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飄來一陣甜膩的脂粉香，卻讓我胃里翻江倒海。

那碗黑褐色的湯藥在她纖纖玉指間晃蕩，碗沿還冒著詭異的熱氣。

我死死盯著碗中晃動的藥汁，突然注意到她涂著蔻丹的指甲縫里，

似乎沾著些可疑的白色粉末。床榻邊的小幾上，半截蠟燭淚痕斑駁，

燭火在她臉上投下?lián)u曳的陰影，襯得那雙含情目忽明忽暗。

"昨日王婆來說..."她突然壓低聲音，胸前的衣襟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說西門大官人府上缺個廚娘..."話音未落，窗外適時地傳來一聲貓叫，

尖銳得像是嬰兒的啼哭。我的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后背緊貼著潮濕的床板往后縮。

這場景太熟悉了——這不正是《水滸傳》里武大郎被毒殺的情節(jié)嗎？"娘子且慢！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藥汁濺在粗布被褥上，立刻暈開一片污漬，

"我突然想起...今日約了鄆哥兒看炊餅新方子！"潘金蓮的笑容僵在臉上，

涂著胭脂的唇角微微抽搐。她手腕一轉(zhuǎn)就掙脫了我的鉗制，

力道大得根本不像個弱質(zhì)女流："官人病糊涂了，

這藥可是奴家熬了三個時辰...""這藥太燙，先晾晾再喝。"我強作鎮(zhèn)定地說著，

手指卻在碗邊微微發(fā)抖。潘金蓮?fù)蝗簧锨耙徊剑厍暗你y鎖片叮當作響："官人莫要耽擱，

這藥涼了可就失了藥性。"她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卻讓我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注意到她左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汗巾，指節(jié)都泛了白。接過藥碗時，

我故意讓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冰涼得像條毒蛇。碗中藥汁黑得發(fā)亮，

表面浮著一層詭異的油光，散發(fā)出苦澀中帶著甜腥的氣味。"娘子，"我突然抬高聲音，

"前些日子聽說有個戴紫金冠的男子常來咱家？"碗中藥汁隨著我發(fā)抖的手蕩出一個小旋渦。

潘金蓮的臉色霎時變得煞白，涂著胭脂的嘴唇微微顫抖："官人休要聽那些閑漢胡說！

"她猛地扭過頭去，發(fā)髻上的銀簪穗子劇烈晃動，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目的銀線，

"定是隔壁王婆又搬弄是非..."就是現(xiàn)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