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墓園。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帶著香燭紙錢來到兩塊墓碑前。
“哥哥還有何大哥呀!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們了,我老了,又得了病,肺癌晚期,估計也就在這幾個月?!?/p>
“現(xiàn)在管的嚴,都不給燒紙錢,要罰款的,不過現(xiàn)在也無所謂,我這么大年紀,手上也沒錢,再說也活不了多久,他們罰我不給,這些人也沒招?!?/p>
老太太說完這些,就開始點燃了紙錢,為了加速燃燒,她還帶了一點點酒精灑在紙錢上。
沒法子,一看見冒煙,等下就有人過來制止。
紙錢在酒精的加持下,燃燒的賊快。
這邊的煙霧還是引來了保安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提著水過來準備澆滅紙錢。
不過這些保安還是來遲了。
在酒精的加持下,紙錢燒的飛快,他們來的時候紙錢已經(jīng)被燒完。
“我說老太太,這里不給燒紙,隨便燒紙是要罰錢的你知道嗎?”
老太太都沒搭理這些人。
她這么大年紀,又有癌癥,她怕誰,逼急了,撞死在你身上,你還得賠錢。
“老太太,跟我們走一趟吧!得交罰金?!?/p>
老太太依舊沒有搭理這些人,拄著拐棍,就準備回去。
有保安想上前去攔,結(jié)果被另一名年紀大點的攔?。骸皠e去,這老太太看著不對勁,估計是想最后一次祭拜親人,你上去攔搞不好要出事。”
兩名保安就這么看著老太太離去。
等人走遠一些,他們立馬拿著水將紙錢殘留的火星子澆滅。
所有人看不見的是,墓碑之上,一直坐著個虛影。
這個虛影就是何雨柱,虛影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不過一般人看不到。
“沒有想到,我死后這二十年,唯一來祭拜我的居然是你許小云?!?/p>
“還有老子更沒有想到的是,死后居然跟你許大茂這狗日的埋在隔壁。”
何雨柱虛影臉上有些許不滿且?guī)е訔壍谋砬?,隨后踢了一腳許大茂的墓碑一腳。
踢完以后,直接朝著許小云離去的方向飛去。
沒錯就是飛。
他都在這個世界飄到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走。
以前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離開,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研究,他知道困住自己的東西是什么。
婁氏的傳家之寶,玉手鐲。
因為他手上就戴著這個玉手鐲的虛影。
至于原本的手鐲,早就已經(jīng)碎了。
至于手鐲怎么碎的,那就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那年他被自己的養(yǎng)子棒梗忽悠著將房子,還有家里所有資產(chǎn)都過戶給他。
過戶之前都還是父慈子孝的畫面,只是剛過戶完,這小子就將自己趕了出來。
就連他屋里值錢東西都被偷走。
最后他是拼了命才將婁曉娥臨死之前送他的手鐲給搶回來,只是在搶奪的時候,鐲子被棒梗媳婦狠狠的拍砸在地上摔碎了。
最后他拿著碎鐲子殘渣凍死在大橋底下。
最后是許大茂給收的尸。
許大茂在給他收完尸后,去賈家要說法,起碼后事得要棒梗處理。
結(jié)果許大茂連門都沒進去,還被潑了一盆洗碗水。
大茂因此病了一場,因為年紀大,一病倒就再也沒有起來。
最后,他跟許大茂的后事都是許小云給辦的。
這些年,清明,冬至,也都是許小云過來祭拜。
二十年來的祭拜,一次也沒落下。
這妮子人不錯的。
跟著許小云一路回到許家。
只是她剛到家,就吐了口血。
接著就被家里人送去了醫(yī)院。
肺癌晚期,這病也治不好,最后只能靠止痛藥慢慢的熬,一直熬到死為止。
在醫(yī)院住了七八天,許小云在痛苦中離世。
哎...人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么?虛影何雨柱嘆息一聲。
就在他嘆息完以后,他手上的手鐲幻影閃爍出一道璀璨亮芒。
亮光閃過,何雨柱也消失了。
一九六五年冬天。
京城。
南鑼鼓巷四合院。
一間極具年代感的屋子里。
煤爐子上正在燉著雞。
何雨柱坐在凳子上打了個盹。
突然一個男子在外面大吼大叫。
“是誰偷了我的雞,是誰?!?/p>
男子喊完之后,他的鼻子聳了聳,有燉雞的香味。
尋著香味,來到何雨柱屋里。
“好你個傻柱,居然敢偷我的雞...”
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聽到喊聲,他愣住了。
這畫面好熟。
也不管大吼大叫的許大茂,何雨柱站了起來,然后快速上前,一把抱住對方:“許大茂,還能見到你,可真好...吧唧...吧唧...”
情緒激動之下,何雨柱連著親了許大茂好幾口。
本來是來找他們家要自己丟的老母雞的,結(jié)果被何雨柱死死抱住狠狠親了幾口。
許大茂都嚇傻了。
連忙掙脫開。
“傻柱你特么有病吧你?”許大茂嫌惡的擦了擦自己的臉。
他媽的還有口水沾在他臉上。
被推開的何雨柱,臉上還帶著不甘,還想上前抱他。
許大茂也管不得燉雞,嚇了撒腿就跑。
許大茂走后,何雨柱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這里似乎不是假的。
剛才擁抱許大茂時,那種觸感確實存在。
“燉雞,好香...”二十年沒有聞過香味了,何雨柱貪婪的吸著。
看了眼桌子上的搪瓷茶缸,拿起茶缸喝了口。
苦,香,好東西,二十多年沒喝到了。
真好!
就在何雨柱貪婪的享受茶香時,許大茂帶了一群人過來。
“三位大爺,你們評評理,我家剛丟了只雞,他何雨柱現(xiàn)在就在家里燉雞,你們說這雞是不是他偷的?”許大茂人都還沒到,吵嚷聲就已經(jīng)在外面響了起來。
外面動靜很大,不少鄰居都跟過來看熱鬧。
不多時,四合院里的幾位大爺,就跟許大茂進了屋子。
“何雨柱,這雞是不是你偷的我們家的?”許大茂跳出來質(zhì)問道。
“不是,這雞是我從食堂帶回來的,今天給楊衛(wèi)國燉雞,我偷摸藏了半只?!焙斡曛f話的時候,還不忘上下打量許大茂。
重活一世,回頭再看許大茂,發(fā)現(xiàn)這小子眉清目秀的,不丑。
還有婁曉娥白白嫩嫩的,俊的很。
沖進何雨柱家的許大茂,萬萬沒有想到,何雨柱會是這個回答。
“你從廠里偷的,你偷公家東西,我要報警抓你?!痹S大茂指著何雨柱鼻子,作勢還要出去。
“舉報誰不會呀!就咱們院子里,誰沒點事情,你去鄉(xiāng)下放電影,收人家老老鄉(xiāng)東西,那人家為什么給你東西,還不是你給村里多放一場電影才給的,你這算是拿公家東西掙錢吧你?這么多年,你掙多少了你?”重活一世,小樣我還拿捏不了你?何雨柱得意的很。
“何雨柱你...”許大茂直接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接著他又看向剛進屋的閻埠貴說道:“咱再說說閆老師,沒少收人家學生家長送的東西吧?前天,還有個學生家長給送了兩盒香煙,我可要是親眼瞧見的”
“我就來看個熱鬧,管我什么事情...”閻埠貴不滿的瞪了眼何雨柱。
“二大爺,你...”
何雨柱話沒說完,直接被劉海中打斷:“去去去...我們也沒說舉報你,都是一個院里的人,誰不知道誰?!?/p>
被何雨柱這么一懟,也沒人再說舉報的事情。
但是許大茂家雞確實被偷了,這事情許大茂可不會就這么算了。
“你說你這雞是從廠里拿的,那我家雞呢?誰偷了我家雞。”許大茂巡視了一下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