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出事了!把天真叫回來吧!”盡管王胖子那邊靜的可怕,他還是壓低聲音怕被人聽見。
“你現(xiàn)在在哪?”黑眼鏡沒有同意叫還是不叫,倒是先反問王胖子。
他不可能不知道呉邪在干什么,更何況呉邪走之前還給王胖子留了幾個能信得過的吳家的伙計。就這樣還需要叫回來?
“我在醫(yī)院,大夫診斷我腦震蕩,強制我留院觀察一個星期!不光是我,還有那個幾個小子,甚至現(xiàn)在還有在搶救室里沒出來的!”
王胖子聲音激憤,甚至還有些憋悶,他不明白為什么只是簡單的尾隨一個小姑娘,就能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現(xiàn)在他胖爺腦袋還迷糊呢!
“哎呦不行,我又開始迷糊了,我長話短說,潘家園附近出現(xiàn)了一個長得和天真一模一樣的小姑娘?!?/p>
“我明白了?!焙谘坨R掛斷了電話。片刻后,從椅子上起身邁開腿,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他曾經(jīng)一個故人孫子的喜宴,抵不過故人的再三懇求,黑眼鏡答應赴宴。只是終究還是沒到最后,就要離開了。
見他離席,還在前面宴賓的拄著拐杖白發(fā)蒼蒼的老爺子連忙奔他而來。黑眼鏡只好站在原地,有些無奈地看著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的老爺子。
“是今天的菜品不合您的口味嗎?”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旁邊攙扶著他看起來和黑眼鏡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是他的孫子。
“很好吃,是我該走了?!?/p>
“我送您”老爺子的話沒說完,被黑眼鏡打斷了“不必了,今天是好日子,多招待一下其他賓客?!?/p>
因為主人家在這里停留,在場的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這里,黑眼鏡不欲生事,拒絕了老爺子,可他還是堅持跟隨,跨過了三進院子,最終把黑眼鏡送到門口。
“回去吧?!焙谘坨R拒絕了老爺子派車送他,轉(zhuǎn)身離開。
隨手解開了領(lǐng)口處的一顆扣子,祥云樣式暗紋隨著他的走動若隱若現(xiàn),金竹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潘家園離這里不近,他不想被送,也不想自己坐車,就這么憑借著兩條腿在小巷子里穿梭著,嘴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黑眼鏡停下了腳步:“瞎子我可真不容易啊,得找二爺加錢才行?!?/p>
掛斷王胖子的電話后,他一直在思索,長得和呉邪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女版呉邪?呉邪女裝?
抱歉,他想象不出來。
直到現(xiàn)在,他見到了他要找的目標,才明白王胖子說的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離得老遠,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她。
穿著深綠色的長裙,一截白皙的小腿在不規(guī)則的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嫰黃色和裙子一樣輕柔的外搭??翱斑^肩膀的頭發(fā)襯得她膚色更白了。
那雙和呉邪一模一樣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閃著和當年呉邪同款好奇。
看的黑眼鏡忍不住嘖嘖兩聲,在心底佩服起汪家人來。他們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這讓呉邪親自生,恐怕都生不出來這么像的!這簡直是初出茅廬的小三爺翻版??!
這不上鉤誰上鉤啊!
汪家里還有這樣的人才呢!
小姑娘似乎察覺到有人跟著她,便隱入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黑眼鏡并不著急,因為在這里,他才是地頭蛇。
蔡梁用紙巾擦了一下額頭上出的薄汗,隨手撥弄了幾下因為擦汗而有些凌亂的劉海,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能扔垃圾的地方。她想起剛剛走過的那條小巷入口的不遠處擺放著兩個垃圾桶,便轉(zhuǎn)身朝著原路返回。
手里的紙團丟進垃圾桶后,掏出剛剛新興的智能手機,短暫的回復了幾個消息。
前方有腳步聲傳來,蔡梁下意識的抬頭,刺眼的陽光晃到了眼睛,她愣怔怔的看向逆光而來的黑眼鏡,下一刻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黑眼鏡不疾不徐的走向蔡梁,對于小姑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他毫不意外。
越過她半個身側(cè),猝不及防的出手捏住她的后脖頸,將其捏暈。隨后把人打橫抱起,抽出她的小斜挎包挎在自己的脖子上,悠哉悠哉地走出胡同。
因為太過自然,路人也就看了兩眼以為睡著了沒有過多注意。
黑眼鏡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抱著蔡梁走回自己目前住的地方,期間還故意多繞了兩圈,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人監(jiān)視,不禁啞然失笑,看來他們對她還真是自信。
看起來有些荒涼破敗的四合院,一腳踢開了一間房門,黑眼鏡把蔡梁平放在了還算干凈的床板上。扯下脖子上的斜挎包隨意在里面翻了翻,一張居民身份證,一張房卡,一包擦手紙巾,一條口紅,還有一款他在解語臣那里見過的說是最新款的手機。
他拿起身份證,盯著上面的信息,南宮梁,出生日期:1992年,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突然放大,九二年呉邪才多大……
脫掉了西裝外套隨手搭在一旁的木椅上,解開袖扣隨意往上挽了兩圈露出精壯的小臂,伸出一只手在蔡梁的臉上隨意揉捏著。這滑嫩細膩的觸感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吃過的軟酪,還挺好捏。
離開了有些泛紅的臉頰,手指停留在了耳后,沿著下顎仔細摸索著。
半晌,他收回了手。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易容的痕跡。
黑眼鏡出去很快又回來,手里端著一盆冒著氣的熱水,盆里還有一條潔白的一看就知道是新的毛巾。
三兩下擰干毛巾,他的手從蔡梁的脖子下方穿過,毫不費力的托起她的身體,隨手扯掉了她的外搭,露出了后面的肩膀,似乎是嫌裙子的肩帶有些礙事,手指一勾,露出了大面積后背。
啪的一聲,還冒熱氣的毛巾捂在了她的后背上。兩分鐘過后,他拿下毛巾,白凈的后背上,只有被燙的紅印。
嗯?
黑眼鏡下意識握住了蔡梁的后脖頸,順著脊骨往下摸,表情逐漸凝重,最后捏了兩下胳膊,直至臉上完全失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