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我像條甩不掉的野狗,追了陸雪寧五年。
從二十歲的大學初見,她穿著白色連衣裙從我身邊路過,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她。
我爬樹上偷拍下陸雪寧的照片,在她家別墅外淋著暴雨喊“我愛你”。
在陸雪寧跟弟弟沈佑的訂婚宴上,當眾撕了襯衫,露出用馬克筆寫下的“陸雪寧”的夠。
她俯視著看向我,
“沈家就是這么教你的?”
父親擔心我闖下更大的禍,連夜聯(lián)系國外的專家,給我治病。
陸雪寧說:
“把他腦袋里齷齪的想法挖干凈!否則,你們就永遠別見他了!”
我被裝進集裝箱送出國時,還在啞著嗓子喊陸雪寧的名字。
......
接下來的三年,我成了實驗室的小白鼠。
藥物的反復注射讓我渾身痙攣,電擊療法更是撕扯著我的靈魂。
催眠師反復拷問:
“還愛陸雪寧嗎?”
我流著口水,一臉困惑,“陸雪寧是誰?”
過往的記憶已經(jīng)被催眠師打碎、重組多次。
腦海中偶爾有個穿白裙子的女孩閃過,她的臉是模糊的,仔細想想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三年后,我回國了。
活成了一具空殼,對周遭一切漠不關心。
殘留在體內的藥物讓我身體越來越差,每天渾渾噩噩。
我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中度過。
父親來探望我,
“既然病已經(jīng)好了,就找點事做。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小佑很聰明,公司交給他,我放心?!?/p>
“小佑跟雪寧已經(jīng)結婚了,你不要打擾他們?!?/p>
我呆呆的點頭,
“我知道了?!?/p>
跟父親說了兩句話,讓我覺得精神不濟,倒了一杯濃縮咖啡,想著提提神。
咖啡入喉,苦!
我一張臉變得扭曲,硬吞下咖啡。
這時,門開了。
陸雪寧挽著沈佑進門,兩人面上笑容燦爛,儼然熱戀中的小情侶。
“爸,我們回來了?!?/p>
父親看著兩人,嚴肅的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行,回來了好啊,等會我讓母親做你們愛吃的?!?/p>
母親聽到動靜從樓上來了,急匆匆的跑向兩人。
她伸手撫摸著沈佑的臉,
“乖兒子回來了,快讓媽媽看看,是不是瘦了???”
我端著咖啡,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微微出神。
沈佑忽然朝我走來。
“哥,好久不見,你的病好了,我真替你高興?!?/p>
我急不可查的點點頭,“嗯”了聲。
仰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打了個哈欠。
“父親、母親、弟、弟妹,我有些累了,你們聊,晚飯不用喊我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我,面上滿是震驚。
“小熠,你剛剛喊我什么?”
我迷茫的看著她,“母親,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