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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錯把玫瑰當荊棘 飛鳥 0 字 2025-07-02 20: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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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婚紗當天,相戀八年的未婚夫遲遲未到,卻給我送了一份大驚喜。

當我打開顧寒聲的公寓時,

他和他的小學妹正在‘坦誠相對?!?/p>

發(fā)現(xiàn)我到來后,顧寒聲眼中閃過慌張,

緊接著馬上跪著求我原諒。

可他求原諒的話,讓我覺得這八年來的感情是多么的荒謬和可笑。

他說:“學妹她懷孕了,我必須要為她負責到底?!?/p>

我摘下戒指砸在他的臉上,平靜地問道:

“真巧,我也懷孕了,誰來負責?”

我嫁給別人的那天,顧寒聲不顧一切的沖到現(xiàn)場,

他猩紅著問我,“時愿,你不是說過今生只嫁給我嗎?”

我冷冷的笑道:“你也配?”

1

八年的感情長跑,明天就是我和顧寒聲的婚禮了。

“時愿,你絕對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閨蜜林棠舉著相機,從各個角度捕捉我穿著婚紗的樣子。

“顧寒聲看到你這樣子,眼珠子都得掉出來?!?/p>

我抿嘴笑了笑,看向更衣室墻上的時鐘。

顧寒聲遲到了四十分鐘,電話也不接。

這不像他,他一向守時到近乎偏執(zhí)。

“可能公司臨時有事?!?/p>

我試圖說服自己,手指卻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

“再忙也不能在試婚紗的時候遲到啊。”

林棠撇撇嘴,“要不要我再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直接去他公寓看看?!?/p>

一種莫名的不安在我心頭盤旋,我脫下婚紗交給店員,匆匆換上便裝。

在顧寒聲的公寓樓下,我看到了他的車,心里稍稍安定。

但緊接著,我注意到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士手包,那個香奈兒限量款,我上周才在符玉的朋友圈里見過。

我的手指開始發(fā)冷。

符玉,顧寒聲的直系學妹,去年畢業(yè)后被他招進公司。

那個總是穿著白裙子,說話輕聲細語的女孩子,看顧寒聲的眼神里藏著掩不住的仰慕。

電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我設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

也許他們只是在加班,也許符玉是來送文件的,也許……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被屋內(nèi)的喘息聲掩蓋。

推開門的瞬間,客廳里散落的衣物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我的雙腿像是生了根,動彈不得。

透過沒關嚴的臥室門縫,我看到顧寒聲的背影,他身下是符玉那張泛紅的臉。

我忍無可忍,上前猛地推開門,木門撞在墻上發(fā)出巨響。

兩具身體驟然分開,顧寒聲轉(zhuǎn)過頭,臉上的表情從興奮到震驚再到慌亂,變化得可笑。

“時愿?”

他手忙腳亂地抓起被子蓋住自己和符玉,臉上滿是震驚。

“你怎么來了?”

2

我的視線從顧寒聲漲紅的臉,移到符玉刻意往他懷里縮的身體,再到凌亂的床單。

胃里翻涌著一股酸水,但我奇跡般地保持了冷靜。

“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p>

我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心里卻宛若刀割。

“婚紗店等你四十分鐘,原來是在忙這個。”

顧寒聲慌亂地套上褲子,跪著爬到我面前。

“時愿,你聽我解釋,這是個意外,我喝多了……”

符玉裹著床單,眼眶立刻紅了。

“姜學姐,都是我的錯,但是我懷孕了,師兄他必須對我負責……”

這句話像一把刀,精準地插進我的心臟。

我低頭看著顧寒聲,這個我愛了八年的男人,此刻跪在地上,頭發(fā)凌亂,脖子上還有吻痕。

“懷孕?”

我聽見自己冷笑的聲音,啞著嗓子發(fā)問。

“多久了?”

“六周。”

符玉怯生生地回答,眼里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算了下時間,正是顧寒聲說要去外地出差的那周。

那晚他視頻通話時背景確實是酒店,現(xiàn)在看來,符玉大概就在浴室里等著。

顧寒聲抓住我的手祈求道:“時愿,我愛的是你,明天婚禮照常舉行好嗎?”

“符玉的孩子,我會負責,但我們可以……”

“可以什么?”

我抽出手,摘下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冷笑道:“左擁右抱?一妻一妾?顧寒聲,你配嗎?”

戒指打在他的臉上,然后掉在他面前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真巧,我也懷孕了?!?/p>

我平靜地說,看著他眼里的竊喜,頓覺惡心。

“不過不需要你負責?!?/p>

顧寒聲的表情凝固了,“什么?”

“六周,和你小學妹的時間差不多?!?/p>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佯裝瀟灑。

“祝你們百年好合?!?/p>

身后傳來顧寒聲的喊叫和符玉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的雙腿終于支撐不住,滑坐在地上。

八年的感情,明天的婚禮,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完了。

暴雨傾盆而下,我坐在車里,任憑雨水拍打車窗。

手機瘋狂震動,顧寒聲的來電一個接一個。我直接關機,發(fā)動車子。

視線模糊得厲害,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在一個急轉(zhuǎn)彎處,輪胎打滑,車子失控撞向了護欄。

安全氣囊彈出來的瞬間,我下意識護住了腹部。

朦朧中,有人敲打車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雨幕中。

“姜時愿?堅持住,我馬上救你出來。”

商扶硯。

顧寒聲的大學室友,曾經(jīng)在我們戀愛初期試圖勸阻我的那個男人。

這些年我們幾乎沒有交集,他怎么會在這里?

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抱出車廂,聽見他焦急地對著電話喊。

“孕婦車禍,需要緊急救治?!?/p>

3

消毒水的氣味刺入鼻腔,我睜開眼,看到的是醫(yī)院慘白的天花板。

腹部隱約的抽痛讓我瞬間清醒,手指下意識摸向肚子。

“孩子沒事。”

低沉的男聲從右側(cè)傳來。商扶硯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

他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你守了一夜?”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商扶硯放下平板,倒了杯溫水遞給我。

“正好有個并購案要處理?!?/p>

他刻意避開我的視線,將吸管調(diào)整到方便我喝的角度。

“醫(y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胎兒因為氣囊保護沒有受影響?!?/p>

水潤濕了干裂的嘴唇,我忽然想起大學時那個總坐在圖書館角落的男生。

當年我跟著顧寒聲參加他們系的聚會,商扶硯全程沉默,卻在散場時攔住我。

“顧寒聲不適合你?!?/p>

當時,我當他是嫉妒。

“為什么是你送我來醫(yī)院?”

“剛好看到你的車失控?!?/p>

他接過空杯子,“還記得大二那年校慶嗎?你穿著漢服彈古箏的樣子,和今天婚紗店櫥窗里的你一樣……”

他突然噤聲,像是意識到說漏了嘴。

原來他看見我從婚紗店出來了。

手機震動打破了尷尬。

顧寒聲的第十七通未接來電,還有三條短信。

“時愿你在哪”

“接電話,我們需要談談”

“你就是這樣對待八年感情的?”

我冷笑,截圖保存。

商扶硯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需要我?guī)湍闾幚韱幔俊?/p>

“不,這些都是證據(jù)?!?/p>

我打開云端相冊,開始上傳昨晚在公寓拍的照片。

“孩子我會留下,但不是為了顧寒聲。”

商扶硯的瞳孔猛地收縮。

“你要用孩子報復他?”

“這是他欠我的?!?/p>

我打開錄音功能,按下顧寒聲的號碼。

接通瞬間切換成哽咽的聲音。

“寒聲,我,我在醫(yī)院……”

二十分鐘后,我掛斷電話,滿意地看著錄下的懺悔詞。

商扶硯的表情復雜得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

“你比大學時更聰明了?!?/p>

他忽然笑了。

“需要商業(yè)顧問嗎?顧氏最近在談的城東項目,資金鏈有問題。”

林棠推門而入時,我們正在研究顧寒聲公司的財報。

“天啊,圈里都在傳你因為婚前恐懼癥逃婚?!?/p>

她把手機懟到我面前,符玉的小號在社交平臺陰陽怪氣。

“有些人的愛情就像兒戲,心疼我?guī)熜?。?/p>

商扶硯突然站起身,“商家在媒體圈有幾個朋友。”

“不用。”

我截屏一一保存,毫不在意。

“讓她再蹦跶幾天?!?/p>

我轉(zhuǎn)頭對林棠說,“幫我聯(lián)系私家偵探,我要顧寒聲和符玉所有的開房記錄?!?/p>

窗外陽光正好,商扶硯的影子斜斜投在病床上。

我忽然想起大四那年籃球賽,顧寒聲扭傷腳踝,是商扶硯背他去醫(yī)務室的。

當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為什么要幫我?”

他整理西裝袖扣的手指頓了一下。

“當年沒攔住你,現(xiàn)在總不能看著你摔死?!?/p>

這句話里藏著太多我讀不懂的情緒。

但此刻,復仇的火焰燒盡了所有雜念。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顧寒聲公司稅務漏洞的文件。

明天太陽升起時,獵人與獵物的游戲?qū)⒄介_場。

4

我在鏡子前練習了七遍表情,確保能完美演繹出一個心碎又猶豫的孕婦形象。

淡妝,蒼白的唇色,微微泛紅的眼眶,足夠楚楚可憐又不至于太過刻意。

“你確定要這么做?”

林棠靠在門框上,把玩著那支我準備好的錄音筆。

“這玩意兒夠隱蔽嗎?”

“商扶硯給的,軍工級?!?/p>

我把錄音筆別在內(nèi)襯口袋。

林棠吹了個口哨,打趣道:“你這位騎士大人裝備挺齊全啊?!?/p>

顧寒聲比約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鐘。

他匆匆走進餐廳時,我正望著窗外出神,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時愿?!?/p>

他聲音沙啞,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貌似擔憂的看著我。

“你臉色很差。”

我讓嘴角微微顫抖,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醫(yī)生說……孕吐太嚴重會影響胎兒發(fā)育?!?/p>

顧寒聲的咖啡杯當啷一聲砸在碟子上。

鄰桌的客人轉(zhuǎn)頭看過來,我適時地讓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你...真的懷孕了?”

他聲音壓得極低,手指死死攥住桌布,似乎很是糾結(jié)。

“為什么不早說?”

“說了有用嗎?”

我抬起淚眼,控訴道:“你和符玉的孩子不是更金貴?”

他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手背,溫熱潮濕。

“我和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時愿,只要你愿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這個孩子……”

“我們的孩子。”

我輕聲糾正,忍住胃里翻涌的惡心。

顧寒聲的眼睛亮得可怕,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規(guī)劃未來,仿佛那個跪在符玉床邊的人不是他。

錄音筆安靜地工作著,記下每一句虛偽的承諾。

“師兄?”

尖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符玉穿著寬松的孕婦裙,臉色煞白地站在我們桌前。

我暗自冷笑,林棠的匿名爆料果然奏效了。

“你怎么在這里?”顧寒聲像觸電般縮回手。

符玉的眼淚說來就來。

“產(chǎn)檢完看到你的車……這位就是讓你魂牽夢縈的學姐吧?”

她轉(zhuǎn)向我,眼神淬了毒。

“學姐知道師兄最喜歡什么姿勢嗎?”

餐廳瞬間安靜。

我縮了縮肩膀,恰到好處地露出驚慌又強裝鎮(zhèn)定的表情。

顧寒聲果然上鉤了,他猛地站起來怒聲道:“符玉,注意你的言行!”

5

“我懷孕五個月了?!?/p>

符玉尖叫著抓起水杯,我下意識護住腹部,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顧寒聲。

他一把拽住符玉的手腕呵斥道:“滾出去?!?/p>

我低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手機在包里震動,是商扶硯發(fā)來的文件:《顧氏企業(yè)稅務漏洞分析》。

最后附言:“舉報信已匿名發(fā)出,24小時內(nèi)生效?!?/p>

“寒聲,別這樣……”

我虛弱地站起來,佯裝勸阻。

“符小姐情緒激動對胎兒不好?!?/p>

我故意把包碰掉在地,那支鋼筆滾到顧寒聲腳邊。

他彎腰撿起,臉色驟變。

“這是商扶硯的?你們……”

我接過鋼筆,指尖在筆帽上輕輕摩挲。

“只是工作往來罷了。”

顧寒聲的表情精彩極了。

符玉趁機拽住他胳膊。

“師兄,我們的寶寶在踢我……”

我拿起包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顧寒聲壓抑的怒吼和符玉的啜泣。

推開餐廳玻璃門的瞬間,陽光傾瀉而下。

手機再次震動,監(jiān)管部門的朋友發(fā)來消息:“顧氏被突擊檢查,現(xiàn)場一片混亂?!?/p>

商扶硯的黑色奔馳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他遞來一杯熱姜茶。

“課程安排好了,周一到周五晚上,企業(yè)管理和資本運作。

我抿了一口茶,辛辣直沖咽喉,逼出了蓄謀已久的眼淚。

后視鏡里,顧寒聲沖出餐廳四處張望,而我們已經(jīng)駛?cè)胲嚵鳌?/p>

“第一階段完成?!蔽夷f。

商扶硯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出規(guī)律的節(jié)奏,像極了大學時他在圖書館思考數(shù)學題的樣子。

“第二階段會更難?!?/p>

我打開電腦,調(diào)出顧氏的核心客戶名單,點了點頭。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更親密的接觸?!?/p>

6

顧寒聲的電話打來時,我正對著電腦研究顧氏集團的季度報表。

“時愿,稅務局的調(diào)查組還沒走。”

他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

“財務總監(jiān)剛剛辭職了?!?/p>

我調(diào)整呼吸,讓聲音聽起來像剛被吵醒般帶著柔軟的鼻音。

“需要我過來嗎?”

手指卻飛快地截屏保存了一份他剛剛發(fā)來的內(nèi)部文件。

“不用,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p>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天在餐廳,我……”

“都過去了?!?/p>

我盯著屏幕上符玉剛發(fā)的朋友圈,她對著鏡子拍的孕肚照,配文有些人再裝高貴也改變不了被拋棄的事實。

“你和符玉還好嗎?”

顧寒聲的嘆息通過話筒傳來。

“爸媽知道她的事了?!?/p>

“今早父親氣得摔了茶杯,說除非我分手,否則取消我的繼承權?!?/p>

我無聲地勾起嘴角。

上周特意選在顧母常去的產(chǎn)科醫(yī)院做檢查果然見效了。

那位熱情的護士長是顧母的牌友,現(xiàn)在整個太太圈都知道“顧家正牌兒媳”懷了顧家的長孫。

“寒聲,別太為難自己?!?/p>

我輕輕撫摸平坦的小腹。

“我和寶寶會一直等你?!?/p>

掛斷電話,我立刻給商扶硯發(fā)了條加密消息。

“財務總監(jiān)離職,顧氏內(nèi)部開始崩盤?!?/p>

手機還沒放下,視頻請求就彈了出來。

屏幕那端的商扶硯穿著正式的晚禮服,背景是某家酒店的走廊壁燈。

“酒會結(jié)束得比預計早?!?/p>

他松了松領結(jié),輕咳一聲。

“明天上午十點,普華資本的張總要見你?!?/p>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反問。

“見我?那個掌管兩百億基金的投資女王?”

商扶硯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對你設計的母嬰電商模式很感興趣?!?/p>

“當然,如果你更享受和顧寒聲玩過家家……”

“把地址發(fā)我?!?/p>

我打斷他,卻忍不住跟著笑了。

7

自從開始跟他學習商業(yè)策略,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對這種數(shù)字游戲有著出乎意料的天賦。

第二天傍晚,我拿著張總的名片走出會議室時,商扶硯正靠在車邊等我。

夕陽給他的輪廓鍍了層金邊,有那么一瞬間,我恍惚看到了大學時那個總在圖書館等我的少年。

“她投了?”

他接過我的包。

”三千萬啟動資金,條件是控股不超過20%?!?/p>

我難掩興奮,忍不住分享。

“她說我的用戶增長模型很……”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震動。

是顧母發(fā)來的消息。

“時愿,周末家宴務必出席?!?/p>

“寒聲已經(jīng)和那個女人徹底斷了。”

商扶硯瞥見屏幕,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你還要回顧家?”

“這是最快獲取內(nèi)部信息的方式?!?/p>

我皺眉,“你明明知道計劃?!?/p>

“計劃不包括你冒險接觸核心圈。”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激進道:“顧父是什么人?商場上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

“他不是顧寒聲那種傻子?!?/p>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忍不住嗆了起來。

“所以你覺得我應付不來?”

商扶硯罕見地提高了聲音。

“報復顧寒聲可以,但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我們僵持在暮色中。

“你知道當初為什么選顧寒聲嗎?”

我忽然開口,看著商扶硯面色僵硬。

“大二那年實驗課,他把最后一個防護面具讓給了我,自己卻被試劑灼傷了手臂?!?/p>

商扶硯的瞳孔猛地收縮。

“那天實驗室有十二個面具,是他偷偷藏起一個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p>

他苦笑著搖頭。

“我親眼看見的?!?/p>

這個從未聽聞的真相像記悶棍砸在我頭上。但更讓我心驚的是商扶硯此刻的眼神,那種隱忍多年的痛楚幾乎要灼穿我的偽裝。

“商扶硯?!?/p>

我深吸一口氣,不敢看他的眼睛。

“等這一切結(jié)束……”

他抬手制止我,眼眶微紅。

“等結(jié)束那天,你再決定要不要說完這句話。”

夜風卷著落葉從我們之間呼嘯而過。

8

顧家別墅的衣帽間里,顧寒聲推門進來,目光在我露背禮服裙上流連。

“時愿,你今天特別美?!?/p>

我對他展露練習過二十七次的完美微笑,顧寒聲神色舒展。

自從稅務風波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公開以未婚妻身份亮相。

宴會中旬,我挽著顧寒聲的手臂接受各方祝福。

顧父親自向賓客介紹我是救顧氏于水火的賢內(nèi)助。

而我的余光瞥見角落里的財務副總正對著手機皺眉。

他剛收到我匿名發(fā)送的符玉產(chǎn)檢報告,上面清楚顯示胎兒實際比宣稱的小兩周。

“聽說那位符小姐在門口被保安攔住了?”

林棠假借敬酒湊近我耳邊。

我抿了口紅酒掩蓋笑意。

“顧父親自下的命令。”

話音剛落,大廳突然騷動起來。

透過落地窗,我看見符玉正挺著肚子跪在庭院噴泉邊,白色連衣裙被水霧打濕,活像朵風雨中搖曳的白蓮花。

顧寒聲的手指猛地收緊,我適時地輕哼一聲。

“疼。”

這聲痛呼像按下了開關,顧母立刻沉下臉。

“寒聲,去處理掉那個麻煩?!?/p>

半小時后,顧寒聲在眾目睽睽下宣布與符玉斷絕關系。

我站在弧形樓梯上俯視這場鬧劇,忽然對上商扶硯的視線。

他作為合作方代表受邀,此刻正倚在香檳臺邊,西裝口袋里的方巾是我喜歡的霧霾藍。

他遞來平板電腦,屏幕上顯示符玉剛注冊的推特小號。

“她雇了私家偵探跟蹤你。”

我放大照片,正是三天前我和商扶硯在咖啡廳討論股權結(jié)構的畫面。

拍攝角度巧妙,看起來像在親密接吻。

“正好給顧寒聲最后一擊。”我冷笑道。

商扶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游戲該結(jié)束了?!?/p>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我腕間跳動的脈搏。

“時愿,跟我走吧,你和孩子我都會視如珍寶?!?/p>

八年前圖書館初見時,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我,而當時我以為那只是燈光的錯覺。

“太遲了。”

我輕聲說道:“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p>

他松開手,從內(nèi)袋掏出一枚U盤。

“顧氏挪用社保資金的證據(jù),足夠讓顧寒聲坐牢三年,只要你一句話?!?/p>

最終我推開U盤,搖頭拒絕。

“再等等,等我拿到母嬰業(yè)務線的絕對控股權?!?/p>

商扶硯的眼神暗了下去,但下一秒又恢復成慣常的冷靜。

“下周董事會上,顧父會提議由你接管那塊業(yè)務?!?/p>

回到家,符玉的推特更新提示突然跳出,最新照片里我和商扶硯的“吻照”被P上了不堪入目的文字。

我冷靜地保存證據(jù),卻在關燈時發(fā)現(xiàn)窗外有鏡頭反光一閃而過。

黑暗中,我撫摸著小腹無聲地笑了。

魚終于要咬鉤了。

9

凌晨三點,孕吐來得比鬧鐘還準時。

我趴在洗手臺邊,胃里翻江倒海,喉嚨火辣辣地疼。

手機屏幕亮起,是顧寒聲的未讀消息。

“立刻回電話!”

后面跟著符玉發(fā)來的那張照片,是我和商扶硯在咖啡廳的“親密照”。

我擦掉嘴角的水漬,對著鏡子練習出一個心碎又決絕的表情。

電話接通瞬間,顧寒聲的怒吼幾乎震碎耳膜。

“你早就和商扶硯搞在一起了是不是?”

“既然你看到了……”

我讓聲音恰到好處地顫抖。

“對不起,感情這種事...控制不了?!?/p>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打開電腦,調(diào)出正在傳輸?shù)目蛻糍Y料。

過去三周,我以整合母嬰業(yè)務線為由,陸續(xù)將顧氏核心客戶轉(zhuǎn)移到新搭建的虛擬平臺上。

此刻進度條停在87%,還差最后幾個關鍵客戶。

“你利用我?”

顧寒聲的聲音突然冷靜得可怕,鋒利的眼神審視著我。

“那些稅務問題也是你做的局?”

“我們彼此彼此。”

我輕聲說,同時點擊發(fā)送鍵,將最后一批供應商合同轉(zhuǎn)發(fā)到加密郵箱。

“至少我沒在婚禮前夜出軌。”

掛斷電話,我立刻給林棠發(fā)了消息。

十分鐘后,顧氏集團五個核心部門經(jīng)理同時提交辭呈。

這都是商扶硯暗中幫我物色的人才。

電腦彈出新聞推送:顧氏股價暴跌9%。

我強忍著又一波孕吐,吞下兩片維生素。

門鈴響了,監(jiān)控屏幕里出現(xiàn)商扶硯的身影,他手里拎著保溫袋,眼下帶著疲憊的青灰色。

“聽說某人吐得連水都喝不下。”

他徑自走進廚房,從保溫袋取出還冒著熱氣的南瓜粥。

“我奶奶的秘方,專治孕吐?!?/p>

粥碗遞到眼前時,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處有道新鮮的傷口。

見我盯著看,他下意識縮回手。

“開罐頭時劃的?!?/p>

我抓住他手腕,細細觀察。

“撒謊,是顧寒聲做的?”

傷口邊緣整齊,明顯是銳器所致。

商扶硯嘆了口氣。

“今早他闖進我辦公室?!?/p>

他舀起一勺粥吹涼,看著我。

“僵硬時愿,先吃飯,再報仇?!?/p>

南瓜的甜香在舌尖化開,奇跡般地壓下了惡心感。

我小口喝著粥,看商扶硯熟練地整理我散落的文件。

陽光透過紗簾在他側(cè)臉投下細密的光斑,有那么一瞬間,我恍惚覺得我們像一對普通的準父母。

“客戶資料都轉(zhuǎn)移完了?”

他頭也不抬地問。

我摸著肚子點點頭。

“下周就能注冊新公司?!?/p>

他動作頓了一下。

“非要等肚子大到藏不住才收手?”

“我要讓顧寒聲親眼看著他的孩子成為新公司的吉祥物?!?/p>

我冷笑,卻突然被劇烈的胎動打斷,痛得彎下腰。

商扶硯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手掌懸在我后背遲遲不敢落下。

“去醫(yī)院。”

我推開他,嘴硬道:“我沒事?!?/p>

話音未落,手機瘋狂震動。

顧寒聲發(fā)來的視頻請求,背景是他父母家的客廳。

短短十二小時,他看起來老了十歲,胡茬凌亂,領帶歪斜。

他聲音沙啞,眼里滿是絕望。

“時愿,公司完了,符玉那個瘋子向媒體爆料我做假賬?!?/p>

他抹了把臉,眼里多了幾分忐忑。

“但我現(xiàn)在只想問你,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我調(diào)整鏡頭角度,讓商扶硯的半邊身子入鏡。

“重要嗎?”

顧寒聲的表情瞬間扭曲。

在他爆發(fā)前,我掛斷視頻,將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商扶硯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眼神復雜。

“滿意了?”

他問。

我沒有回答,因為突然涌上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這眼淚來得莫名其妙,既不是為顧寒聲,也不是為了復仇得逞的快感。

10

電腦屏幕亮起,商扶硯的消息跳出來。

“顧氏在亞太金融論壇指控你竊取商業(yè)機密,半小時后開始直播?!?/p>

我冷笑一聲,打開投影儀。

屏幕上的顧寒聲西裝筆挺,正在接受采訪。

“姜時愿利用感情竊取我司核心資料,這種商業(yè)間諜行為……”

“要反擊嗎?”林棠緊張地問。

我點開手機相冊,里面存著符玉發(fā)給顧寒聲的所有露骨短信,時間戳顯示在我們還沒分手時。

“不急,等他們先表演完?!?/p>

會議室的玻璃門被推開,商扶硯帶著一疊文件走進來。

自從上周我拒絕跟他離開后,我們之間總像隔著一層薄冰。

但此刻他的眼神異常鋒利。

“我剛凍結(jié)了顧氏最后兩個流動資金賬戶。”

我正要說話,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冷汗瞬間浸透后背,我抓住桌沿才沒跪下去。

商扶硯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扶住我,怒聲道:“去醫(yī)院?!?/p>

“先處理完這個……”

我咬牙指向屏幕上滔滔不絕的顧寒聲。

商扶硯直接把我打橫抱起,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向電梯。

他的心跳隔著襯衫傳來,又快又重。

商扶硯剛把我放進后座,一輛黑色SUV突然加速朝我們沖來。

刺眼的車燈中,我看到駕駛座上符玉扭曲的臉。

“小心。”

商扶硯用身體護住我,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猛打方向盤。

碰撞的巨響震耳欲聾,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我本能地護住肚子。

“時愿?”

商扶硯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額頭在流血,卻先檢查我的狀況。

車頭已經(jīng)變形,那輛SUV逃之夭夭。

“孩子……沒事。”

我摸到腹部的隆起依然完好,突然哽咽到說不出話。

這不是演技,不是算計,是真實的恐懼。

我竟然在害怕失去這個原本只當作復仇工具的生命。

急診室里,醫(yī)生說我只有輕微擦傷,胎兒奇跡般地安然無恙。

但商扶硯的右手骨折了,打石膏時他還在打電話調(diào)集家族力量。

“我要顧氏活不過本周五?!?/p>

我虛弱地抓住他衣角,“別?!?/p>

他掛斷電話,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到現(xiàn)在還心軟?”

“不是心軟?!?/p>

“我的仇,我自己報。 ”

商扶硯僵住了。

半晌,他單膝跪在病床前,用沒受傷的左手輕輕覆上我的腹部。

“你知道我為什么愿意接受這個孩子嗎?”

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眼神十足的熱忱。

“因為他是你的一部分?!?/p>

“我害怕?!蔽倚÷曊f。

商扶硯的手指輕輕擦過我的眼淚:“怕什么?”

“怕我其實……已經(jīng)變成和顧寒聲一樣卑劣的人?!?/p>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

直到護士來換藥時,我才聽見他極輕地說。

“卑劣的人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p>

夜深了,我摸著肚子,第一次對這個意外降臨的生命產(chǎn)生了真實的期待。

而手機上,顧氏股價崩盤的新聞正在瘋狂刷屏。

11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刺得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我靠在床頭,手指劃過平板上剛編輯好的長微博。

里面包含顧寒聲出軌的聊天記錄,顧氏財務造假的證據(jù),以及符玉肇事逃逸的行車記錄儀錄像。

“確定要現(xiàn)在發(fā)?”

林棠擔憂地看著我手背上的輸液針。

“醫(yī)生說你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先兆流產(chǎn),需要絕對靜養(yǎng)。”

我按下發(fā)送鍵,將手機扔到一旁。

窗外陽光正好,照在商扶硯送來的那束白色滿天星上。

他守了我一整夜,剛被一個緊急電話叫走了,臨走前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克制到極點的吻。

“顧寒聲剛在停車場被記者圍堵?!?/p>

林棠刷著實時新聞,忍不住幸災樂禍。

“哇,符玉居然發(fā)視頻指控他逼她墮胎?!?/p>

腹部的抽痛突然加劇,我蜷縮起來,冷汗浸透了病號服。

監(jiān)測儀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醫(yī)護人員沖進來時,我死死抓住床單。

腿間溫熱的液體讓我想起那個雨夜,想起顧寒聲跪在地上求我原諒的樣子。

“胎兒情況不穩(wěn)定,需要立即決定是否保胎?!?/p>

醫(yī)生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望著天花板上的裂紋,忽然想起第一次孕檢時。

那時我只把它當作復仇的棋子,現(xiàn)在卻痛得無法呼吸。

”讓我……考慮一下?!?/p>

病房重歸寂靜時,門被輕輕推開。

商扶硯帶著一身風塵仆仆的氣息走進來,西裝皺巴巴的。

“顧氏宣布破產(chǎn)了。”

他坐到床邊,手指拂過我汗?jié)竦聂W角。

“符玉因故意傷害被拘留,她供出是顧寒聲暗示她除掉……這個孩子。”

我閉上眼,淚水滾進鬢角。

多么諷刺,我精心策劃的復仇完美實現(xiàn)了,卻在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

“扶硯,”

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為什么留下這個孩子嗎?”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為了報復顧寒聲?!?/p>

“一開始是。”

我睜開眼,直視他深邃的瞳孔。

“但后來,我開始幻想它會長得像誰。”

“如果是女孩,也許會有我的眼睛;如果是男孩……”

我的聲音哽住了。

“可能會像你一樣溫柔?!?/p>

商扶硯的呼吸明顯停滯了一拍。

他慢慢俯下身,額頭抵著我的臉。

“姜時愿,你記得大二那年圖書館停電嗎?”

我愣住了。

那個冬夜,突然的停電讓自習室陷入黑暗。有人摸黑給我塞了杯熱可可,而我以為是顧寒聲……

“是你?”

“是我。”

他的唇輕輕擦過我的眉心,堅定道:“一直都是我?!?/p>

監(jiān)測儀的心跳聲突然變得雜亂。

我抓著他的衣領,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它,不是因為顧寒聲,而是,我真的能做好一個母親嗎?”

商扶硯捧起我的臉,眼神堅定得讓人心顫。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在你身邊?!?/p>

“不是因為這個孩子,而是因為我愛你?!?/p>

半晌,我摸著小腹,做出了這半年來最清醒的決定。

“幫我安排手術吧?!?/p>

我輕聲說,遏制住心里的猶豫。

商扶硯緊緊抱住我,他的心跳透過胸膛傳來,穩(wěn)健而有力。

12

一年后的春天,我站在“時愿女性創(chuàng)業(yè)基金會”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花園里正在舉辦的創(chuàng)業(yè)培訓課。

二十多位女性圍坐成一圈,有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也有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

“姜總,有位顧先生在前臺……”

助理小張欲言又止。

我整理了下西裝外套,從容道:“讓他進來吧?!?/p>

顧寒聲比我想象中更憔悴。

曾經(jīng)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現(xiàn)在隨意地搭在額前,昂貴的定制西裝換成了普通襯衫。

他手里捏著一份文件,指節(jié)泛白。

他的目光掃過我辦公室墻上的照片,那是我和商扶硯在去年亞太經(jīng)濟論壇的合影。

“時愿,我來道歉。”

我示意他坐下,親手倒了杯茶。

茶香氤氳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心平氣和地注視這個曾經(jīng)讓我痛不欲生的男人。

“這是符玉的流產(chǎn)報告?!?/p>

他把文件推過來,急促道:“孩子……不是我的?!?/p>

“時愿,我沒有背叛你?!?/p>

我并沒有翻開那份文件,而是無語的笑了出來。

“顧寒聲,你腦子還好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問。

“破產(chǎn)清算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在一家小公司做財務顧問?!?/p>

陽光似乎在我們之間的辦公桌上投下一道分界線。

顧寒聲突然紅了眼眶,“我最后悔的不是失去公司,而是,我本可以擁有你這樣的伴侶,卻選擇了最卑劣的路?!?/p>

“時愿,再給我個機會,好嗎?”

我沒有說話,直接讓保安送人。

送走顧寒聲后,我站在窗前深呼吸。

那次手術后,商扶硯帶我去了冰島,在極光下我哭完了前半生所有的委屈。

回國后,我用第一輪融資的部分資金創(chuàng)立了這個基金會。

手機震動,商扶硯發(fā)來消息。

“今晚慶功宴別忘了,七點我來接你?!?/p>

我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兩年我們像初學者一樣慢慢摸索感情,從每周四的晚餐約會開始,到一起做項目,再到他悄悄把牙刷放進我家浴室。

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有我們知道這種克制有多珍貴。

夜幕降臨時,我穿著銀灰色禮服走進宴會廳。

商扶硯正在臺上講話,看到我立刻眼睛一亮。

他今天穿了深藍色西裝,領帶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

在眾人的掌聲中,他單膝跪地掏出戒指盒時,我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也許是因為今早我發(fā)現(xiàn)他偷偷量了我梳妝臺的尺寸,又或許是我們之間早已不需要言語的默契。

“姜時愿,你愿意讓我成為你永遠的合伙人嗎?”

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接過戒指,卻在戴上前停了下來。

“我有條件。”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商扶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什么條件?”

我笑了笑,賣了個關子。

戒指套上手指的那一刻,閃光燈如雨點般亮起。

商扶硯在我耳邊輕聲說問道:“知道我最愛你哪一點嗎?”

“我的商業(yè)頭腦?”我調(diào)侃道。

“是你跌倒后,永遠選擇用成長而不是仇恨來回應傷痛?!?/p>

他的吻落在我的發(fā)梢,珍重無比。

”比如現(xiàn)在,你本可以炫耀顧寒聲今天的落魄,卻只字不提?!?/p>

宴會結(jié)束后,我們手牽手走在江邊。

對岸的LED屏正在播放基金會的宣傳片,畫面上一位受助女性說:“姜姐告訴我,尊嚴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

商扶硯捏了捏我的手心。

“下周一董事會,我們要討論新項目?!?/p>

“好啊,合伙人。”

我笑著靠在他肩上。

夜風拂過江面,泛起粼粼波光。

水中的月亮碎了又圓,就像人生,跌倒了總能重新站起。

而這一次,我不再為仇恨而奔跑,而是為愛和理想,從容前行。

(完)


更新時間:2025-07-02 20: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