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海島上被蛇咬后,我立刻撥打急救電話,卻被通知島上的醫(yī)生現(xiàn)在全部都在莊園,
供丈夫的助理蘇晴差遣。我不得不再次打給丈夫,可還沒說幾個字他就罵道:“楚泱,
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這種事也要來煩我?”“小晴她孝順,看不得媽媽生病,
我當然要把醫(yī)生都叫來?!薄安幌衲?,只會用這種下作手段挑撥離間!
”“今天的直升機都是用來給小晴做生日宴會表演的,你別想搗亂!”他掛斷電話,
同時下令命令島上所有車輛都只許給蘇晴運玫瑰花,不許載客??晌乙鹊娜?,
分明是他的親生母親。......1“周燁,你瘋了嗎,
那是你媽媽……”電話瞬間被掛斷,我握著手機,被氣得眼前一片黑霧?!般筱螅?/p>
你和小燁……”婆婆臉色蒼白地望著我,我勉強一笑,道:“我和他感情出了些問題,
不過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這個。”“酒店就在前面了,您放心,那里肯定有人能幫上忙。
”我背著她飛快走進酒店大堂,正好攔住了經(jīng)理?!斑@里有人被蛇咬傷了,
你們樓頂?shù)闹鄙龣C不管多少錢我包了,現(xiàn)在就……”“哎呀什么蛇啊我現(xiàn)在沒空!
”酒店經(jīng)理不耐煩地揮開我的手向外走去:“今晚老板在莊園給蘇小姐辦宴會,
所有人都要過去幫忙,你們別來影響我發(fā)財!”他登上酒店最后一輛轎車揚長而去,
而我絕望地咬著牙,再次撥打了周燁的電話。“周燁,你看清楚了嗎,這是媽媽的臉!
你……”周燁明顯愣了一下,剛要細看,蘇晴卻湊了過來,看著屏幕驚呼道:“哎呀,
楚總就是計算機專業(yè)畢業(yè)的吧,難怪ai換臉能做得這么逼真呢。
”周燁仿佛瞬間醒悟過來一般,對我隔空吼道:“楚泱,你的把戲還沒玩夠嗎,給我滾!
”他飛快掛斷電話,拉黑了我的號碼。我深吸一口氣,雙手震顫,婆婆卻伸出手按住我,
眼中滿是關切:“泱泱,你放心,若是你想離婚,我一定替你做主,讓他乖乖聽話。
”“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去的話……”我眼淚奪眶而出,再次沖出了門。
我守在酒店門口的路旁徒勞地想攔截車輛,可根本沒人愿意停下。他們都按照周燁的指示,
今夜只給蘇晴運玫瑰花,不載客。哪怕我跪在地上磕頭求他們,開出天價報酬,
他們也只是搖頭:“這島是周總的,我們也只是給老板打工的,不想被開除啊。
”直到一位酒店的服務生回來聽完我的哭訴后果斷表示愿意陪我去救人,
我才看見了一絲曙光?!笆潜荒欠N海蛇咬的?那危險了,得有血清才能救,
否則致死速度很快的!”他也只能給婆婆做些簡單的處理,最重要的,
還是得去醫(yī)院才有希望。我們當即把婆婆送上摩托車,可下一秒,
一隊黑衣人卻闖了進來:“不許動,和我們走!
”2“周總請楚總去宴會上給蘇小姐表演節(jié)目,現(xiàn)在就去。”“摩托車今晚也只能送玫瑰,
把那老女人給我拖下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聽到的話。婆婆被粗魯?shù)赝舷聛恚?/p>
他們根本不聽我的求救和服務生的解釋,只是一味地扯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扔上了車。
我只能讓服務生留在原地先照看婆婆,然后被他們押往莊園。莊園在小島的另一端,
我一進去就看到那些醫(yī)生,當即掙脫開來瘋狂拍門求救。“什么?被海蛇咬了?周總,
你趕緊放我們離開去救人!”醫(yī)生們和我一樣著急,可周燁卻摟著蘇晴走過來,
冷笑一聲道:“先不說我是你們的老板,只說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
你們就這么輕易地被她騙到了?”“楚總,您何必用這樣的手段離間我們呢,
說這些也不怕真的咒到阿姨了。”蘇晴掩著嘴輕笑,周燁看著我愈發(fā)厭惡,
說:“戲演得這么假,怎么讓我相信你?”“你跪下來給小晴磕九十九個頭,
再把她的鞋子擦干凈,我就多信你一分,怎么樣?”眾目睽睽之下,放在以往,
我絕對不會同意這樣的羞辱??蔀榱似牌牛液敛华q豫地跪下來,重重磕到瓷磚上。
九十九次磕頭結束,我已經(jīng)頭破血流,忍著眩暈去給蘇晴擦鞋。醫(yī)生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紛紛拍打玻璃門,憤怒地喊著讓周燁放他們出去。
可周燁只是在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時微微一愣,下一秒就一把扯開了我,罵道:“楚泱,
你真是夠賤,為了不讓我給小晴辦宴會能做到這個地步!”“可我偏不如你的愿!
”他再次將我抓起來放在了舞臺中央,說:“下面請我的夫人為大家表演一個節(jié)目,
與蛇共舞!”一個裝著許多活蛇的箱子被搬上來,他手一揮,命人直接將我丟了進去!
“你不是喜歡用蛇騙人嗎?那我就讓你和蛇多待一會吧!”他隔著玻璃,和蘇晴站在一起,
大笑著欣賞我的恐懼,憤恨道:“平日里憑什么所有人都認可你卻說我能力不足,
我今晚就要你看看我的厲害!”冰涼滑膩的觸感游動在我的周圍,
讓我陷入無盡的窒息與恐懼,直到被蛇咬得遍體鱗傷,幾乎要昏死過去,我才被放了出去。
“楚總別怕,只是無毒蛇,對身體沒有危害的?!碧K晴笑吟吟道,下一秒,
直升機列隊帶著玫瑰花從天而降,將現(xiàn)場布置成一片花海?!靶∏纾湛鞓?,
以后公司百分三十的股份歸你所有,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了。
”蘇晴滿眼感動地撲進周燁懷里,兩人擁吻在一起,而我完全平靜了下來。
我對上周燁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對他道:“你會后悔的。
”或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安靜可怖,周燁皺了皺眉,剛要發(fā)問,
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聲音:“楚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您婆婆快不行了!
”3服務生焦急地沖了進來,我再次萌生出一分希冀,扭頭看向周燁。
可蘇晴只是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就嘲諷地看向我,說:“楚泱,你還真是滴水不漏,
連配合你演戲的演員都找好了?!蔽业男脑俅螇嬒聛恚嘈σ宦?,向服務生走去。“等等!
”周燁揚起下巴,對我道:“她不是著急嗎,那把她的鞋脫了,不許她坐車,
讓她光著腳走回去找另一個騙子吧!”全場發(fā)出哄笑,服務生被壓在原地不停為我做證辯解,
卻無人相信。而我光著腳,擦干眼淚,踏過門口的啤酒瓶碎片,踩著一路鮮血拼命跑向酒店。
婆婆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青了,下肢腫脹可怕,氣息都變得極其微弱?!般筱?,你回來了。
”她看向我,我哭著跪倒在她的身邊,聽她道:“別哭,我已經(jīng)立了遺囑,
親自做了視頻公證?!薄拔业乃胸敭a都留給你,你好好看著,別讓那小子搶了。
”我震驚地抬起頭,她卻滿不在乎地輕笑著,說:“人之將死,
我已經(jīng)清楚誰才是真正對我好的人。”“我的東西,也只留給真正值得的人。
”婆婆說完這句話后便徹底昏迷了過去,而我仍然不愿放棄,再次背起她向外走去。
沒有醫(yī)院,還有藥店。萬一藥店里有藥物或者人員可以救她呢,萬一——還有一線希望。
我艱難地背著婆婆向前走了許久,直到服務生帶著一個醫(yī)生匆匆趕到,與我們匯合。
“楚小姐,我?guī)Я艘粋€醫(yī)生偷偷逃出來了,我們快送你婆婆去醫(yī)院!
”我感激涕零地和他們道謝,可還沒將婆婆放下來,前方便傳來一個女聲:“楚總,
您還真是愛折騰啊?!碧K晴從旁邊的樹叢中走了出來,眼睛一掃,
竟有人直接將路障放在了路面上,還拉起了禁止通行的橫條?!疤K晴,
我背上的是周燁的媽媽,你看清楚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你也是幫兇!”“哼,
我怕什么?”蘇晴面色不善地盯著我背上的人。她明明和婆婆見過好幾次面,
每一次都極盡諂媚,費盡心思地討好。“燁哥和這個老太婆母子關系本就差得很,
否則怎么會三番五次拒絕你的求救?”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要是死了,
也省得我為了嫁入周家伏低做小,正好遂了我的意!”說罷,她竟命人攔住了去路!
服務生和醫(yī)生心急如焚,當即就沖上去,可寡不敵眾,根本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而我抬頭望去,最近的藥店離我不過三百米?!般筱?,我走了,
你記得找秦律師……”“以后那些公司,就交給你了……”婆婆吐出的血浸透了我的上衣,
我顫著手去碰婆婆的鼻端,卻已經(jīng)感受不到一點氣息?!皨尅蔽彝纯嗟毓虻乖诘?,
而不遠處,周燁的聲音卻從蘇晴的手機里傳出:“寶貝,還不回來和我共度春宵,
去聽那個女人唱什么戲?。俊?小島的另一端,煙火徹夜不熄。蘇晴和周燁旁若無人地調情,
我抱著婆婆的身體,仿佛成了一具空殼。蘇晴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結果離開,
而那位服務生和醫(yī)生也面露悲切,卻只能將我扶起來,一路將我和婆婆的尸體送回了酒店。
我守在婆婆身邊枯坐了一夜,直到晨曦映入房間,接到了秦律師的電話。
“遺囑今日開始生效,楚小姐,您看什么時候能回來,這邊還有一些手續(xù)要辦理。
”“今天就能回去?!蔽遗χ紊眢w站起來,看向慢慢升起的朝陽,問:“秦律師,
所以現(xiàn)在這個私人海島,也是我的嗎?”“當然。
”秦律師果斷回復道:“這座小島的購買人本就是周夫人,
只是這些年將使用權口頭讓給了她的兒子?!薄叭缃袼鳛橹芊蛉诉z產的一部分贈予您,
您現(xiàn)在就是它的擁有者,島上所有設施房產都獨屬您一人?!薄昂?。”我輕聲應下,下一秒,
門就被大力拍響。“我聽說里面有尸體,趕緊給我開門!
”經(jīng)理在門外大聲嚷道:“也不嫌晦氣,趕緊把那骯臟玩意給我扔出去!”我打開門,
經(jīng)理囂張地等著我,我卻一臉平靜?!澳惚婚_除了?!蔽揖徛暤?,又看向他身后站著的,
昨夜與我一同努力救人的服務生:“以后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由這位先生擔任?!薄笆裁矗?/p>
他只是個服務生!”“而且你算什么東西,也配開除我?”經(jīng)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還想硬闖,總部的一通電話卻擊碎了他的美夢:“什么新老板,我們老板不是姓周嗎!
”“什么姓周,咱們現(xiàn)在的頂頭上司姓楚!”“你給我小心說話!”他驚恐地看向我,
我卻懶得與他廢話,徹底恢復了工作上不茍言笑的樣子:“叫上酒店的保安護衛(wèi),
用最快的車送我去莊園?!毙陆?jīng)理立刻應下,
我?guī)е鴾蕚浜玫倪z囑一步一步走進狂歡之后遍地狼藉的莊園,迎面碰上了蘇晴的母親:“喲,
你就是我女婿的正宮夫人啊,果然和我女婿說的一樣,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她上下打量著我,滿眼不屑:“聽說你昨晚就鬧得他們不得安生,現(xiàn)在又想干什么?。?/p>
”而我根本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命令保安將她摁在原地,
聽著她發(fā)出尖叫:“誰給你們的膽子,我女婿可是這座莊園……不對,這整座島的主人,
你們怎敢這樣對我!”女婿、主人?我冷笑一聲。臥室打開,室內一派淫靡景象。
周燁醉醺醺地睜開眼,看著闖入他房間的一群人,剛要發(fā)作,
就被我照著臉狠狠地給了一巴掌!“楚泱,你!”“周先生,
您的母親于今日凌晨三點二十分因毒蛇咬傷,不治身亡。
”我將那疊遺囑照著他的臉再次甩了過去:“現(xiàn)在,帶著你的情人,滾出我的島。”“來人,
把他們直接扔到海里,別臟了媽媽和我的地!”5“楚泱,你在說什么鬼話?
”周燁的臉被我甩出了紅痕,本就不大清醒的頭腦更是如一團糨糊般,想發(fā)怒卻無從下手。
倒是身邊的蘇晴臉色微白,看著我緊張道:“楚總真是癡人說夢,什么叫你的島?
這島明明是周總的?!薄爸芸偅銊e被這個女人騙了。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阿姨真出了點什么小事,也不可能把島送給兒媳婦啊。
”她再次開始那套熟悉的挑撥離間,而周燁卻從一片眩暈中難得聽清了幾個字。是了,
這座私人海島的購買人確實是他的母親,他只是借著母子關系在島上頤指氣使,
若要真的論起來,他連產權證都沒有?!俺螅愕纳弦粋€故事編完了,
馬上就要編下一個了是吧?”我靜靜地看著他嘴硬的樣子,
這次卻再也不需要聲嘶力竭地分辨,只是抬了抬下巴,
指著他的手機道:“那請周先生自己打開手機看看吧。”周燁瞪了我一眼,將手機抓起來,
可打開屏幕還未看幾眼,臉上的血色就褪了干凈。他在島上的所有特權竟然全部被收回,
連銀行卡都全部被凍結,一夜之間成了個窮光蛋!“不可能,不可能!
”周燁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到我的面前:“你在搗什么鬼?楚泱,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