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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羨霆住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醫(yī)院,許妍惜全程都在照顧他。
這個期間,江晏嶼從未出現(xiàn)過,許妍惜不禁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商羨霆辦理出院的那天,當?shù)鼐胶鋈徽襾砹瞬》坷?,他們拿出逮捕令,“商先生,您被舉報涉黃,請協(xié)助我們回去警局調(diào)查。”
許妍惜神色不安,她為商羨霆在警方面前不停地求情,可警察已經(jīng)用手銬銬住商羨霆,按著他的肩膀出了病房。
商羨霆回過頭安慰許妍惜,“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們很快就會見面?!?/p>
許妍惜不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能先趕回家中,企圖尋找能夠幫助商羨霆的人脈。
可剛剛走進自己家的別墅,她就看到客廳的沙發(fā)坐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身穿黑色西裝的江晏嶼舉起手中的紅酒,對許妍惜微笑道:“歡迎回家,老婆?!?/p>
許妍惜的腦子里“嗡”一聲炸開了。
她臉色慘白地后退幾步,想要打開門逃走。
江晏嶼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企圖,手里的開關按下,早就被他換掉的電子門立刻反鎖,許妍惜根本打不開。
她死死地咬著牙,轉(zhuǎn)頭打量起屋子里的擺設,全部都被江晏嶼換成了蠶園時期的小屋子里的布局。
裂開縫隙的墻壁、滴水的天花板、潮濕的地毯......有那么一瞬間,許妍惜真的誤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蠶園的小屋。
江晏嶼在這時站起身,他走到許妍惜的面前輕聲說:“老婆,滿意我為你做的這些嗎?你看,我命人按照過去的屋子建設的,想在你回來的這一天給你驚喜,你開心嗎?”
許妍惜冷冷地看著他:“江晏嶼,你非法入侵,我會報警的。”
江晏嶼卻像聽不見似的,他只顧著打量房間里的景象,懷念地說著:“和你在蠶園小屋里度過的時光,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三年。老婆,我知道你也想要和我一起回到過去,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一直住在這樣的房子里,一輩子都只有我們兩個——”
“回不去了?!痹S妍惜漠然地打斷江晏嶼,“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p>
江晏嶼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臉色也更加慘白。
“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不會消失,在我報警之前,請你離開?!痹S妍惜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情誼。
江晏嶼緩緩地看向她,他的眼神里顯露出一絲委屈,卑微地問道:“老婆,你是生氣我燒毀了你的蠶園嗎?”說完,他一把拉住許妍惜的手,帶著她走到窗邊指著外面,“我已經(jīng)要人在附近建設蠶園了,你看,都是過去的樣子!”
別墅外的平地真的在搭建蠶園,許妍惜雖然很驚訝,但很快就推開江晏嶼的手,她搖頭道:“我現(xiàn)在不再是養(yǎng)蠶女,我有我的繪畫事業(yè)要忙。”
江晏嶼又說:“那我可以陪你去全世界最好的美院學府深造,捧你成為追出色的畫家。還有,我媽給你的一個億根本不算什么,我可以給你更多的?!?/p>
“我早都已經(jīng)交滿了入場費,不再需要任何資助。更何況,現(xiàn)在也不一定非要我畫,我更喜歡被別人畫。”
江晏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許妍惜說,“誰能畫出我最美的一面,我就做誰的模特。”
江晏嶼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就脫光了衣服讓那個姓商的畫你?”他抓住許妍惜的手大喊,“我不準他看見你的身體,只有我一個人能畫你!”
許妍惜卻笑了,“江晏嶼,你的三腳貓功夫怎么配和他比?他比你好百倍、千倍,在他面前,你根本什么都不是?!?/p>
江晏嶼的心被狠狠刺痛,他一時松懈,松開了許妍惜的手。
而許妍惜趁機搶過他手里的控制器,按下開關按鈕,飛快地跑出了門去。
江晏嶼卻在她身后冷聲一句:“你不怕我讓你的新歡死在牢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