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第三年,我的老公江清宇突然被人穿越了。他身體里的人瘋狂愛上了他的青梅薛晴晴,
鬧著要和我離婚。為了真正的江清宇,我妥協(xié)了。薛晴晴喝酒開車撞死了人,
江清宇讓我去頂罪。江清宇把刀橫在脖子上,威脅我?!澳阋歉也蝗?,我就自殺,
讓你老公再也回不來!”在獄中,我被人斷了一條腿,受盡折磨。直到三年牢獄出來,
我無意間聽到江清宇和他兄弟的對話。“要是讓宋霜發(fā)現(xiàn)你根本就沒被穿,
都是你自己演出來的,她怕是會受不了......就為了讓薛晴晴開心,這么戲弄她,
值得嗎?”江清宇笑了,不屑極了。我滿眼悲痛,徹底死心。江清宇,我愛你才相信你,
一旦不愛了,你什么都不是。1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我瘸著一條腿不敢置信地后退兩步。
江清宇的話像釘子一樣,釘進(jìn)我心里,釘?shù)梦已饽:?。我以為他像小說里寫的那樣,
身體被穿了,身體里是另外一個人,可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導(dǎo)自演,
而我這個蠢貨居然信了。江清宇推開門,看到是我,沒有驚訝也沒有心虛,趾高氣昂道。
“買來了嗎?”我用力攥緊手心,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苦澀?!敖逵?,
你非要這么做嗎?”江清宇一把搶過我手里的事后藥,眼睛里滿是嘲諷?!澳愎艿弥鴨??
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你的老公,想要你老公回來就乖乖聽話!”我低頭不語,
只覺得每根神經(jīng)都在絕望哀嚎。江清宇每次和薛晴晴瘋狂之前,都會指揮我去買套。
可笑我以為他身子被穿了,怕人弄壞了他的身子,跟在他身后悉心照料,
他和薛晴晴日夜顛倒纏綿,我怕他掏空了身子還給他煮雞湯。到頭來,
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而已。我往外走去,卻差點(diǎn)撞到一個人,是薛晴晴。
薛晴晴像是被我嚇到了,捂著心口在一旁咳嗽。江清宇一把踹開我,摟住薛晴晴。
他踹在我壞死的那條腿上,我沒站穩(wěn),摔在地上,手腕擦出血痕。江清宇皺眉看向我,
目光冰冷?!澳愎室獾??明知道晴晴有心臟病還敢嚇?biāo)??!”嘴唇囁嚅兩下?/p>
我下意識開口解釋:“我沒有,是她撞上來的?!苯逵羁吹窖η缜缬行┌l(fā)白的臉色,
動了怒?!八嗡揖孢^你,要是讓晴晴不舒服,我要你好看!
你還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眼睛不用可以摘了!”他叫人上前來壓住我。我使勁掙扎,
保鏢直接用力一拳捶在我的腹部,我吐出酸水。江清宇嫌惡地撇開頭,
捂著薛晴晴眼睛朝外走去。臨走,薛晴晴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收到信號,
下的手更重了,直接捶向我的眼睛。我痛苦哀嚎,狼狽地在地上翻滾打顫,
江清宇連頭都沒有回。薛晴晴走遠(yuǎn)了些,聲音飄到我耳朵里?!霸趺从謥砹??
沒了腿還追這么緊?”江清宇嗤笑?!罢媸菒盒乃懒耍「鷤€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開!
”我雙目赤紅,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我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撿起拐杖,自己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澳愕难劬?.....視線受損,
怕是只有動手術(shù)了,
拖久了恐怕會失明.....”我的視野中像是有層透明薄膜隔住了世界,
看什么都是霧蒙蒙的。我撥通了師哥的電話?!皫煾纾闵洗握f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麻煩你幫我辦一下移民吧?!彪娫捘穷^,師哥如釋重負(fù)?!澳隳芟胪ㄗ詈茫?/p>
我給你定了五天后的機(jī)票,離婚那事?”我聲音很輕。“你放心吧,
我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了?!?第二天,我到了賽車俱樂部,準(zhǔn)備和他們解約。
沒有入獄前,我是俱樂部最有前途的賽車手?,F(xiàn)在一條腿瘸了,也不可能再開賽車了。
場中有人在跑車,周邊圍著很多人,都在歡呼喝彩。賽車停了,從上面下來的人是薛晴晴。
江清宇拿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遞給她,還給了她一把鑰匙。“晴晴,恭喜你,
這次終于進(jìn)入f1決賽了,這款超跑就給你啦!”我瞪大了眼睛,呼吸不自覺急促,
視線又開始模糊起來,腦海劇疼。那是我爸爸當(dāng)年親手改裝的科尼塞克超跑。
薛晴晴余光捕捉到我??吹轿殷E然發(fā)白的臉色,薛晴晴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翱墒牵?/p>
這不是宋霜的嗎?算了吧,她又會和你鬧的。”江清宇不在乎擺手,語氣不屑。
“她都成了一個瘸子,還開什么車?一個廢物怎么能和你比?她要是敢鬧,
我就逼著她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我捂著心口,緩解內(nèi)心的疼痛。我的腿怎么瘸的,
難道不是薛晴晴和他造成的嗎?!當(dāng)初是江清宇威脅我,讓我替薛晴晴頂罪,在獄中,
是那家受害人買通了人,打斷了我的腿。我被人百般羞辱的時(shí)候,求江清宇撈我出去。
他拒絕了。他說,只有我在獄中受盡折磨,那家人才肯罷休,
這樣那家人就不會尋找事情的真相,不會傷害到薛晴晴。也許是我視線太灼熱,
江清宇突然回過頭來看到了我。他蹙起眉頭,嘴角繃緊。“你跟蹤我?”他周圍的人圍上來,
發(fā)出了驚天的哄笑聲?!斑@就是你那個死纏爛打的老婆?”江清宇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是啊,我說要離婚的時(shí)候,在門外跪了一晚上求我別離婚呢?!蔽抑敝倍⒅禽v賽車,
眼睛刺痛,生理性掉下眼淚?!敖逵睿@是我爸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你連它都要?dú)У魡幔?/p>
”江清宇正要發(fā)怒,薛晴晴拉住了他,對我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我替阿宇向你道歉。
”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只是,你的腿......這輛車對你來說也沒用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我缺的那條腿上。我臉色一白,渾身止不住的戰(zhàn)栗,
執(zhí)拗的看著江清宇?!拔铱梢栽陔x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但是你不要動這輛車。
”江清宇愣了一下,神色居然有了幾分慌張。他的語氣突然溫和下來,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從前的他?!澳愫f什么?小霜,我只是把她暫時(shí)借給晴晴用用而已,
等以后,你要是想用了,我再拿回來就是了?!蓖蝗唬瑘錾弦惠v賽車失控了,
直直朝我的方向撞來。3江清宇立刻牽緊薛晴晴,帶著她一起朝外場奔去。我的視線受損,
只看到一團(tuán)黑影朝我撲來,杵著拐杖也跑不遠(yuǎn)。身子翻飛的時(shí)候,視野居然清晰了一瞬。
我看到江清宇緊張扶著薛晴晴,擔(dān)憂的臉色。很快,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回過頭來,
看到了被撞飛的我,眼中布滿驚恐,下意識就想往我這邊靠攏。薛晴晴眼里掠過一絲妒忌,
伸手拉住了江清宇?!鞍⒂?,
我頭暈......”“等會場務(wù)會送她去醫(yī)院的.......”江清宇猶豫了一瞬,
眼里閃過掙扎,但還是選擇了薛晴晴。他頭也不回,帶著薛晴晴離開了。我躺在血泊里,
意識慢慢模糊。醒來時(shí),我還是躺在地上,薛晴晴偷偷吩咐過了,沒人幫我叫救護(hù)車。
我頭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腿骨也隱隱作痛,卻不及心中萬分之一的痛。薛晴晴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脖子上全是吻痕。不難看出她來之前是和誰在一起,狀況又是如何的激烈。她勾起嘴角,
春風(fēng)得意?!澳氵€真是命大啊,被撞成這樣了都沒死?跟你爸那個死德行一樣,
斷了氧還掙扎半天才死!”“揚(yáng)他骨灰那天,還撒了我一身,真是晦氣!對了,
你爸死的時(shí)候,你還在獄里吧?哈哈,那個死老頭睡了這么多年,沒想到拔了他的氧,
他就醒了!能親眼看著我和阿宇接吻歡好也算是他的福氣!”“你都不知道,
那天看到我和阿宇親密的樣子,他眼睛瞪得有多大,哈哈哈,像是眼球都要冒出來一樣!
”血液倒流,我瞪大眼睛,腦海中的弦斷了?!澳阏f什么?!我爸死了?!
”我爸四年前就被撞成了植物人,一直沒有清醒,三年前,我入獄時(shí),江清宇答應(yīng)過我,
只要我替薛晴晴頂罪,他會好好照顧我爸。出來以后,我要去看我爸,
江清宇說他給我爸轉(zhuǎn)院了,現(xiàn)在在國外接受治療。沒想到,都是騙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怒火燃燒,我失去了理智,從地上爬起來,就狠狠朝薛晴晴捶去。
沒等我站穩(wěn),一只鞋直接踹中了我的腹部,我狼狽倒地。江清宇沉著臉,眼中噴火?!八嗡?,
你干什么!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zhǔn)動晴晴!你還是不把我的話放心上是嗎?”“給我壓住她!
”江清宇身后的保鏢上前,反手將我扣在地上。我的臉貼著地面,一片臟污,
江清宇將皮鞋踩在我的臉上,用力碾壓。皮鞋的頂端碰到了我的眼睛。我大聲阻止?!安灰?/p>
江清宇.....我的眼睛!”江清宇卻好似沒聽見一樣,咬牙切齒道:“給晴晴道歉!
”眼睛一陣劇痛,我眼前一片漆黑,徹底看不見了,眼角也落下血淚來。我張張嘴,
想要辯解的話也說不出口了,胃里翻江倒海,難受得想吐。薛晴晴在一旁一副虛弱的樣子。
“阿宇,是不是我多此一舉了?我怕沒人送宋霜來醫(yī)院,本來想來看看她的情況,
可她說我是來耀武揚(yáng)威的,
我動手......”“是我不該插足在你們中間......”江清宇更加憤恨的盯著我。
“我早跟你說過,想要以前的江清宇回來,就乖乖聽話,你非要惹怒我,
宋霜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4我自找的?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用力嘶吼?!敖逵?!
當(dāng)初我進(jìn)去的時(shí)候,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說過會照顧好我爸,我爸呢?!
”“你說你把他轉(zhuǎn)到國外療養(yǎng)院了,可一張照片都沒給過我!你真的不是江清宇嗎?
那為什么你知道那輛車是我爸以前親自改裝的?!”江清宇呼吸一滯,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譏笑道?!澳悴粫詾槲沂茄b被人穿的吧?宋霜,你何德何能能讓我江清宇自導(dǎo)自演一場,
至于你爸,是他自己命不好沒挺過來?!薄拔矣植皇悄阏娴睦瞎惆只畈换铌P(guān)我什么事?
”聽到江清宇理直氣壯的語氣,我突然笑了?!澳阏f的對,你又不是我老公,我給你們道歉。
”聽到我順從的話,江清宇蹙起眉,心中飛快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我佝僂著身子,
像個乞丐一樣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直直朝薛晴晴磕了個響頭。薛晴晴像是被我嚇到了,
往后退了一步。江清宇慌忙安撫她。我額間磕出了鮮血,血痕印在地上,
江清宇眼里只有薛晴晴。他不耐煩叫停我。“夠了!你別再嚇晴晴了!”可我耳邊嗡鳴,
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是一味機(jī)械重復(fù)做著磕頭的動作。江清宇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
“小霜,你怎么了?你別嚇我!”薛晴晴一咬牙,閉著眼往后倒去。
江清宇的注意力又落到了她的身上。“晴晴!”江清宇糾結(jié)片刻,
終究還是帶著薛晴晴去了醫(yī)院。第三天,江清宇給我發(fā)來消息,讓我送湯去醫(yī)院,我沒回。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經(jīng)看不見了。視網(wǎng)膜受損,加上江清宇的那一腳,我瞎了。第四天,
我叫保潔上門幫我收拾好了一切東西。我沒想到江清宇晚上會回來。聽到門口的動靜,
我扭頭“看”去。江清宇將薛晴晴的包朝我臉上砸來。我沒躲。額間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
江清宇顧著和薛晴晴調(diào)情,沒有注意到屋內(nèi)已經(jīng)沒了我的東西。他頤指氣使。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膽子肥了你?。⌒挪恍盼椰F(xiàn)在就起訴跟你離婚!
”聽清楚江清宇威脅的口氣,我心中沒有半分波瀾。他剛假裝自己被人穿的那段時(shí)間,
隔三岔五就和我鬧離婚。為了求他,我甚至當(dāng)眾給他下跪過。無論他怎么羞辱我,
我就是不松口,他喝醉了把啤酒瓶砸在我頭上,我還要小心玻璃渣傷到他。只是現(xiàn)在,
無所謂了??吹轿页聊?,江清宇似乎料定了我在無聲的反抗他,怒氣沖沖道?!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