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婉沖進(jìn)金庫,燈光慘白,沒看到錢箱。只看到一個(gè)人影。我沒戴面具靠著墻,等她。
她愣住,臉上血污混著狂喜,僵在那里?!袄瞎阍趺丛谶@?
”她聲音啞了:“里面…里面的人都死了!顧明朗也…”她擠出眼淚,
委屈地說:“你怎么不早點(diǎn)來保護(hù)我?嚇?biāo)牢伊?!”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無名指上的真鉆戒,反著冷光。我笑著彎腰撿起腳邊的東西。那個(gè)裂口女面具,慘白,
裂到耳根。然后慢慢戴上,面具扣在臉上,嚴(yán)絲合縫。白婉眼睛猛地瞪圓,瞳孔縮成針尖。
“你…”她嘴唇哆嗦,手指著我:“你…你是…里面那個(gè)…”聲音卡在喉嚨里。我點(diǎn)點(diǎn)頭。
面具下,聲音悶悶的,帶點(diǎn)笑意?!班?。”白婉像被雷劈了,退一步,撞到冰冷的墻。
“為什么?”她尖叫,破了音:“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顧明朗…也是你…”我拿起旁邊的電鋸,然后啟動(dòng)。滋滋滋——聲音在空蕩金庫回蕩,
比密室里更響。白婉腿一軟,順著墻滑坐在地?!澳恪愕降资钦l?
”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不是我認(rèn)識(shí)的那個(gè)膽小鬼…不是…”電鋸聲停了,
我往前走一步。居高臨下看著她慘白的臉。“我是誰?”面具的裂口對著她。
“我是膽小鬼啊?!薄澳阌H口說的?!薄巴??”白婉渾身劇震,她看著面具裂口后面,
我的眼睛。冰冷,平靜。沒有憤怒,沒有瘋狂。只有一種…玩味的審視。
像看一只掉進(jìn)陷阱的兔子?!澳恪阋恢痹谘b?”她牙齒打顫:“裝膽???裝慫?
就為了…今天?”我沒回答,電鋸又響了。滋滋滋——我提著它,朝她走去,步伐不快,
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臟上。白婉想尖叫,喉嚨被堵住,想爬起來跑,腿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