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新聞直播前,未婚夫總監(jiān)突然插進一份新聞稿。說是他的小青梅剛采訪的突發(fā)事件,
要求我一字不改直接播。我不放心,趕緊檢查,發(fā)現(xiàn)不僅事實數(shù)據錯誤,甚至違反政策紅線。
關鍵時刻,我脫稿播報,火遍全網。我用表彰抵消顧星野的失誤,這才保下他的前途。
而他的小青梅因此被逐出新聞業(yè)。不久遭遇虛假報道的受害者持刀報復,身受重傷。
他不發(fā)一言,卻在之后的一次武裝沖突采訪中,把我推向交火雙方。“蘇曉棠,
你就是嫉妒寧寧!主播培訓故意淘汰她,之后還陷害她搶她風頭!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做夢!我是不會娶你這種小心眼的女人的!
”我身中數(shù)彈,在無盡痛苦中孤死異鄉(xiāng)。再睜眼,看見正和他撒嬌的小青梅,
和他手上的新聞稿。我默默后退一步。這一次,我不會再救你。1.“顧總監(jiān),按流程,
這種突發(fā)新聞必須要由責任編輯審核后才能播。”我手下的編導低聲提醒。
顧星野皺眉:“這是寧寧剛搶回來的獨家素材,哪有時間走程序?我簽字負責,不用審。
”一旁的寧寧嬌聲附和:“放心吧,我可是新聞系高材生,流程我懂啦~怎么可能出錯?
”導播輕笑一聲,不說話,只是仍不松口。后臺的同事小聲嘀咕:“哎喲,還高材生呢,
實習兩次都沒轉正,最后還不是蘇姐看她可憐才勉強給她第三次機會,這次估計還是要掛。
”陸寧寧臉上的笑頓時僵了。顧星野臉色一沉,“那還不是因為蘇曉棠故意刁難她?
她就是嫉妒寧寧受歡迎!”“我早該申請復議,寧寧這么優(yōu)秀,怎么可能不合格?”說著,
他猛地轉頭盯著我,咬牙切齒,“你看看你帶的這些人,敢當我面諷刺寧寧,
背后還不知說了多少難聽話!”我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陸寧寧立在一旁,
裝出一副委屈模樣,眼神卻帶著熟悉的挑釁:“星野哥哥,算了,你別為了我為難了!
”“這檔新聞節(jié)目,畢竟是蘇姐說了算。她可是最佳女主持呢!”顧星野聽完更是怒火中燒,
猛拍桌子,音量驟高:“最佳女主持?那還不是我捧起來的!”“臺里那么多人,
又不是非她不可!”“我告訴你,蘇曉棠,今天你要是不肯播寧寧的稿子,
你們這組人都給我從演播室里滾出去!”我垂下眼簾,腦海中閃過上輩子的畫面。那時,
我怕起了爭執(zhí)影響到節(jié)目的播出,幫他壓下異議。在直播空隙抓緊時間檢查稿件,
結果發(fā)現(xiàn)不僅事實數(shù)據錯誤,甚至有內容違反了政策紅線。當時時間緊張,
根本來不及找其他備用新聞。我只能脫稿播報救場,事后更是用表彰幫他擋住處分,
才保住了他總監(jiān)的位置??蓳Q來的,是被他親手推入戰(zhàn)地交火區(qū),客死他鄉(xiāng)。真是一場笑話。
我語氣平靜,仿佛不曾動怒:“顧總是負責人,自然知道分寸?!薄凹热荒炞直硶?/p>
那我們就照您的意思走。”見我退讓,陸寧寧眼神一閃,
立刻嗲聲開口:“那這次讓我當個助播吧。
畢竟是我第一手拿到的素材~”顧星野理所當然地應下:“她的鏡頭感比你強多了,再說,
這本來就是她的功勞?!薄八龥]有主播資質,不能上鏡。”我語氣冰冷拒絕。他皺眉,
語氣愈發(fā)不耐:“你是不是還在針對她?”一旁同事想替我說句話,還沒開口,
顧星野就冷聲打斷:“怎么?你們也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直說!
以后我的節(jié)目不需要你們這種人!”場面一度僵住。我緩緩掃視一圈,最后看向顧星野,
“只要我還是這個節(jié)目的主播,我就不能放不符合規(guī)定的人上鏡?!鳖櫺且袄湫?,
眼神森寒:“行啊,你這是威脅我?翅膀硬了是吧?”“既然你這么拎不清,那就別播了!
”他一揮手,看向陸寧寧,“今天由她來做主播!”陸寧寧愣了一下,
嘴上故作推辭:“我、我行嗎……蘇姐不會生氣吧……”可她的眼神,
卻是藏不住的熾熱與得意。我看著兩人,嘴角微揚。顧星野,既然你執(zhí)意找死。那這次,
你們就共沉淪吧。2.確定主播換成陸寧寧后,她一步三扭地撲進服裝間:“哇,
這些都是給主播準備的嗎?那我可要好好挑一挑!”她語氣甜膩,
邊說邊扯出一條黑色吊帶裙往身上比劃,轉頭問顧星野:“星野哥哥,你覺得這個好看嗎?
”顧星野點頭:“挺好看的,黑色襯的你皮膚白?!彼謸Q了一件露背短裙,
“這條是不是顯得腿長?”我靠在門邊,淡淡開口:“我們是晚間新聞,不是夜店。
”她臉色一僵。顧星野立刻冷下臉:“蘇曉棠!她年紀小、沒經驗,你至于這樣咄咄逼人?
”“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明說,沒必要針對她。說到底,她就是比你年輕,身材也好點。
”我懶得搭理,轉身要走,外頭兩個服裝師準備進來接手。陸寧寧卻擋住去路,
笑得意味深長:“蘇姐,你可是當了這么長時間主播了,應該很有經驗吧?
不如今晚就由你來替我服務?”我站著沒動,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補上一句,
“蘇姐不是常說為節(jié)目可以放下一切,一切以新聞為重?怎么,不會只說不做吧?
”空氣一下冷了下來。顧星野語氣不耐接話,“那就你來。別耽誤節(jié)目時間?!睆哪且豢唐?,
陸寧寧就開始故意為難,反復找我麻煩。“蘇姐,這條裙子不夠緊,換一條!”“蘇姐,
我覺得金色不如銀色耳環(huán)襯我!你給我換回來!”“蘇姐,這件衣服不夠鮮艷,換一件!
”我一言不發(fā),沉著臉,一件件從備用架上抽衣服。最終她選定一套貼身玫紅色西裝套裙。
我站在一邊,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時,她笑瞇瞇地轉過身:“鞋子也要配對吧?
”說完她轉身坐到化妝椅上,嬌滴滴地開口:“蘇姐,我這裙子蹲不下去耶~”“鞋子,
也由你幫我穿吧?”說著,右腿翹起,直直地伸到我面前。服裝師本想上前,
被顧星野冷聲制止。“怎么了蘇曉棠?你是主播臺坐久了,不會蹲了?”我深吸一口氣,
把怒火硬生生壓下,膝蓋緩緩彎曲,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拎起那只鞋,扣在她腳上。
她忽然俯身湊近,眼神像刀,唇邊笑意諷刺得幾乎要滴下水來:“賤人,就只配跪著伺候我。
”我指尖一緊,剛要抬頭,她動作更快。“啊呀,真不好意思,沒看清?!痹捯粑绰?,
細高的鞋跟猛地碾在我手上。一陣劇痛襲來,我的手指頓時破皮出血。
手指上的訂婚戒指也被踩的變形。周圍人倒抽一口涼氣。她卻翹著腿,
眼底里滿是藏不住的報復后的快感。我站起身,垂眸望著她,輕聲笑了一下。呵,
真是張狂啊。希望半小時后你們還能笑得出來。3.我從醫(yī)療室出來,指尖還包著紗布。
剛拐進后臺,就發(fā)現(xiàn)服裝間門口聚了好幾個人,神色各異,臉上寫著說不出口的尷尬。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掃了一圈。有人低聲咕噥:“不是出事,
是……顧總監(jiān)讓我們都先出來?!蔽夷抗庖粍C。另一位助理用眼神偷偷示意我,說得直白,
“蘇姐,要不你去和顧總監(jiān)說一下吧?這個節(jié)目他硬要讓陸寧寧上,
完全是不把你當回事……”我聲音平穩(wěn)地打斷:“他是節(jié)目負責人,一切以他意見為準。
”大家安靜下來,卻還是站在門口不敢動。對講機里突然傳來急促呼聲:“現(xiàn)場準備完畢,
主播怎么還沒就位?”我擰了下眉,最終嘆息一聲,抬手推門。門一開,
里面的動靜猝不及防地撞進耳膜,“唔……顧哥,你輕點……”昏黃燈光下,
鏡前兩道身影緊緊纏繞。顧星野正從后方摟著陸寧寧,一手捏住她的手腕,
另一手在腰間摩挲著。而她眼尾泛紅,靠在他肩窩,衣領半敞,喘息交織著嬌聲。
我站在門口,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那一幕。那時,我們第一次一起值夜班,
顧星野熬夜陪我改稿、順便給我?guī)Я送胫唷;氐劫Y料室,他說冷,我搓著手給他暖,
轉頭卻被他扣住手腕親了個正著。也是他主動解開我的紐扣,說:“我只對你動心。
”我一直以為,那是愛情??涩F(xiàn)在看,不過是我一廂情愿。顧星野看見我,眼神一僵,
但很快恢復自然:“寧寧拉鏈卡住了,我?guī)退纯??!标憣帉庌D頭瞟了我一眼,嘴角帶笑,
眼底卻是明顯的挑釁。我沒有回應。顧星野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耐:“你別老拉著臉,
好像誰欠了你似的。你這樣誰想娶你?!”我點了點頭。
裝作沒看見他胸前那道還沒拽平的褶皺,和陸寧寧唇邊那一抹被暈開的紅痕。
“直播時間到了,主播就位吧?!?.直播開始,燈光亮起,攝像機推進。
陸寧寧坐在主播臺前,一會兒歪頭賣萌,一會兒沖鏡頭擠眼笑。
她的嗓音更是帶著明顯刻意的軟糯:“這起事件呢,
實在是……讓人超驚訝呀~”副控室一片死寂。燈光師皺著眉搖頭:“這什么表情管理……。
”導播用肘碰了我一下,小聲:“你快看,她讀提詞器還漏了一段?!蔽颐鏌o表情,
沒有回應。而坐在一旁的顧星野,卻一臉滿意。“我早就說過,她有觀眾緣。
”他手指在數(shù)據屏幕上一敲,聲音帶著諷刺,“不比你每天一副冰山臉強?
現(xiàn)在誰還想看那種主持風格?觀眾要新鮮、要甜妹!”他轉頭看我,眼里帶著鄙夷與挑釁。
“你還敢說不是你故意卡她?寧寧這么優(yōu)秀,怎么可能轉不了正?就是你嫉妒她,
怕被她比下去罷了。”我沒吭聲,只是默默忍受著他的奚落。節(jié)目終于結束。燈光暗下,
陸寧寧從主播臺上跳下來,歡快地一頭撲進顧星野懷里:“星野哥哥,
我表現(xiàn)怎么樣呀~”顧星野連連點頭:“非常好!太棒了!你們都看到了吧?不是她不行,
是你們眼光太差!”他語氣鋒利地掃向其他人,“你們這些人就知道一味地護著蘇曉棠,
實際上根本不識貨!”“我看以后的節(jié)目都讓寧寧上!”其他人面面相覷,
有人輕聲道:“顧總監(jiān),這不合規(guī)啊,蘇姐才是臺柱……”“合不合規(guī)我說了算!
”顧星野像被戳到痛處,突然甩出后臺數(shù)據,“來來來,看清楚!
今天播到寧寧這條突發(fā)新聞時,播放率飆升!留言互動破了最近一個月的記錄!
”“這說明什么?說明是你們在拖后腿!”他越說越激動,臉漲得通紅:“蘇曉棠,
你不是一直以為自己了不起?那你走好了。帶著你這些沒用的舊人,一起滾!”“我能捧你,
就能把她捧成下一個最佳女主播!”我終于抬起眼,平靜地說:“她成不了。
”“她不懂新聞邏輯,播報時表情控制崩潰,連‘輿情導向’四個字都發(fā)不清。
你讓一個實習都沒通過的人上直播,是拿我們的節(jié)目在賭。
”顧星野猛地一巴掌扇了過來:“你閉嘴!你就是嫉妒她!”我的臉被他扇得側了過去。
這時,外頭有人喊:“剛剛這個節(jié)目,負責人和主播是誰?臺長來了!”顧星野一怔,
隨即揚起下巴:“我就說吧,上面的人還是賞識寧寧的?!标憣帉幰残χ眍^發(fā):“蘇姐,
不好意思啦~有些時候,長江后浪推前浪嘛?!痹捯粑绰洌?/p>
幾名身穿執(zhí)法背心人員快步踏入演播廳。“顧星野,陸寧寧——跟我們走一趟。
”兩人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凍結。“你們搞錯了吧?我們節(jié)目剛剛創(chuàng)了新高??!
”陸寧寧慌亂。顧星野也變了臉色,“你們干什么?敢在我的節(jié)地盤惹事?我可是負責人!
”領頭的一位紀檢官抬手,冷靜出示證件:“廣電紀檢監(jiān)察組,正在執(zhí)行緊急輿情管控令。
”他一字一句地宣讀:“你們在未經審批的情況下,
擅自插播存在重大事實錯誤與政策偏差的內容,已造成嚴重輿情隱患。
”“現(xiàn)根據廣電管理條例第十九條,暫停你們一切節(jié)目參與資格,接受調查!”“帶走!
”5.話音落地,兩名執(zhí)法人員已一左一右扣住兩人手臂。“你們干什么?不可能的,
我們的節(jié)目明明沒有問題!”顧星野大喊,想掙脫抓著他胳膊的執(zhí)法員。
陸寧寧也跟著尖聲叫著:“我只是按顧哥給的稿子播新聞!我是新來的,什么都不懂,
你們抓錯人了!”對方卻態(tài)度冷硬,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們的掙扎:“有沒有問題,
不是你們說了算?!薄坝惺裁丛挘骄掷锝忉屓グ?。”“現(xiàn)在,全部帶走?!眱扇诉€想掙扎,
陸寧寧慌張高喊:“我要見臺長!我們是按流程播的!”顧星野怒吼:“你們這是污蔑!
我要打電話給——”話沒說完,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走進來。是臺長,臉色鐵青,
幾乎帶著暴怒的殺氣。他剛一進門,手指就直指兩人,
聲音壓抑著怒火:“我要被你們兩個害死了!”“顧星野,陸寧寧!”他幾乎咬牙切齒,
“未經審核就敢亂播!你們知道這期節(jié)目已經上熱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