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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張沒有署名的紙條 張木子 515430 字 2025-06-24 20: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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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知看到韓傳良急匆匆的走出去后,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心里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吳良知連忙給韓長弦打電話:“長弦,不好了!兒子突然出去了!他沒有說什么,哦!那就只好等他了。”

吳良知放下電話后,像抽了筋骨似的一下癱坐在沙發(fā)上。吳良知想不明白兒子韓傳良這個時候出去干什么?他是去找人還是做什么事情?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

吳良知想了想,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沒有錯,那韓傳良這個時候出去為什么呢?

吳良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自己的話提醒了韓傳良。吳良知說韓長弓非常狡猾,他把三百萬塊錢拿給了外面的女人。

韓傳良想,既然爸爸外面有女人,媽媽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那爸爸的同事醫(yī)院的副院長牛立本牛叔叔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的,自己何不問問他們就知道了。韓傳良想到這里立即去找牛立本。

韓傳良邊走邊想,自己應(yīng)該早一點來找牛叔叔,說不定還能從牛叔叔那里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韓傳良來到牛立本的家,牛立本家里人告訴韓傳良,牛立本在醫(yī)院值班。韓傳良連忙往醫(yī)院跑。

韓傳良來到巴山鋼鐵公司職工醫(yī)院,牛立本甚感意外,親切的說:“傳良,你這么大一晚上到這里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牛叔叔,我爸爸走到這種地步太不應(yīng)該了,他是……”韓傳良說不下去了,他的眼淚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掉。

牛立本扶著韓傳良坐在凳子上,心情沉重的說:“傳良,你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韓傳良驚愕的看著牛立本,他想我就是懷疑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而我懷疑的人就是你,你竟然這樣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說。韓傳良想到這里輕輕的說:“牛叔叔,你憑什么說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牛立本真誠的說:“傳良,首先你爸爸這個人是非常正直的一個人,他不喜歡占便宜。我與你爸爸相處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報過出差補助之類的費用,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你爸爸這人不喜歡錢財。第二,你爸爸從來不與外面的廠商接觸打交道。我們醫(yī)院的所有對外交往接觸都是我在經(jīng)手,你爸爸雖然是院長,可他從來不過問我的具體工作,一切都由我全權(quán)負責。傳良,你爸爸根本不與外面的人來往,他從來沒有與外面的人接觸過,他怎么會收對方三百萬塊錢呢?”

“牛叔叔,可法庭上檢察機關(guān)拿出了爸爸收錢的收條??!這是鐵的事實啊!”

牛立本不以為意的說:“傳良,這就更加說不過去了。哪里有那么傻的人會收了對方的錢還公然打收條,這不是故意給對方留下攻擊自己的子彈嗎?就算你爸爸收了對方的錢,你爸爸會傻到直接打收條的地步嗎?那不明擺著讓對方舉報自己嗎?從這點來說,你爸爸收錢的事就是假的?!?/p>

韓傳良不解的看著牛立本:“牛叔叔,那收條上面可是爸爸親筆寫的字?。 ?/p>

“唉!傳良啊!你爸爸的事情詭異就詭異在這上面。我們醫(yī)院里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爸爸會收錢,可是白紙黑字竟然是你爸爸親筆寫的收條,而且還有鑒定結(jié)果,證明那字就是你爸爸寫的,這就使我們無解了。傳良,我們巴山鋼鐵公司監(jiān)察委員會也認為你爸爸的事情有問題有貓膩,可就是沒有辦法破解。我也在想,你爸爸這個收條是怎么來的?”

“牛叔叔,會不會是有人模仿我爸爸的字寫的呢?”

“傳良,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已經(jīng)有字跡鑒定結(jié)果了,那收條就是你爸爸寫的。所以,鋼鐵公司監(jiān)察委員會的領(lǐng)導想幫你爸爸都沒有辦法下手。傳良,如果牛叔叔沒有猜錯的話,制造這件事情的人一定與你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而且還非常了解你們家的情況。他不但了解你們家的情況,而且對你爸爸的私生活也是很熟悉的。傳良,這個人應(yīng)該就在你爸爸的身邊,甚至可以說就是你們的親人,如果不是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對你們家的情況,特別是對你爸爸的情況了解那么清楚的。”

韓傳良點了點頭,覺得牛立本說的很有道理,外人是不會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的,對爸爸的事情更是不可能那么清楚的,那這個人是誰呢?韓傳良陷入沉思之中。

“傳良,你爸爸是一個好人?。∧闩J迨暹@輩子應(yīng)該感謝你爸爸,他不但對我有知遇之恩,而且在工作上指導幫助我,這樣一個好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痛心?。 ?/p>

“牛叔叔,你認為我爸爸不錯是個好人,可有人卻說我爸爸私生活混亂,外面有女人……”

牛立本一下打斷韓傳良:“孩子,這是有人惡意污蔑侮辱你爸爸,我與你爸爸相處這么多年,你爸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們醫(yī)院的人都知道,你爸爸怎么可能外面有女人呢?”

“牛叔叔,有人說爸爸收的那三百萬塊錢就是他給了外面的女人。牛叔叔,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傳良,這純粹是胡說八道,真的是造謠中傷。你爸爸根本不可能收那么多的錢,也根本不可能把錢拿給外面的女人,因為他外面壓根就沒有什么女人。傳良,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一個問題,這樣造謠中傷你爸爸的人,不但嫉妒你們一家人幸福和諧,而且是想置你爸爸于死地,這人心腸非常歹毒。傳良,你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我們的核磁共振儀,這個東西我們公開招標花了八百多萬塊錢,可有人卻誣賴你爸爸就收了三百萬塊錢,那按照他們這個邏輯,這臺機器至少要一千多萬塊錢啊!”

韓傳良跟著牛立本看了核磁共振儀后,問道:“牛叔叔,這個大家伙我們國家有幾個廠家?”

“我們國家以前只有四五個廠家,現(xiàn)在廠家多了,我們這臺機器是上海生產(chǎn)的。”

韓傳良記住了,他要去問問韓長弓知不知道核磁共振儀是什么地方生產(chǎn)的?

韓傳良告別牛立本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對母親吳良知說的話更加懷疑了,他要從吳良知那里套出有用的東西。

韓傳良回到家里,以為母親吳良知已經(jīng)睡了。他輕輕的打開門后,吳良知卻沒有睡,而是生氣的說:“你這么大一晚上到哪里去了?”

韓傳良并沒有回答吳良知,而是反問道:“媽媽,你說爸爸外面有女人,是你聽人說的還是你看到的?”

“你問這么多干什么?”吳良知明顯底氣不足,她說后不敢看韓傳良了。

韓傳良見吳良知那個樣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八九分把握了,這一定是媽媽造謠的,其目的就是敗壞爸爸的名譽。韓傳良忍住心里的火氣,輕輕的說:“媽媽,爸爸外面有女人的事是不是你猜想的?”韓傳良說后緊緊地盯著吳良知。

吳良知嘴唇哆嗦了幾下說:“也不是……也不是我猜想的,是我們單位里那些同事說的。”

“媽,你的那些同事是怎么說的?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

“兒子,已經(jīng)是晚上一點鐘了,我們不說這些事情行嗎?”

“不行!哪怕我們今晚上不睡覺也要把這事情說清楚!”

吳良知沒想到韓傳良竟然發(fā)火了,她先是愣愣的看著韓傳良,繼而把沙發(fā)扶手使勁一拍,大聲的說:“吔!你韓傳良要反天了不是?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韓傳良,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媽,是生你養(yǎng)你的母親,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就是再大也是我的兒子,你怎么這樣對我說話呢?”

“媽,我是你的兒子不假,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也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可那個蹲在監(jiān)獄里面的人是我的爸爸……”

“他不是!”吳良知沖口而出,說后又后悔了,我怎么現(xiàn)在把這話說出來了呢?

“你說什么不是?”韓傳良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吳良知:“媽,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俊?/p>

“兒子,我……我沒有事瞞著你?!眳橇贾奶摿耍f后急忙走進自己的臥室一下把門關(guān)上了。

韓傳良想起牛立本說的話,爸爸外面不可能有女人,這是媽媽造的謠??磥韹寢屔砩喜庞懈嗟拿孛?。

韓傳良走進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細細的回想家里所有的一切事情,不由自主的拿出紙和筆寫寫畫畫起來。這是爸爸媽媽,這是韓長弦,這是我。這是小時侯的事,這是韓長弦,他為什么不結(jié)婚呢?媽媽為什么有韓長弦家里的鑰匙呢?韓長弦家里為什么還有媽媽的衣服呢?媽媽剛才說他不是,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里面……

韓傳良一個大膽的推測產(chǎn)生了:韓長弓有可能不是我的父親?如果他真不是我的父親的話,那韓長弓突然進去就可以解釋了。但那張收條又是怎么回事呢?會不會是某個人模仿寫的呢?

韓傳良覺得這一切只有母親能夠解釋了,他要找吳良知好好的談一談。

韓傳良覺得自己要先穩(wěn)住吳良知,我不能讓她生氣要讓她高興,她高興了就會說出真話的。如果韓長弓真的不是我的親生父親的話……不!不管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我只認韓長弓,韓長弓才是我的父親。這十多年來,韓長弓為我付出了心血,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同時,我要替他恢復名譽,給他洗刷冤屈。

韓傳良這樣一想覺得輕松了許多,他覺得從明天起不能這個態(tài)度對待媽媽了。韓傳良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睡過去了,當他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

韓傳良走出臥室,飯桌上留有一張紙條:

兒子,早飯在鍋里。媽媽看你睡得香就沒有叫你。在家好好的休息,中午到二爸家吃飯,二爸有話跟你說!兒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媽媽永遠愛你。

韓傳良輕輕的笑了笑,媽媽愛我,難道爸爸就不愛我嗎?

韓傳良一邊吃飯一邊想,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要跟我說些什么?

上午十一點鐘,韓傳良就往縣醫(yī)院走,他剛走到韓長弦家門口,母親吳良知就在后面來了。

吳良知見到韓傳良后非常高興,笑著說:“兒子,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吳良知本想說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但她擔心韓傳良反感,連忙改口說:“這里我們以后要多來,你……”吳良知看到韓傳良的臉色沉了下來,后面的話就不說了,而是快速的拿出鑰匙打開門:“兒子,你隨便坐,我去煮飯!”

韓傳良雖然到韓長弦家里來過多次,但他一次也沒有到各個房間去看過,今天正好到各個房間里走一走。

韓傳良走進韓長弦的臥室,寫字臺上的玻璃板下面壓著許多照片,有幾張照片引起韓傳良的注意。吔!這些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媽媽嗎?媽媽年輕時與韓長弦的照片,還有媽媽抱著孩子與他的照片。韓傳良想,那個孩子雖然還小但應(yīng)該是我。

韓傳良恍然大悟,媽媽晚上說的他不是的話,原來才是這么回事?。?/p>

韓傳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他從旁邊的書籍紙張里翻出一些東西,吔!這些字怎么與爸爸寫的字一模一樣呢?難道是爸爸寫的?爸爸寫的東西怎么會在這里呢?韓傳良連忙拿起一張紙放進褲兜里,他要回去對比一下。

韓傳良繼續(xù)在里面翻,一張收條草稿映入他的眼簾,哎呀!原來才是這么回事??!韓傳良慌忙將草稿藏好,快速的走到客廳打開電視,若無其事的看起來。

吳良知一邊煮飯一邊不時的與韓傳良說話。韓傳良很平和的與吳良知對話??斓绞c了,韓長弦提著一些鹵菜回來了。

韓傳良見到韓長弦后笑著說:“二爸,你下班了?”

“啊!我下班了!良良,你來了?”韓長弦笑得非常燦爛,這是韓傳良第一次主動先給他打招呼。

韓長弦激動的走進廚房對吳良知說:“良知,我好高興??!兒子主動先給我說話了!”

吳良知驚詫的說:“真的嗎?”

“真的!我太高興了!”

“那太好了!長弦,我不是給你說過嗎?不要急要慢慢的來!”吳良知說后激動的吻了韓長弦一下。

“對!親生的娃娃無論如何都會……”韓長弦還想繼續(xù)說,側(cè)臉看到廚房門沒有關(guān)上連忙不說了。

韓長弦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關(guān)切的說:“良良,你媽媽說你這次考得不錯,你想上什么學校?”

“我還沒有最后確定,我想等分數(shù)出來了再確定?!?/p>

“良良,我聽你媽媽說你想上軍?!?/p>

“那只是我的一個想法,我還沒有最后確定,要等我的分數(shù)出來后再定。不過,我現(xiàn)在的情況就有些不好說了。”

“良良,我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已經(jīng)跟你媽媽商量了,為了你上大學順利,實現(xiàn)你上心儀的大學的夢想,我們準備……”韓長弦說到這里不說了,他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后韓傳良是什么態(tài)度。

韓傳良驚詫的看著韓長弦:“你們準備什么?”

“我們準備……”韓長弦正要往下說,吳良知在廚房門口望著韓長弦說:“長弦,你來一下!”

韓長弦走進廚房輕輕的說:“良知,什么事?”

“長弦,你是不是在說我們的事?”

韓長弦笑了笑說:“我正準備說了你就叫我了?!?/p>

“長弦,娃娃的心情才在好,我們先不忙說這些,等他的心情完全好了我們再說也不遲?!?/p>

“那我們……”韓長弦不解的看著吳良知。

“我們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只等后面他的心情完全好了再告訴他?!?/p>

韓長弦覺得吳良知說的很有道理,覺得現(xiàn)在不說最好。

吃飯時,韓長弦舉起一杯紅酒,高興的說:“良良,來!我們今天慶賀你高考成功!”

韓傳良也不推辭,端起酒杯就喝,一大杯紅酒竟然一口氣喝完。韓長弦又要給韓傳良倒,吳良知連忙阻止道:“長弦,兒子沒有喝過酒,不要再給他倒了!”

韓傳良自己拿過酒瓶,一邊倒酒一邊說:“媽,沒事!我今天高興!我們一家人又團圓了!來!爸爸媽媽,我們干杯!”

吳良知與韓長弦面面相覷,兩人不知道韓傳良是什么意思?

韓傳良臉紅紅的眼神迷離的望著韓長弦說:“爸爸,你這段時間受了不少的罪,吃了不少的苦啊!我知道,兒子我?guī)筒涣四闶裁疵Γ績鹤有睦锩靼?!來!爸爸,我們干杯!?/p>

韓長弦正要與韓傳良碰杯,吳良知瞪了他一眼:“娃娃已經(jīng)醉了你還要跟他喝?”

“媽,我沒醉!我心里高興!爸爸終于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又團圓了!”韓傳良說后趴在桌上睡著了。

吳良知看了韓長弦一眼,兩人扶著韓傳良到小屋床上去了。

吳良知把門帶上后輕輕的對韓長弦說:“你呀!跟你說了不要操之過急,你就是不聽,你看他把你當成韓長弓了。長弦,這個娃娃心機重,我們有些話還是不要忙說,不然的話會適得其反?!眳橇贾呐袛嗍菍Φ模c韓長弦認為韓傳良是真的喝醉了,其實韓傳良是裝的。韓傳良是故意這樣做的。


更新時間:2025-06-24 20:1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