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了男二在鑒石界的金手指,第二天他的小青梅就向我表白。周玥頂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問我:“做我的金絲雀,我讓你一輩子摸最頂級的石頭?!泵髦撬撬南葳澹?/p>
我卻不顧一切。從此不再鑒石,無所畏忌地陪她廝混墮落。直到那天,
周玥叼著細長的女士雪茄,將一塊蒙頭料丟在我腳邊,想看我當眾出丑。
那是緬甸礦區(qū)的“鬼見愁”,十切九垮,她卻要我當眾開石。我顫抖著手接過砂輪機,
圍觀者哄笑:“這種菜鳥也配碰周小姐的料子?”但他們不知道——昨夜,
我用她酒醉后泄露的密語,找到了周家藏了三十年的老坑礦圖。砂輪擦出火花的瞬間,
我勾起嘴角。周玥,多謝你親手為我遞上屠龍的刀。1. 夜市尋寶因為林曜奪得了金手指,
我們一行人來到緬甸夜市尋寶。我在緬甸夜市撿漏一塊廢料,開出水沫玉,那是翡翠的替身,
卻被周玥當眾嘲諷“假貨”也這么開心。她根本不知道,
每一塊玉石都經(jīng)過成千上萬年的積累才有了今天的成色。
就像每個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尊重。突然林曜拉著周玥說要去喝一杯椰子汁,我躲在角落,
暗中偷聽他們的談話。周玥說:“喬家那套鑒玉口訣,必須弄到手。
”“是你的美人計不奏效,才那么久賽了沒搞到手。”“還有理由來怪我?
”“馬上又是一年一度的鑒石大,你可千萬拉著他別被他拿到獎!”“你別忘了,
讓他拿不到'金手指',我們的賭約才算你贏?!敝塬h顯然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他現(xiàn)在狀況的你沒看到嗎,開出個鬼見愁都開心個半天,能有什么技術(shù)?
”林曜有些急:“他畢竟天賦那么好,萬一——”“就算他超常發(fā)揮,
能不能讓他拿'金手指',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畢竟主辦方是我們!”聽到這句話,
同行的其他人立馬笑出聲。那些個平日里一口一個姐夫叫得勤的人,
此刻正用最惡毒的話羞辱我:“就喬然舔玥姐那個程度,別說拿金手指,
做一輩子底層文員都求之不得吧?!薄熬褪前?,咱公司誰不知道,為了跟玥姐在一起,
他直接從首席鑒寶師調(diào)到偏遠部門的文員!這種極品戀愛腦還有什么事干不出來?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我每字每句都聽得清清楚楚,卻不以為然。
埃及艷后能為凱撒將珍珠耳環(huán)融入醋酒,
我扮作公司小職員陪周玥演這場職場戀曲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人不知道想起什么,笑著打趣。
“曜哥,要是喬然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報復(fù),估計得恨透你吧!”林曜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傻子,這不是明擺的事情么,還用問!”可這次他們說錯了。我一點也不恨林曜,
反而很感激他。畢竟,像我這種長相普通的男人,能得到大美女周玥的機會,
是他林曜親手送的。2. 鑒寶世家從小,我們喬家就是做鑒寶生意的,
父親更是聞名全國的鑒石大師。經(jīng)過他手的玉石,沒有一樣是價值不翻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
就因為這樣,來喬家的人絡(luò)繹不絕。父親第一次教我鑒石,我就開出了南非翡翠。
他看出了我遺傳了他的天賦。但我知道人心叵測,做我們這行的風險特別大。
所以我得藏著掖著,在這樣平凡的小縣城,太出眾不是一件好事。所以,
即便我鑒寶能力愈發(fā)成熟,我還是裝作似懂非懂。同樣作為鑒寶世家的林家,
每次鑒寶活動我都比他高出一個名頭。唯有一次例外。
我在鑒寶活動現(xiàn)場看到美艷動人的少女和清俊帥氣的少年,在現(xiàn)場后臺接吻。
明明是惟妙惟肖的情節(jié),我卻有些嫉妒。到了鑒寶環(huán)節(jié),我沒忍住切出了一塊帝王綠。
那次活動,我比林曜足足高出了三個名次,成為第一。事后,
我也為自己的沉不住氣懊悔了好幾天。直到第四天,周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穿著定制的女士西裝,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明艷的臉蛋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先生,
剛剛走太急,咖啡撒到你身上了?!薄澳氵€好嗎?需要我送你一套新的衣服嗎?
”我掐指一算都能猜到,這杯直奔我來的咖啡絕不是意外。正如我無比清楚的知道,
她靠近我,一定是因為林曜?;蛟S是為他出氣,或許是跟他打賭。可不管什么原因。
這是我接近周玥的唯一機會。3. 血玉秘密可我沒想到這件事,會引發(fā)一連鎖的反應(yīng)。
就像鐵火燒連船。父親因一次出差拒絕為巨頭造假而被車禍滅口。臨終前我看著他滿身是血,
顫抖著雙手燒毀所有筆記。最后只留下一句給我:“喬家的玉,只認良心。
找到喬家的血玉礦脈......”我知道這件事和林氏家族脫不了關(guān)系。
我將這份仇恨埋藏于心。等待著和周玥搭一場大戲。
4. 命運安排很難不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周玥出現(xiàn)的時機無比恰當。
在她出現(xiàn)以前的十七個年頭里,我只有一個夢想。在我爸沉迷鑒寶,
不顧家里任何事情的時候。在我媽忍受不了一切,帶著弟弟遠走高飛的時候。“離開這個家,
重新生活?!蔽覠o時無刻,都不曾忘記,也不敢懈怠。我知道自己必須有一技傍身,
于是深夜苦練鑒石技巧。后來,隨便在街攤上我挑起一塊石頭,就知道里面有猛料的時候。
我知道,在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將接過爸爸的遺愿,為他報仇。我只等著,
下次“金手指”鑒寶大賽,能一戰(zhàn)成名。然而回望自己灰蒙蒙的十七歲人生,
只有無趣的童年,和不被管教的無奈。我在這個家,沒有感受到很多的愛。那天,
當HBO經(jīng)典臺重播《無因的反叛》時,
我凝視著熒幕上詹姆斯·迪恩那張混合著天真與危險的面孔,
手中的可樂凝出冰珠:“若能在十七歲的某個夏夜,
與這般野性難馴的少年開著敞篷車穿越66號公路,該有多妙。”于是,周玥就出現(xiàn)了。
她比詹姆斯·迪恩還要耀眼,還要充滿危險。她俯身簽字時,灰色西裝微微晃動。
陽光透過百葉窗,隱約勾勒出襯衫下纖細卻有力的腰線。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的聲音,
莫名讓人心跳加快。我想得到她,可是我要不了。正如我此前所說的,
我將自己的技能點全點在鑒石技巧上。除卻,我平凡普通,泯然眾人。
是絕不會被處在焦點中心的商業(yè)精英多看一眼的存在??墒乾F(xiàn)在,她被林曜,
親手送到了我的面前。5. 獨角獸夢在招聘會上、電梯里、茶水間,我總能“偶遇”周玥。
她找各種借口指導(dǎo)我工作,時間長得不像普通上司。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著咖啡香,
讓人心跳加速。慶功宴那晚,燈光打在她臉上格外好看。她拿起我喜歡的橘子汽水,
換掉了我手里的香檳——“喝這個吧,我記得你愛喝。”然后她向我告白,“喬同事,
要不要考慮接受我的長期聘書?”我任她西裝革履的懷抱沾染氣泡酒甜香。
貪婪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
華爾街諺語突然在舌尖發(fā)燙——他們說每個凌晨四點看K線圖的交易員,
終會遇到屬于自己的獨角獸。但我也知道,這個獨角獸只會短暫地屬于我。
或許她很快就厭倦這場報復(fù)游戲,當眾甩掉我替她的小竹馬出氣。又或許,她也想玩的更久,
讓我越陷越深,直到把我推入深淵為止。但我沒想到這匹獨角馬來到我身邊的目的,
是要毀了我的前程。第一次意識到這點,是在辦公室陪她寫項目。
我在她的機位旁無聊地把玩著桌上的玉石。原本專注做項目的她突然煩躁地摔下筆墨。
我聽到動靜,抬頭問她。她盯著我好久,
終于趁著夜色用那柔情似水的眸子開口:“我不喜歡你在身邊的時候鑒石。
”我很愿意遷就美女,把玉石收到一邊:“那我不把玩就是了。”她仍緊盯著我,
神色越發(fā)冰冷:“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不喜歡這樣。
”我似乎意識到她接下來要說什么話,心跳得很快?!澳悄阌X得...要怎么樣?
”她突然貼近我的額頭,語氣幾近撒嬌:“我對玉石鑒賞沒有一丁點能力,
能不能和我一樣做個毫無天賦的人?”電腦旁的白光剛好映襯在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睛里,
她像引誘獵物的惡魔向我發(fā)出邀請:“喬然,和我一起當個項目負責人,
和我永遠在一起負責其他工作吧?!蹦且豢?,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歡喜。原來,
她想得到的是這個。原來,林曜想得到的是這個!
6. 鑒石風波指尖攀上她定制襯衫領(lǐng)口的溫莎結(jié),拇指輕撫過那方我研習過千百次的唇形。
像鑒定頂級和田籽料般精準施壓:“周總該付定金了。
”我清楚這雙總在拍賣會上翻云覆雨的手從不做虧本買賣,
正如她此刻繃緊的下頜線泄露的抗拒。行里有句老話:好料子藏不住。既然看出她動了心,
我苦練十八年的本事,還怕拿不下這塊“帝王綠”?她向來緊抿的唇終于松動了。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煙草混著薄荷的氣息,我才驚覺自己的手心已經(jīng)汗?jié)瘢?/p>
連握著的鋼筆都滑得快要拿不穩(wěn)。喬然,上天果真不負你。我開始不再琢磨玉石,
不再管任何事,整天無所顧忌地黏在周玥身上當她的“小秘書”。隨之而來的,
是全公司擬定鑒定活動,我的名次一次次下跌。第一次,當然是把第一名讓給林曜。
聽到主持人說出“最優(yōu)解”三個字后面第一次念出林曜的名字時,他高興壞了。
他撫摸著那塊玉石看了又看,最后把頭埋進臂彎哭了起來。
我當然沒有錯過他似有若無瞥向我的得意眼神,可我只當做毫無察覺。
我只是該去領(lǐng)取我的獎勵了。果然,那天周玥很開心。她遠遠朝我奔來,
揚起的西服后擺映射出陽光。這大概就是為什么,被她擁入懷里時,我依舊感受到溫暖。
她笑著對我說,今天項目組贏了一場勝仗。我也跟著笑。
裝作不知道那場項目根本就是自導(dǎo)自演,我在她掌心放了一張房卡。
“今天是我十八歲成人禮?!薄疤嫖覒c祝,好嘛,女朋友?
”7. 暗中較量身體接觸比言語更真實。周玥幫我改報表時,總不自覺地把手搭在我腰上。
開會時,她的西裝褲蹭到我的襪子,帶起細小的靜電。這些細微的親密,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但林曜一眼就看穿了。他好像有了危機感。財務(wù)總監(jiān)林曜在茶水間截住我時,
手指已掐進我端著咖啡杯的指節(jié):“通宵審計需要貼這么近核對數(shù)據(jù)?
”我側(cè)頸還留著她昨夜在檔案室失控咬出的齒痕,
此刻正被高領(lǐng)衫妥帖豢養(yǎng):“林總監(jiān)若把盯梢的精力用在風控模型上,
上月就不會被證監(jiān)會問詢了。”他突然扯開我第三顆襯衫紐扣,
周玥送我的瑪瑙項鏈墜進鎖骨溝的吻痕:“你以為賭上這副身子就能坐穩(wěn)總經(jīng)理特助的位置?
”“那我不把精力花在女朋友身上,應(yīng)該花在哪里?”我故意拖長尾音:“鑒寶上?
”我在警醒他。女人和第一名。他林曜,只能占一個。我也不服輸,
反手將滾燙的咖啡漬印上他新買的大衣。二十二樓落地窗外暴雨將至,
他瞳孔里淬著的哪是怒火,分明是更潮濕的東西——那是“你給我等著”的期望。
8. 舊情復(fù)燃閑人很快退散,將空間留給這對舊情人。透過虛掩的門縫,
我看見周玥跨坐在林曜腿上,纖長的手指急切地攀上她的肩膀:“阿玥,
你都多久沒碰我了...等那個賤人在鑒寶大會上出丑,你立刻甩了他好不好?
”他仰起頭想去吻她,周玥卻下意識偏開了臉。這個下意識的閃避動作讓他自己都怔了怔,
眼底閃過一絲困惑。我靠在走廊的墻邊,無聲地勾起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
9. 專游戲周玥生性風流,即便當初與林曜在一起時,也從不收斂,處處留情。
可那天她向我表白時,我望著她的眼睛說:“我可以做你男朋友?!薄暗愕纳磉?,
只能有我一個。”她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然而轉(zhuǎn)眼間,她依然在茶水間與小助理熱吻,
機車后座永遠載著不同的西裝少年。我選擇性地失明失聰,假裝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因為那時的我,毫無談判的資本。直到那天在辦公室,我終于找到了我的籌碼。
從此我不再提“專一”的要求,但每當她摟著別的男孩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就默默抱起玉石走進鑒定室。然后在下一場鑒寶會上,不動聲色地抬高一個價位。就這樣,
周玥學(xué)會了妥協(xié)。她開始主動拒絕身邊投懷送抱的每個異性,
甚至是跟她一起長大的小竹馬林曜。而我也懂怎么做,徹徹底底穩(wěn)坐鑒寶最低成績。
周玥最光鮮亮麗的時日,終于完完全全屬于我一個人。我很樂意看到這種結(jié)局。
10. 最后狂歡林曜終于歇斯底里地撕破了臉:“當著喬然的面你躲我就算了,
現(xiàn)在他不在,你還在這兒裝什么貞潔烈女!”“周玥,你該不會真對那個窮小子動心了吧?
”周玥神色一凜,粗暴地甩開他的手:“當初是誰非要立這個賭約?
”“要不是我假裝專一陪他演戲,你能這么輕松拿下那些大單?““現(xiàn)在吃到肉了,
倒學(xué)會過河拆橋了?”“我讓你演戲,沒讓你假戲真做!”林曜發(fā)狠揪住她的領(lǐng)帶,
指甲幾乎要掐進她脖頸:“年假這半個月你們?nèi)ツ膬毫??你跟那個賤人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自然是成年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游戲。從暮色四合到晨光熹微。
或許在我和周玥心底都清楚,這不過是曲終人散前的最后狂歡,所以才如此抵死纏綿。
這種話周玥當然說不出口,她沉默著偏頭,任由著林曜發(fā)泄心中的怒火。
林曜氣得將桌上的物品一掃而空,他抬起手想要給周玥一個教訓(xùn),卻在最后關(guān)頭落下一個吻。
這次,周玥沒有躲。我指尖輕敲著窗臺,在心里默數(shù)著秒數(shù)。
周玥的吻總是帶著她特有的節(jié)奏——先是像品嘗甜點般輕咬下唇,用齒尖細細碾磨,
直到撩得人渾身發(fā)軟時,才突然加深這個吻,霸道地攫取每一寸呼吸。整整一百二十秒,
我的指節(jié)在窗欞上敲出均勻的節(jié)拍。當屋內(nèi)兩人唇間銀絲纏綿時,我恰到好處地推開了門。
我剛想上演捉奸戲碼,周玥卻丟下林曜把我拖了出去?!澳愀襾恚?/p>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出差?!?1. 礦脈之謎周玥的車開進礦區(qū)時,
我差點把車門摳出印子。這地方我太熟了——老爸失蹤前畫的潦草地圖上,紅圈就標在這兒。
“怎么,沒見過礦場?”周玥斜我一眼。我盯著遠處炸開的山體,喉嚨發(fā)緊:“見過,
沒見過這么黑的?!彼Τ雎?,拽著我往礦洞走。洞口堆著新炸的碎石,我彎腰撿了塊,
指腹蹭到暗紅色痕跡——和老爸最后帶回家的樣本一模一樣?!澳銈冞@兒出紅玉?
”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周玥踢開腳邊碎石:“血玉礦脈,上周剛發(fā)現(xiàn)?!蔽夷X子嗡的一聲。
終于...找到家傳的礦脈了。當晚她就帶我去了城南倉庫?!膀炟??!彼觼韨€絨布盒子。
我環(huán)抱住她的腰,撒嬌道:“你不是不讓我碰這些了嗎,我手都生疏了。
”她用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我:“其實...我有做私人買賣?!蔽倚闹忻偷匾惑@,
只想到了八個字。玉石造假、礦場走私。我打開就笑了——染血的破石頭,
邊角還沾著老爸常用的云南白藥。我強忍悲痛,輕笑:“染得這么假,周小姐也拿來考驗我?
”我掂了掂,“地攤貨吧?”周玥突然掐住我下巴:“喬然,你手抖什么?”“冷啊。
”我甩開她,“你們周家是不是專挑冰窖談生意?”她盯著我看了幾秒,
突然對買家比了個數(shù)。那塊石頭在桌上轉(zhuǎn)圈時,
是老爸說的最后一句話——“礦脈在周家手里...千萬別碰...”周玥突然湊到我耳邊,
溫熱的呼吸噴在頸側(cè):“知道為什么帶你來這兒嗎?”我后背瞬間繃緊,
卻故意往她懷里靠了靠:“怎么?周小姐要送我定情信物?”她低笑一聲,
手指摩挲著我腕間的玉鐲——那是老爸留給我的最后一件東西?!斑@塊石頭的主人,
”她的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死前一直喊著一個名字?!?2. 鑒寶大賽回去之后,
我一直心神不寧。連周玥的親近也借口胃痛躲了過去。萬一父親說的名字是我的全名。
那我該怎么辦?現(xiàn)在的我,只有寄托在一周后的“金手指“鑒賞大會了。
鑒寶大會的鎂光燈突然全部亮起,林董事長帶著十幾號人呼啦啦涌進會場?!皺C位對準展臺!
”“直播推流再檢查一遍!”“那個打光的往左邊挪!”我靠在鑒定席上,
看著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調(diào)試設(shè)備,嘴角不自覺上揚。
看來林家這是要把兒子的“天才鑒寶師”的高光時刻,直播給全國觀眾看呢。
既然他們這么用心搭臺子——那我可得好好唱完這出大戲。鑒石大會現(xiàn)場人頭攢動,
各路藏家早早就把展臺圍得水泄不通。第一批鑒定師已經(jīng)就位,對著面前的原石反復(fù)端詳,
額頭都沁出了汗珠。后面排隊等著鑒寶的人急得直跺腳,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摸。突然,
會場爆發(fā)出一陣驚呼。“天!這塊和田玉籽料至少值八十萬!”“怎么可能?
我這塊翡翠原石開窗才見綠,估價才三十萬出頭!”“操!這塊雞血石是假的!
”此起彼伏的報價聲中,林曜的原石卻遲遲不出結(jié)果。他急得直咬嘴唇,差點就要罵出聲。
但瞥見周圍架著的直播鏡頭,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