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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真千金欺辱后,校草傅澤言崩潰的想跳樓。

我抱緊他發(fā)抖的身體:“要跳一起跳,他們都嘲諷我是鳩占鵲巢的小偷,是冒牌貨,我也活夠了。”

他雙眸猩紅,難掩怒意,

“云紓意,你有大好前程,死什么死!”

“以后誰敢說你是鳩占鵲巢的小偷,是冒牌貨,我?guī)湍闩浪 ?/p>

我們相互扶持彼此照顧,走過了最難熬最無助的歲月。

高考前一個月,我跟他告白。

素來對我溫柔的傅澤言,卻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你認(rèn)真的?”

“冒牌貨,跟我告白,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1.

我臉上羞澀的笑容在剎那間僵硬,血液逆流仿佛驟然落入冰窖,

我瞳孔震驚的望著他,

云冰妍被找回來,我成了假千金后,幾乎所有人都罵過我是冒牌貨,只有傅澤言沒有,

哪怕會得罪有權(quán)有勢的云冰妍,他也會護(hù)著我。

幫我教訓(xùn)欺負(fù)我的人。

傅澤言看我的眼神,就像寒冬里的太陽毫無溫度,“你偷了別人十幾年的人生,不好好贖罪,腦子里只想談戀愛?是我給你什么錯覺,讓你覺得我會喜歡你?”

同學(xué)們也是一愣,隨后哄笑出聲。

“真是搞笑,云紓意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憑什么跟澤言告白啊,看把他惡心的,都開始罵你冒牌貨了?!?/p>

“就是,我們學(xué)神到底犯了多大的罪,竟然被你這么惡心的人喜歡上?一個徹頭徹尾偷掉別人人生的小偷!”

我無措的看向傅澤言,他只是冷掃了我一眼,沒在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我心頭一震,低頭想逃開。

真千金云冰妍卻跟著她的小姐妹一起,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在我面前坐下,

她笑的合不攏嘴,腳踹了踹我

“你還難過上了啊小偷,暗戀不該暗戀的人,也是一種罪過你懂嗎?”

“再說,你喜歡傅澤言,這不是恩將仇報嗎?他對你那么好,替你說話,幫你出氣,你就算喜歡他也別和他告白呀,”

“他的眼神你看見了么,好嫌棄,好惡心,像是什么臟東西黏上來了,還可能甩不掉的感覺?!?/p>

眾人刺耳的哄笑。

而我只能任憑痛苦與被愛將我席卷,絕望的低頭。

“是我沒有自知之明?!?/p>

“等他回來,我會和他道歉的。”

云冰妍譏諷的笑了,“知道就好,”

“就算人家跟你一樣窮,但他有顏有成績,而你呢,沒爸沒媽,又窮又丑,連身份都得用我的小偷!”

“他憑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墮落,你的喜歡對他來說是羞辱,知道嗎?”

我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咬著唇死死忍住了。

是這兩年來的彼此扶持,溫情環(huán)境,讓我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

我不知道,當(dāng)深藏的愛意說出口時,

會惹來他這樣的厭惡與困擾,

以后不會了,我會好好管住自己。

我想等他回來道歉,

可惜,直到放學(xué)他也沒回來。

我的道歉,也始終沒說出口。

第二天,傅澤言來上課,身旁跟著云冰妍。

她親密的摟著傅澤言的胳膊,笑得一臉甜蜜,

眾人忍不住調(diào)笑。

“這是真千金愛上貧困生學(xué)霸了?咱們的傅哥,以后要飛黃騰達(dá)了!”

“不是吧?你們真在一起,還是假在一起了?”

云冰妍撅起嘴,故作生氣。

“我只是突然覺得澤言很有魅力,打算相處一下試試,就要高考了,為以后做打算也很重要啊?!?/p>

傅澤言懶懶的抬了下眉,默認(rèn)了她說的話。

眾人吹口哨,起哄祝福。

我如遭雷擊,眼神呆滯的看著他們官宣。

心臟像裹著細(xì)密的尖刀,每呼吸一次,就狠狠劃在心口上。

我以為傅澤言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欺凌過他的云冰妍,

是我的喜歡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將他逼成了這樣,

還是從一開始,

他就很在意她,只是我從頭到尾都沒發(fā)現(xiàn)。

云冰妍跟傅澤言嘗試在一起后,我的噩夢也隨之升級。

她不再把我關(guān)進(jìn)廁所或者冰冷的地下室,卻一臉甜蜜的剜著我的心。

幾乎每天,她都會親昵地挽著傅澤言,像巡視領(lǐng)地般走到我課桌旁。

傅澤言神色淡淡,目光似乎沒有焦點地落在我桌面的習(xí)題上。

我告白的事,他沒有原諒我,也沒再跟我說過一句話。

晚上回家,云冰妍會故意用甜得發(fā)膩的聲音問我。

“云紓意,你之前不是喜歡他嗎?總應(yīng)該知道他喜歡什么吧?”

“我想多了解了解澤言,他的性格太冰冷了,好有距離,不過他真是有魅力,又帥又聰明,禁欲感拉滿,今天跟我補(bǔ)習(xí)數(shù)學(xué),他還幫我撩了頭發(fā),那雙手又細(xì)又長真好看?!?/p>

看云紓意一臉花癡的模樣,我感覺她愈發(fā)沉溺,

卻也清楚她的目的。

刺探情報是假,跟我炫耀他們曖昧的感情才是真。

可是,他的確很冷清,撩個頭發(fā)已經(jīng)屬于曖昧區(qū)域了。

我沉默了許久,在云冰妍開始不悅的神色中,做出了決定,

既然他有心,她也有意,不如成全。

總得讓自己死心,才好盡快往前走。

“他喜歡黑咖啡,不加糖?!?/p>

“愛看諾蘭的科幻片,特別是《星際穿越》?!?/p>

“平時會看些哲學(xué)書,最近好像在看加繆的書……”

我事無巨細(xì),將過去兩年默默觀察到的、關(guān)于他的一切喜好,像獻(xiàn)祭一樣捧給云冰妍。

每說一句,心就像被鈍刀子割一下,但我強(qiáng)迫自己說下去。

仿佛這樣,就能償還些什么,或者徹底斬斷些什么。

云冰妍滿意極了,第二天就看見她用我說的辦法,去討好他。

下午放學(xué),我收拾好書包準(zhǔn)備離開,手腕卻被一股大力猛地攥住。

傅澤言不知什么時候來的,鐵青著臉,見我拖到教學(xué)樓后無人的角落。

一把將我按在墻上,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冰涼的手指已經(jīng)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那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但最清晰的,是濃烈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厭惡與警告。

“云紓意?!?/p>

他的聲音又冷又沉,像淬了冰的刀子。

“冒牌貨,別人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眼眶瞬間酸澀,卻強(qiáng)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只是不解的望著他。

“怎么了?”

他湊近了些,溫?zé)岬臍庀⒎髟谖夷樕?,話語卻冰冷刺骨。

“還裝,誰讓你在云冰妍面前說我的事,”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心臟被這句話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

我垂下眼睫,用盡全身力氣才擠出微弱的、破碎的聲音。

“沒,沒關(guān)系。”

“對不起?!?/p>

他似乎重重皺了一下眉頭,眼神里的風(fēng)暴漸漸平息,只剩下疏離和徹底的淡漠。

“以后不準(zhǔn)再提起我。”他松開了手,仿佛丟掉什么臟東西。

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沒有一絲留戀。

我擦著不斷滾落下來的眼淚,不敢再說關(guān)于他的一切。

2

那之后,我變得更加沉默。

我也逐漸習(xí)慣了一個人,獨自埋頭學(xué)習(xí)。

數(shù)學(xué)成了我唯一的避難所。

那些嚴(yán)謹(jǐn)?shù)姆枴⒖b密的邏輯,不會嘲笑我的出身,不會唾棄我的“罪行”,它們給予我一種冰冷的、卻無比可靠的安全感。

我的成績竟真的突飛猛進(jìn),模擬考都穩(wěn)居年級前列。

學(xué)習(xí)委員陳默拿著試卷,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上。

“云紓意,這道導(dǎo)數(shù)大題,你的解題思路特別巧妙,能……給我講講嗎?”

他的語氣帶著試探性的溫和。

我有些意外,但看著他真誠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講解題目時,我沉浸在邏輯的世界里,難得地放松。

陳默很聰明,一點就透,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沒有鄙夷,沒有探究,就像在看一個普通的、成績好的同學(xué)。

他會給我?guī)б恍┬×闶潮硎靖兄x,有時,也會分享一些從老師那里聽來的考試新動向。

我和陳默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

有時在教室,有時在圖書館安靜的角落。

直到有一次,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我正低頭給陳默畫輔助線,忽然感到一道銳利的視線。

我下意識抬頭,撞進(jìn)了傅澤言冰冷的眼眸里。

他就站在不遠(yuǎn)處書架間的陰影中,手里拿著一本書,目光沉沉地鎖在我和陳默靠得有些近的身影上。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抬頭,眼中掠過一絲極快的、近乎狼狽的情緒,

隨即猛地別開臉,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轉(zhuǎn)身迅速消失在書架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泛起苦澀。

原來我對他告白留下的陰影如此之大,即使只是和別人正常交流,都會讓他覺得不適和厭惡。

幾天后,陳默又給我?guī)Я艘粔K精致的蛋糕。

我剛接過,還沒來得及道謝,一個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

傅澤言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踱步過來,停在陳默面前。

他微微歪頭,用一種極其刻薄、帶著濃濃嘲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陳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朋友,沒想到你口味這么獨特啊?”

陳默的臉?biāo)查g漲紅:“傅澤言,你什么意思?!”

傅澤言嗤笑一聲,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我瞬間慘白的臉,語氣輕佻又惡毒。

“什么意思?你竟然會對一個品德低下的冒牌貨這么上心?又是講題又是送吃的?!?/p>

他故意加重了“冒牌貨”三個字。

陳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來,聲音因急切撇清而拔高。

“誰、誰會喜歡一個偷別人人生的人啊!傅澤言你別胡說八道!”

他像是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慌忙后退了兩步,離我遠(yuǎn)了些,眼神閃爍不敢再看我。

傅澤言滿意地看著陳默的反應(yīng),視線又落回我身上,帶著一種殘忍的審視。

他薄唇輕啟。

“云紓意,你是不是特別缺愛???”

“是個男人對你好點,你就以為別人看上你了?真夠廉價的?!?/p>

“轟”的一聲,我腦子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四周同學(xué)投來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嘲笑和幸災(zāi)樂禍。

從那天起,班上所有的異性都對我避之不及,仿佛靠近我就會沾染上什么不潔的東西。

我徹底成了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瘟神”。

內(nèi)心的最后一點微光也熄滅了。

我開始不說話,將自己埋進(jìn)代碼的世界。

我瘋狂地學(xué)習(xí)、練習(xí),將所有無處宣泄的痛苦和絕望都傾注其中。

高考前一周,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國家青少年代碼編程大賽的通知。

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并非一無是處,或許只是想找一個徹底逃離的出口。

我利用所有課余時間,尤其是周末,把自己關(guān)在狹小的房間里,對著電腦屏幕敲下一行行代碼。

命運(yùn)似乎終于向我投來了一絲微光。

我的作品意外地獲得了國家特等獎。

更意想不到的是,由于作品展現(xiàn)出的特殊潛質(zhì)和對信息安全領(lǐng)域的獨特理解,我收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邀請。

被國家某個特殊部門提前錄取,進(jìn)行保密性極高的技術(shù)研發(fā)工作。

條件是:我必須徹底“消失”,切斷與過去的一切聯(lián)系,包括身份。

學(xué)校這邊,也會制造一場“意外身亡”的假象。

我沒有任何猶豫。

過去的云紓意早已傷痕累累,死亡或許是最好的解脫。

我平靜地簽下了名字,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假死的安排,定在了高考填報志愿的那一天。

高考完后,我一直縮在家里,哪也沒去,

填報志愿當(dāng)天,我接到了云冰妍發(fā)來的短信:

【云紓意,來天臺。給你看場好戲,保證讓你終身難忘?!?/p>

我知道她沒安好心,卻撐起傘,走進(jìn)了瓢潑大雨中。

天臺上,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風(fēng)雨中的兩個人影。

他們側(cè)對著我,也一下看見了我。

傅澤言臉上沒什么表情。

云冰妍的臉上這帶著一種勝利者般的笑意。

她抬手,用指尖曖昧地抬起了傅澤言的下巴。

“澤言,”

“我聽別人說,你跟我在一起,是想利用我往上爬,然后干掉我,給那個冒牌貨讓位?是不是真的呀?”

傅澤言整個人明顯僵了一瞬。

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

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間似乎變得極其復(fù)雜,有震驚,有被戳破的狼狽,但很快,那復(fù)雜的情緒就被一種冰冷而嘲弄的笑意取代。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他看向我,那眼神冰冷,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一字一句,更是如同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

“放著貨真價實的真千金不愛,去愛一個沒有尊嚴(yán)、只會搖尾乞憐的小偷?一個鳩占鵲巢、貪圖富貴的冒牌貨?云紓意,她配嗎?”

“從始至終,都是她自作多情,死纏爛打?!?/p>

“我對她好言相勸過幾次,她就以為我對她有什么特別,想跟我在一起?!?/p>

“她這種人,骨子里透著卑賤,只配活在陰溝里,永遠(yuǎn)也上不了臺面。”

他的聲音不大,可話語悉數(shù)落在我耳朵里,

原來,在他心里,我是如此不堪。

原來,我那些卑微的仰望和小心翼翼的愛慕,在他眼里,只是“死纏爛打”和“自作多情”。

云冰妍滿意地笑了。

聲音卻清晰地命令道:“吻我?,F(xiàn)在?!?/p>

傅澤言的身體再次僵硬。

云冰妍聲音很輕:“你要是不吻我,我就讓那個冒牌貨,嫁給一個流浪漢,你知道我有能力辦到!”

他遲疑了,那短暫的幾秒,如同一個世紀(jì)般漫長。

云冰妍臉色一沉,忽然拽住他的衣領(lǐng),踮腳吻上去。

不知為什么,我驟然轉(zhuǎn)身,根本不敢直面他們這么曖昧的模樣。

痛意席卷,我?guī)е詈蟮淖宰穑浠亩印?/p>

這時,我手腕上的特制裝置發(fā)出了微不可察的震動。

是組織在聯(lián)系我,

今天,我該走了。

我擦掉眼淚,大步往前走。

沒關(guān)系了,從前種種都不再重要,

以后,

我的人生將由另一個名字,在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重新書寫。

畢業(yè)典禮那天。

同學(xué)們穿著統(tǒng)一的畢業(yè)服,互相簽名、擁抱、拍照,臉上洋溢著純粹的笑容。

傅澤言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著周圍同學(xué)的祝賀和寒暄,目光卻固執(zhí)地在攢動的人頭中,搜尋著熟悉的身影,

卻始終找不到,

他不安的想法越來越強(qiáng)烈。

班長抱著一疊畢業(yè)證書和紀(jì)念冊,笑容滿面地從他身邊經(jīng)過。

傅澤言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班長,云紓意怎么還沒來?畢業(yè)證和紀(jì)念冊都領(lǐng)完了嗎?”

班長停下腳步,用一種極其驚訝、甚至帶著點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傅澤言。

“傅澤言?”班長提高了音量,滿是錯愕,“你不知道嗎?!”

傅澤言的心猛地一沉,那股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攀升到頂點。

“知道什么?”

班長嘆了口氣。

“云紓意填志愿那天就出事了,就在學(xué)校附近那個十字路口,雨下得太大,一輛貨車失控……她當(dāng)場就沒了!”

“葬禮都辦完了,你想她還怎么來領(lǐng)畢業(yè)證?”


更新時間:2025-07-03 10:1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