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旁邊的六皇子,也是眼神同情的看了秦天賜一眼。
很顯然,六皇子也覺得,這一關(guān),秦天賜會很難堪。
后面的云望月,心里倒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秦天賜。要是秦天賜一句都對不上來的話,不但秦天賜丟人,連帶著自己也會丟人。
畢竟,那是她未來的夫婿。
“唉!待會我該怎么才能幫到他呢?”云望月心里在暗暗琢磨。
她想來想去,最終也只能偷偷的提醒秦天賜了,畢竟她就坐在他的身后,雖然隔著一道簾子。
就算被旁邊的人識破,也不算很丟人,幫助自己未來的夫婿,那不是很正常嗎?
“那我先起個頭?!倍首诱酒饋恚烈髁艘幌?,就脫口而出,“花影扶疏月半墻?!?/p>
“好!好詩!”
他才剛說完,韓景同立馬就拍手叫好,拍馬屁簡直不要太明顯。
有不少人立馬投去了鄙視的目光,均被他無視。
“到我了?!币粋€坐在秦天賜這一排的公子哥站了起來,“月移花氣入羅裳。”
這句與二皇子前面那句,簡直就像上下半句一般對應(yīng),可見這人的學(xué)識不凡。
這邊剛說完,對面那邊也站起來一個人,先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喝完一杯酒,才慢條斯理的吟道,“我邀明月評花譜,又見花魂渡月廊?!?/p>
這家伙居然一口氣作了兩句都帶花月的詩,讓這邊的人頓感壓力。
雖然也可以只作一句詩,但在氣勢上卻是會輸?shù)?,所以只能跟著作兩句了?/p>
這邊沉默了一會,沒有人吭聲,估計一時半會,還沒人想出合適的詩句。
“怎么?你們那邊沒人對的上嗎?”
韓景同帶著嘲諷的笑意,當先發(fā)難。
“哈哈哈······”
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都認為秦天賜這邊無人接的上。
六皇子李永逸左右看了看,見無人站起來。特別是秦天賜,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手里還抓著一只雞腿啃著。
“唉!看來還是得靠我了?!彼麚u頭嘆了口氣,剛想站起來,卻聽見后面?zhèn)鱽砹寺曇簟?/p>
“花前月下千鐘醉,月里花間百味長。莫道花殘月缺后,月華依舊養(yǎng)花光?!?/p>
云望月一連說了四句詩,每一句都帶有花和月,而且對字工整,頗有意境,這已經(jīng)是完整的一首詩了。
眾人隔著薄薄的輕紗簾子,看向她的時候,就猶如一個謫仙下凡,縹緲朦朧之間,美極了!
秦天賜沒有回頭,自是看不見這番景象,他還是自顧自的啃著雞腿,好像這場游戲,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氣的后面的云望月給他翻了一下白眼,她自是明白,這應(yīng)該不是秦天賜能應(yīng)付得了的。
一連整整四句詩,這邊的氣勢已經(jīng)完全壓制了對面。
本來是每人輪流作詩的飛花令,現(xiàn)在卻演變成了兩邊分陣營的對詩。
見那邊無人對的上,這邊的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哈哈!你們對不上來了吧?”
“對,要不你們認輸吧,不丟人!”
奚落嘲笑,誰不會?
六皇子見到這情況,不禁莞爾,回頭看了云望月一眼,也是驚為天人。
“秦天賜這小子真是走運,白白撿了一個這么好的媳婦,只是···可惜了!”
他再次看了云望月一眼,而云望月的眼神卻是盯著前面秦天賜,還在暗暗生氣呢!但這一幕,在別人看來,她的眼里只有秦天賜。
在這邊的人一再嘲諷之下,對面的二皇子面子上掛不住了。
“諸位,我們只是玩的飛花令,不是兩邊對立的關(guān)系,也不是看誰作的詩多,只要符合規(guī)定就可以?!?/p>
這邊的人心里鄙夷,現(xiàn)在才這樣說,剛才怎么不說?
既然主持大局的人都發(fā)話了,對面那邊立馬站起來一個,“花間醉臥···月···月弄影?!苯Y(jié)結(jié)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
聲音也不大,實在是沒有云望月那般氣勢。
“一庭花氣因月冷。”
“月下閑吟花滿衣?!?/p>
······
兩邊的人輪流作詩,勉強接得上,沒有讓游戲中斷。
此時,對面的韓景同站了起來,朝著秦天賜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隨后吟道,“半枕月華借花香?!?/p>
說完眼含嘲笑,盯著秦天賜,因為這邊的人,只有秦天賜還沒有對過詩,沒理由再讓其他人出戰(zhàn)。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秦天賜,而秦天賜依然手上抓著一只鹵豬蹄,還在自顧自的啃著,好像沒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好幾遍了。
“小王爺,輪到你了,你不會是根本就不會作詩吧?”韓景同語氣充滿著嘲笑和挑釁。
“人家小王爺?shù)闹鲌鍪窃谠朴贶?,這種對詩的風(fēng)雅之事,肯定一竅不通?!?/p>
“是啊,對詩這種事情,不是王爺擅長的,大家莫要強求。”
二皇子身旁的人,也出言刺激著秦天賜。
后面的云望月暗暗著急,想要幫秦天賜解圍,卻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特別是眾目睽睽之下,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天賜的身上呢。
秦天賜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豬蹄,拍了拍手,“我說韓景同,如果我對得上來呢?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韓景同根本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水平。
“不如我們兩個來對,每次都要七步之內(nèi)完成?!逼卟匠稍?,那是歷史典故,秦天賜當然知道。
“行,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給我磕三個響頭。”
“可以,如果你輸了,也同樣給我磕頭?!?/p>
兩人就這樣說定,由二皇子和六皇子作證,誰都不能抵賴。
“哼!秦天賜,這次看我不玩死你!”韓景同信心滿滿,他知道秦天賜只會尋歡作樂,哪會作什么詩?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秦天賜隨口就來。
這詩一出,眾人都驚呆了,意境之高,他們都想不出能與之媲美的詩句。
二皇子和六皇子同時敲擊著桌面,計算著時間。
在敲擊了五下的時候,韓景同還沒想出來,急得冷汗直冒。
“月···月上枝頭···花弄影?!痹诘谄叽吻脫魟偮湎碌臅r候,他才勉強說出這么一句。雖然跟之前別人說的有些類似,但勉強算對出來了。
秦天賜冷笑一聲,在剛開始敲擊第一次的時候,他就脫口而出,“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p>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被人稱為廢物的小王爺,作詩這么快,而且意境深遠。
后面的云望月,眼睛都亮了,好似不相信自己聽到和見到的,因為她也作不出這么好的詩來。
韓景同徹底慌了,因為敲擊已經(jīng)過了第七下了,他輸了。
“怎么?不會了?要不要我教教你呀?”
“二月春歸逢雨天,碧桃花下感流年?!?/p>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p>
秦天賜一連背了好幾首詩,特別是后面那兩句,非常的霸氣。那可是被譽為穿越第一人的黃巢所作,當然霸氣,也滿是殺氣。
眾人都被他的操作驚呆了,而韓景同已經(jīng)臉色煞白。
最后,秦天賜又自己作了兩句詩,“騰云駕霧遙望月,如花仙子入夢來!”
說完還回頭看了云望月一眼,嘴角帶著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