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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很成功。
我在ICU觀察了幾天，轉(zhuǎn)回了普通病房。
雖然術(shù)后恢復(fù)的過程很漫長，也很痛苦，但我感覺自己像獲得了新生。
程橙每天都來陪我，給我燉各種有營養(yǎng)的湯。
她說：「等你好了，我?guī)闳コ员槿堑拿朗?！?/p>
我笑著說好。
出院那天，天氣格外好。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暖洋洋的。
程橙幫我收拾好東西，扶著我慢慢往外走。
醫(yī)院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顧晏塵靠在車邊，靜靜地看著我。
他看起來比上次更憔悴了，下巴上帶著青色的胡茬，眼神里布滿了紅血絲。
看到我，他立刻站直身體，快步走過來。
「清顏?！顾曇羯硢?。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沒有說話。
程橙擋在我面前，「顧先生，請你讓開?！?/p>
顧晏塵沒有理會程橙，目光緊緊鎖著我，「清顏，恭喜你康復(fù)?！?/p>
「謝謝。」我淡淡回應(yīng)。
「我……」他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就不必了?！刮艺f，「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會原諒你?！?/p>
他身體微微一震，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我知道?！顾嘈σ幌?，「我沒資格請求你的原諒?！?/p>
他頓了頓，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一些東西，或許……能讓你以后生活得好一些?！?/p>
我沒有接。
「顧晏塵，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刮铱粗?，「當初你救我，我很感激。后來你放棄我，我也認了。我們之間，早就兩清了?！?/p>
「不，不清……」他急切地說，「清顏，欠你的，我一輩子都還不清……」
「還不清，是你自己的事?！刮掖驍嗨?，「與我無關(guān)?！?/p>
說完，我不再看他，對程橙說：「我們走吧?！?/p>
程橙扶著我，繞過他，向前走去。
身后，傳來他壓抑的、帶著絕望的聲音：「清顏！」
我沒有回頭。
陽光刺眼，我微微瞇起眼睛。
顧晏塵，再見了。
此生，不復(fù)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