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是殺死了,但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踏出第一步。炸雞,蒸雞,水煮雞,
白切雞,小炒雞,各種烹飪方式的雞的都吃過。那么問題來了,
一只完完整整帶著皮毛的雞該如何下嘴?白柳琉將刀鞘取下,推起衣袖,目露寒光,
走了幾步疑惑地停下來。“你們干嘛站著不動,幫忙燒一桶熱水,雞我來處理?!薄芭?,哦,
好嘞?!毙液盟麄冞€有白柳琉這個明白人。白柳琉拎著雞翅膀走到一邊,
將斷了氣的雞割喉放血,雞血留在易拉罐里備用。過了一會鐵皮桶里的水燒熱了,
她把野雞扔進(jìn)去,用樹枝翻動著,全身皮毛都燙過一遍后夾出來,放涼之后直接上手,
快速地把雞毛拔干凈,隨后從腹部中間劃開,掏干凈里面的內(nèi)臟。她處理雞的時候動作流利,
一氣呵成,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其他人想幫忙都插不上手。
蘇洋:“白柳琉你…當(dāng)演員之前,是做什么的?”“無業(yè)游民?!睕]人注意到,
白柳琉在回答問題前略微的停頓。并不完全算無業(yè)游民,她上學(xué)的時候,
一到放假她就跟著師父離開道觀四處游歷,在進(jìn)娛樂圈之前,白柳琉算半個道士。
她少見的撒謊是因?yàn)?,不想讓太多人對道士這一身份產(chǎn)生好奇心,去挖掘她的過往。
本就精瘦的野雞被白柳琉拔掉毛看著更小了,五個人分一定吃不飽,白天挖的木薯還不能吃,
面對明顯不夠吃的晚飯,眾人有些沉默。韓羲丞想了又想,下定了決心,
拉開他的包:“我?guī)У膲嚎s餅干還剩七塊,大家一起分一分足夠撐兩三天,
后面的日子我可以像白柳琉一樣去野外找食物,人多力量大嘛,一定能度過困境的。
”本以為會看到幾雙被他的無私奉獻(xiàn)而感動到的淚眼,但并沒有。樹林里一度很沉默,
木頭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清晰可聞。蘇洋背過人,對著樹林翻了個白眼,早不分晚不分,
偏偏有肉可吃的時候韓羲丞拿出餅干上貢,表示以后要抱大腿分肉吃了。
她是隊伍里唯二有餅干的人,韓羲丞的舉動架高了他的位置,讓她處于一個異常尷尬的位置。
跟他一起上交糧食又舍不得,可是不交的話,今晚就分不上這口雞肉。
白柳琉指揮肖漠北在地上挖了個坑,里面放上木炭和燒熱的石頭,
往雞的肚子里塞上白天找到的野生菠蘿肉,洗碎的茅草根和椰肉,以及一些帶著香味,
可以用來去腥的葉子。寬大的芭蕉葉把雞包裹好,放進(jìn)高溫的土坑里,表面蓋上沙土,
這樣被高溫燜熟的雞肉就會保留油脂和汁水,吃起來不像烤的那么柴。見她忙完,
韓羲丞把餅干遞過去:“先拿來墊墊肚子。”而白柳琉的視線直接越過了他,
望向夕陽落下的方向,背著光向她走過來的辛宥身上。辛宥不說話不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