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茶館里的嘈雜聲頓時一靜。"上回說到,
那'血刃判官'夜闖香山,一劍斬盡惡徒,一把火燒了那腌臜地!"說書先生捋著胡須,
聲若洪鐘,"諸位可知那玉樓春是何下場?"臺下茶客紛紛豎起耳朵。李蓮花坐在二樓雅間,
手中茶盞氤氳著熱氣,卻久久未飲。他垂眸望著茶湯中浮沉的葉片,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司遙離開多久了?三個月零十七天。他把日子記得很清楚,今天她會回來嗎?
窗外秋風掃過,一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窗臺上。李蓮花伸手拂去,指尖觸到一絲涼意。
說書先生的聲音遠遠傳來:"……那判官臨走前,在石壁上刻下罪狀,劍氣入石三分!
要老朽說,這等人物,怕是比當年的……"李蓮花聽著說書,喝著茶,
卻見劉如京匆匆推門而入。"門...李掌柜,"劉如京眼里閃著異樣的光,
"樓下有群女子求見,說是……司姑娘讓來的。"茶盞"叮"的一聲磕在桌沿。
碧凰和姑娘們被帶到茶館二樓稍大一些的廂房里。雙手交疊在身前,
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襦裙,發(fā)髻梳得一絲不茍,脖頸處系著條素紗披帛。
身后的姐妹們局促地站著,最小的阿芷緊張地攥著碧凰的衣袖。門口上傳來腳步聲。
碧凰抬頭,只見一個青衣男子推開門。他眉目如畫,氣質溫潤,
左手腕上戴著一串暖玉蓮花手鏈。"李掌柜。"碧凰福身行禮,從袖中取出信件,
"司姑娘讓我們來投奔您。"李蓮花接過信,指尖在熟悉的字跡上輕輕摩挲。信紙很薄,
卻仿佛有千斤重。「李蓮花:這些人都是苦命女子,勞你安置??棄糸w交予碧凰打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