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涂建軍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是陳如龍來了,心里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往上涌!
“你個王八蛋,你還有臉來找我?!我當初是怎么跟你說的?讓你看好陳年,別讓他睡到李書瑤,你他媽就是這么辦事的!”
“要不是你沒看好他,讓書瑤吃了虧,她又怎么會自甘墮落,嫁給陳年那種下三濫!”
說著,他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直接一拳砸在了陳如龍臉上!
“哎呦!”陳如龍慘叫一聲,整個人也失了重心,重重地栽倒在地。
眼看涂建軍又掄起拳頭,一副要弄死他的狠樣,陳如龍心里一慌,急忙抱頭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涂隊長!我現(xiàn)在過來,就是為了和你談談李書瑤和陳年的事!”
“李書瑤和陳年?!”
捕捉到重點詞,涂建軍的手一頓,可眼里戾氣不減,“陳如龍,你最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要不然你以后在紅旗公社就別想好過了!”
“是,是......”
陳如龍咽了咽口水,心里叫苦不迭,要不是娘非要他來一趟知青大院,他說什么也不會跑到涂建軍跟前觸霉頭啊!
“涂隊長,你想啊,李書瑤是被陳年占了便宜才委身下嫁的,要是你趁陳年不在家,強行把李書瑤給辦了,生米煮成熟飯!這一來......”
“嘿嘿,就算是為了孩子,這人不也得乖乖上你屋頭?”
“生什么米,煮什么飯!”涂建軍一巴掌陳如龍腦袋上,“我不僅要李書瑤的身子,還要她心甘情愿的跟我!要不然我還演這一出干什么!”
陳如龍縮了縮腦袋,心里直翻白眼。
切,都把李書瑤送陳年床上了,還裝什么正人君子呢?
“涂隊長......”陳如龍訕訕一笑,“這不是計劃有變嗎?陳年那憋犢子都哄得李書瑤扯證了,你再不上點手段,回頭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見涂建軍變了臉,陷入沉默,陳如龍也猜到他這是起了搶娘們的念頭。
“涂隊長,這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都說了,你自個好好想想吧?!?/p>
“我先走了!”
說罷,陳如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溜煙就鉆出了知青大院。
剛出院,胡淑梅就從拐角處探了個頭出來。
“咋樣?涂隊長答應了嗎?”
“放心吧娘,我看他那樣,肯定會像你說的那樣干!”
“行,那就行!”
胡淑梅咧著嘴,一雙三白眼閃著陰險。
......
往后的幾日,屋里要忙活的事太多。
陳年看存糧充足,起碼能撐上個把禮拜,也就沒上山打獵了。
他先把屋頂修繕了一下,又喊來陳二娃幫忙,一塊把院墻往上壘了半米高。
“呼——”
陳二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滿意的瞅了眼院墻,“年哥,這回差不多了!隔壁那家子就算跳再高,也看不著你在院子干了啥!”
“辛苦了二娃,來,喝口水!”
陳年舀了口涼水喝下,又給陳二娃遞了個瓢子。
這壘墻的活計看著容易,實際上卻是個大工程,要不是陳二娃抽出上工的時間,幫他一塊折騰,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完工了。
“二娃,你今天也甭去隊上了,跟我上山去!”
“上山?”陳二娃愣了愣,想起上次的那只野雞,眼睛瞬間就亮了,“年哥,你要帶我打獵呢!”
“咋?不想去?”陳年勾勾唇。
“想!我可想去了!”陳二娃咽了咽口水,眼里滿是期待,“年哥,你是不知道,上回我把雞帶回去一殺,再一燉......嘖嘖,那小味,我做夢都忘不了呢!”
“你倆嘮啥呢?笑得這么開心。”正說著,李書瑤端著兩個碗,笑吟吟的從屋里走了出來,“來,早飯好了,趕緊吃吧。”
陳年往碗里看了一眼,居然是兩張玉米烙餅一個蛋!
“家里還有蛋?”陳年有些意外,明明二娃就送來了十幾個蛋,可這三天來,不管二娃在沒在,自個幾乎頓頓有蛋吃。
“就剩下倆了,你和二娃一人一個,剛好?!崩顣幍皖^吃著烙餅,眼神好似在躲閃陳年。
可陳年也不是傻子,心里這么一算,就猜到李書瑤這幾日都把自己的口糧讓給他,估計連蛋腥味都沒嘗過一次。
要不然這十幾枚雞蛋,壓根就不夠他們?nèi)齻€分!
只是陳年想了想,還是沒點破。
畢竟對李書瑤而言,現(xiàn)在最想要的不是這枚雞蛋,而是她爸的醫(yī)藥費。
“書瑤,這院墻已經(jīng)壘好了,我和二娃上個山,你就在家歇著吧,”陳年嚼了口玉米烙餅,一邊說,一邊手腳利索的拿起柴刀和麻繩。
不過臨行前,他還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囑了一句。
“對了書瑤,我不在家的時候,要是我娘和陳如龍過來,你不用搭理,把門鎖好就成?!?/p>
“行......”李書瑤點點頭,擔憂道:“你和二娃上山多留心,別往深處走!山上野獸多,危險?!?/p>
“放心,我知道的?!?/p>
陳年咧咧嘴,朝李書瑤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就帶著陳二娃上了山。
紅旗公社四面環(huán)山,只要有技術(shù),有膽量,想吃肉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在六十年代,人人都忙著干農(nóng)活上工分,誰還有閑心琢磨打獵的運氣活?
“年哥,咱為啥不去馬頭山啊?”
陳二娃跟在后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村里好多人都往馬頭山跑,那邊的蘑菇野菜啥的,又多又鮮,野雞野兔肯定也比后山多!”
“那他們有一個逮過野雞野兔沒?”
陳年也不反駁,只是問了一句就讓陳二娃沒話說了。
“嘿嘿,還真沒有......”陳二娃撓撓頭,嘿嘿笑道:“年哥,沒準是他們運氣不好,或者沒你有能耐呢?”
要說能耐的話,陳年確實不是這些村里人能比的。
上一世,他在各種極端環(huán)境下搞科研。
什么豺狼虎豹,獅子老虎,全都遇見過,也早練成了一身本事。
但這會難就難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打獵這活,也不是哪的貨多,咱就上哪?!?/p>
陳年說著,晃了晃手里的柴刀,耐著性子解釋,“你看,我們現(xiàn)在能拿得出手的,就這一把柴刀,馬頭山的野雞野兔都在深處,憑咱現(xiàn)在的家伙事,萬一碰著狼啥的,壓根斗不過?!?/p>
“也是,村里人采蘑菇野菜啥的,也都在山腳下,誰也不敢往深處走。”
陳二娃點點頭,這會沒了上馬頭山的念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就到了陳年布置陷阱的地方。
“二娃,你給我搭把手。”
“咱做一個自動的捕獵陷阱!”
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