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考倒計時還有一百天的時候，我收到了江晨的情書。
那張粉色的便條紙被悄悄塞進我的課桌抽屜里，上面用他清秀的字跡寫著："蘇晴，
做我女朋友吧，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握著那張紙條，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江晨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不僅成績年級第一，長得也特別帥氣。高挺的鼻梁，
深邃的眼睛，還有那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嘴角。最重要的是，他對每個人都很溫柔。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轉(zhuǎn)校生，家境一般，成績中等，相貌平凡。能被他看上，簡直像做夢一樣。
"怎么了？臉這么紅？"同桌李欣好奇地湊過來。我趕緊把紙條收起來，搖搖頭："沒什么。
"下午放學后，江晨在操場等我。夕陽西下，他站在籃球架下，校服被風吹得鼓起來。
看到我過來，他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你看到我的信了嗎？"他問。我點點頭，
聲音小得像蚊子："看到了。""那你的答案呢？"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我愿意。
"江晨的笑容瞬間燦爛起來，他伸出手："那我們拉鉤吧，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我害羞地伸出小指，和他的小指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認真地說。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從那天起，江晨每天都會給我?guī)г绮汀?/p>
有時是熱騰騰的包子豆?jié){，有時是我愛吃的煎蛋灌餅。他會在我做題遇到困難時耐心講解，
會在我心情不好時陪我在校園里散步。"蘇晴，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一個月后的某個傍晚，
我們坐在學校后山的石階上。"相信啊。"我看著遠處的夕陽，"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眼神很溫柔，"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讓人想要保護。
"我的臉又紅了："你別這樣夸我，我會驕傲的。""驕傲就驕傲，我就喜歡你驕傲的樣子。
"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生活在蜜糖里。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要見到他，
每天晚上睡前最后一個念頭也是他。我開始認真學習，想要配得上優(yōu)秀的他。
我的成績從年級兩百多名一路攀升到前五十名。"你進步得好快！"江晨看著我的成績單，
眼中滿是驕傲，"我就知道我的女朋友是最棒的。"聽到他這樣說，我心里甜得冒泡。但是，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后，
班主任突然宣布我們班要來一個轉(zhuǎn)校生。"她叫柳如煙，之前在市重點中學讀書，
因為家里搬遷才轉(zhuǎn)過來。大家要好好照顧新同學。"當柳如煙走進教室的那一刻，
整個班級都安靜了。她長得真的很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皮膚白得像瓷器一樣。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在肩膀上，走路的時候輕盈得像是在跳舞。最重要的是，
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氣質(zhì)，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出身不凡。"大家好，我是柳如煙，
請多多指教。"她的聲音也很好聽，像銀鈴一樣清脆。班主任讓她坐在我前面的空位。
下課后，男同學們都圍了過去，想和這個新來的校花說話。江晨也走了過去。
我看著他和柳如煙談笑風生的樣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江晨學長真厲害，
聽說你是年級第一呢。"柳如煙笑得很甜，"我剛來這里，很多地方都不熟悉，
能請你多多指教嗎？""當然可以。"江晨點點頭，"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我。
"從那天開始，我發(fā)現(xiàn)江晨變了。他還是會給我?guī)г绮?，但不再像以前那么用心了?/p>
有時候甚至會忘記，等我問起來才拍拍腦袋說："抱歉，剛才幫柳如煙補習功課，忘了時間。
"他還是會陪我散步，但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不時會看手機。"江晨，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天晚上，我們在校園里走著，我忍不住問。"沒有啊，
你想多了。"他笑笑，但笑容有些勉強。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如煙？什么事？
...數(shù)學題不會？...好，我馬上過去。"他掛了電話，
看著我說："柳如煙有道題不會，我去幫她看看。""那我呢？""你先回宿舍吧，
我很快就回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2柳如煙來了一個月后，我發(fā)現(xiàn)江晨看我的眼神變了。以前他看我的時候，
眼中總是帶著溫柔和寵溺。現(xiàn)在卻多了一絲不耐煩，仿佛我是什么麻煩的存在。"蘇晴，
你能不能別總是纏著我？"這天下午，我剛想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飯，他卻皺著眉頭說，
"我和如煙約好了要一起復習功課。"我愣住了："可是我們也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
""改天吧。"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原地，眼眶有些發(fā)熱。"蘇晴。
"柳如煙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臉上帶著關(guān)切的表情，"你沒事吧？""沒事。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江晨學長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你別往心里去。"她溫柔地說，
"男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心思都在學習上。"我點點頭："我知道的。""那就好。對了，
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嗎？我剛來這里，還沒有什么朋友呢。"看著她真誠的眼神，
我心軟了："當然愿意。"從那天起，柳如煙經(jīng)常和我聊天，關(guān)心我的生活和學習。
她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安慰我，會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我。我開始覺得，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江晨只是在幫助新同學適應環(huán)境，沒有別的意思。但很快，
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那是一個周五的傍晚，我想給江晨一個驚喜，
買了他愛吃的奶茶想要送給他。我知道他通常這個時候會在圖書館學習，于是悄悄走了過去。
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窗，我看到了讓我心碎的一幕。江晨和柳如煙坐在一起，兩個人離得很近。
柳如煙正指著書本問什么問題，江晨耐心地給她講解。這本來也沒什么，
但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江晨竟然輕輕撫摸著柳如煙的頭發(fā)，眼神中滿含寵溺。
那是他以前只對我做過的動作，用過的眼神。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
手中的奶茶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江晨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
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蘇晴？你怎么來了？"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就跑。"蘇晴！等等！
"江晨在后面喊我，但我沒有停下。我一路跑回宿舍，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是周六，江晨來找我。"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他坐在我床邊，表情很無奈，
"如煙她剛來這里，沒什么朋友，我只是想幫幫她。""那你摸她頭發(fā)的時候也是在幫她嗎？
"我哭著問。江晨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安慰她。她昨天心情不好。
""那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呢？你什么時候這樣安慰過我？""蘇晴，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江晨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和如煙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你不要胡思亂想。
"看著他這個態(tài)度，我心涼了半截。"江晨，你變了。"我擦干眼淚，平靜地說，
"以前的你不會這樣對我說話。""我沒有變，是你變得疑神疑鬼了。"他站起身，
"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說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宿舍里發(fā)呆。從那天起，
江晨對我更冷淡了。他不再主動找我說話，不再給我?guī)г绮停踔吝B在走廊里遇到，
也只是點點頭就過去了。相反，他和柳如煙的關(guān)系卻越來越親密。
我經(jīng)?？吹剿麄円黄鹑D書館，一起在食堂吃飯，一起在操場上散步。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我的心都像被撕成了碎片。"蘇晴，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李欣關(guān)切地問我。
我搖搖頭："可能是學習壓力大吧。"其實我知道，是心病。
看著心愛的人和別的女孩在一起，這種感覺比任何折磨都痛苦。3高三上學期開學后，
學校里開始傳江晨和柳如煙在一起的流言。"你們看，江晨又在給柳如煙買奶茶呢。
""他們真的好般配啊，郎才女貌的。""聽說江晨要和蘇晴分手了，
他們好久沒一起出現(xiàn)過了。"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我想找江晨問個清楚，
但每次看到他和柳如煙在一起時那么開心的樣子，話就卡在了嗓子里。直到那天晚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江晨，我們談談好嗎？"我在他回宿舍的路上攔住了他。他看了看表，
有些不耐煩："有什么話快說，我還要給如煙補習功課。""又是柳如煙。"我苦笑一聲，
"江晨，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在說什么？"他皺起眉頭。"那你告訴我，
為什么這段時間你對我這么冷淡？為什么你總是和她在一起？
"我鼓起勇氣問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江晨沉默了很久，最后說："蘇晴，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我的心瞬間跌入谷底："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分手吧。
"他避開我的眼神，"我們性格不合，價值觀也不同。與其這樣痛苦下去，不如早點結(jié)束。
""性格不合？價值觀不同？"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江晨，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你說我身上有特別的氣質(zhì)，你說你喜歡我的一切。""人會變的。"他的聲音很冷漠，
"蘇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理解！"我哭著大聲說，"江晨，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對柳如煙沒有感情嗎？"他終于抬起頭看著我，
眼神中沒有一絲愧疚："我對她的確有好感，但這和我們分手沒有關(guān)系。就算沒有如煙，
我們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我。原來，在他心里，
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沒有結(jié)果的。那些甜蜜的回憶，那些溫柔的話語，那些美好的約定，
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場游戲。"好，我答應你。"我擦干眼淚，努力保持最后的尊嚴，
"江晨，謝謝你讓我明白什么叫做虛情假意。"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這一次，他沒有追上來。
分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大部分人都覺得很正常，畢竟江晨那么優(yōu)秀，
柳如煙那么漂亮，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只不過是一個不合時宜的插曲。"蘇晴，
你還好嗎？"李欣擔心地問我。"我很好。"我強顏歡笑，"分手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世界真的塌了。我開始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中，
想要用忙碌來麻痹自己的痛苦。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背書，晚上十二點才睡覺。
我的成績突飛猛進，從年級五十名一路沖到前十名。"蘇晴同學進步很大，大家要向她學習。
"班主任在班會上表揚我。我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卻毫無波瀾。有什么用呢？
我想要證明給他看的那個人，根本不在乎。一個月后，江晨和柳如煙公開了戀愛關(guān)系。
那天中午，他們手牽手走進食堂的時候，整個食堂都沸騰了。
"江晨學長和柳如煙學姐真的在一起了！""太般配了，真像偶像劇里的男女主角。
""聽說江晨學長為了追柳如煙學姐，每天都給她買早餐，還寫了情書呢。
"聽到最后一句話，我手中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原來，他為柳如煙做的那些事，
和當初為我做的一模一樣。甚至連方式都沒有改變。我想笑，卻發(fā)現(xiàn)眼淚先流了出來。
原來我以為的專屬，不過是他的慣用伎倆。4看著江晨和柳如煙秀恩愛的日子，
我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他們會在課間時在走廊里擁抱，會在食堂里互相喂飯，
會在操場上一起跑步。所有人都說他們般配，說他們是校園里最美的風景線。而我，
只能遠遠地看著，心如刀割。"蘇晴，你真的沒事嗎？"李欣看我又在發(fā)呆，擔心地問。
"我很好。"這句話我說了無數(shù)遍，連自己都不相信了。"要不然我們出去逛街吧，
別老是悶在宿舍里。"我搖搖頭："還是算了，我要復習功課。"其實我知道，
自己是在逃避。逃避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甜蜜，逃避面對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但有些事情，
越是逃避越是痛苦。那天下午，我去圖書館借書，無意間聽到了江晨和他朋友的對話。
"江晨，你和柳如煙挺恩愛的啊。""還行吧。"江晨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
"比你和蘇晴的時候怎么樣？"江晨沉默了一會兒，說："不一樣的感覺。如煙比較有趣，
蘇晴太悶了。""我就說嘛，你們不合適。蘇晴那種女孩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女朋友。
""嗯，而且如煙家里條件很好，以后對我的前途也有幫助。"聽到這句話，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原來在他心里，我不僅性格不合適，連家庭條件也成了問題。
原來他和柳如煙在一起，不僅是因為喜歡，還有現(xiàn)實的考慮。我終于明白，
自己在這場感情游戲中，從一開始就輸了。輸?shù)脧貜氐椎?，毫無還手之力。
我悄悄離開了圖書館，眼淚一路滴到地上。那天晚上，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媽媽，
我想家了。"我哭著說。"晴晴，怎么了？是不是在學校遇到什么事了？
"媽媽的聲音很擔心。"沒事，就是想你了。""傻孩子，馬上就高考了，你要堅持住。
媽媽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學。""嗯，我知道。"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夜空，
心里做了一個決定。既然這段感情注定沒有結(jié)果，那我就要學會放下。
我要為了自己的未來而努力，不能再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從那天起，
我開始真正的改變。我不再關(guān)注江晨和柳如煙的動態(tài)，不再在意別人的議論。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學習上，制定了詳細的復習計劃。
語文、數(shù)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每一科都要達到最好的水平。我要用實力證明，
失去江晨不是我的損失，而是他的損失。功夫不負有心人，期中考試我考了年級第三名。
"蘇晴同學這次進步非常大，希望大家向她學習這種刻苦鉆研的精神。
"班主任又一次表揚了我。我禮貌地笑了笑，心里卻波瀾不驚。下課后，柳如煙走到我桌前。
"蘇晴，你最近學習很用功呢。"她笑著說，但笑容有些不自然。"還好。"我淡淡地回答。
"其實我一直想和你道歉。"她咬了咬唇，"關(guān)于江晨的事情，
我知道你可能會怪我......""不用道歉。"我打斷了她，"你們在一起是你們的事，
和我沒有關(guān)系。"聽到我這樣說，她反而愣住了。"你真的不怪我嗎？""為什么要怪你？
"我看著她，平靜地說，"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江晨選擇了你，說明你們更合適。
我應該祝福你們才對。"柳如煙的表情有些復雜，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應。"那就好，
我還以為你會恨我呢。""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我收拾好書包，"而且，
我現(xiàn)在的重心都在學習上，沒時間想其他的事情。"看著我離開的背影，
柳如煙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我想，她可能以為我會像其他女孩一樣，哭哭啼啼地糾纏不休，
或者對她充滿敵意。但我不會。尊嚴比愛情更重要。5時間過得很快，
轉(zhuǎn)眼就到了高三下學期。距離高考只剩下四個月的時間，整個學校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我的成績穩(wěn)定在年級前五，已經(jīng)被好幾所重點大學的招生老師關(guān)注。"蘇晴，
北京大學的招生老師想和你談談，你有興趣嗎？"班主任找到我。我點點頭："當然有興趣。
"北京大學，那是我從小就向往的學府。如果能考上，
我就可以徹底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和招生老師談話很順利，
他們對我的成績很滿意，表示如果高考成績達到要求，可以優(yōu)先錄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
我遇到了江晨。他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蘇晴。"他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禮貌地點了點頭："有事嗎？""聽說你要去北京大學？""如果考得上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挺好的，北大是個好學校。""謝謝。"我準備離開。"蘇晴，
等等。"他突然叫住我，"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等待他的話。
"我知道你可能還在怪我，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當初分手是對我們雙方都好的選擇。
"他說得有些艱難，"你現(xiàn)在成績這么好，前途一片光明，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
"聽到這番話，我忍不住笑了。"江晨，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成績和你有關(guān)系嗎？"我看著他，
平靜地說，"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知道，
我只是......""你只是什么？想表達你的選擇是對的？
還是想讓我感謝你當初的放手成全？"我打斷了他，"江晨，你太自以為是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蘇晴，你變了。""是的，我變了。"我點點頭，
"我變得更加理智，更加獨立，更加懂得愛惜自己。這有什么不好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著他，"江晨，
你找我說這些話到底想表達什么？"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著他這個樣子，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曾經(jīng)在我心里高大完美的男孩，現(xiàn)在看起來竟然如此普通。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轉(zhuǎn)身要離開。"蘇晴，
你真的一點都不懷念我們以前嗎？"他突然問。我停下腳步，想了想，說："會懷念，
但不是懷念你，而是懷念那時單純的自己。"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江晨站在原地，表情復雜。從那天起，我更加專心地投入到復習中。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背書，晚上十一點才休息。語文的古詩詞背誦，數(shù)學的各種題型練習，
英語的閱讀理解訓練，
物理化學生物的實驗題總結(jié)......我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到極致。"蘇晴，
你不要太累了。"李欣看我又在熬夜做題，擔心地說。"沒事，我習慣了。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做題。"可是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快高考了，
再堅持幾個月就好。"其實我知道，自己之所以這么拼命學習，不僅僅是為了考上好大學。
更是為了證明，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四月份的一次模擬考試，
我考了年級第一。這是我第一次超過江晨，成為年級第一名。"蘇晴同學這次考了年級第一，
非常了不起！"班主任在班會上興奮地宣布。全班同學都鼓掌祝賀，我禮貌地笑了笑。
余光中，我看到江晨復雜的表情。下課后，柳如煙走到我桌前。"蘇晴，恭喜你考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