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刺鼻的消毒水將我喚醒。
睜開眼時嶼雙手握著我的手。
眼下黑青一片。
“漫妮,你醒了?”
“昨天是我氣昏頭了,我會補(bǔ)償你的。”
“那些孩子你還是可以帶,這樣好些嗎?”
因為嗆水我胸腔鼻腔都是鉆心的疼,暫時說不出話。
只有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擦干我的眼淚,“漫妮,對不起,我會留下來陪你的?!?/p>
下一秒他的手機(jī)就響起來了。
“漫妮,公司有點事,我先去一下,你好好休息?!?/p>
說好要陪我卻連一分鐘都沒待到。
急急忙忙的就走了甚至連外套都忘了拿。
我望著他的背影哭的眼睛都發(fā)疼。
醫(yī)生送來了我的流產(chǎn)病歷單。
我將紙揉成一團(tuán)扔掉,指甲死死嵌入掌心,只能無聲哭泣。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家里什么可以留戀的都沒有了,只剩父母臨終前送我的陪伴小狗。
我打開房間門卻看見單嘉茵躺在我床上。
“夫人,你還回來干嘛呀?”
我不理會她,只想抱走她腳邊的狗。
她看出我的意圖先我一步抱起我的狗。
拿著床頭針線盒里的針對著小狗狠狠扎了下去。
“不!”
我嗓子沙啞發(fā)不出聲音。
小狗的大叫引來了書房辦公的時嶼。
“怎么了?莊漫妮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扶著墻大口大口呼吸。
“夫人的狗發(fā)瘋亂叫,把孩子們都嚇到了?!?/p>
時嶼聽后走過去將狗狠狠摔在地上,拿起棒球棍就掄向小狗。
我大叫停下嗓子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趴在地上死死扯住他的褲腿。
他一腳踢開了我,頭磕在床尾鉆心地疼,鮮血順著額頭流入眼睛。
小狗在慘叫聲中慢慢咽氣。
我血淚滿面,如行尸走肉般攤在地上。
時嶼扔下棒球棒,看都沒看我一眼。
牽著單嘉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撐著虛弱的身子慢慢起身。
我再也不能在這個家多呆一秒。
我讓司機(jī)送我去機(jī)場,他卻被單嘉茵買通帶我來到一個拍賣場。
大屏幕上滾動著單嘉茵和時嶼各種姿勢的親密照。
席下一陣陣淫蕩的笑聲。
這些照片要是流了出去,時嶼的公司也別想要了。
想起二十二歲那個剛接手公司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
我突然一陣心痛,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我不停舉牌,還光你三十二年來的所有偏愛.......
我含淚一張張點天燈拍下這不堪入目的照片。
手指捏在椅子上掐的泛白。
有人認(rèn)出我開始對著我指指點點,面含同情。
不知過了多久,拍賣終于完了。
我后背已被汗水浸濕。
時嶼帶著單嘉茵從門口沖進(jìn)來。
“莊漫妮你好狠的心!”
“我跟嘉茵那次只是意外,你卻要拿著我們的照片拍賣!”
他一腳踢上我的肚子,劇痛從腹部傳來。
我疼的滿頭大汗說不出話。
單嘉茵的手一下一下?lián)崦r嶼的后背。
看著我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你這么想要我身敗名裂是嗎?”
“那你就看看離了我的財富你還怎么生活吧!”
他拉著單嘉茵離開。
拍賣會的打手卻過來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的卡根本刷不上!”
時嶼居然停了我的卡。
“敢耍我們?”
打手的咒罵和拳頭如雨點向我砸來。
五臟六腑劇痛,血和牙齒從我嘴里噴出,手指又在他們的腳下斷裂。
腦海里不停的回閃過去三十二年時嶼跟我在一起的畫面。
難道我真的快死了嗎?
“你們想死是嗎?”
“還不快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