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更深了。突然手機鈴響起,白妹以為是廖蘭在作怪,便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但是一看原來卻是自己的丈夫廖真打過來的電話,他喊了一聲老公,丈夫廖真用很緩的語氣問她今天是什么日子?白妹有點激動,淚水流了下來,她問:“你還好吧?!”廖真說:“有啥好的,又不在你跟前,但好在我的心里還印著你的掛歷,要不然我就早跳河死了?!甭牭竭@話,白妹很開心,白妹想,當年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會說話,才許給了他,這不他現在依然說的那么有意思,廖真說:“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還記得吧?”白妹甜美的應了一下,說:“嗯,記得的”。廖真接著問他想不想他,白妹回答說很想的,說著眼淚就淌出淚花。廖真說:“請理解我,我也想你的!”但是廖真正說著這句話時,白妹卻依稀聽出了一種嫉恨得像掐肉一般的出氣聲。他斷定同樣是非常有腥味的那種惡心事在發(fā)生。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意識到一種惡心的腥臭味在侵蝕著他的靈魂,他掛斷電話,胸極度的起伏的排著粗氣。
這一夜是白妹極度悲憤的一夜,她幾乎沒有合眼。
一大早,她迷迷瞪瞪的從床上爬起,嘴里還不住的罵著自己男人壞透了,還在折磨自己,她不知道如何將羞辱似的憤慨淹沒在自己心里,她憤憤的向墻上懸掛的結婚照吐了一口口水,這個時候小姑子廖蘭匆匆走了進來,手里提著早餐,說:“哎,吃,熱乎乎的胡辣湯,還有牛肉餅”
白妹鎮(zhèn)靜下來,說:“還沒洗漱呢,等會兒吃。”
廖蘭說:“那就快點吧,吃完,收拾一下我們就去甕城?!?/p>
白妹“嗯”了一下,算是應了。
白妹心里憋屈,但在小姑子的慫恿下,還是決定與小姑子廖蘭搭伴一起去翁城參加那個狗男狗女的交友活動,她現在想變成狗男狗女那樣。
甕城始建于甕城始建于龍國的古代,據說是帝遜朝開皇二年。通過吊橋進入甕城,你會發(fā)現城里寬闊別樣。那個什么叫做?“永不失落真情的部落組織”就在甕城搞男女相親活動。名字是起的撲朔迷離,其實就是一個男女交友的組織活動。
這天,甕城八角梅樹下群聚了一些青年男女,看見廖蘭走過來,有好幾位男士就向廖蘭打招呼。有一位穿著特個性的男子邊打招呼邊歡騰地朝廖蘭和她的嫂嫂這邊走來:“哎呀,蘭蘭,你來了!”
廖蘭今天打扮的很文氣,向大家禮貌地揮揮白皙的小手。
穿著特個性的那個男子看著白妹便問了蘭:“這位美女是?”
料籃是跟他很熟的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說“咋了,垂涎三尺呀?”
男子嘿嘿的發(fā)笑,忙拿起手機要跟白妹加個微信。廖蘭說那男子:“見了美女就加微信,你吃得消嗎?”
男子還是黑黑的發(fā)笑,擺了個手勢說:“那進吧,進翁城里去,我給你們二位美女買特色冰淇淋吃。”
廖蘭用自詡自己人緣紅火的意思看了白妹一眼,白妹禮貌的微笑著對那男子眨了眨眼,但沒有答話。
這時,廖蘭湊近白妹的耳根說:“見女人就殷勤,一定是個色鬼!”
白妹還是微笑著,沒說什么話。
上午十時,甕城里人頭攢動,已呈現人擠人的現象。來的人大概都在20至40這個年齡段。白妹想起了廖蘭說的一些話,她說她不想結婚,玩夠了再說,實在想生娃就抱養(yǎng)一個玩玩。廖蘭這話還真代表了社會上好大一片人的想法。對于白妹,她從來沒有這么想過,結果活守寡不說,臉上都有了黃臉婆的樣子,真不如人家沒結過婚的人,臉色好看。結過婚生過娃的女人,最關心的就是她那張守不住青春的臉,怕降低了包括自己男人在內的人的欣賞度,就下功夫的在自己臉上開墾一樣的化妝,不斷增加投資成本,但多數都無濟于事。她曾認真地關注和她住對面的那家女人,那女人已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每天晚上隔著窗見她貼著面膜,完了還在臉上左右的扇巴掌,但每次她化了妝也顯不出出水芙蓉的樣子,反倒顯得反是雕飾出來的表情臉,而且還很焦慮。左右論證,白妹還是想做自然的自己,出門大不了描個眉,清淡涂點口紅了事。
在甕城里,這個時候,白妹看見一位端莊英俊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看起來倒像是有一種什么心思或者什么任務似的出現在這種場合。白妹這時覺得似曾相識,努力回憶著。忽然,她想起自己丈夫廖真犯事后的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看見幾個人越墻到了她的窗下,她以為是丈夫的仇人,把她嚇壞了。當來人告知了身份,她才安下心來。叫開她的房門的就是這個男子,這個男子當時沒多說什么,只是問廖真去哪兒了,她回答那男子她不知道。哦,回想起那絕對就是那天晚上來她家的那男子,這時,她的心里總在跳動,是焦急和擔心的那種。她想,莫不是跟蹤自己來抓廖真來的?她沒有正眼看那男子,可是這時那男子走進了她身邊,很灑脫,很肅穆樣子。不一會兒,有兩個人夾著一個人走了過來,被夾著的那個人顯然被手銬銬著,雙手上面還蓋著衣服,其中一個押解的人像站在自己身邊的英俊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夾著帶手銬的人便離開了??磥聿皇莵砀櫵模亲约合氲挠悬c多余了。白妹的心里怕悸怕雖然解除了,但一幕一幕的回憶,讓她總是不開心。
廖蘭是讓她留在原地等,說是去偵查一下合適她的氛圍的人群再來叫她。廖蘭那么一走,本來不喜歡與陌生人交流的她,也就只能站那兒干等。一會兒一個男子要加她的微信;一會兒一個男子湊上來搭訕。她不會應對這些人,自覺看似端出來的那種表情顯得清高,其實她心里是極不自然的無奈與尷尬的滋味。白妹的心里是很復雜的,她知道那個一身浩然正氣的英俊男子的來頭,雖然那男子現在已淡出了她的視線,但那媽男子的影子一直卻在自己的腦際里顯影,時刻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白妹沒了心情消遣。心想著,走吧,撇下廖蘭也不是好想法;不走吧,自己在這種場合實在是施展不開。她忽然在心里念叨過一些話:人呀,留三分貪財好色,以防令世俗格格不入;剩七分一本正經,以圖安分守己,謀此生;露三分茫然無措,以瞞天地人泯然于世;藏七分眾醉獨醒,以致人至己智己,看破紅塵。這些話說的多好,白妹想她現在這情況,孤家寡人一樣,廖蘭是她最大的精神伙伴,如果是不同流合污那種,豈不淪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那種境地?她還是決計等廖蘭一起度過這一段時間為好。
過了一會兒,廖蘭就回來了,到她跟前說:“我知道我不在你跟前,會讓你站這兒好無聊,走,我領你去認識幾個有檔次的人,就在那邊”廖蘭指著前邊的一個青磚青磚瓦房對白妹說。石白妹回答廖蘭說:“她怎么覺得眼皮子總跳?”廖蘭就解釋說:“你的眼眶有點發(fā)黑,可能是沒休息好,眼皮跳很可能是肌肉抽動的那種跳!”白妹一笑說:“你呀,真會解釋!”
在白妹眼里,小姑子廖蘭真還是自己什么惆悵都緩解的調配藥。
白妹跟著廖蘭到了甕城里的一個小房子里,里邊圍桌子坐了幾個衣履整潔的男子和幾位文氣高雅的女士。他們看見廖蘭和自己的嫂嫂走進來,男士們和女士們便禮貌地讓起位子來。
一個男士招呼道:“來,吃水果,正宗的滬太八號,很甜的!”
“謝謝”白妹很客氣的回禮。
“這是我嫂嫂白妹”廖蘭向大家介紹道。
一個男士站起來說:“小姑子很漂亮,嫂嫂也很有氣質呀!”
又一個男士便問道:“嫂嫂,在哪做事呢?”
白妹說“我在東大街開辦了個貓屎咖啡店,有空的話大家陪女士們來品嘗我的貓屎咖啡”
“哦,貓屎咖啡是,真的貓吃了咖啡豆拉的屎嗎?”有個女士質疑的眼神問白妹。
“奧特了吧?早都有了,就是貓吃了咖啡豆拉的屎,味道很美的,哪天帶你們去嫂嫂店里消費?好好嘗嘗貓屎咖啡的味道”坐在白妹對面戴眼鏡的男士侃侃而道?!鞍ィ┥?,我們是不同單位的職員,都是在這里認識的,他們這個組織搞的這個活動還挺規(guī)范,來人都還靠譜,這不我們這幾對都成了男女戀人了?!?/p>
白妹看著那男子很溢美的說:“真的好羨慕你們!”
“嫂嫂,大哥在做什么?”其中有一位偏不偏問了這句話?
白妹說:“哦,在我的店里給我打下手,打下手呢”
在一起聊,免不了扯東扯西,再扯就扯不下去了。白妹有點不安,正當這時白妹的手機響了,是她的父親打來的。白妹皺了一下眉,大家似乎發(fā)現了這微妙的變化,都看著白媚,白媚站起身:“哦,對不起,我有點事,先走一步?!?/p>
白妹接到電話給大家說她有點事,先走一步。廖蘭就把她送出門,在門外,廖蘭問了聲:“出了什么事兒?”
白妹說:“哦,我爸打來的電話說家里有點事,讓我趕快回去,你就在這里和他們玩兒吧,我現在趕回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甕城依然喧囂,但急迫而去的白妹卻無心的留戀,她邁著急速的步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么,白妹的爸爸打來電話,她的家里到底有什么急事發(fā)生?但聽下回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