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睡覺都還要提著斧頭回去的明媚少女,陳澈只能苦笑。
洛珊珊也就罷了,看來想要拿下這個邱鑰兒,怕是還得廢些手腳才行啊。
要是不能俘獲她的芳心強行的怎么樣的話,很有可能被她一斧頭給劈成兩瓣……
“相公,怎么辦呢?咱們還有那么多半盆的干米飯,一粒都不剩了,那可是干飯啊……”
洛珊珊急得快哭了。
她今天還是第一次嘗試做大米干飯吃,這隔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什么家庭啊?不年不節(jié)的吃白米干飯?
還配排骨湯?
這樣的好飯菜,洛珊珊根本就舍不得吃完的,她晚上的時候就只吃了個五分飽。
她不敢吃太多,怕遭天譴。
她還跟邱鑰兒說這樣的日子要是能天天過,折壽十年她都愿意。
可是沒想到,她自己節(jié)約下來,不舍得吃的白干飯,居然被小偷給偷走了!
她很生氣,也很傷心,但是漆黑的夜空讓她只能找陳澈哭訴。
陳澈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嗅著她的香味,腦子卻是在盤算著這件事情到底該怎么處理為好?
真的算了?
呵呵,錘子。
他陳澈可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不讓邱鑰兒追出去,只是擔(dān)心她吃虧而已。
但是這口氣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
思索片刻之后,陳澈便做好了打算。
“鑰兒,走,咱們?nèi)ゴ彘L家?!?/p>
邱鑰兒又跑了出來,詫異的看著陳澈:“去村長家干什么?”
“咱們家被偷了,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走……”陳澈領(lǐng)上兩女,直奔村長家。
村長……就是童大雷的父親,名字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叫他童村長。
記憶里,這個童村長很不待見前身,原因也很簡單,便是因為前身不當(dāng)人,跑去爛賭,把一個原本還算不錯的家給輸?shù)镁狻?/p>
正所謂有其父就有其子,童大雷對陳澈恨鐵不成鋼,老童也差不多。
只不過,童大雷還覺得陳澈能夠搶救一下,還會來幫幫忙。
但是老童就不一樣了,他覺得陳澈就是一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所以,昨天賴強帶人來找洛珊珊跟邱鑰兒的麻煩的時候,他都沒有出面。
陳澈家里沒有火把,只有點著一個油燈,借著豆大的火星苗子朝著童大雷家走去。
幸好,離得不算遠,百把米的距離,陳澈三人手牽著手,沒多久便到了。
“大雷,大雷,我是陳澈,開開門,我家里被人偷了……”陳澈簡單的站在童家的院子外面高喊。
童大雷家的馬上就亮起了油燈,不多時,童大雷便出來了,后面跟著他的一個老婆。
看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剛剛應(yīng)該是在搞造人運動。
“陳澈,怎么了怎么了?”
童大雷緊張的大聲問。
陳澈便重得了一下剛剛的話,說起了他家里被人偷了的事兒。
不多時,一個六十來歲,身體硬朗的老頭也走了出來。
他便是村長老童了。
雖然他不怎么待見陳澈,但是村子里出了小偷,并且偷了陳澈家里大半盆干飯,這在村里可是很大的事兒啊。
“我認為就是附近的某個,或者是多個村民干的。”陳澈一口咬定。
老童二話沒說,拿出一個響鑼,叫童大雷敲了起來。
原本寂靜的村子,銅鑼一響,頓時就將村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然后都往村長家趕了過來。
不多時,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了人。
“村長,這么晚了什么事兒???”
“對呀村長,這響鑼可是只有村里有大事兒的時候才能敲的啊?!?/p>
有些村民睡眼朦朧,甚至還帶著起床氣。
大半夜的被吵醒,估計大家都不怎么樂意。
老童板著臉,大聲說道:“叫大家過來,主要是剛剛發(fā)生了一件事,有人跑去陳澈家里偷了人家的半盆白干飯!”
“咱們陳家村世代都是淳樸善良的人家,雖然出了賴強這么幾號潑皮,但是小偷還是萬萬沒有出現(xiàn)過的。”
“現(xiàn)在,按照村約村規(guī),我還可以給偷盜之人一個機會,只要把東西還了,那么這件事情還可以當(dāng)做沒的發(fā)生,若是不承認,事后被拿住了,那就得加倍償還,還得挨鞭子,大家,聽懂了嗎?”
作為一個威望很高的老村長,老童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敢打岔。
現(xiàn)在他一說完,四周的村民方才議論了起來。
“什么?居然有人偷東西?可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
“我的乖乖,半盆白干飯?這是真敢偷啊。”
“陳澈這小子是真的發(fā)財了啊,不年不節(jié)的居然能吃白干飯?真是個敗家子?!?/p>
“嘿,你們沒看到他昨天的二百兩銀子了嗎?那么大一堆?!?/p>
“人家買了糧食買了肉回來,都是請了鎮(zhèn)上劉鐵匠的騾子駝回來的?!?/p>
“何止是吃白米飯啊,我們離得近,還聞著肉香呢,他們不年不節(jié)的居然還吃肉!”
“真過份啊……”
“敗家玩意兒,看他能敗多久……”
大家議論的風(fēng)向很快就變得酸了起來。
老村長一聽,眉毛就猛的一豎:“聽聽你們說的那是人話嗎?陳澈是敗家,但那是他的錢,跟你們有關(guān)系嗎?現(xiàn)在他是受害者,別人偷了他家的米飯,誰家偷的趕緊站出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p>
老村長的威望還是很足的,那些剛剛在說風(fēng)涼話的馬上就閉嘴了。
陳澈的目光在人群里掃來掃去的,最后停在了一個小孩兒的身上。
小孩大約十二三歲,看起來瘦高瘦高的,倚靠在他母親的身旁,一雙不大的眼睛轉(zhuǎn)得飛快,一看就是那種很調(diào)皮,并且被嬌慣著的小男孩兒。
不過陳澈看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嘴角居然還粘著一粒米飯。
見到陳澈看了過來,小男孩兒的母親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家孩子臉上的米粒,她先是一驚,隨即隨手抹掉他嘴角的米粒。
“看什么看?你不會覺得是我兒子偷吃你的米飯吧?笑話,我兒子用得著偷吃你家的米飯?”
女人馬上就開始護起了犢子來。
她叫春燕,丈夫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實人,天天都在地里干活,結(jié)果在去年就活活的累死在地里了。
而她的這個兒子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調(diào)皮,叫個豆子。
“剛剛他嘴上都有米飯了?!标惓褐钢棺诱f了一句。
春燕馬上拿出他潑婦一般的氣勢,又哭又跳了起來。
“哎喲喂,你就只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是吧?這么多人你憑什么就說是我兒子偷的?你就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吧?村長,村長你評評理,他這是想要害死我們娘兒倆啊,我男人死得早,我沒男人,你們就這樣欺負我呀,嗚嗚嗚,我的男人喲,你快從墳頭爬起來為我們做主喲,不然你的兒子就要被人冤枉死了……”
陳澈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