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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暴怒地錘向地板,
“你這是要謀反!孤要讓父王滅你九族!”
我歪頭看向他,
“你是說在妃子床上駕崩的那位嗎?”
他瞬間崩潰,不停地咒罵起來。
隨手拿起個(gè)蘋果,堵住他的嘴。
“安靜點(diǎn),我最聽不得吵鬧了!”
我抬起手,拂過寧清漓的腹部。
“你說我害得你小產(chǎn)是嗎?”
清了清嗓子,太醫(yī)便顫顫巍巍地提著醫(yī)箱走了進(jìn)來。
他抬手把了幾次寧清漓的脈象,對著我鞠了一躬。
“寧小姐并未出現(xiàn)過喜脈,反而......”
他頓了頓,看我點(diǎn)頭后,這才繼續(xù)說下去。
“她早年便傷了身,沒有做母親的可能了......”
“你這庸醫(yī),不要胡說,我可是清白之身!從未和他人有過關(guān)系,太子哥哥,你要相信清漓??!”
躺在地上的佟知遠(yuǎn)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太醫(yī)離開后,我立刻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你的嘴還真硬啊,用不用我把太醫(yī)院的人都叫來幫你看看?”
“叛國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甩了甩手腕,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八十八,八十九,九十。
一直叫囂的寧清漓息了聲。
我拿出母親給的那顆藥丸,看著它在水中融化后。
將手浸泡在水中,抬起手摸了摸寧清漓的脖頸。
她滿眼驚恐,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不,不可以......”
我一把按住她亂動(dòng)的腦袋,
“乖,這種事你不是最常做,現(xiàn)在怕些什么?”
快準(zhǔn)狠地拽住她脖子上翹起的一層膜。
不一會(huì)兒,她便露出面具下的真實(shí)面孔,我一臉嫌棄地將那假面丟在佟知遠(yuǎn)面前。
輕輕撫摸著那張滿是夷族特色的面龐。
“本以為是寧家通敵,原來是親手讓敵人滲入朝堂之中了啊!”
腦海中滿是手下被夷族砍傷的場面,痛苦席卷了我的身體。
我紅著眼,撿起地上沾血的發(fā)簪。
無意識地在她的臉上劃起來,直到她臉上的冷汗滴落在我的手上,我這才停下動(dòng)作。
她痛到抽搐,昏了過去。
握著鞭的手收緊了幾分,譏諷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佟知遠(yuǎn)。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愛人?你還真是瞎了眼!”
走到他面前,看到他向后挪動(dòng)了幾分,輕輕拂過他的眼睛。
感受到手心中的顫抖,輕聲說道,
“沒事,現(xiàn)在到你了?!?/p>
我順手將他拽起來,綁在寧清漓對面的柱子上。
他看著寧清漓的慘狀,顫抖地看向我,“清妍,你怎么變了這么多?你以前可是最聽話的那個(gè),連我送你匕首,都害怕......”
抬手就是一鞭子,他的眼角落下淚。
“以前?你現(xiàn)在是跟我回憶美好過往?”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
“是我識人不清,我實(shí)在沒想到寧清漓是夷族派來的奸細(xì)。她是寧家送到我府里的人,隨你怎么處理!”
“等處理完這些家伙,我們再過回到以前那些日子。我心里一直都為你留著位置!”
我大笑起來,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荒謬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