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吳秀芬抱著包袱的手微微發(fā)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慕南嫣將銀子收好,抬眸時眼中已是一片冷意:“我說,這是我的院子。當年我心善讓你們搬進來,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p>
“放屁!”吳秀芬猛地將包袱摔在地上,“這院子是我兒子考中秀才那年,你親自答應我們住進來的!這就是我們的房子!”
“是嗎?”慕南嫣不急不緩地從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契,“那這房契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
“南嫣丫頭,做人要講良心!”吳秀芬突然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
“這些年我待你如親生女兒,軒兒更是把你當親妹妹看待...”
“待我如親生女兒?”慕南嫣冷笑一聲,“是指用我的銀子養(yǎng)著你們?nèi)页院龋€是指讓我寒冬臘月去河邊洗衣?
又或者...”她聲音陡然轉冷,“是指你們之前還曾打算把我賣給縣太爺做妾?”
吳秀芬的哭聲戛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慕南嫣冷冷地看著她,“上個月十五,你和王媒婆在后院說的話,我都聽見了?!?/p>
吳秀芬猛地站起身,臉上的淚水還沒干,卻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兇狠的表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裝了!
這院子我們住了這么多年,早就是我們的了!”
“呵,”慕南嫣輕笑一聲,“那我們就去見官吧,看看縣太爺是認這張房契,還是認你這張老臉。”
“你!”吳秀芬氣得渾身發(fā)抖,突然撲上來就要搶她手中的房契,“把房契給我!”
慕南嫣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吳秀芬撲了個空,踉蹌著差點摔倒。
“娘!”一個清朗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只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進院子,生得一副清俊面容,溫潤如玉,“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吳秀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哭喊道:“軒兒!你快來評評理,這丫頭要趕我們走??!”
李文軒進門后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南嫣:“南嫣,你又鬧什么?既然有房契,就快把房契拿出來,別讓大家難堪?!?/p>
慕南嫣嗤笑一聲,抬眸冷冷地看向他:“李文軒,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命令我?”
李文軒一愣,顯然沒料到一向對他百依百順的慕南嫣會這樣說話。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慕南嫣,你莫要不知好歹!這些年若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
“早就什么?”慕南嫣直接打斷他,眼神凌厲,“這院子本就是我的,你們一家子寄生蟲,吃我的住我的,還敢顛倒黑白?”
吳秀芬見兒子來了,底氣更足,尖聲叫道:“軒兒,別跟她廢話!這丫頭瘋了,竟敢頂撞你!快把房契搶回來!”
李文軒自視甚高,哪里受得了這種氣,當即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慕南嫣的手腕:“把房契交出來!”
慕南嫣眼中寒光一閃,反手一擰,直接扣住李文軒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李文軒痛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被她擰得半跪在地上。
“軒兒!”吳秀芬尖叫一聲,撲上來就要撕打慕南嫣。
慕南嫣冷笑一聲,抬腳一踹,直接將吳秀芬踹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母子倆,一個虛偽清高,一個貪婪惡毒,真是絕配?!蹦侥湘趟砷_李文軒,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李文軒捂著手腕,又驚又怒:“慕南嫣!你竟敢動手?!”
“動手?”慕南嫣挑眉,慢悠悠地從墻角抄起一根木棍,“再廢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李文軒被她眼中的冷意嚇到,一時竟不敢再開口。
吳秀芬坐在地上撒潑:“沒天理??!大家快來看看啊,這丫頭要殺人啦!”
慕南嫣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拎著木棍走過去,一棍子砸在吳秀芬腳邊的地上。
嚇得她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后縮。
“我數(shù)到三,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蹦侥湘膛e起木棍,眼神冰冷,“一、二——”
“我們走!我們走!”李文軒終于怕了,連忙扶起吳秀芬,狼狽地往外跑。
吳秀芬還不甘心,回頭罵道:“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慕南嫣冷笑,揚了揚手中的木棍:“再罵一句,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吳秀芬頓時閉了嘴,拽著李文軒灰溜溜地逃出了院子。
慕南嫣看著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轉身“砰”地關上了大門。
剛關上門,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聲。
她皺了皺眉,打開門望去,只見村民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穑钢炜兆h論紛紛。
“快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木鳶!聽說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才有的玩意兒!”
“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慕南嫣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一只精巧的木鳶飛過,翅膀上繪著繁復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那木鳶飛得極穩(wěn),顯然不是尋常工匠能做出來的。
慕南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驚嘆:“沒想到這個朝代的魯班術,竟然進化到了這種地步?!?/p>
翠兒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小姐有所不知,這大乾朝最重機關之術。
當今圣上設立天工院,網(wǎng)羅天下能工巧匠。據(jù)說連皇宮的屋檐上都裝著會報時的銅雀,御花園里的假山能隨音樂噴泉?!?/p>
慕南嫣聽后挑眉一笑,這個朝代進化的如此迅猛,她空間里的東西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以后,她便有了更多發(fā)揮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