭的父親躺在了地下室里,目前昏迷不醒。我覺得我的計劃應該是成功了,雖然沒有用炸藥,但是達到了同樣的效果吧。

不過炸藥為什么沒有爆炸呢?我當時一直在深思這個問題,老黃把炸藥拿給我的時候,我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為什么?哦,天吶,這時候我突然才想起來為什么,我作為一個警察教官老師,竟然犯了這種課本上說到的錯誤。盡管我已經(jīng)按照想法拿到了自己的炸藥,但是問題是黑索金,他作為一種白色固體的炸藥,需要加入石蠟做鈍化劑,染成紅色,這樣才能爆炸。我一個教師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我很羞恥,我氣憤的拍了拍摩托車的儀表盤,很難過,很惱羞成怒。

我騎在路上,這時候人人都出來了,大多數(shù)的人吃吃瓜來的,他們回頭看向我背后的山區(qū),我掘到了山上的煙火,我紛出來拍照,我興奮的跟同伴交流著,我記得我出發(fā)的時候路上沒有那么多人,幾乎是沒人的,車子逐漸多起來,我的心逐漸安穩(wěn)下來,我得趕緊回家,回到家趕緊聯(lián)絡一下老黃。

我飛快的趕到車行,把車交還了,結果車行的小老板,他說我把他車劃了,要讓我多賠償一倍的定金,我趕時間拗不過他,便隨了他的愿,他賤兮兮的笑著。欣然啊,能不能保佑我,我把他也殺了。

處理完瑣事,我趕快回到家,一路都是跑著的,回到家我找到手機迅速給老黃打去電話,對面?zhèn)鱽砻σ?,無法接聽,我焦急的等待著,沒有注意自己門都沒關,也沒注意自己踩著滿是泥巴的鞋子就進到了家里,還沒注意我的頭盔已經(jīng)掛在我的脖子上,緊緊的勒著我的脖子。

我在沙發(fā)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等待著老黃的消息。我打開了電視,在電視上也關注著,此時已經(jīng)十點過了,距離案發(fā)也有一個小時了。這時,電視上傳來一則新聞“今天下午八點,我市別墅區(qū)一樓房突然起大火,整棟樓房被包圍,其中目前經(jīng)過消防,公安的努力滅火,火勢已得到控制。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一名被害人員,經(jīng)調(diào)查,被害人員不是該戶戶主其他更多信息請鎖定本頻道。我們將持續(xù)為您播報?!?/p>

這則信息讓一種不祥涌上我心頭,我瘋狂的打著老黃的電話,一個又一個,他就是不接聽,我脫掉那身快遞服利利索索的往門外走去,我要去找老黃門一關電梯一下,我到了地下車庫,準備駕車去找老黃,可是想到這,我又想起了欣然,我到底該不該去找老黃?

老黃,拼死拼活,幫我把證據(jù)丟了出來,他保護了我的秘密,他守護了我,我應不應該回去找他,我找了他可能就露了餡,我有可能就被警方抓住,為了不浪費老黃的良苦用心,我應該不去找他,可是出于道德倫理,我應該去找他,到底應該怎么做?欣然告訴爸爸,爸到底應該怎么做?我很糾結,糾結的頭生疼,我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車的方向盤上,很苦惱,很痛苦。老黃救我于火海,并且?guī)臀野炎C據(jù)一并帶了出來,他可能就永遠呆在了那里,我救他去找他,辜負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不救他,違背了道德禮儀,但卻是他所想看到的,難道只能這么選嗎?

最終我走下了轎車,拖著沉重的步伐,我又回到了家中,我躺在沙發(fā)上,鞋子也沒換,任由干涸的泥巴一塊一塊的掉落在沙發(fā)上,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我很難過,很心痛,因為我才跟老黃鬧掰,他卻保護了我,保護了證據(jù),保護了我復仇的計劃,他才是那個負責任的欣然的保護人。我哭不出來,為什么我好想哭,我的心好痛,我好想哭,但卻哭不出來,我什么也不想說,我好累。我就在沙發(fā)上靜靜的躺著躺著,躺了多久呢?躺到了外面的太陽又爬了起來,我看見。

我一個晚上沒睡了,卻一點也不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著我直到現(xiàn)在,我想得到老黃的消息,于是我快馬加鞭趕到了警察學院,希望能從他們這里得到一點消息,我走到了停尸房,這里有一位新來的小同志跟我不熟,但交談甚好,我向他詢問了消息,他告訴我昨天那名尸體確實是姓黃。

我回到家拿出那捆炸藥,駕駛著自己的車來到了采砂場,把炸藥還了回去,又回到家靜靜的坐著,那是老黃生前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卻不能長久的保存著,不然遲早露餡。我并不想哭,也沒有哭的意愿,但我感覺我高興不起來了,都怪何秀蘭一家,都是因為他們老黃女兒都是因為他們喪失了生命,我要報仇,老黃的仇,女兒的仇,我要一起報。

我不想承認在面對老黃的情況上,我比在面對欣然的去世的情況上更難受,它折磨了我一天,我不能入睡,什么都不想干,甚至不能哭泣,面對欣然,我好歹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但是面對老花,我似乎喪失了一切排解情緒的能力,只能憋在心里。每次休息下來,我的手都會止不住的顫抖,有時候會顫抖到連水杯都拿不住,我大抵是抑郁了吧,兩次沉重的打擊,我終究是沒有扛過來。

我熬到今天也快20個小時了,終于也是有了一些的困意,我已經(jīng)熬穿了一個晚上,終于到現(xiàn)在那股支撐著我熬到現(xiàn)在的力量,終于有了些松懈,讓我得以睡一個安穩(wěn)的覺,我非常疲憊,非常倦怠,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就抱著這種想法,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僧斘宜^去,那股讓我清醒的力量,似乎又在搗亂,阻止我繼續(xù)睡下去。

我在睡夢中看到了火,滔天大火,看到了人小小的人,看到了,這個人被活活燒死在火場中,又看到了另一個人,他被活活嗆死在火場中。我看到了法醫(yī),現(xiàn)在對他們解剖是那種血腥的。我看到了被嗆死的呼吸道表面粘膜的煙灰,炭塵的沉積;被活活燒死的嚴重碳化的四肢呈屈曲拳斗姿勢。我忍住了那股惡心的沖動,緊緊閉緊雙眼,眉頭微緊,但堅持睡著,直到尸體翻個面來,我看到了老黃的臉,他睜著眼睛瞪著我,嘴巴張開,氣管也被劃了開。嘔吐物灌上我的脖子,從我的嘴里噴涌出來,濺到我的臉上,胸脯上,還有床單上都是。我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跑進廁所嘔吐物,隨著我的行進過程,一滴兩滴的落在地上。

我抱著馬桶瘋狂的吐著,伴隨著嘔吐,眼淚終于出來了,我瘋狂的嘔著,主動的嘔著,把眼淚一滴滴的擠了出來,終于似乎找到了那個情緒的突破口,我哭了出來,抱著馬桶放聲大哭,我真的只有一個人了,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的女兒沒了,帶走了我平常的歡笑,帶走了我奮斗的目標和毅力和原因,我的摯友沒了,帶走了我青蔥的歲月,奮斗的痕跡,軟弱的一面,我現(xiàn)在似乎已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東拼西湊,那些剩下的湊成了現(xiàn)在的我,人是活在群居中的,當你失去了自己在群居中的問地位時,你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你是一個怪誕的生物,我就是這么一個怪誕的生物。我想找回自己,我想變回一個真正的人,我現(xiàn)在似乎還是我還沒有徹底淪落到一個怪物的樣子,那股復仇的信念支撐我到現(xiàn)在,他支撐著我用理性理智的思考做出判斷,正常生活。是復仇支撐著我理智的活到現(xiàn)在,復仇成了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似乎忘了為什么而復仇,但是目前只有復仇才能讓我像個活人。

既然滿腦子想著復仇,休息不下來,那不如接著不睡了。就沖火災那個場景,我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我把何秀蘭的父親推倒在了書柜旁邊,讓他暈了過去,遲早警方會在現(xiàn)場找到第二具尸體的,這我就不用管了,現(xiàn)在要管的是如何解決何秀蘭母子倆。

那天我們踩點的時候,看到何秀蘭母女如此大張旗鼓的要求離家出走,想必他們一定有他們自己的底氣,什么能是一個成年人最好的底氣呢?想必一套不動產(chǎn)便是最好的答案。既然何秀蘭母女離家出走如此爽快,那么何秀蘭母親必然也有一棟屬于她自己的不動產(chǎn),而只要找到那棟房子,我們就可以找到何秀蘭母女??蛇@便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他們的登記信息寫的便是別墅區(qū)的房子,這么一棟婚前財產(chǎn)的房子,我們可能無從下手去查它沒有線索,沒有根據(jù),很難查到這棟房子。那我們該怎么辦?

這時候我們可能需要想起一位許久未登場的人物趙小燕同志。也不能說許久未登場,畢竟他參與了別墅區(qū)老黃的案子,也是他最早發(fā)現(xiàn)了老黃的尸體,只不過新聞上面沒有匯報,是停尸房那個小哥告訴我的。

關于趙小燕,她是何秀蘭夫婦養(yǎng)大的,親生父母,情況未知。而她想考警察學校最好找一個清涼一點的背景,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他會選擇一棟沒有那么夸張的房子,因此我覺得他有可能將自己的住宅填寫了何秀蘭母親不動產(chǎn),這樣一份沒有太過于奢華的背景,更有利于她當上人民警察,這是我的猜測,畢竟當年發(fā)現(xiàn)我的學生沒有一個叫趙小燕,之后我便查過他的背景資料,發(fā)現(xiàn)確實挺清貧,只不過我記不得具體的住址在了哪里。

我們可以先順著這個思路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棟這個推理中的房子。

我來到書房,靜下心來準備做一個行動規(guī)劃,心靜下來了,但是我的手依舊顫抖,我拿不起筆,可能寫不下來字,做不了一個書面計劃。我最近在腦子里想想吧,也算是清靜清靜我的頭腦,休息一下。

我們可以先到警官學校在里面查趙曉燕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查到這棟房子,但是目前因為校長跟導員兩人遇害,想要查資料變得非常困難,于是我只能偷摸著自己去檔案室里面查了。又是一個違紀行為,我想,我好像已經(jīng)離我的初衷越來越遠,越背道而馳了,我當時想好好當一名警察教師,好好的陪我的女兒,現(xiàn)在來看兩個愿望,就像平行線一樣,遠遠的隔著我,卻永遠沒法相交了。

去檔案室,如果查得到他的資料的話,那我就去他的房子踩點,最后把他殺掉,就這么簡單,不值得猶豫,哦,對了,他們的女兒那么淫蕩,奸殺是不可避免的,對吧?

說干就干,我得感受到我活著,不然那種抑郁的情緒讓我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出發(fā)前,出發(fā)前我的手依舊抖個不停,我不知道怎么想的,非常氣憤,跑到衛(wèi)生間拿了一包煙,褪去了衣物,點燃了香煙,用香煙在身上燙出一個一個的小包,我的牙齒死死的咬住。我已經(jīng)聽到了臼齒傳來的咯吱聲,從我的左胸向右肩膀延續(xù)著,這個包總共叮了七八個,很疼,因為這個煙頭燙在了神經(jīng)密集的地方,但是似乎很爽,我的手也不抖了,精神也集中了,疲憊的感覺消散了一點,燙出了水泡,我靜靜的等著水泡的深沉,看著水泡上皺皺的皮,直接把水泡也戳破掉,水泡的粘液飛奔而出,濺到了鏡子上,我用手指捏著粘粘的粘液,感覺非常奇特,就這樣一個包,兩個包直到所有的包變成了水泡,被我掐掉。

我用碘伏消好毒,貼上創(chuàng)可貼滿滿一胸口的創(chuàng)可貼,穿上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就準備出發(fā)了,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左右,這個時候出發(fā),剛好可以在下班的時候回來。我來到地下車庫,駕車出門去,現(xiàn)在的路途十分順暢,并不存在堵車的情況,我的車很快也到達了警官學院。在警官學院保安詫異的向我問好,我開了車進去學校,沒有理會他驚奇的眼神。

我停好車,靜靜的坐在車里,我不禁回想起了報仇,第一天來到學校時的神情,我想起了那時候我的緊張,我的無措,去找校長找導員時的那種緊張,我不禁笑了出來,嘲笑那個時候的自己如此不成熟,如今我做這種事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在殺了兩個人的經(jīng)驗之下,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級別更輕的冒險行動,我不再感到無措,不再感到緊張,不再感到害怕,不再感到惶恐,我已經(jīng)麻木了,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讓我的情緒有太大波動了,報仇的信念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根深蒂固,只有復仇的步伐才能左右我的情緒,我現(xiàn)在像個冷面殺手一樣,執(zhí)行任務才是我的唯一目的。我下了車,臉上是如撲克臉一般的冷靜臉,我跟路過的同事紛紛打招呼,他們都詫異的看著我,覺得我不該來到這里,反而應該抱著女兒的骨灰盒痛哭。真是有夠愚蠢的,原諒他們不知道真相吧。我突然才想起距離女兒過去,到現(xiàn)在才過了幾天而已,卻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腳步不禁頓了頓,那些一直盯著我的同事看到我的表現(xiàn),滿意的走了,似乎我剛剛頓步的表現(xiàn)滿足他們眼里一個父親失去子女該有的表現(xiàn)?;剡^神來,我接著朝辦公樓走去,我要找到導員生前的資料,在資料里找到趙小燕的信息。不過在我行動之前可以求助一下其他的人。

我上了辦公樓,但沒有第一時間前往檔案室,我沿著教學樓的樓道左拐右拐,穿過幾個教室來到了辦公室內(nèi),我來找趙曉燕,當年的另一門課的科任老師,那是一位女同志,是我見過最剛正不阿的女同志之一。我向這名女老師提出了我的請求,我想請她幫我調(diào)查一下趙曉燕的資料,或者是說把趙小燕的資料給我一份。她狐疑的看著我,問我為什么?我無法給出他答復,只能說有用,她又看著我,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閃躲,哪怕我強行鎮(zhèn)住了,也還是被她看出來了,我的眼神里的閃躲,她最后問了我一遍,到底有什么用途,我回答啥,回答不上來,說了句沒用,便退出了辦公室假意朝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目前我可以肯定她肯定有趙小燕的資料,但她不愿意給我,可能怕我去騷擾人家吧。作為一名老師,他還是很嚴謹?shù)?,不像我,如今已?jīng)一只手伸入黑暗了。那這么說來,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得到趙曉燕的資料了,走同志關系走不通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是,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剛剛問的那名老師出了狀況,他肯定會向其他老師匯報,我得先回到家,表明自己的無辜立場。當時我確實是這么做的,現(xiàn)在看來,當時還真的像是畏罪潛逃啊,我回到了家,腦子里卻一直在亂想,我擔心那名女教師會把我的事情跟其他教師添油加醋的到處亂說,我害怕我的名聲會被這名女教師所毀,我害怕她到處亂傳,我侵犯女學生的隱私,雖然這好像是事實,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可轉念一想,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我現(xiàn)在孤身一個人,沒有人再會真正關心我的生死,我的名聲,我的聲譽,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并沒有,名聲對我來說只不過是留下來給后世的談資罷了,沒有任何一點實際的用處,我關心這個干什么,我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目標達到了,沒有不如關心關心我的目標實現(xiàn)了沒有,不如關心關心人,殺到了沒有?不如關心關心線索找到了沒有?除了我關心的,沒有人關心我,我也就不應該去關心別的。我打算今天晚上悄悄潛入學校去,找到趙小燕的資料。別問為什么,我下午不去,我下午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睡了一個下午。

那股神秘的力量,終究還是沒有打敗我平常自律的睡眠習慣,我還是在這個下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他終于沒能讓我多熬一點。我還是在下午睡去,這次睡眠很好,我似乎并沒有做到什么怪異的夢,只是白天想了太多,那個女人會不會告我的狀,那個女教師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有點驚悚。不過我已經(jīng)不在意,便沒把那個夢當什么事,只不過是睡眠期間播放的一部小電影,并沒有什么大礙,它不會影響到我的睡眠。

我一覺從下午六點直接睡到了八點,想必與這一天的鬧劇和昨天一天的悲哀相比已經(jīng)算是非常安穩(wěn)的一個晚覺了,我這次又要黑夜里出去辦壞事,我只好穿好衣服,準備好已經(jīng)不想過多贅述了,還是如往常一樣,出發(fā)前往警官學院,我開著車出發(fā),我想把車停在警官學院附近,然后再徒步前往警官學院,正好我也是這么做的。我來到警官學院,跟保安說我的東西拿忘了,回來加個班,順便拿東西,保安嚴肅的瞪著我,讓我誘發(fā)的心虛,只不過在這么多次的被人盯著看之后,我的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不少,已經(jīng)不會再被這種眼神所欺壓到了,我堅定的盯著保安盯了回去,他開門放行,讓我進去了,他那個眼神可能是今天那名女教師把我打探女學生資料的事情到處傳了吧,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并不在意。我入校的時候,校園里應該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了,我把車停到停車位便向辦公樓走去,路上漆黑一片,周圍沒有一個人。

我打著手機的手電筒,一步一步向辦公樓走去,路上風聲很大,很讓人害怕,很驚悚,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我走上了臺階,進入到了建筑內(nèi)部,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我走向的是今天那名女教師的辦公室,彎彎繞繞我從兩棟樓之間的橫道之間走過去,期間路過了一道大鐵板,我踩上去,鐵板發(fā)出了轟隆隆的聲音,在黑夜中,這個聲音被無限放大,令人害怕,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免得自己被什么人懷疑上,我急忙進到那個女教師的辦公室,來到她的辦公桌前,仔細檢查了她的桌面,發(fā)現(xiàn)并沒有所謂的學生資料。我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右手邊的一排拉柜上,我一個一個拉著,檢查著,沒有學生資料。直到最后一個柜子,莫名的鎖上了,讓我涌起一點希望。我拿了一枚回形針,很粗的那種,懟進了最后一個拉箱的鎖眼中,很幸運,一次就成功的打開了那個鎖眼,里面是最近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學生資料。

我一張一張翻著那些同學熟悉的臉龐,再次出現(xiàn)在資料中,令我有點恍惚,我仿佛又回到了當時努力帶班的時候,但我沒時間想這些了,只能把速度翻倍加著,終于我看到了那個令我最厭惡的熟悉身影,趙小燕,名字大大的寫在第一行。

我找到資料,把資料揣在口袋里,把女教師的辦公室立刻恢復原狀,于是說走就走,我沿著原路返回,返回途中又踩到了那個大鐵板,又發(fā)出了轟隆隆的響聲,這次我沒跑脫被巡邏的夜保安抓住了,還好他認得我,他問我為什么在這兒,我說天太黑了,迷路了,我不確定是不是這個說辭打動了他,反正他讓我走了。那也行吧,算是個好消息。

拿到了資料,我心里不止一點的開心,我?guī)缀跏潜闹叩酵\囄簧系?,但我強行克制住了,我還沒有打開資料,并不能確定趙小燕的位置。我來到車上,鎖好門窗,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著趙小燕的資料。雖然上面的地址寫的不如別墅區(qū)那般的高端,但也是一片十分不錯的高層,那里就是趙曉燕寫的地址。據(jù)我所猜測,那里應該就是何秀蘭母親跟何秀蘭的地址,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要去看看這棟房子,了解了解看一下何秀蘭母女到底在不在這里??赐曩Y料,我把資料收拾好,關了手機,手電,把汽車打上火,離開了警官學院我。離開時,門口駐崗的保安看向了我,他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問那個他不敢問的問題,他似乎是想問我到底騷沒騷擾女學生,探?jīng)]探這家的隱私,但是想想他還是閉了嘴,畢竟怕言多必失。

深夜的城市已進入夢鄉(xiāng),只有幾盞路燈還依舊站崗。我沿著路燈一個一個過,那種強光刺激著我一閃一閃的,頭很暈,似乎催眠著我進入夢鄉(xiāng)。我不得不強打著精神開著車回到家路上,我恐怕只能想象著老黃尸體的慘狀,我才能提起精神。

我回到家換掉衣服,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做好了個人清潔衛(wèi)生,來到書房,開始考慮下一步要做什么。我看著趙小燕的資料,他住在我們市最好的大平層小區(qū),住在一號樓二層,那就是最好小區(qū)中最好的一間房。不愧是何秀蘭家,連隱藏身份居住的地點都這么高大上。我現(xiàn)在需要考慮何秀蘭母女出行的情況了,何秀蘭的父親已經(jīng)犧牲在那場大火中了,他們母女肯定會有所緊張,有所害怕,我要用一種合理的方法引他們出來,或者是進到他們家里去,才能完成我的目標。但是就何秀蘭母女的態(tài)度,我們不排除他們會得到這個消息后,更高興,更加放縱的出來購物,那樣我反而會有更多的機會,現(xiàn)在就先把情況考慮全面吧,不急著對某一種情況做推理。

就這種情況,我又想起了我曾經(jīng)用過的借口,我可以以購房人士的身份再次進入到這個小區(qū)中實地的勘察一下安保什么的。明天又要裝作成功人士,又將是非常努力的一天啊,不知道我演成功人士演多久才能變成真正的成功人士,多希望女兒能看到。

我在書房做好計劃之后就睡覺了,雖然我下午補過覺,但相比于隔天晚上,今天晚上的覺睡得更為安穩(wěn),安穩(wěn)的有些過于安逸,應該不會影響到計劃的發(fā)展,我想。

接著的一天早上,我正常的起了床,這似乎超乎我的意料,我沒想到如此惡劣的睡眠情況,還能保證我在下一天積極的恢復到原來的生物鐘。我又拿出了那套熟悉的西裝,又裝成了一個熟悉的高等人士。我今天又請了假,目前又向著那個高檔的大平層小區(qū)開去。學校的老師大概都知道我請假是在干什么,但是都很默契的閉口不談,我十分感激他們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舉動,他們給我行了很多便利,我非常感謝他們。開車前往大坪村小區(qū),我看見了何秀蘭和她的男友在路邊爭吵,我覺得我的目標可以暫時的放一放,畢竟能碰到何秀蘭的機會,并不是特別多,現(xiàn)在應該先把握好眼前,今天天上飄著微微的雨,兩個學生何秀蘭跟她的男友翟路兩個人都沒有打傘。

不知道在爭吵什么,吵完了何秀蘭轉身就跑,似乎像動漫角色一樣,獨自一個人奔跑在大雨之中,留下了翟路一個人在風中凌亂,一個人在原地苦苦思索。我在前面的小路口掉了頭,慢慢的跟著在雨中奔跑的何秀蘭,只見他三拐兩拐,沿著小巷子就消失了,我把車停到就近的停車場,走進了小巷子,看著她是要去哪里。我沿著小巷子走,小巷子兩邊的墻上畫滿涂鴉,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小巷的拐角處,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堆滿了垃圾,臭氣熏天。垃圾袋堆的到處都是。在道路盡頭一轉,我瞥見了何秀蘭,他站在這里打著電話,打給的是他的媽媽。

“媽,你最近干啥呢?都幾天不著家了,還在酒吧混著是嗎?那你要這樣,你就不要管我出去玩了啊,我出去玩自己的,你也別管我,你自己玩你的,我也不管你,行吧?嗯嗯,好,就這樣,不說了,到時候記得打點錢給我,我錢不多了?!?/p>

何秀蘭的母親一直泡在酒吧,而她時不時的跑來這種街邊的小旅館尋歡作樂。這我懂了,看來他們家母女倆還真是開放,還真是高興啊。我現(xiàn)在有了個念頭,關于何秀蘭家,我看來需要逐點擊破了。

聽完何秀蘭打完電話,看到他轉身進了那家街邊的小旅店,我轉頭走出了小巷道,回到停車場,找到我的車繳了費用,直接朝著那個大平層小區(qū)開去。

天街小雨潤如酥,人影遙看近卻無,雨漸漸大了起來,在窗上朦朦朧朧的看著路邊的樹樁,都像是人影,雨大了起來,我的車速也緩了一點,因為我已經(jīng)到達了這個大平層小區(qū)的門口。我搖下車窗,保安也從保安崗里走了出來,他正想怒罵我,叫我離開,可能是因為我的車并不是那么的豪華吧,但當他看到我西裝革履的樣子,怒色轉瞬即逝,換上一副嫵媚之色,歡迎我來到他們的小區(qū),我不得不驚嘆于小區(qū)物業(yè)管理的培訓是如此的到位,令我這種不慕權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爽感。我開了進去,這兒地方也不小,我來到了他們的售樓處,也費了不少力氣,要不是售樓處頂上霓虹燈,大大的寫著“售樓處”三個字,我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的了。

我停好車,打著傘下了車,朝著房間內(nèi)部走去,一名叫年輕的小伙出來迎接我,他為我講解著他們的房地產(chǎn)優(yōu)勢優(yōu)惠以及一些政策扶持,聽的人很心動,他講解的很賣力,優(yōu)點很突出,很讓人眼饞,似乎我聽進去了一點,如果復仇成功,我沒準會買這里的房子,用我這么多年來攢下的積蓄。我讓他帶著我到外面轉轉,我想看一下小區(qū)的環(huán)境,順便看一下這里最好的房子。他欣然同意了,打著傘跟我走出到外面。

現(xiàn)在雨很大,但還好沒起風,我們還可以持著傘穩(wěn)步的前進。小區(qū)的綠化很好,有一處爬滿藍花楹的藤架,令我很向往,我很喜歡,還有公共的健身器材,總之這個小區(qū)很不賴。但是我偏題偏的也太嚴重,我趕緊把思緒收回來。

我跟他問起這個小區(qū)里面最好的房子,當然我是做過功課的,我自然是知道是哪一棟,只不過我想聽聽這里關于最好的那棟房子,詳細的一些資料,一些信息。那個年輕的小伙子很樂意跟我講這一些,他講到了一號樓第二層是他們這里最好的,綜合來說,比如層高之類的都是最好的,還帶有一處寬闊的陽臺,但是住這一戶的主人不行,他說的。

哦,那戶的主人怎么不行了?我問道。

“先生,我跟您投緣,我就在這勉強跟您說吧,只要您不亂說就好,我戶啊應該是住著三個女的都該是母女關系吧,我看著哎呦,真不行,有一個那個大女兒應該是你常不著家,好像是警察還是什么的。她二女兒就不用說了,是個學生,天天是有的沒的,天天往酒吧跑,哎呦,小小女孩子竟然這樣。那個當媽媽的就更不要說了,每次都是她半夜被人從酒吧送回來,我們都接待了好幾次了,天天被從酒吧接回來,天天飲酒成歡,都不想說她了?!?/p>

他的話提起了我的興趣,我接著問呀,這當媽媽的怎么這樣。

那小伙子似乎打開了話匣子,也開始跟我熱絡的討論道“先生,您說是吧?就這樣的母親能帶出什么樣的孩子,而且一般送她回來的那司機還是我哥們。天天跟我吐槽,他在車上吐呢?!?/p>

我似乎嗅到了一股線索的味道,我裝作滿不在乎的問道,是你哥們,那你認識是哪個酒吧呀?

那小伙子明顯沒有感受到我話中有話依舊興奮的說著“當然知道先生在警察學院旁邊的撲克咖啡館,那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酒館,不賣咖啡。”

哦,是這樣啊。

話題到這兒本就該終止了,我們兩個誰也沒說話,就這樣行走著很尷尬。

好在這時,突然刮起了大風,兩把雨傘在風中被刮得東倒西歪,于是我們統(tǒng)一意見一致,回到了室內(nèi)。

回到室內(nèi)后,我跟他們再簡單的聊了幾句,便起身道了別。那小伙子依依不舍的對我說,“先生,您還會再回來不”,像在開玩笑,像是真的舍不得這個“知己”。

我忍不住逗逗他,你會在電視上再看到我的。

他也笑了,沖我揮了揮手,向我送別。

這個單純的孩子沖著我笑著,笑得很陽光,笑得很燦爛,但愿我能保佑他不遭遇那些瑣碎的煩心事,希望他不會像我這樣成為一個雙手充滿鮮血,內(nèi)心充滿悲哀,人生充滿遺憾的人。

我開著車往家的方向開去,路上雨水依舊很大,風依舊大大的刮著,樹朝著我的反方向飛速跑著,他們仰著頭一側看向天空,一側歪著脖子,雨水在玻璃上開始了賽跑,他們橫向飛速跑動著,爭先恐后,跑得激烈。

過了許久才到的家,因為路上還堵著車。我回到家把衣服換掉,穿上了常服,坐到了電腦桌前,開始思索我接下來的下一步計劃。

相對何秀蘭母女來講,更容易擊破的是何秀蘭的母親,他沉迷酗酒,在酒吧呆了很久,經(jīng)常在酒吧出沒,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樣子,這個就很容易拿捏擊破的。如果在他醉醺醺情感最敏感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位年紀相仿,顏值不差,還能送上體貼安慰關懷的男士,那是不是就可以成功拿下何秀蘭的母親了?沒錯,我就是這么個惡心的計劃,就這樣,我們可以輕松的拿下何秀蘭的母親,而至于何秀蘭,這是個棘手的問題,這位不良少女總是出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夜不歸宿,我們沒有辦法精確定位到她的位置,從而拿下她,她雖然準時上學,但是上下學途中對她下手風險太大。所以何秀蘭就待定,等我殺掉她母親就到她。

晚上我在家里沉沉睡了,過去提前為下一天任務的完成打下堅實的身體基礎。我的睡眠開始恢復,規(guī)律強大的生物鐘把那股想讓我悲痛欲絕,自毀自滅的力量牢牢壓制住。我又恢復了正常的睡眠,規(guī)律的睡眠。

又是一天準時起床的,我對這種常人所向往的自然正常作息,已經(jīng)習以為常,這對我來說算是最大的禮物之一。我洗漱完打開衣柜,準備挑選一身合身的衣服去勾搭何秀蘭的母親。當然,要是覺得勾搭這個詞難聽,也沒有辦法,這是既定的事實,但我所謂的勾搭,并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是為了報仇。現(xiàn)在回頭一想,我的報酬計劃出奇的順利,校長跟導員的“意外”身亡,何秀蘭父親被火燒身亡,接下來就輪到何秀蘭跟她母親了。每當我回想起計劃,我愈發(fā)的想念老黃,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相信我,他了解我,他知道我的下一步行動,他會幫助我,他真的對我挺好的,他雖然犯了錯,但他在努力的糾正錯誤,在努力的補償我補償欣然我突然挺想他的,我的性取向沒有問題,但是我真的想對他說一句我愛他。失去摯友,我到現(xiàn)在只哭了一次,還是借著嘔吐的勁哭出來的,老黃的死對我打擊太大,甚至讓我萌生了自滅的念頭,而現(xiàn)在我還不能死,要等我報完仇之后我才能死。說到這,我才想起來,趙小燕也是我的復仇目標。

我繼續(xù)穿著衣服,我的那身是一條西褲,加一件襯衫比較工作款的衣物,我外甥套了一件米黃色的風衣,更有了一種成功人士的感覺,更有了一種上層人士的感覺。我洗著臉想讓自己看上去更清秀一些,我刮掉了冒起來的胡茬,留下一小撮八字胡現(xiàn)在看上去頗有一種金融老板的感覺,讓我的形象更加立體了一點。我這下便出了門,在早上遇到何秀蘭的母親,比在夜里更好,早上人多并不會太過明顯。我在早上要先接觸一遍何學蘭的母親,這樣到了晚上就會有一種緣分的感覺,讓她更加的信任我,我要主動制造機遇,這樣才能抓住他的心。這才是我真正的計劃,主動制造多次機遇,讓他相信緣分,這樣他才會乖乖跟我走。這個計劃還挺傷人的,自己辛辛苦苦等來的機遇是人家營造的。不過我不管了。何秀蘭的母親不值得可憐?,F(xiàn)在天邊還下著點點小雨,打在鼻尖上涼涼的,但卻不會模糊了什么,我走在前往警察學院的路上,當然目的地并不是警察學院,而是他巷道旁邊的那家叫什么咖啡館的酒吧,對撲克咖啡館。根據(jù)何秀蘭跟她母親打電話的內(nèi)容,我們知道何秀蘭的母親經(jīng)常是喝到凌晨,喝到通宵,喝到第二天早上,我們現(xiàn)在去,沒準還能夠見到何學蘭的母親,于是我加快了腳步,在點點小雨之間飛速穿行,我的風衣在我的尾巴后面揚起一陣披風,十分瀟灑,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路上的行人依偎在一起,打著傘,冒著點點的雨在路上走著,人潮時而稀稀疏疏,人潮時而摩肩接踵,各式各樣的傘,從天空上看便是一幅美麗的點彩畫,而沒有人的街道呢,從天上看,仿佛機械的骨架一般死板。,但我米黃色的風衣時而出現(xiàn)在繁花中,時而來到骨架上,把這幾幅毫不相關的點彩畫聯(lián)系在一起。我沿著小路七拐八拐,串聯(lián)起一幅幅小畫,路過落葉的梧桐樹,路過高聳的電線桿,拐到了警察學院的門口。我看了看自己工作的地方,第一次沒有那么強烈進去的欲望。我抬頭看了看,抬腳接著走,路過了警察學院,拐進了隔壁的一條梧桐大道,向上延伸著一龍首不見龍尾。我沿著小道向上走去,這里都是小巧而密集的商鋪,小巧卻不乏精致,我看到了那張大大的撲克焊死在店門口的招牌上,那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撲克咖啡館,一家名字與實際內(nèi)容不符的酒館。

我還是十分緊張,畢竟要見的人可不一般,畢竟是何秀蘭的母親,我該如何去面對這個殺害我女兒兇手的母親呢?我有點忐忑,我需要靠撩撥他的心弦拿下這個人,令我感覺十分的被動,十分的無措,也十分的無奈,我應該怎么做好?我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沒有選擇了,只能這么辦了,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對自己這么說的,于是我在門外深呼吸,狠狠的喘了幾次氣,推開了酒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酒吧里面充滿著文藝的氣息,像某種唱唱歌喝喝小酒的清吧,但是仔細看酒吧吧臺跟柜臺里陳列的都是陳年的烈酒,確實符合一個喪夫女叛逆的母親會來的地方,哪怕這個母親可能對這些事情并不在意。我想何秀蘭的母親來這買醉,可能只是因為她失去了一棟豪華的房子。吧臺陳列在各處,這個酒吧不止一個吧臺,有特色的是吧臺被圓圈型的卡座所包圍,每一處都一樣,就像一朵朵花,很有特色。酒吧內(nèi)部燈光昏暗,玻璃也是拿彩色的制作而成,黃的綠的紅的就是沒有正常的透明玻璃,顯得酒吧內(nèi)的燈光五顏六色,為酒吧那原本的昏暗和黑暗添加了一份色彩。

我進到酒吧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與我打招呼,但是門卻是開的,很好奇這個酒吧這么早,為什么還在營業(yè)。直到我看到了三位小年輕正在推搡著何秀蘭的母親,叫他起床,趕他出去。這三名小年輕。據(jù)后來我所知是前一天晚上的夜班管理人員,因為何秀蘭的母親不離開,所以他們只能一直在崗位上待著,已經(jīng)第二天早上了,他們該換班了,于是就需要把何學蘭的母親緊急清理出去。

何秀蘭的母親嗚嗚嚷嚷,不愿意離去。說罷,拿著酒瓶想砸向那幾個年輕人。幾個年輕人中有一個暴脾氣,聽到何秀蘭的母親如此威脅她,想把何秀蘭的母親直接暴力拉出去,我的重要登場來了。

我飛快的跑向何秀蘭的母親,她的酒瓶快砸下時,我把我的肩膀遞了過去,那瓶酒瓶在我的肩膀上炸開,有一點細碎的玻璃劃破了我的臉頰,除此之外,并無大礙,看見此事,那三個小年輕猛地往后縮了縮,大聲的質(zhì)問我是誰。我于是跟他們介紹我跟何秀蘭的母親是一伙的,正是來帶她離開的。大概是那幾個年輕的小伙子,真的被何秀蘭的母親整的不耐煩了,也沒來得及確認我的身份,便匆匆讓我把它帶回去我急忙道了,謝四處張望著,發(fā)現(xiàn)沒有監(jiān)控,或者是說沒有對向我的監(jiān)控,我的心舒暢多了,也安心了許多。

何秀蘭的母親一瓶子打在我肩膀上后,她似乎也清醒了許多,只不過依舊醉醺醺的,整個人十分朦朧。

你好女士,我是來帶你回去的。我輕聲說道。

我不知道在這種醉醺醺的環(huán)境下,何秀蘭的母親給我添加了一種怎么樣的濾鏡,她抱著我的胳膊,然后又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我就這樣把她提了起來,用一種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心里有點惡心,但是卻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拿起她的鞋子,就這樣抱著她走出了酒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那個高檔的大平層小區(qū)內(nèi)。在車內(nèi),我把風衣退下,披在了何秀蘭母親的身上,退下的風衣露出里面的襯衣跟酒館的工作人員衣服一模一樣,這是我提前準備的,我知道何秀蘭他們小區(qū)有很多的監(jiān)控,這么做結合他的日常就變得十分合理了。我們進了小區(qū),我把它放下,不再抱著,而是扶著他一步一步往她的住樓那里走去。我們進了電梯,我扶著他,他有氣無力的癱著在電梯里,氣氛變得十分的微妙,我感覺到尷尬,但又感覺到了一絲絲害羞跟臉紅,我很久沒有跟異性有這樣的接觸了,自從妻子去世后,但是現(xiàn)在我竟然升起了一種情愫一般的感覺,我不禁懷疑我的心里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變態(tài)。

時間,隨著電梯的運行,一秒秒過去,這一秒秒在我心里十分難熬,十分煎熬,明明兩層樓的距離,深深映出了十層樓的感覺。到了二樓,我拿出他的鑰匙,打開了門送他進去,我又抱起她,帶她來到了臥室的床上,她躺在床上睡著了,我為她沖調(diào)了一杯檸檬水,放在床頭,用筆在小紙條上寫下了一句安心的安慰語,放在床頭,便離開了。我把風衣留在了那里,那是我們以后相會所需要的證據(jù),是爸,我便從了電梯坐了下去,離開了這座高檔的小區(qū),靜靜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這個計劃還是有一定的冒險風險在,我得確保醉酒朦朧的何秀蘭母親能否記得我,他只有記住了我這個人,我才有能力對他進行下一步的謀殺規(guī)劃,關于這種規(guī)劃,通常點說就是性窒息死亡。

性窒息屬于異常性行為,異常性行為者大多并非性欲望亢進的淫亂之徒,他們大多性欲望低下,甚至不能完成正常的性生活,他們也并非全是道德敗壞,流氓成性之人,大多數(shù)人一般社會生活適應良好,工作盡責,個性內(nèi)向害羞,具有正常的道德倫理觀念,對自己的性變態(tài)行為觸犯社會規(guī)范,也多有愧疚感,并沒有突出的人格,除對單一的性變態(tài)行為屢教不改之外,一般沒有其他反社會行為,大多數(shù)人認為對尋求性滿足的異常行為方式,自己是具有辨認能力和控制能力的。所以一般只有當異常性行為對社會構成危害時,才會被涉及到法醫(yī)學鑒定,鑒定的目的是確認是否為異常性行為對他人有無損傷及損傷的程度,行為人有無行為能力和責任能力,異常性行為的原因是心理疾病還是精神障礙,鑒定時應該依據(jù)作案前后及作案時的表現(xiàn),綜合分析加以斷定,必要時做心理學的人格測定,精神狀況,腦電圖,腦血流圖等檢查。

何秀蘭的母親在外表現(xiàn)為好好女士,一位賢妻良母以這種極其極端的方式對他進行謀殺,我覺得再適合不過,這正好也是他那性成癮的女兒所應承受的代價。

一切事物的降臨總是讓人心焦氣躁,除了死亡。死亡的到來,人們往往是保持著平靜或是恐慌,其他一切事物的到來,人們往往是著急甚至不耐煩。我是時候應該回想一下,我洗了多少個杯子,應該是二十個啤酒瓶吧,我記得。擦了多少遍窗臺,我把每一面窗臺擦了兩遍,我記得。關于我那件昂貴的西服,我已經(jīng)熨了三遍了,再熨可能就要熨出毛卷了。

我現(xiàn)在十分的焦急,十分的焦灼,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的計劃有沒有成功,但是卻很難拿到一點消息,今天早上的一切看似都在我的計劃之內(nèi),但其實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正在靠操控著這個事情的發(fā)展,事情的走向。白天正如我所計劃的那樣,我穿著比較顯眼的衣服來到了撲克咖啡館那間小酒吧在里面,以一種巧合的方式保護了何秀蘭的母親,也保護了酒吧的工作人員,用這種方式試圖在何秀蘭母親的印象里把我的輪廓印上去,接著事情如我所預料那般,我在大外套里面穿著的是和酒吧工作人員一樣的衣服,在監(jiān)控中可以看到我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送何秀蘭的母親回到了家,而何秀蘭的母親應該看到的是另一名帥氣的中年男子,幫他避免錯誤之后送她回了家,接著還貼心的為她準備了檸檬水,還把大衣借給她,這對于一個剛剛喪夫,喪失大量財產(chǎn),悲痛欲絕的脆弱的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救命稻草,接著我猜測他可能在晚上再次回到酒吧,拿著衣服向工作人員詢問是誰,而這時候我應該出現(xiàn)跟她相認,最后才達到殺人的目的。

但這里面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沒有這個事情,我的計劃都是白搭,那就是何秀蘭的母親必須記得有我這么一個見義勇為,或者是說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一個在他脆弱的時候幫助他的一個人,而且是主動關心他的那種。雖然我在他的床頭留下了好好休息之類的詞條,但這個事情并不把穩(wěn)依然還會有很大的漏洞,我這是在賭,賭這一次復仇能不能成功的重要條件能不能達成。

此刻的我在家里廁所里蹲著,雙手捧著一雙鞋子,是欣然生前的鞋子,旁邊擺著很多雙都是她生前穿過的鞋子,我正在一雙雙的刷洗。我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鞋子上,而是在我那個岌岌可危的計劃上,這個計劃搖搖欲墜,他并不是特別的牢固,并不是特別的把穩(wěn),但是我沒有多余的選擇,這是最好的機會,這個計劃也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了。我很擔心,擔心計劃無法順利進行,此時的我就像山窮水盡的賭徒,把籌碼全部壓在了一點上,搖搖晃晃,欲墜。

好在在這一天,漫長的等待中,還是十分有成效的,我親眼目睹著一鞋柜的鞋子由原本的臟兮兮到現(xiàn)在的锃亮。看著布滿灰塵的電視柜,灰塵一掃而空,重新恢復了反光的狀態(tài),甚至看到原本朦朧的窗檐,在一個下午的等待中,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澄澈。我看著窗外明朗的天空,一波一波的鳥兒飛過,每飛過天,色就暗一個度,直到后來黃昏涌上天頭。我知道我該出發(fā)了。

出發(fā)不免的忐忑,我的心跳的飛快,在這里,我要賭的東西太多了,當我開始實施計劃時,我就開始后悔不該做這么冒險的計劃,萬一他沒有記住我呢?萬一他的脾氣差,記住了,我反而要投訴我呢,萬一他記住了我,但是沒有同我接下來進一步的意愿呢,很擔心,甚至有的擔心是在今天下午等待的途中才冒出來的,我對這個計劃做的很差勁,它有太多的疏漏我沒有重視。但是現(xiàn)在我似乎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硬著牙走下去,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只不過我的計劃太爛,但是既然有機會,那就不能放松,不能松懈下來。

我又拿出了今天上午熨燙的衣物,就是那件差點被燙出毛卷,燙出線頭的西裝,我按照早上的穿著又復刻了一遍,我加上了一件米黃色的風衣,顯得十分帥氣,當然也是最大程度的。想在何秀蘭的母親那里引起他的注意力和記憶力,讓他對我恢復印象,這樣我才好進一步的完成我的計劃。我在廁所里整理著我的儀容儀表,一會兒拿著女兒的發(fā)蠟往頭上抹著,感覺不對勁了,又把它沖洗掉,一會兒拿吹風機吹著我的大背頭,感覺走形了,又把他重新抓掉。突然發(fā)現(xiàn)嘴上的胡須似乎有些不對稱了,用那剃須刀稍稍的休整了一會兒。這可能并不是因為我的儀表有什么問題,純粹是緊張。

知道在廁所磨了幾十分鐘,天實在是暗了下去,快接近黑夜的時候,我終于從廁所磨完了出來,我手忙腳亂的,打開房門拿著鑰匙出了家門,來到家樓底下打了輛出租車。向那個名字與內(nèi)容不符的撲克咖啡館,那家清吧開去。也似乎時間剛剛好,天色那一抹橘紅慢慢轉變?yōu)殛幇?,轉變?yōu)榘瞪?,朝后方速速奔跑的大樹也不見了蹤影。時間剛剛好,天黑下來的時候我剛好到達酒吧,挺好的。

我下了,出租車交了錢,站在撲克咖啡館的正門前,還是那個熟悉店鋪,四周還是熟悉的街景,后面是熟悉的學校,只不過咖啡館的門口亮起了大大的霓虹燈,一張撲克閃耀著,若隱若現(xiàn)。我調(diào)整好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慢慢走著在原地踱步,直到最后咬咬牙走進了那家咖啡館。

除了我已經(jīng)有很多同樣的時刻影刻開始陸續(xù)走進這家酒館,他們成群結隊或一人獨行,反正都是來這家酒館釋放壓力,尋求歡樂的。酒館門口的植被青蔥,是種在一個大酒桶里的,十分有特色,路過的人群不免多看兩眼這個植被,接著回過頭,走進酒家。

我走進酒吧的內(nèi)部,那些七彩的玻璃刺客被燈點亮,真的如七彩的光線照射著整個酒吧內(nèi)部,酒吧內(nèi)部被照亮,各種顏色的光條橫穿酒吧的內(nèi)部,酒吧內(nèi)部的空間空氣似乎都被這束光一點一點分割開來。這一束一束光,正好從如花環(huán)般的座位上切割過去,正好沿著花環(huán)般的座位沙發(fā)上穿過去,人但凡坐上去,便會阻擋到那束光路,感覺就像被割了頭一樣,怪神奇的。

隨著人流逐漸涌進來,清吧內(nèi)部像小花似的座椅已經(jīng)被坐去大半花環(huán)般的卡座也已悉數(shù)被人填滿。我四周張望著一時間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沒有看到何秀蘭的母親。我心中不祥的感覺往上涌了涌,但我依舊沒有放棄。我在卡座之間游走,到處守著它的身影。但還是無功而返了。何秀蘭的母親似乎并沒有在這個下午再次回到酒吧,他可能在家中思索著是什么人。回到了他的家,送他回到了他的家,并且在他的家里留下了一瓶醒酒的檸檬水。

我現(xiàn)在一想,我實在是太愚蠢,我哪怕做了這么多的事,在當時我看來天衣無縫,結果到后面一看來我竟然沒有留下我的個人信息,哪怕我把我的衣服也留在了他那里,可我卻忘了留下我的電話號碼,這真的是有夠愚蠢,有夠笨的。

我還沒有完全氣餒,在心里思索著最后的希望就是存在每一個包間中。我向包間走去,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查看著,并沒有看到所熟悉的身影,每一個包間都沒有

我往回走著走著,那股失落,那股失敗的脾氣涌上心頭,我不甘的踢了一腳酒吧的沙發(fā),我沒有注意到那個沙發(fā)上面坐著人,一個大哥黑著臉帶著一臉紅潤,轉過身看著我,他憤怒的朝我吼道踢什么。我也很氣憤,于是沖他回懟道踢你怎么了。他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拉到他的面前,一個拳頭準備要打到我的身上。

只見突然一個包砸在了那個男人的背上,有一位女同胞來救了我,我只能從他的著裝跟首飾上看出來,其他的我看不出來他是誰,那個被我踢到的男人還憤怒的轉過頭去,只見來者,他便慫了,向我道歉,向那個女人道歉。

“何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蹦莻€壯漢說道。何夫人?

難不成何雪蘭的母親真的來了?

“現(xiàn)在知道是我的人了還不快道歉?”這位何夫人霸氣十足的說道,我似乎也被他那股霸道的氣息所折服。

那個男人向我九十度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擺手表示我沒事,并向那個男人道了歉。

似乎我的舉動讓這位何夫人感到特別奇特,她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秀麗的臉龐暴露在彩色的燈光下,正是何秀蘭的母親何女夫人。

他身著一套雍容華貴的晚禮服,手上還抱著一件風衣,他向我問道“是你嗎?”一邊把他手里的衣服遞給我。我看到了衣服上面我的個人緊急聯(lián)系方式,想起了剛剛被人拎起來之前褲包里手機的震動?!跋肫饋砹藛??”她又問道。我表示肯定的回答。并且向他表達了我的感謝。何夫人依舊表示很奇怪,但還是接受了我的謝意。

她拉著我出到酒吧外面,我問他去哪,她跟我說,回家。

我不敢置信,眉毛都失去控制,不小心震動了一下,但我還是十分沉得住氣,我強行控制住了自己那股震驚的沖動,在他面前顯得十分隨和,還不禁打趣道:美女,是想請我喝杯茶嗎?

這番話逗得何秀蘭的母親咯咯笑,但她的眼里似乎出現(xiàn)了一股落寞,我不知道為何,看著十分的傷感。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拉著我的手開始向他們家走去。這路上很黑,一大段的路程都沒有路燈,一路過警察學院,路就變得像青紗帳一般,沒有路燈,四周還全是高高的樹蔭。他拉著我的手,一搖一搖的像在撒嬌,像在祈求我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沖動,這并不容易,但好歹我做到了。何秀蘭的母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錯,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過于沉重的痕跡,但它淺淺的淚痕,似乎是因為何秀蘭的父親那個有暴君性格的人留下的,帶有哭腔的何秀蘭的母親卻有青翠欲滴之親近感。我順著他搖的方向一起搖著。從遠處看,這大概就是現(xiàn)在青年情侶該有的模樣吧。

幾公里的路,走的卻漫長,何秀蘭母親的高跟鞋磨著腳踝,已經(jīng)隱隱滲出血跡,我打著手電筒看到她腳踝的慘狀,不免有些心疼,我把她的鞋子脫了下來,我背著她走。何秀蘭母親的身體很輕盈,一下便被我背到了背上。我事先沒有跟她說,整個的一切事發(fā)突然。何秀蘭的母親不禁驚呼出來。但隨后,她便自然的把手從我的肩膀上搭過來,緊緊環(huán)住頭,埋在我的脖頸處,發(fā)出害羞的嗔怪,兩條小腿在空中一搖一搖的。

我把她背在身上,隔著衣服感受到了她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身材,心臟瘋狂的跳動,內(nèi)心似有種止不住的喜悅以及害羞,這是一種發(fā)自心底的喜悅,令我感到疑惑和奇怪,但這種多巴胺飛快分泌的爽感令我不想放棄此時的快感。

幾步的路程,我們這么走著走著,像歡快的情侶,像第一次穿著高跟鞋被磨了腳后,被男方背著的小女孩,害羞打鬧,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我們走兩步停一步,走兩步停一步,路途中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藏著自己的小心思,都害羞著。

哪怕路途再短時間,還是把我們推到了目的地門口,我們終于還是走到了何秀蘭的母親小區(qū)門口。我感覺到背上的軀干向我更緊了緊,脖子上的手臂也緊了緊,身上背著的那個人的頭埋的更深了些。

我稍稍蹲下,把她的高跟鞋放在了地上,慢慢的把她送了下來,我輕聲安慰道:乖,好了,女士,我們到目的地了,是這里對吧?

她聽到乖愣了愣,但還是滿心喜悅的下來了。穿好鞋子,拎著我的手大踏步往前走,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摔了下去。他焦急的看向我,急忙詢問我有沒有事,像怕做錯事的孩子般可愛。

我們路過了保安亭小區(qū),保安看到是何秀蘭的母親,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看到是我,她的臉上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那種驚慌失措,那種驚呆了的神情。我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神情,看來我的計劃還是能實施的,從這個神情我推測何秀蘭應該帶過不同的男人來到這里。

我的計劃。

我的計劃還要實施嗎?我跟何秀蘭的母親相處,那好像不是一般的愉快,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碰面,他已經(jīng)點燃了我大腦,讓他瘋狂的生產(chǎn)多巴胺那種快樂幸福的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體驗到了,我還要對此痛下殺手嗎?或許我過的幸福才是重要的呢?我開始遲疑,我開始疑惑了,我開始猶豫了。我繼續(xù)跟著何秀蘭的母親向他們家走去,手被他牽著,死死的扣著我的腦子卻不在這,而是陷入了我那個瘋狂的計劃中,臉上的表情驟然陰沉下來。

何秀蘭的母親也怪敏感,她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安慰我道有什么事都會過去的,這句話我聽著很耳熟,似乎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我只能強裝淡定,露出迷人的微笑?;貜秃涡闾m的母親說,沒有事情,何秀蘭的母親這才安心的搖搖頭,露出了個無奈的微笑,牽著我的手走進電梯。已經(jīng)走進電梯了,我沒有回頭路了。

十秒鐘之后,電梯門開了,我走向了道路盡頭左轉,跟著何秀蘭的母親走。我來到了那間我熟悉的屋子,也不能說熟悉,只能說上午我剛剛來過的屋子。何秀蘭的母親一手拉著我,一手打開冷門,他輕輕的拉著我往房門里走,他換了鞋,俯下身從鞋柜里輕車熟路的為我拿出了一雙拖鞋,我想看看,這應該就是他經(jīng)常把男人帶回這里的證據(jù),當然我沒有說出來,只是一臉微笑,略帶微微欣喜的表情看著她。何秀蘭的母親被我盯的有點臉紅,他捋了捋耳后的頭發(fā),把臉轉過去朝房門里走去,關上了房間門,留我一個人在前廳換拖鞋。

我目送何秀蘭的母親回到房間,并關上房門。他關門前還看了我兩眼,然后才把門關上。他把門關上后,我停止了換拖鞋的動作,我開始思考我的計劃到底要不要實施這個計劃,我很疑惑很痛苦很困惑,我好像找到了真愛。那種打不死的感覺,我用自由意志無法控制的感覺,在這一路走回來的途中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幸福,讓我如此的開心。那種多巴胺瘋狂生產(chǎn)的感覺,令我沉醉,令我無法忘懷,但在這種對立面的另一邊,站著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欣然他悲痛的過去,悲慘的人生,我已經(jīng)為他復仇大半,很快即將完成復仇,那怎么辦呢?我該怎么選擇呢?是應該選擇欣然殺死前面這個給我自由意志帶來巨大重創(chuàng)的女人,還是因為欣然已死,我選擇跟這個女人共度余生,這真的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我似乎想不出來解決的方案。

愛固然重要,但我心愛的是欣然,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的女兒蔣欣然。自由意志殺不死,愛一個人的感覺可同樣是愛,在我對欣然的愛里,還有一股濃濃的復仇情緒支撐著我,那是我活到現(xiàn)在沒有崩潰的理由,我只能痛下決心放棄一個我后來愛上的人,因為他是害死我欣然的人的家人。因為她奪走了一切愛我的和我愛的,她把一切愛我的都殺死了;因為愛我的一切勝過我愛的,于是我把我愛的只能殺死了。

我換好了拖鞋,將自己的皮鞋整齊的放在鞋柜旁邊,我來到廚房拿出水杯,接了杯水喝,很奇怪,我好像對這里的布局更熟悉一點,比我印象中想的更熟悉,雖然我只在早上來過一次。我在房間接著轉悠著看到了碩大的落地陽臺,你可以遠遠的透過這個陽臺看到一線的江景。你來到客廳背后的酒柜里面,滿滿的是最高端的紅酒,還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洋酒,再拿到廚房兩米高的冰箱鑲嵌在墻中,里面打開是一些昂貴的水果,因為我叫不上他們的名字,所以我認為是昂貴的,我就這樣,沒有目的的轉悠著,越轉悠越熟悉,并不是因為我對這個房間的布局開始了解,而是心中某個角落深深覺得這個房子我真的熟悉,這是種很怪異的感覺,因為我很難受。我想房間的深處走去整個屋子內(nèi),房間門都是開著的,只有一個房間門死死的鎖著,我很好奇去拉了拉門把手,發(fā)現(xiàn)撞不開,當我想用蠻力去把這個門給破開的時候,何秀蘭的母親出來了,她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繼續(xù)破門計劃。

當我正疑惑,這是什么?并想去質(zhì)問何秀蘭的母親時,他發(fā)現(xiàn)她已身著一襲真絲睡袍,站在了我的面前原本在嘴邊的話語瞬間被吞了進去。我已目瞪口呆,確實這樣一位美人著裝,暴露的站在你的面前,人難免會短路,可能會數(shù)秒停止思考。

他來到我的身后,幫我卸掉我的外衣,我的西裝外套,又來到我的正面一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她的眼里仿佛有秋水般懷柔。我有點接不住,只好把頭別過去。他兩根手指抓住我的臉頰,把我強行掰正,命我死死的盯著她的臉。接著又像回來一樣,他的雙手漸漸爬上我的脖頸,死死的扣著身體慢慢向我靠近。

我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思考了,那就這樣吧。我的脖子腰腹一用力,把她往上提起,雙手抱著他的大腿,她就這樣環(huán)在我的胸前,我們激情擁吻在一起,我抱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狠狠的把門關了上去。

我把他狠狠的扔在他的大床上,大腦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留下的只有人與野獸最原始的本能,我親吻著她從嘴到脖梗,再到鎖骨,逐漸往下,手上正在飛快的解著西服襯衣的扣子,這個動作我上次做恐怕是16年前,再做到這兒,卻依舊熟練。

我環(huán)抱住她的身體,撫摸著她光滑的皮膚。

不久,她從我的身上下來,匍匐在床上,我正準備發(fā)動動物原本的本能,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話,這是最好的機會。對啊,這是最好的機會,但我該不該動手呢?別猶豫了,動吧。

那就只能這樣了。

這時我把她的頭往枕頭上一按,他沒有任何的氧氣吸入,開始瘋狂的拍打著床面,我死死的按著她的頭,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就這樣許久,直到她漸漸沒了聲息。

我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我爬到何秀蘭的母親身邊躺下,我哭了,小聲的哭泣著,我好久沒有找到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女人,可為什么偏偏是她?她是殺害我女兒的殺手的母親,為什么?我不理解,也不想接受,但是幫女兒復仇這件人生頭等大事逼迫著我做出了這么一個選擇,我仰面痛哭著,我把手抱著自己的頭痛哭著,任由淚水流到耳朵里,灌到耳朵聽不清楚外面的情景。我抱著何秀蘭的母親的遺體,我抱著她就這么靜靜的抱著,回想著我跟他從酒吧的路回到這里,一路上的種種,一路上的種種都想把我千刀萬剮,都想把我撕成碎片。我親吻了何秀蘭的母親的臉頰,我后說了一聲對不起,我起身干凈了我的身體,穿好了我的衣服,我把我借給何秀蘭母親的衣服留在了這里,穿著我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這里。離開之前,我?guī)秃涡闾m的母親穿好了睡衣,調(diào)整好睡覺的姿勢,讓她安詳?shù)娜胨?,之后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月亮很亮,配合著起的霧,像眼睛一樣一眨一眨的。我在月亮的注視下,沿著樹蔭走走,回到自己的家中。

我回到家,拿出我珍藏的白酒喝了起來,辛辣痛苦惡心都遠遠不及殺死剛認識的愛人,那種心酸無助惡心,我為了幫女兒報仇,我都放棄了什么?我?guī)缀醴艞壛宋宜鶡釔鄣氖聵I(yè),現(xiàn)在還放棄了我可以愛的人,還好到現(xiàn)在,距離幫女兒復仇,只差最后一個人,那就是何秀蘭。何秀蘭自己有自己的一棟小房子,我可以知道他的具體行蹤,但是我突然想有一個惡趣味的報復方式。我想放她再活一年,活到欣然生日那天,我再殺了她。

于是等啊等啊等啊,等到了今天,何秀蘭終于死了,就像我跟你說的那樣,明白了嗎?趙小燕警官。

“今天,我同往常一樣來到學校,心里有一點忐忑:我的計劃能不能順利執(zhí)行呢?來到班上,我給同學分發(fā)畫架,還好到她時沒有了,我們一對視,對出了原定的暗號。于是下午我提前用畫架梯子進入到假倉庫靜靜等待她來。她來了,開始寬衣解帶直到什么不剩。中間有個插曲,一個愣頭青在外面一直打她的電話,掃興。進行到一半時,她開始要錢,開始威脅我,于是我把雙手勒向她的脖子,一直到她不動為止。之后我收好了其它畫架,用一個畫架梯子翻上墻頭,打包帶走了所有畫架,一走了之?!?/p>

雖然不知道我為什么和何秀蘭認識了,也莫名其妙當上了什么邏輯學教授,感覺我有點失憶,但那些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的你在這個廢棄的教堂里你覺得誰會來救你?可惡的關系生趙小燕,包庇殺人兇手何秀蘭,勒索學校教師校長以求優(yōu)秀稱號,胡亂辦案,愧對人民百姓,實屬罪大惡極!理應斬首示眾!現(xiàn)在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自首認罪,認了我還可以讓你死得安詳些。

我撕開了趙小燕嘴上的膠帶,給予了她最后的說話機會。

“何廣軍!你住手吧!警察馬上來了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快走!”趙小燕帶著哭腔祈求著我,這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但我沒想到她的嘴里吐出的是一個叫何廣軍的人名,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好像是我?

誰你媽何廣軍,老子叫蔣菅!

趙小燕哭著搖著頭,努力挪動著被綁死在座椅上的身體,一邊一遍遍喊著“何廣軍啊,何廣軍你快跑啊警察就要來了!”

被一個陌生的人喊錯你的名字肯定是令人惱火的,更何況是一個你所厭惡的人,喊出你的名字,那可是令人生氣的沖動很大的。我把手放在他的脖子處,稍稍用力,逼問道誰是何廣軍?你到底認不認罪?

趙小燕的臉被憋的通紅,她依舊搖著頭趕著我走,其他的什么也不說。我非常生氣,本來想給他一個最后的機會,讓她能夠安詳?shù)淖?,她卻不珍惜,那我只能滿足她,給她嘗嘗痛苦的滋味,我手上的力氣不斷增大,我看著趙小燕的眼白逐漸的往上翻。

而就在這時,老禮堂的門被破開了,各路特警持槍瞄準著我,大喊著“何廣軍,快束手就擒!”

我掐著趙小燕的手不免松開了。何廣軍,說的是誰,我嗎?我就這樣帶著疑惑被警察同志摁在了桌子上,就這樣被抓了。趙小燕在后面哭嚷著,“不是他不是他!”卻被特警同志拉開帶走了,我很疑惑,我剛剛想殺死趙小燕,他卻跟警察同志說不是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么混亂?

我的頭好暈,一眨眼,我昏過去了。


更新時間:2025-06-15 16: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