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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緊緊護著我,被狠狠一腳踢暈了過去,我撲在婆婆身上挨了幾腳,忍著痛大叫:“你們好大的膽子,等老爺回來,要你們的命?!?/p>
“這可是老爺?shù)挠H娘,我是侍郎的正室夫人,若敢傷了我們,等老爺回來必不放過你們!”
門房聽到我的叫聲,猶豫了一下,那美婦人卻發(fā)了狠:“還在聽她胡言亂語?”
“你們在侍郎府幾年,誰是管家的夫人還不認識嗎?什么時候見老爺提過有個親娘?”
“老夫人早幾年前便仙逝了,哪里來的老婦,還敢冒充官人的親娘?”
“還不趕緊打出去,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你們明日便不用來辦差了。”
聽完這話,門房更是發(fā)了狠,繼續(xù)用力地踢在我和婆婆身上:“讓你們胡說八道,害我們被扣月銀?!?/p>
婆婆本來身子就弱,一路舟車勞頓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又氣又急,一口血吐出來,暈死了過去。
“娘,娘,你怎么了!”
我撲到婆婆身上,恨恨地看著那婦人:“婆母是趙意安的親娘,弒母可是要殺頭的,只怕你擔當不起!”
侍郎府門前早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看著倒在地上吐血的婆婆,也動了惻隱之心。
“哎呀,這打得也太狠了些?!?/p>
“老夫人這么大年紀了,侍郎夫人真夠狠心的?!?/p>
“這兩個人也真是,侍郎夫人素來是個管家嚴格的,聽說動不動就愛扣月銀,她們想來打秋風,哪這么容易?”
“眼看要鬧出人命了,別打了吧?!?/p>
我竭力拿出荷包里的玉佩,舉到那婦人面前:“我有趙侍郎的玉佩為證,我就是侍郎夫人,我們成親已有七年,你不可能是她的夫人,想必是他進京后納的妾室吧?!?/p>
那婦人看著我手里的玉佩,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搶過玉佩,尖聲道:“老爺前段時日丟的玉佩找到了,原來是被外頭的賊偷了,快來人,把她押下,送到官府去!”
我沒有一開始就拿出玉佩,就是怕他們不認,婆婆命懸一線,此時也顧不得了。
看見玉佩被搶,我又氣又急,沖上去要搶回來:“那是夫君給我的。”
“啪”她一個耳光甩在我臉上:“什么夫君,你這賊人,還敢在這里混淆視聽,來人,給我狠狠打二十棍,扔出去!”
我被人一腳踹在心窩上,押倒在地,兩個下人拿著長棍出來,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二十棍下來,我背上已血肉模糊。
我早已說不出話來,那夫人叫道:“把她們?nèi)拥匠峭馊ィ瑒e臟了我們家的地,過幾日還有宴請呢?!?/p>
昏昏沉沉中,我看著一輛馬車駛近,一個熟悉的人下了馬車,婦人和女童撲進他懷里:“夫君。”“爹爹?!?/p>
那是趙意安,我的夫君,他笑著將那兩母女擁進了懷里。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中,我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等再醒來,我們已經(jīng)被扔在了城外的破廟里,婆婆躺在角落一動不動,我爬過去:“娘,娘......”
摸到婆婆的瞬間,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