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芝的聲音含著哭意：
【我也沒想到，我以為能來得及，但后來我也暈了，我醒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
又一條文字：
【我不是有意的。】
正當大家開始陷入迷茫時，林知川跳出來：
【別誰都不說，就把鍋往她身上甩?！?/p>
【我想提醒大家——是不是有人拖了大家出發(fā)的時間？】
【是不是有人在橋上鬧情緒，害得我們整整遲了半小時？】
有人開始回想。
【確實，我記得林知夏站了很久?！?/p>
【如果早點出發(fā)，說不定還能趕上。】
這時，一通電話打進來。
“林知夏?！?/p>
是班主任的聲音。
“你必須參加下午的畢業(yè)典禮?！?/p>
“你要站在講臺上，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靜靜看著天花板，聲音干凈地吐出兩個字：
“我去?！?/p>
3
禮堂一片熱氣騰騰的嘈雜。
我一進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她居然真敢來？”
“她臉皮得有多厚??？”
“要不是她，我們會落榜嗎？”
“她要不當眾道歉，今天別想走。”
林知川第一個站起來，沖我吼：“林知夏，你還有臉？”
“全班因為你錯過志愿填報，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是不是該——給我們跪下！”
全場一陣響應。
“對！跪下道歉！”
“她一開始就不配合，就是故意的?！?/p>
我站著，沒動，掃了一圈他們的臉，然后緩緩走向講臺。
“如果要道歉——”我停在話筒前，“那是不是該問問，誰真正不需要填志愿？”
“179分?！?/p>
我一句話甩出，瞬間讓整個禮堂靜了兩秒。
我看向臺下第一排，“李顏芝，是定向委培生，179分被某高校錄取。”
人群沸騰了。
“什么？定向委培？”
“她考那么低？”
“真的假的？”
我看向她：“她提議清志愿，是因為她不需要。”
“你們需要的，是時間和機會?！?/p>
“而她，只要讓你們配合，登上山頂，喝下她加了藥的水，就能讓所有人都錯過?！?/p>
李顏芝臉色蒼白，抬手抱住手臂，像是遭受莫大委屈：“是，我是定向生。但我有獲獎經歷、有社會實踐——這是我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