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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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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垛口在腳下劇烈震顫!滾木礌石砸落的悶響、骨肉碎裂的咔嚓聲、垂死者的慘嚎與匈奴人野獸般的咆哮,混合成地獄的協(xié)奏曲,狠狠撞擊著蒙恬的耳膜。朔風(fēng)裹挾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幾乎令人窒息。他如同鐵鑄的礁石,死死釘在箭樓最高處,冰冷的目光穿透彌漫的硝煙與雪沫,死死鎖定著關(guān)隘下方那片沸騰的死亡之海。

匈奴人的沖鋒,如同黑色的狂潮拍擊著大堤。他們舍棄了戰(zhàn)馬,以簡陋的木盾護住頭臉,赤裸著精壯的上身,皮膚上涂抹著怪異的靛藍油彩,口中發(fā)出非人的嚎叫,踩著同伴堆積如山的尸體,用血肉之軀瘋狂沖擊著陡峭的關(guān)墻。簡陋的云梯被不斷架起,又被滾燙的金汁、沉重的礌石狠狠砸斷、掀翻!每一次撞擊,城墻都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右三烽臺!火油!快!”蒙恬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穿透混亂的戰(zhàn)場。他親眼看見一處垛口被幾名悍不畏死的匈奴人用巨斧劈開缺口,數(shù)名秦軍甲士瞬間被砍倒!一支燃燒的火油罐被奮力擲出,在空中劃出刺目的弧線,精準地砸入那缺口處爆裂開來!粘稠的、燃燒的黑色液體瞬間吞噬了沖入的匈奴人,凄厲的哀嚎聲直沖云霄,焦臭的皮肉味令人作嘔。缺口被烈焰暫時封堵,但更多的匈奴人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從其他方向更瘋狂地撲來!

“將軍!金汁告罄!滾石只剩三車!”一名滿臉血污的校尉嘶吼著沖上箭樓,聲音帶著絕望的沙啞。

蒙恬的拳頭狠狠砸在冰冷的箭垛上,留下一個模糊的血印。他猛地抽出腰間那柄隨他征戰(zhàn)半生、飲血無數(shù)的青銅巨劍“鎮(zhèn)岳”。劍身寬厚,布滿細密的云雷紋,在烽火映照下流淌著暗沉的血光。

“取本將親衛(wèi)大盾!”蒙恬的聲音低沉如雷,卻帶著一種定鼎乾坤的力量,“隨我!堵住豁口!”他不再看那校尉驚駭?shù)哪?,大步流星,沿著狹窄的甬道向下沖去。身后,數(shù)十名沉默如鐵的親衛(wèi),人人擎起一人高的厚重巨盾,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緊隨其后。

豁口處,烈焰稍歇,濃煙滾滾。數(shù)名匈奴悍卒已踩著焦黑的尸體,嚎叫著再次涌入!一名秦軍屯長被斬斷手臂,仍用殘軀死死抱住一名敵人的腿,被另一名匈奴人獰笑著用彎刀劈開頭顱!

“大秦!萬勝!”蒙恬的怒吼如同九天驚雷,蓋過了所有喧囂!“鎮(zhèn)岳”巨劍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威勢,撕裂濃煙,橫掃而出!

“咔嚓!”最前方那名匈奴百夫長連人帶盾,被狂暴的劍鋒攔腰斬斷!內(nèi)臟與鮮血如同噴泉般潑灑在冰冷的城墻石面上!蒙恬一步踏前,巨盾狠狠向前頂撞!沉悶的撞擊聲中,兩名試圖突進的匈奴人如同被巨錘砸中,胸骨塌陷,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翻了身后數(shù)人!

“結(jié)陣!”蒙恬立于豁口正中,巨盾如山,鎮(zhèn)岳劍斜指蒼穹,劍尖滴落的鮮血在寒風(fēng)中迅速凝結(jié)成冰珠。他身后,層層疊疊的巨盾瞬間合攏,構(gòu)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鋼鐵長城!長戟如林,從盾牌縫隙間狠狠刺出!每一次突刺,都帶起一蓬滾燙的鮮血!

“殺??!”震天的怒吼從每一個秦軍戰(zhàn)士胸腔中爆發(fā),如同沉睡的巨龍?zhí)K醒!將軍親自頂在最前,如同定海神針!那被匈奴人用血肉撕開的死亡豁口,瞬間變成了絞肉機!秦軍士兵的眼睛紅了,所有的恐懼都被一種同歸于盡的瘋狂取代!長戟、戈矛、秦劍,甚至牙齒和拳頭,都成了收割生命的利器!他們踩著同袍和敵人的尸體,用血肉之軀一寸一寸地將涌入的匈奴人硬生生推了回去!每一寸城墻的奪回,都浸透了滾燙的鮮血!

東方天際,那血染的烽煙,燃燒得愈發(fā)熾烈。

**第十七章 墨鋒潛行**

膚施城西,廢棄的引水暗渠入口處,散發(fā)著濃重的淤泥和腐爛水草的惡臭。扶蘇半跪在及膝深的、冰冷刺骨的污水中,手中的火折子只能照亮方寸之地,昏黃的光暈下,水流渾濁,漂浮著不明的穢物。陳平蹲在他身側(cè),正仔細比對著那張沾血的羊皮秘圖與石壁上模糊的刻痕。

“殿下,秘圖沒錯,這條暗渠直通城內(nèi)西倉區(qū)地下?!标惼降穆曇魤旱脴O低,在狹窄的通道內(nèi)激起微弱的回音,“但…水流湍急,且前方必有閘口鐵欄。”

扶蘇身后,是五百名精挑細選、如同巖石般沉默的銳士。他們?nèi)巳吮池搹婂螅宥倘?,臉上涂抹著污泥草汁,只露出一雙雙在黑暗中燃燒著決然火焰的眼睛。冰冷的污水浸透了他們的皮靴和褲腿,刺骨的寒意不斷侵蝕著體溫,卻無人發(fā)出一絲呻吟。

“水流急,正好。”扶蘇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冰封般的冷靜。他看向隊伍中一個身形精瘦、面容沉靜、背負著一個巨大皮囊的青年,“墨離,開路的活計,交給你了。”

被稱為墨離的墨家子弟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專注的光芒。他解下皮囊,動作迅捷而無聲,從中取出幾件奇特的青銅構(gòu)件,上面布滿了精密的榫卯和齒輪。他在冰冷刺骨的污水中摸索著渠壁,很快找到一處凹陷。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動,構(gòu)件在他手中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迅速組合成一個帶有復(fù)雜曲柄的青銅裝置。他將裝置的末端用力嵌入石壁的凹陷處,緊緊卡死。

“殿下,請退后三步。”墨離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

扶蘇與陳平依言后退。墨離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那青銅曲柄,全身肌肉驟然繃緊,以一種極其穩(wěn)定而有力的節(jié)奏開始旋轉(zhuǎn)!青銅構(gòu)件內(nèi)部發(fā)出細微而密集的機括咬合聲,仿佛沉睡的巨獸在蘇醒。一股無形的力量通過青銅裝置傳導(dǎo)至厚重的石壁深處!

“咯啦啦…咔!”

一聲沉悶的、仿佛來自地底的巨響!前方湍急的水流下方,一道沉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閘門,竟在墨離持續(xù)不斷的旋轉(zhuǎn)發(fā)力下,被那精巧的青銅器械硬生生向上提起了半尺!渾濁的污水瞬間找到了宣泄口,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

“快!”墨離低喝,額頭青筋暴起,顯然維持這機關(guān)需要巨大的力量。

無需多言!扶蘇第一個矮身,如同游魚般,毫不猶豫地從那狹窄的半尺縫隙中鉆了進去!冰寒刺骨、污穢不堪的激流瞬間將他吞沒!陳平緊隨其后!五百銳士如同一條沉默的黑色長龍,一個接一個,義無反顧地潛入那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冰冷濁流之中!

暗渠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水流狂暴的轟鳴聲充斥耳膜。扶蘇屏住呼吸,憑借著驚人的意志力和對水流的感知,奮力向前潛游。肺腑間的空氣急速消耗,冰冷的污水如同無數(shù)鋼針扎刺著皮膚。就在他感覺極限將至的剎那,前方水流驟然變得平緩,頭頂隱約透來微光!

“嘩啦!”扶蘇猛地破水而出!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散發(fā)著濃重谷物霉味的地下空間——西倉區(qū)的地下蓄水池!池壁上方,正是西倉的地板縫隙!微弱的火光和嘈雜的人聲從縫隙中隱約透下!

他抹去臉上的污穢,眼中寒芒如星。身后,陳平、墨離以及一個個沉默如鐵的銳士頭顱,如同鬼魅般接連浮出水面。五百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狼一般的光芒,死死盯住了頭頂那片象征著目標與殺戮的微光之地。

**第十八章 西倉驚雷**

西倉巨大的空間內(nèi),燈火通明?;鸢巡逶趬Ρ诘闹Ъ苌?,跳躍的光芒將堆積如山的麻袋和木箱投射出扭曲龐大的陰影??諝庵袕浡Z食的陳腐氣味、桐油味,還有一種令人不安的焦躁。數(shù)百名穿著雜亂甲胄的“流寇”正忙碌著,將一捆捆嶄新的、泛著幽冷寒光的箭簇重新裝入原本盛放糧食的麻袋,動作粗暴而急切。幾個頭目模樣的人正焦躁地來回踱步,不時對著手下破口大罵。

“快點!都他媽手腳麻利點!天亮前必須把這些‘糧’送到扶蘇大營門口!讓天下人都看看,他扶蘇是怎么勾結(jié)匈奴的!”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頭目惡狠狠地催促著,一腳踹翻一個動作稍慢的手下。

“頭兒,外面烽火燒得跟血似的,匈奴人真打過來了?咱們…咱們還在這栽贓,萬一…”一個嘍啰縮著脖子,聲音發(fā)顫。

“閉嘴!”刀疤臉厲聲呵斥,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趙大人說了!只要東西送到,栽死扶蘇,咱們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金銀美女,享之不盡!怕什么匈奴!有長城擋著…”

話音未落!

“咔嚓!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九天驚雷在倉庫中心炸開!厚實的木質(zhì)地板猛地向上爆裂!無數(shù)碎裂的木片、麻袋碎片、還有陳年的谷物粉塵如同火山噴發(fā)般沖天而起!狂暴的氣浪瞬間掀翻了附近所有的火把和油燈!整個倉庫陷入一片混亂的黑暗和刺鼻的煙塵之中!

“地…地震了?!”刀疤臉被氣浪狠狠掀了個跟頭,摔得七葷八素,驚恐地尖叫。

“噗!噗!噗!噗!”

回答他的,是黑暗中驟然響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密集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弩弦震鳴!強勁的弩矢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死亡呼嘯!黑暗中瞬間爆開一團團血霧!慘叫聲、驚駭欲絕的呼喊聲、身體沉重倒地的聲音瞬間取代了剛才的喧囂!

“敵襲!地下!地下有鬼?。 斌@恐的嚎叫響徹倉庫。

就在這混亂到極致的瞬間!一道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閃電,從爆裂的地板破洞中悍然躍出!扶蘇!他渾身濕透,沾滿污泥,冰冷的污水順著發(fā)梢滴落,手中一柄修長的秦劍卻閃爍著刺骨的寒芒!他如同撲入羊群的猛虎,劍光一閃,一名剛摸到兵刃的頭目頭顱沖天而起!

“殺!”扶蘇的聲音如同寒冰炸裂,清晰地穿透混亂!

“殺——?。。 ?/p>

震天的怒吼如同海嘯般從地板破洞中洶涌而出!五百名如同地獄歸來的泥濘銳士,手持強弩勁箭,腰挎鋒利短刃,帶著一身刺骨的冰寒與濃烈的殺意,如同決堤的黑色洪水,瞬間淹沒了整個西倉!弩箭近距離攢射,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短刃出鞘,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大蓬的血雨!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屠殺!在狹窄混亂的倉庫內(nèi),在絕對的黑暗和敵人極度的恐慌中,扶蘇帶來的五百銳士如同最精密的殺戮機器,以高效到冷酷的方式清除著目標!刀疤臉剛剛掙扎著爬起,一支冰冷的弩矢就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咽喉!他捂著脖子,嗬嗬作響,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絕望和怨毒,身體如同破麻袋般栽倒,重重砸在那些他精心準備的、用來栽贓的毒箭簇上。

**第十九章 舌釘城門**

膚施城頭,殘破的趙字旗在黎明的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發(fā)出嗚咽般的悲鳴。城樓下,厚重的城門被緩緩?fù)崎_,發(fā)出沉重刺耳的摩擦聲。門洞內(nèi),光線昏暗,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硝煙混合的死亡氣息。

扶蘇立于門前,一身玄色勁裝已被血污和泥濘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緊繃的線條。他手中的秦劍劍尖斜指地面,粘稠的血液正順著劍身的血槽緩緩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砸開一朵朵小小的、暗紅色的花。晨光微熹,映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還沉浸在門洞的陰影里,顯得冷硬如鐵。他身后,五百銳士如同沉默的黑色礁石,人人浴血,殺氣未散,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城門內(nèi)外每一個角落。

城門內(nèi),幸存的膚施城原守軍和部分膽大的百姓,被驅(qū)趕著聚集在街道兩旁。他們臉上交織著恐懼、茫然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希冀,看著這支從天而降、如同魔神般一夜血洗了西倉“流寇”的軍隊。

陳平的身影從城內(nèi)快步走出,他手中提著一個仍在滴血的粗麻布袋。袋子不大,卻沉甸甸的,隨著他的步伐輕微晃動。他走到扶蘇身側(cè),微微躬身,然后猛地將那布袋奮力擲向洞開的城門內(nèi)側(cè)!

“噗!”

布袋砸在厚重的城門木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袋口松散開來,一個血淋淋的、帶著半截喉管的東西滾落出來,赫然是一截被完整割下的舌頭!斷面猙獰,沾滿暗紅的血塊和泥土,在清晨微冷的空氣中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氣。那扭曲的形態(tài)和殘留的肌肉紋理,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心。

人群瞬間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許多人臉色煞白,捂住了嘴巴,胃里翻江倒海。

“趙高爪牙,構(gòu)陷忠良,栽贓謀逆!”陳平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如同淬火的鐵釘,狠狠敲進每一個人的耳膜,蓋過了所有的騷動,“其舌在此!懸于城門三日!以儆效尤!昭告天下:構(gòu)陷扶蘇者,此獠便是下場!”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城門內(nèi)外。只有寒風(fēng)卷過城頭破旗的嗚咽聲,以及那截血淋淋的舌頭在粗糙木板上緩緩流淌開來的粘稠液體發(fā)出的微弱聲響??謶秩缤涞某彼?,瞬間淹沒了所有圍觀者的心臟,讓他們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扶蘇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驚恐的臉龐,最終定格在城頭那面殘破的趙字旗上。他抬起手中猶自滴血的長劍,劍尖遙指那面破旗,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宣告天地般的威嚴與不容置疑的決絕:

“傳訊咸陽!”

“扶蘇未死?!?/p>

“逆賊趙高,懸首之期,不遠矣!”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地揮劍!

“嗤啦——!”

一道匹練般的寒光閃過!城頭那根支撐著殘破趙字旗的旗桿,應(yīng)聲而斷!破旗如同斷翅的烏鴉,打著旋兒,頹然跌落城下,被一只沾滿泥濘和血污的軍靴,狠狠踏?。?/p>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終于艱難地刺破了厚重的云層,如同金色的利劍,斜斜地照射在膚施城頭。那枚釘在城門內(nèi)側(cè)、兀自滴血的舌頭,在金色的晨光下,閃爍著妖異而刺目的紅光。

**第二十章 金狼泣血**

長城關(guān)隘之上,尸骸枕藉。斷裂的兵器、破碎的盾牌、凍結(jié)的黑色血冰鋪滿了每一寸垛口和甬道??諝庵袧庵氐难任痘旌现鯚煛⒔钩艉蛢?nèi)臟破裂的惡臭,令人聞之欲嘔。秦軍的傷亡同樣慘重,疲憊到極點的士兵們倚靠在冰冷的城墻上,大口喘息著,包扎著傷口,眼神麻木中帶著劫后余生的茫然。但更多的士兵,依舊死死握著手中的兵器,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關(guān)墻之下。

墻下,匈奴人的尸體堆積如山,幾乎與城墻等高!殘肢斷臂、破碎的內(nèi)臟、凍結(jié)的血液將關(guān)前染成了一片巨大的、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沼澤!然而,那黑色的狂潮并未退去。在尸山血海之后,一面巨大的、繡著猙獰金狼圖案的旗幟在寒風(fēng)中烈烈招展!旗下,數(shù)百名身材格外雄壯、身披厚重皮甲、手持巨大彎刀的匈奴精銳重步兵,正排著一種緩慢而沉重的步伐,如同移動的山巒,踏著同伴的尸骸,一步一步,帶著毀滅一切的壓迫感,再次逼近關(guān)墻!他們是左賢王的本部親衛(wèi),真正的金狼死士!之前的慘烈消耗,似乎并未讓他們感到絲毫恐懼,眼中只有野獸般的嗜血與瘋狂!

“金狼衛(wèi)!是左賢王的金狼衛(wèi)上來了!”城頭響起一片帶著絕望的驚呼。秦軍士兵握兵器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連續(xù)一夜的血戰(zhàn),早已榨干了他們最后一絲力氣。面對這些如同洪荒巨獸般的重甲步兵,一股深沉的無力感攫住了每一個人。

蒙恬的盔甲早已破碎不堪,露出內(nèi)里被血浸透的里衣。他拄著“鎮(zhèn)岳”巨劍,半跪在箭樓破碎的垛口旁,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肺腑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視線有些模糊,看著下方那緩緩逼近的金色狼旗和如同鋼鐵堡壘般的重甲步兵,一股悲涼涌上心頭。人力終有窮盡時…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時刻!

“嗚——嗚——嗚——?。?!”

三聲蒼涼、雄渾、穿透云霄的牛角號聲,如同神祇的嘆息,驟然從關(guān)隘后方、長城內(nèi)側(cè)的山巒之間響起!那號聲帶著一種古老而威嚴的韻律,瞬間壓過了戰(zhàn)場所有的喧囂!

所有浴血奮戰(zhàn)的秦軍將士,包括搖搖欲墜的蒙恬,都猛地一震!他們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去!

只見長城內(nèi)側(cè)的山道上,一面巨大的、玄黑色的、繡著金色龍紋與“秦”字的大纛,如同撕裂黎明的利劍,在初升的朝陽下驟然展開!大纛之下,一騎當(dāng)先!玄甲墨駒,身姿挺拔如松,手中長戟斜指蒼穹!正是大秦長公子——扶蘇!

在他身后,并非千軍萬馬。只有一支沉默的、人數(shù)不過數(shù)千、卻人人眼中燃燒著復(fù)仇火焰的生力軍!他們高舉著從膚施城繳獲的嶄新秦弩,弩臂在晨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扶蘇的目光穿透遙遠的距離,與箭樓上滿身浴血的蒙恬瞬間交匯!無需言語,那目光中傳遞的,是援至的決絕,是必勝的信念!

蒙恬胸腔中那幾乎熄滅的火焰,如同被澆上了滾油,轟然炸裂!他猛地站直身體,用盡全身力氣,將“鎮(zhèn)岳”巨劍高高舉起,發(fā)出震動山河的咆哮:

“大秦!萬勝——?。?!”

這一聲咆哮,如同點燃了最后的引信!

“萬勝!萬勝!萬勝——?。?!”城頭所有殘存的秦軍士兵,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怒吼!疲憊、傷痛、絕望瞬間被這注入靈魂的力量驅(qū)散!他們掙扎著站起,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眼中只剩下同歸于盡的瘋狂!

幾乎同時!

關(guān)墻之下,那面招展的金狼旗下,左賢王伊稚斜正志得意滿地看著自己的金狼衛(wèi)緩緩壓上,仿佛已看到勝利的曙光。他端坐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上,身披華麗的狼皮大氅,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帶著死亡韻律的弓弦震鳴,如同毒蛇的嘶鳴,突兀地響起!

伊稚斜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他猛地感到左眼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隨即是深入骨髓的冰冷!他下意識地抬手摸去,觸手處一片粘膩溫?zé)?,以及…一個冰冷堅硬的金屬尾羽!

一支特制的、帶著倒刺的破甲三棱弩矢,精準無比地穿透了他左眼的眼眶!箭簇深深沒入顱骨!劇痛和瞬間的黑暗讓他發(fā)出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猛地從馬背上向后栽倒!

“大王!!”金狼衛(wèi)瞬間大亂!陣型出現(xiàn)致命的停滯!

“放——?。。 ?/p>

扶蘇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敕令!

“咻咻咻咻——?。。 ?/p>

數(shù)千張強弩同時發(fā)出震天怒吼!一片密集到令人窒息的死亡烏云,帶著刺耳的尖嘯,撕裂了黎明的空氣,如同傾盆暴雨,向著關(guān)墻下因統(tǒng)帥中箭而陷入混亂的金狼衛(wèi)前鋒,狠狠覆蓋而下!

箭矢如蝗!帶著復(fù)仇的火焰,狠狠扎入厚重的皮甲,貫穿血肉,撕裂生命!金狼衛(wèi)堅固的陣型如同被重錘砸中的瓷器,瞬間崩裂!慘叫聲響徹云霄!

關(guān)墻之上,蒙恬眼中精光爆射!“鎮(zhèn)岳”巨劍狠狠向前一揮!

“開城門!隨我!殺——?。。 ?/p>

沉重的城門在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轟然洞開!蒙恬一馬當(dāng)先,如同出閘的猛虎,帶著所有還能站立的秦軍士兵,如同決堤的洪流,挾裹著滔天的怒火與復(fù)仇的殺意,狠狠撲向那陷入混亂與恐慌的黑色死亡之潮!

金色的朝陽終于完全躍出地平線,將巍峨的長城、浴血的雄關(guān)、以及關(guān)墻下那片由鋼鐵、血肉與復(fù)仇烈焰交織成的慘烈戰(zhàn)場,盡數(shù)染上了一層悲壯而輝煌的金紅!


更新時間:2025-06-19 23:1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