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個(gè)小時(shí)后，我和婆婆趕到了警察局。
女兒在會客室，痛哭流涕向兩名女警訴說自己的不幸遭遇。
看見我和婆婆，女兒不自覺地打了一個(gè)哆嗦。
“你們是程菲的家長吧？”
一名女警開口問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怎么當(dāng)家長的？竟把孩子打得警察局來了！”
“不是，他們不是打我，是要抽.....”
女兒出言糾正，卻被另一名女警制止了。
“我告訴你們，打孩子屬于家庭暴力行為，情節(jié)嚴(yán)重的話，是有會被判刑的！”
警察的態(tài)度加上威嚴(yán)的氛圍，婆婆嚇得人都矮了一截。
她辯解道：“警察同志，我們沒有打過她，你看她身上，一點(diǎn)傷痕都沒有！”
“我只是提醒你們，教育孩子要有個(gè)限度，不能打，更不能恐嚇。你們自己瞧瞧，孩子被嚇成什么樣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空口無憑，警察壓根沒相信女兒所說的，生抽活人血的事情。
“您教育得對，我們以后一定注意方法，好好教育孩子?！?/p>
我順著警察的話應(yīng)允著。
見我認(rèn)錯(cuò)態(tài)度端正，警察也不愿過多糾纏：”既然家長表態(tài)了，這事就這樣吧。你們快把孩子帶回去，大中午的，不能讓孩子餓著肚子。”
“警察阿姨，我不回去......”
“孩子，別怕，你媽媽答應(yīng)了以后不會再打你了，你放心回去吧。”
“趕緊走，有什么事回家說，不要耽誤警察的工作！”
我拉著女兒的手，用力往外拖。
“不，我不跟你們走.......”
女兒玩命地掙扎，可抵不過我的力氣。
過了一條街，我放開了手。
下一秒，女兒從身上摸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脖子上。
“媽，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我一臉無所謂：“那你死唄。”
女兒的雙眸閃過一絲震驚。
她低頭咬唇，苦笑了一聲：“也是，我是好是壞，在你眼里從來都不重要。”
說完，她的手往前送了一點(diǎn)，即將劃破動脈處，我終于忍不住喊出了聲。
“住手！”
“怎么？又舍不得了？”
我低頭不語。
女兒再次哀求道：“媽，求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到底對村長和校長說了什么？”
我嘆了一口氣，趁著婆婆落在后面，把說給村長和校長聽的話，告訴了女兒。
女兒猛地后退一步，渾身顫抖，半張著嘴卻沒說出一個(gè)字。
可當(dāng)她的目光落在婆婆身上時(shí)，緊繃的神情突然松馳。
她主動迎向婆婆，挽起婆婆的手臂，撒著嬌：“奶奶，我錯(cuò)了，以前我只顧著自己，不為你著想。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順你，你要多少血，我都給你！”
婆婆呼吸一滯，隨即嘴角不受控制地?fù)P起，整張臉都亮了起來：“你想通了？”
“嗯。給奶奶供血，是我當(dāng)孫女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