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央音樂學(xué)院藝考放榜現(xiàn)場
江瑟瑟咬著碎冰冰蹲在馬路牙子上，看LED屏循環(huán)播放江明月的獲獎感言
"感謝評委老師對我古琴技藝的認可......"
"咔擦。"
她咬碎冰碴子，掏出手機對著垃圾桶拍照。
紅漆鐵皮桶上印著【可回收物】的標識，在她眼里卻自動轉(zhuǎn)換成五線譜。
"讓讓！"
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撞開她，
"江小姐要展示獲獎曲目了！"
江明月一襲白裙坐在焦尾琴前，指尖剛碰到琴弦——
"錚！"
破音聲驚飛樹梢麻雀。
江瑟瑟噗嗤笑出聲，直播間彈幕瞬間爆炸：
【救命！這是彈棉花還是彈古琴？】
【建議查查評委聽力殘疾證】
"這位觀眾似乎有意見？"江明月突然含淚指向鏡頭外的江瑟瑟，"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我......"
二十臺攝像機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
江瑟瑟慢吞吞起身，碎冰冰棍子"啪"地彈進三米外的垃圾桶："考你道題，《廣陵散》四十三段小標題是什么？"
江明月指尖絞著流蘇，求助地看向評委席。
白發(fā)評委剛要開口，江瑟瑟突然踹翻垃圾桶："答不上來？我教你?。?
"哐啷！"
鐵皮桶滾過青石板路的聲響竟成鼓點。
她扯下路邊橫幅卷成笛狀，踩著《廣陵散》開指段的節(jié)奏劈開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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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的邁巴赫堵在十字路口，車載屏幕正播放江瑟瑟用易拉罐敲擊消防栓。
"她在用市政設(shè)施搞交響樂？"經(jīng)紀人目瞪口呆。
"降B調(diào)。"裴硯突然按下車窗，"消防栓第三下撞擊聲偏了半音。"
交警的哨聲混著街頭藝人的薩克斯，江瑟瑟突然躍上石獅雕像。
她扯開馬尾纏住路燈當琴弓，手機播放的殺馬特神曲竟被即興改編成《廣陵散》第十八段"長虹"。
"姐姐別丟人了！"
江明月帶著保安沖過來，
"你連古琴有幾根弦都不知道......"
"七弦十三徽。"江瑟瑟單腳勾著路燈晃悠，
"你琴尾龍齦都裝反了，不嫌磨大腿？"
她突然甩出激光筆，江明月的裙擺被燒出個洞，露出貼滿小抄的大腿內(nèi)側(cè)。
林小滿差點把咖啡噴在鍵盤上："祖宗！你拿我改裝過的激光筆照人屁股？"
"精準度不錯。"江瑟瑟躲在外賣車后啃菠蘿包，"記得把江明月買通評委的錄音傳到......"
"叮！"
民樂協(xié)會官微突然推送：【街頭驚現(xiàn)廣陵散正統(tǒng)傳人！@江瑟瑟】
附帶她腳踹垃圾桶的九宮格，她是#民樂の魂#。
裴硯的黑色口罩滑到下巴，他站在圍觀人群最前排，看江瑟瑟把共享單車拆成編鐘框架。
"修狗先生。"她突然用氣音對著他領(lǐng)口的針孔攝像頭說話，"幫我打燈？"
無人機群驟然照亮涂鴉墻，斑駁的"拆"字在強光下變成《溪山琴況》樂譜。
江瑟瑟用口紅在墻面劃出頓挫線，指甲敲擊不同材質(zhì)墻體竟奏出《幽蘭》調(diào)。
"江小姐！"評委擠進人群擦汗，"明月可能記錯曲譜......"
"錯的可不止曲譜。"
她突然扯開江明月的漢服大袖，
"真正的蠶絲緞面會在陽光下泛珍珠光澤，而不是......"
"刺啦——"
袖口內(nèi)襯露出【義烏小商品市場】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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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閣樓
江明月縮在古琴后發(fā)抖，江瑟瑟正用修眉刀削改她的琴軫。
"松緊度不對。"她突然拽斷琴弦，"聽過什么叫'仙人朝露'的手法嗎？"
琴弦反彈抽在江明月鼻梁，她尖叫著點開手機銀行："給你五百萬......"
"轉(zhuǎn)賬備注寫'學(xué)術(shù)造假賠償金'。"
江瑟瑟把她的臉按在雁足上，"順便告訴你，你藝考視頻里的手部特寫......"
她突然亮出自己右手虎口的燙傷疤，"和我的傷疤PS得不太對稱呢。"
閣樓木門"吱呀"晃動，裴硯倚著門框拋玩打火機："需要縱火滅跡服務(wù)嗎？"
"來得正好。"江瑟瑟把江明月推過去，"勞駕頂流先生示范下......"
她指尖劃過裴硯喉結(jié)："真正的顫音是怎么震動的。"
裴硯突然握住她手腕按在琴弦上，《流水》段音節(jié)從兩人交疊的指尖迸發(fā)。
江明月癱坐在地上看琴弦震顫，七根弦竟在玻璃窗投射出【替考舉報信】的激光水印。
隨后，
江瑟瑟嚼著泡泡糖看工作人員撤下江明月的海報，手機震出林小滿的語音："民樂協(xié)會邀請你當非遺推廣大使！"
"拒了。"她吹破的泡泡糊住攝像頭，"就說我在準備......"
"準備給嗩吶開光？"裴硯拎著印滿可達鴨的禮品袋出現(xiàn)，"你的新周邊。"
袋子里掉出個嗩吶造型的U盤，插進電腦瞬間彈出江明月賄賂評委的4K視頻。
江瑟瑟突然用嗩吶戳他胸口："裴影帝打算用這個碰瓷我？"
"不。"他握住嗩吶口緩緩靠近，"是想聽你吹《告白氣球》。"
公告欄突然砸落，裴硯攬著她旋身避開。
漫天飄落的處分通知書里，江瑟瑟看到他手機屏保是自己踹消防栓的瞬間。
"偷拍費結(jié)一下？"
"用婚戒抵債？"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被民樂協(xié)會的來電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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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煎餅攤
"加十個蛋！"江瑟瑟把民樂協(xié)會的聘書墊在板凳下，"喂？王會長啊......"
她開著免提攤煎餅，甜面醬畫出《陽關(guān)三疊》的音符："讓我當評委？行啊，除非......"
油鍋里的薄脆突然被裴硯翻面，他對著手機說："除非你們同意婚禮用編鐘奏進行曲。"
"喂！"江瑟瑟搶手機時撞翻辣椒罐，裴硯的白襯衫瞬間變成抽象畫。
彈幕瘋狂截屏兩人扭打的畫面：
【頂流の致命誘惑——老干媽限定版】
【江姐的煎餅鑲鉆了嗎值得裴硯搶？】
民樂協(xié)會的私信提示音混著煎餅香響起
【您十三年前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出錄像已解密】
江瑟瑟手一抖，辣椒瓶正中裴硯褲襠。
他悶哼著按住她手腕："江教授，這是要廢了未來丈夫？"
"丈夫？"她舔掉嘴角醬汁，"我的配偶欄只接受......"
二維碼突然在煎餅鏊子上浮現(xiàn)，掃出來是暗網(wǎng)婚姻登記表。
裴硯的指尖還沾著面糊，卻精準按下確認鍵："持證碰瓷，合法合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