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guān)你的事,我是你們醫(yī)院羅醫(yī)生的小叔子,你出去吧!”
護士臉色一沉,但也只是提醒了一句。
“醫(yī)院不能大聲喧嘩?!?/p>
我喘了一口粗氣:“把兩百萬拿回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相比于我的激動,陳文則顯得很是平淡。
“這錢本來就是給我的,至于我怎么花,給誰花,都是我的事,你有意見也沒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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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又爆粗口:“你個吃里爬外的短命鬼,這錢是我東家湊,西家借才湊齊的,你敢說是你的事?”
陳文則的視線飄忽了一下。
“一家人,你干嘛非得斤斤計較,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吧?”
“把錢要回來,立刻馬上!”
“做夢,那可是我親大嫂,你重新籌點錢不就行了嗎?至于這么咄咄逼人嗎?”
要不是雙手被他抓住,我恨不得再打他幾拳。
沒錢了就叫我想辦法,怎么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怎么不叫你媽賣房去籌?”
這時女兒站了出來,幫助她爸指責我。
“媽,你太記仇了。我知道你和奶奶有矛盾,但是奶奶已經(jīng)老了?!?/p>
“你讓奶奶賣房太不人道了,你忘了奶還把舍不得喝的AD鈣給了我呢?!?/p>
就那幾瓶剩下的、過期的AD鈣?
我掙脫出來,氣得扇了陳如琪一耳光。
陳文則反手將我狠狠地推倒在地。
我捂住磕破的腦袋,緊接著鮮血直流。
陳如琪則捂住臉,仇恨地瞪著我。
“你不配當我的媽媽!”
我坐在地上,眼前一陣漆黑。
這是下了死手,再重一點我怕是要沒命了。
可笑我還一直抱有幻想,他們對我真是毫無情誼。
陳文則卻是得意揚揚向女兒炫耀,甚至還夸獎她。
“不愧是我的種,就是向著我,你媽還一直想挑撥我們父女的關(guān)系呢?!?/p>
我緩緩爬起來,拿起桌上的保溫瓶就砸過去。
滾燙的湯濺到陳文則身上,他指著我的鼻子又驚又怒。
“你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打死你。”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要不是理智猶存,真想現(xiàn)在就把他們捅個對穿。
眼見我情緒快要失控,陳文則突然放緩語氣。
“佩然,你是孤兒,不懂家人的重要性。我哥走得早,現(xiàn)在我嫂子遇到了難事,我不能看著她為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