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這種要挾的話你以為我會信?”
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通告批評開除了我,現(xiàn)在倒成了我要挾他!
不等我辯駁,他一把奪過我的包,把零零散散的東西倒了一地,
“你人可以走,”我抬頭,對上他冷漠的眸子,居然是這樣陌生。
“但我們的高考資料和教案都是機密,不準你隨便帶走。”
沒課的同事紛紛湊上前看熱鬧,
臉上發(fā)燙,我指甲深深陷進肉里。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刻薄,非要撕破最后的體面。
我強忍住撕破臉的沖動,咬牙切齒地說,
“東西我不要了,可以走了吧?!?/p>
我說完,轉身就走。
不等我走出教室,兩個同事湊到何心茹跟前,狗腿一樣討好,
“我們有高考狀元還有狀元的徒弟心茹姐,根本不缺沒師德的老師?!?/p>
“就是啊,還想假離職壓我們心茹姐,玩脫了,被掃地出門了吧!”
之前我成績好的時候,這兩個同事天天巴結我,一口一個琪姐。而現(xiàn)在,哼,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上前把手上粉筆灰抹在她們的臉上,
“哪來的臭抹布還擋路。”
看著她們一臉吃癟,我笑出了聲。
走出窒息的教室,我進了休息室。
這里有一張折疊床,一臺按摩儀,一張小折疊桌。
是我之前專門給陳慕遠布置的,他學習累了可以小憩一會兒。
可現(xiàn)在,這里一股濃厚的香水味,桌上是陳慕遠的水杯,床上丟著何心茹的內(nèi)衣。
這里已經(jīng)成了他們私會的地方。
按理說,我都要離婚了,他們就是睡一起都不關我事。
可實在是惡心。
我一把抽出床單,踢翻桌子,把房間一頓亂砸。
陳慕遠聽聲趕來時,我已經(jīng)開車揚塵而去。
我直奔民政局,趕在下班前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離婚證。
從今天開始,再不叫陳慕遠那些破事惡心我了。
我哼著歌剛到家門口,心猛然一緊。
聽到了陳慕遠的父母議論我。
4
“慕遠,容琪那女人太過分了,竟然讓我干孫子等了五個小時!太惡毒了!”
“乖孫孫,奶奶幫你報仇。”
陳母哄著彬彬罵我。
陳父也附和,
“是啊,結婚三年都沒個動靜,自己生不出來就欺負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