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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年堯看到我吐血眼底浮現(xiàn)慌張。
“溫晴,你怎么了?”
他剛想來扶我就聽見許瑤瑤說,“溫小姐,我知道你想轉(zhuǎn)移年堯的注意力,可也不用演得這么逼真吐血吧?!?/p>
“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顧年堯臉上的擔(dān)憂瞬間轉(zhuǎn)變成怒火。
他抬腳踹我。
“溫晴,你裝什么裝?”
“想死你就死遠(yuǎn)一點,別死在我面前,我覺得晦氣!”
本以為聽到他說這些,我會很難過,可我沒有任何感覺,大概是因為我的心早已經(jīng)痛得麻木,不會再痛了。
顧年堯讓傭人把我?guī)С鋈ネ饷媪P跪。
我本想說我是去醫(yī)院了,醫(yī)生說我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
話到了嘴邊又頓住,他又不在乎我的生死,說了也沒用。
我被粗魯?shù)厝釉诖箝T口,雙膝牢牢按在地上。
要讓我跪一天一夜。
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落下,將我淋透。
我全身都是鐵釘,再加上一只腿斷了,壓根就沒辦法久跪,整個人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醒來時,我躺在房間的床上,額頭很燙。
我發(fā)燒了。
顧年堯覺得我是在裝病逃避懲罰,沒有給我請醫(yī)生。
我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死在家里,總比死在密室里面舒服。
過了兩天,顧年堯通知我明天就舉辦婚禮。
我知道他這么迫不及待的原因,我爸媽生前立下遺囑,他只有正式跟我結(jié)婚才能徹底接管我家的公司。
也是這個原因,他才會把我從密室放出來。
但我已經(jīng)不想嫁給他了。
顧年堯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機(jī)會跟他溝通。
婚禮當(dāng)天,我被逼著上了婚車。
來到婚禮現(xiàn)場,我環(huán)視了一圈。
這么倉促地舉行婚禮,各方面都布置得很簡單。
顧年堯不是真心想要娶我,所以他也不重視這場婚禮,只是走個過場。
外人不知,以為顧年堯這么著急舉行婚禮,是太想娶我了,還夸他對我一片深情。
我聽完只想笑。
低頭看著身上的婚紗,嫁給顧年堯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還想過要給他生一個孩子,現(xiàn)如今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泡沫罷了。
才站了半個小時我就不行了,全身不停地冒冷汗,很難受。
那天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高燒不退,我有種隨時會死的感覺。
周圍的親戚見我的臉色不好,關(guān)心問道。
“小晴,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這幾年在國外留學(xué)過得不開心?。俊?/p>
我消失了三年,顧年堯?qū)ν庹f我是去國外留學(xué)了,我也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有點感冒,沒事的?!?/p>
顧年堯聽到他們的話,不滿地看著我。
“溫晴,我警告你,今天是婚禮,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樣,我饒不了你!”
我扯了扯唇,我一個將死之人,還能耍什么花樣呢。
婚禮正式開始,我被家里的長輩牽著,一步一步朝顧年堯走過去。
可我的眼皮卻很沉重,還沒有走過去就失去意識,暈倒了。
混亂中,我好像看到顧年堯滿臉緊張地把我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