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到這了。」有的人只是想回家，卻再也回不去了。我收緊手臂，林悅在我懷里顫抖。

我付了車費。抱起她，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澆透我們。林悅向我懷里縮緊。

她忽然仰頭。她小小的臉上，雨水和淚水混雜。「媽媽，我們真的回家嗎？」「真的。

我們回家?！顾ゾo我的衣襟?！赣肋h(yuǎn)嗎？」「永遠(yuǎn)。」我將她摟得更緊，我能給她永遠(yuǎn)嗎？

腦海深處，那顆腫瘤還在嗎？林悅沒有再問。她伸出小手，輕輕碰了我的臉頰，

抹去了我的淚水?！笅寢尣豢??！乖瓉砦铱蘖?。她湊近，親了親我的臉。

5 家的味道我?guī)е謵偦氐搅宋业墓ⅰＫ驹陂T口，愣了好久。

仿佛不敢相信這里是她的新家。晚飯時，我做了糖醋排骨。這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親手喂她吃了一口。她眨了眨眼睛。「不好吃嗎？」我輕聲詢問。

林悅輕搖腦袋。她小聲回答，「好吃?！谷缓笥盅a充道，「是外婆的味道?！鼓且煌?，

她主動說起很多關(guān)于她外婆的事。聽她提起外婆，我的胸口像被浸泡在醋里，又被蜜糖包裹。

要入睡時，我牽著林悅，準(zhǔn)備把她帶入我的房間。她似乎不習(xí)慣，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怎么了，寶貝？」我蹲下身，與她平視。「我…我可以睡沙發(fā)嗎？」她細(xì)若蚊蚋地問。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喉嚨發(fā)緊，我差點咬碎舌尖，「為什么想睡沙發(fā)？」

「舅舅說…我不配睡床…」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吐出這句話。我輕輕抱住她。她沒有推開我。

「悅悅，那不是真的。是媽媽錯了?！顾聊艘粫?。突然，她抓緊我的衣襟。

「我可以很乖的。能不能不要再離開我？」「不，悅悅。你不需要乖?！刮遗刂坡曇簦?/p>

不讓它顫抖?！改憧梢孕??？梢钥?。可以生氣。媽媽都會在這里?！顾忠淮卧谖颐媲翱蘖?。

「嗚…媽…」她的委屈決堤了，哽咽的嗚咽聲帶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緊緊摟著她。

蘇高的嘴臉在我眼前浮現(xiàn)，我握緊了拳頭。他必須付出代價。第二天，她主動拉了我的手。

她仰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