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是整個布魯克林公認的最好男人。
雖然他性感的嘴唇總是抿成一條直線,但是這也掩蓋不了他的魅力。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
堅毅的下巴,完美的臉型以及良好的家世。還有一雙總是泛著冷光,
卻依舊勾魂奪魄的灰綠色眸子。這樣的他,哪怕有一個拖油瓶,
也無法阻攔他身邊的狂蜂浪蝶。巴恩斯這輩子有兩個秘密。其中一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而另一個,他從不掩飾?!鞍突愕膲粝胧鞘裁??
”有著湛藍色的如天空一般的清澈的眸子的瘦弱少年問。
“大概是成為一個富翁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吧?!蹦腥藸钏坡唤浶牡幕卮穑?/p>
灰綠色的眸子中帶著溫柔。“我自己能養(yǎng)活自己的!”少年瞪了他一眼,
然后眼中蕩起了光芒?!拔蚁胱鲆幻娙?就像我父親那樣!”巴恩斯和他是青梅竹馬。
從他5歲到20歲。他們二人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從沒分開。以后也不會。
巴恩斯從沒拒絕過他的要求。從前不會,以后也不會。哪怕他要去參軍,做最危險的職業(yè)。
史蒂夫一個人去了。他回來之后巴恩斯才知道?!鞍突?,我失敗了?!鄙倌昃趩实拇怪^,
像一只失落的小狗。他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皼]關系,下一次我陪你一起去。
”巴恩斯帶他去了康尼島。那里有驚險的極速纜車,能讓他暫時忘記一切。上去玩之前,
史蒂夫喝了一點酒,雙頰通紅。巴恩斯舔了舔唇,吻了吻他的臉頰。“走吧,快開始了。
”他攬著他隔絕了一切視線?!胺潘梢稽c!巴基,你抱得太緊了!”“沒關系,我怕你走丟。
”“我這么大一個人怎么會走失!巴基你太小看我了!”“是是,我的錯,我小看你了。
”他敷衍著,然后摟得更緊了。結果他們的飛車之旅并不完美。巴恩斯把他扶到己對面坐著。
哪知他會吐他一身?!氨赴。突?,我也不知道我會吐?!鄙倌隄M帶歉意地對他說。
巴恩斯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說話。“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和謝謝,我們之間不用這么生疏。
”“當然了!你也一樣!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有些事情只有他一個人記得。這樣也好。
巴恩斯帶他去參軍,并且?guī)退麄卧炝思偕矸?。結果史蒂夫沒入選,巴恩斯卻成功了。
面對著史蒂夫,巴恩斯什么也沒有說,他知道史蒂夫是一個執(zhí)著而堅強的人。他不會放棄,
也不會被失敗所打擊。“巴基,
你等著!我一定會成功參軍的!”史蒂夫的眼中仿佛點燃了一把火,美麗而耀眼?!昂?,
我等著!”他笑了。你的愿望,我來完成。第三次他失敗了。巴恩斯不在他身邊。他想,
巴基不會總和自己在一起,他會結婚會生子,你要習慣。他嘆了口氣,
忘記了心中的點點酸楚。他第四次參軍,巴恩斯依舊不在。他遇見了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孩子。
他寫信告訴了巴恩斯。巴恩斯摩挲著他在信上的落款,笑得苦澀。有些事情,即使早已決定,
但做起來還是十分艱難。他第五次去參軍的時候巴恩斯終于休息了。他來接他一起去。“嘿,
巴基,這么久了你還好嗎?”少年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巴恩斯不留痕跡地側了側身。“還不錯,你呢?”“我嘛……”少年眨眨眼“你知道的。
”他笑了笑,又問,“上次的那個女孩兒呢?”“女孩?哦,你是說……妮塔?
”史蒂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和尷尬?!八剑臀?,嗯,沒聯(lián)系過了?!钡投魉拐`解了。
“人家是女孩子嘛,你要主動才行?!彼蛞贿叺恼鬈娞帲Φ暮每?,
心中卻冷的泛不起不起半絲漣漪。他看著少年走進征兵處。然后摸了摸腰腹。啊,流血了。
他沒想到史蒂夫能參軍成功。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完成了那個任務史蒂夫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為了史蒂夫,他什么都能做。拿命去拼也無所謂。他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進了森林中。
他只有十六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除了死,他別無二路。巴恩斯失敗了,
但他沒有死,他被抓了。佐拉博士笑著往他的身體注射了怪異的寶藍色液體。他并不覺得痛,
只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怪異的感覺到他的身體里流淌。
他恍惚間好像看見自己的指尖閃過的盈藍色的光。他這是,怎么了?
史蒂夫知道巴恩斯被抓了。但是將軍拒絕了他的救援請求。他決定一個人去,他必須去。
哪怕獨自一人,他也要去救出他的……巴基!帶上美國隊長的套裝,
還有兩個愿意幫他的朋友。他上了飛機。一路上,他沉默無語。直到他潛進九頭蛇的基地,
他卻詭異地松了一口氣。失敗了,這里就是他和巴基的葬身之地了。
他隨手抓住一個離開的士兵?!罢垎柲阌袥]有看到一個人?”“誰?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少尉?!薄皼]有,不過你可以去那邊的實驗室看看,
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去了那兒的人就沒回來過?!彼咴谕ㄍ鶎嶒炇业牡缆飞?。
一步一步,他走的很穩(wěn)很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慢,他明明應該很快的。
很快的救了巴基,然后很快的帶他離開這里。一個人從他眼前跑了過去,他應該去追的。
但他抬不起腿。他就那么站在哪,好一會兒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在抖。不只是腿,
還有手也在抖。——他的全身幾乎都在抖?!谂?,在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個鐵片落在他手里。那是巴基送給他的,上面寫著巴基的名字。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他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然后用盡全身力氣跑了出去。
巴恩斯躺在實驗臺上。史蒂夫走過去為他扯掉了身上的條帶?!鞍突突?,快醒醒,
快醒醒!”巴恩斯瞇著眼睛站了起來。他總覺得時間就好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我一直以為是我比較高。”史蒂夫終于笑了?!拔疫€以為你死了?!卑投魉挂残α恕?/p>
回去之后,巴恩斯被記了功升為中尉。史蒂夫也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他任由史蒂夫拉他去慶祝。本來打算保護你一輩子的,沒想到被你給保護了。他嘆了口氣。
“他們都答應了?”巴恩斯晃了晃手中黃色的酒液,他不喜歡喝酒,但他本身其實很能喝。
史蒂夫在他身邊坐下也點了一杯啤酒。“啊,都答應了……你呢?巴基。”巴恩斯笑了笑,
放下酒杯看著他?!澳阒赖?,我本身并不想來參軍,我想成為一名富翁。”他頓了頓,
史蒂夫有些失落。“當然,如果你不想……”“但是,”他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和我一起來自布魯林克的小子,他打架不會跑,還需要我照顧。
”我不會拒絕你的一切要求。所以,請別這么問我?!笆返俜??!庇腥嗽诮兴KD身,
是他的教官佩吉·卡特?!芭叮突?,她……”巴恩斯稱他舉杯示意他過去。
史蒂夫松了口氣,他并不想讓巴基和佩吉認識。巴恩斯瞇著眼歪頭看著他們。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這么多人知道史蒂夫的光輝了。他呷了一口酒。
看著他們正是親密的交談,還有那個女人幾乎赤\'裸的示愛。那么短的一個月,
就想把他保護了15年的人從他身邊奪走嗎?他站了起來。史蒂夫卻已經走回來了?!霸趺??
那位小姐邀請你跳舞了嗎?”“我沒打算答應?!笔返俜蜃讼聛?,他笑得很輕松。
巴恩斯也笑了。瞇著眼睛,他笑得燦爛。然后,
灰綠色的眼中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瑩藍色的光。他們在戰(zhàn)火中穿梭,這是一件危險的事。
但巴恩斯卻莫名的覺得很安心。這樣很好。他想,沒人來搶他,你可以再獨占他一會兒。
“還記得那次在康尼島嗎?”他拍了拍史蒂夫的肩。“當然記得,那次我吐了。
”史蒂夫扯著衣服,動了動,詳裝嚴肅的皺眉。“這該不會是報復吧!”“當然不會。
”然后兩個人一起笑了?!笆返俜颉彼脑掃€沒說完便被風雪吞沒??上а剑?/p>
再也見不到他了,他想,然后,眼中映著他的模樣,任自己被風雪吞沒。在最后一刻,
他美麗而迷人的灰藍色眸子,被瑩藍吞沒。自他五歲起,他就沒和巴基分開過。
他們同吃同住,甚至同睡,親密無間,仿若一人。他們唯一一次分開是因為參軍。三個月,
他以為那是最長的了。那知道那還有更長的,——一輩子!他抱著酒杯,失聲痛哭。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面對著下面的茫茫冰雪他出奇的平靜。巴基是被冰雪吞沒。他想,
這樣也好。他的教官佩姬·卡特,邀請他跳舞。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說,
“抱歉,我不能答應,我生命中的第一支舞我給了另一個人,最后一支舞,也要留給他。
”然后,他想起他和巴基第一次跳舞。他不會,巴基便手把手地教他,巴基總是什么都會的。
他想到,又想起那一次巴基跳女步他跳男步,兩人鼻息交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茫茫雪原,只留下一聲吹不散的輕嘆?!鞍突卑投魉剐蚜恕5苍S沒醒。
他認為自己死了。所以他不相信自己還活著。他是沉浮在一片藍色的海中。找不到希望,
找不到出路,找不到他的世界。太靜了,太孤獨,他會忘了一切。然后忘了世界。
…………“你是冬日戰(zhàn)士?!薄拔沂恰諔?zhàn)士”“你為九頭蛇效命。
”“我為九頭蛇效命。”“你最恨的人是美國隊長,你要殺了他。
”“我最恨……”“你最恨的人是美國隊長,你要殺了他。
”“我最恨……”…………“你最恨的人是美國隊長,你要殺了他。
”“我最恨的人是……美國隊長……”“好吧!勉強行了,喚醒他吧!”實驗床上,
英俊的男人睜開了迷人的寶藍色眸子。他是——九頭蛇的精英殺手。冬日戰(zhàn)士。沒有過去,
沒有未來。為了九頭蛇而生。九頭蛇的人曾經很煩惱冬日戰(zhàn)士不想殺美國隊長這件事。
但后來又覺得沒什么。因為冬日戰(zhàn)士很聽話。九頭蛇給他發(fā)布的任務他都會圓滿完成。
冬日戰(zhàn)士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但是當他想起美國隊長時,心中總會泛起波紋。他想,
那應該是恨。冬日戰(zhàn)士是屬于九頭蛇的。那他的一切都屬于九頭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這是他從蘇醒的那一天就知道的。冬日戰(zhàn)士很笨。除了殺人,他什么都不會。
除了九頭蛇與美國隊長,他對外界一無所知。當然,美國隊長已經死了。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中又有異樣。幾乎令他站立不穩(wěn)。為什么?他不知道。
冬日戰(zhàn)士是九頭蛇最好的武器。他不知道什么叫失敗。
他的機械手臂是所有死在他手中的人最后的噩夢。如果美國隊長沒死,那么他也應該是這樣。
他想,然后揮動手臂,殺了前面那個卑微乞求的人。如果是美國隊長的話,
他應該不會如此吧。如此,卑微。他接到任務,要殺了美國隊長。
但他好像記得美國隊長已經死了。現(xiàn)在要他殺了他,是說明他沒死嗎?他很高興。
雖然他還不明白什么叫高興。冬日戰(zhàn)士的手上掛著一條鍍銀的鏈子,鏈子上拴著一塊銀片。
銀片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已然模糊不清,但他知道寫的是什么。
——史蒂夫·羅杰斯冬日戰(zhàn)士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每次默念這個名字時。
他就有了再次站起來的力量。冬日戰(zhàn)士是不會失敗的。哪怕他面對的是美國隊長。
他曾經這么以為。但當他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舉不起槍。
眼中有澀澀的液體要涌出來。“你是誰?”對面英俊的男人皺著眉頭。我是……誰呢?
冬日戰(zhàn)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身,飛躍而下。史蒂夫努力追著他。
對方的身手和能力都不亞于他,而且因為某些技術,他根本追不到他。而且,
他的背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當年那個人。大雪封山,他找了三天三夜,都沒能找到他。
他的巴基。他得殺了美國隊長。他放過美國隊長一次,不代表會放過第二次。他是冬日戰(zhàn)士,
是九頭蛇的匕首,不會失敗。他走在基地的走道里,一個女人和他擦肩而過。
兩個人沒有任何動作,卻都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然后瞬間放松。女人臉上帶著傲慢的笑容,
眼神冰冷刺骨。他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茫然?!鞍パ?,他們兩位真的是很像呢……”“是啊,
好可怕……”沒有一個人知道九頭蛇的基地其實就在神盾局總部。神盾局的人不認識他們,
但他們認識神盾局的人。他們的一切行蹤都掌握在九頭蛇的手中。
追蹤一個人更不是難事也許是,一男一女?但是沒用,不論美國隊長找多少幫手,
結局都是一樣的。冬日戰(zhàn)士握緊了手中的槍。“怎么了?兄弟,你已經這樣很長時間了。
”山姆瞇了瞇眼問。史蒂夫轉身把雙肘撐在陽臺上。“我覺得那個冬日戰(zhàn)士很像一個人。
”“誰?你熟悉?”“熟悉?啊,熟悉?!薄昂苤匾娜??”山姆來興趣了,偏著頭笑問道。
“啊,很重要……吧?!敝辽俦任易约阂匾?。“很重要的話就找回來吧!……別想太多了,
隊長,明天還有事?!鄙侥放呐氖肿吡诉M去?!罢一貋怼瓎??”冬日戰(zhàn)士瞄準了他們。
但在開槍之前卻偏了一下。也許是手抖了,他想。然后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