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流言四起)
天剛蒙蒙亮,姜小滿就被屋外的竊竊私語驚醒。
“聽說了嗎?姜家丫頭被惡鬼附身了!”
“昨兒趙大夫親眼看見她手冒藍光!”
“周家藥鋪的伙計說,她開的方子會吸人陽壽……”
這些流言蜚語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村子里迅速傳播開來。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姜小滿指指點點,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姜小滿猛地推開窗,那幾個圍在籬笆外的村婦被嚇了一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瞬間作鳥獸散。只留下地上幾道凌亂的腳印,顯示出她們剛才的驚慌失措。
姜小滿站在窗前,冷冷地看著那些遠去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要這樣詆毀她?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村醫(yī)生,治病救人是她的職責,可如今卻被人污蔑成這樣。
“姐!”就在這時,姜小草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王嬸今早退回了藥包,說……說怕遭報應?!?/p>
姜小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已經對她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恐怕以后就沒有人敢來找她看病了。
姜鐵柱蹲在門檻上悶頭抽煙,煙鍋里的火星明明滅滅,映著他眉間深深的溝壑。
(祠堂·里正問罪)
辰時三刻,村中祠堂的銅鑼震天響。
姜小滿剛踏進院門,就被潑了一身腥臭的黑狗血。周富貴站在祠堂臺階上冷笑:“妖邪現(xiàn)形吧!”
“胡鬧!”里正陳守仁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瞪著周家婆娘。
然而,就在他怒發(fā)沖冠之際,周家婆娘卻不慌不忙地一抖手,展開了一幅白布。那白布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各種奇異的符咒,令人眼花繚亂。
陳守仁定睛一看,只見那白布中央,竟然是一幅姜小滿的畫像。畫中的姜小滿栩栩如生,仿佛能從布上走下來一般。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姜小滿的胸口處,竟然畫著一個滴血的八卦鏡,那鮮血仿佛還在緩緩流淌,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陳老爺您看!”周家婆娘指著那幅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這可是青云觀道長的親筆所繪??!道長說了,此女命格帶煞,會招來蝗災!”
姜小滿抹了把臉上的狗血,突然發(fā)現(xiàn)符咒邊緣有一行極小字跡:「丞相府密令·甲字七號」
(對峙·妖術測試)
“既如此,不如當眾驗看。”姜小滿突然解開發(fā)帶,黑發(fā)如瀑垂落,“聽說妖鬼都怕赤豆,煩請周叔取一斗來。”
周富貴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但他還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并向一旁的伙計使了個眼色。那伙計心領神會,趕忙去將豆子抬了過來。
姜小滿站在供桌前,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只見她毫不畏懼地當眾舀起一捧赤豆,然后毫不猶豫地將這些豆子撒向供桌。
“如果我是妖,那么這些豆子應該會立刻化作黑蟲!”姜小滿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祠堂內回蕩著。
一時間,整個祠堂都安靜了下來,人們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刻鐘之后,供桌上的豆子竟然絲毫沒有變化,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大家剛剛放松下來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周家婆娘滿臉驚恐地指著供桌,聲音顫抖地喊道:“快看供品!”
三牲祭品上的饅頭竟長出了藍色霉斑,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
(霉菌·寒髓玉共鳴)
姜小滿懷中的血靈芝突然發(fā)燙。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霉斑的排列方式,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這些霉斑的形狀和排列方式,與她在地宮中見到的量子符號簡直一模一樣!
“這妖女肯定是施法了!”周富貴見狀,立刻趁機煽動眾人,“大家快看啊,這妖女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才會讓這些霉斑變成這樣!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快把她綁起來送去沉塘!”
他的話音未落,周圍的幾個壯漢便紛紛響應,氣勢洶洶地朝著姜小滿撲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姜小滿卻突然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竟然抓起那個已經發(fā)霉的饅頭,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
“嗯……”姜小滿咀嚼著饅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這不過就是普通的青霉而已啊?!?/p>
說完,她慢慢地咽下了口中的饅頭,然后徑直朝著周富貴走去。
周富貴被姜小滿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倒是周叔你,”姜小滿走到周富貴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衣領上沾的那些藍粉……”
話還沒說完,只見姜小滿如同閃電一般,猛地伸手扯開了周富貴的衣領!
“??!”周富貴驚叫一聲,想要伸手去遮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富貴的衣領上,只見那里沾著一些藍色的粉末,與丞相府地宮的寒髓玉礦渣竟然一模一樣!
周富貴脖子上赫然掛著個錦囊,正往外滲著熒藍粉末。
(礦渣·瘟疫之源)
陳里正猛地拽斷錦囊,藍粉飄散處,幾個村民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都別碰這粉末!”姜小滿滿臉驚恐,如臨大敵般用衣袖緊緊掩住口鼻,聲音顫抖地喊道,“這就是塵癆散的原料!”
人群如被驚擾的蜂群一般炸開了鍋,而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哭喊,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索命之聲。
“里正老爺!村東頭張家三口……全身長滿了藍斑,死得好慘??!”這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人們的耳膜,讓人毛骨悚然。
報信人跌跌撞撞沖進祠堂,露出的手臂上已經浮現(xiàn)蛛網(wǎng)狀的藍色血管。
(隔離·現(xiàn)代防疫)
“所有人退后五步!”姜小滿扯下祠堂帳幔裹住報信人,“接觸過藍粉的站左邊,咳嗽的站右邊!”
她猶如疾風般在地上畫出隔離區(qū),轉頭對陳里正輕聲低語:“速備石灰、醋和干凈麻布,此乃礦毒瘟疫,如洪水猛獸,兇險異常!”
周富貴見勢不妙,企圖腳底抹油開溜,卻被孟無咎的親兵逮了個正著。年輕士兵猶如鋼鐵長城般屹立,亮出腰牌,義正言辭地喝道:“孟校尉有令,私運寒髓玉者——殺無赦!”
刀光閃過,周富貴袖中跌出封火漆密信,印著丞相府獨有的蟠龍紋。
(密信·借刀殺人)
姜小滿展開信紙,上面只有一行字:
「借妖邪之名除姜氏女,藍礦仿若瘟疫之源,妄圖嫁禍孟家軍」
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如雷的馬蹄聲,孟無咎如同一只迅猛的獵豹,帶領著一隊黑甲兵疾馳而至。他甩鞍下馬時,姜小滿的目光猶如鷹隼般銳利,瞬間注意到他鎧甲上沾著的藍粉,那藍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
“北營三隊昨夜接觸流民后,已有十七人咳血不止。”孟無咎的劍尖如同毒蛇的獠牙,死死抵住周富貴的咽喉,“說!解藥究竟在哪?”
周富貴的笑聲突然變得癲狂起來,仿佛是從幽冥地府傳來的惡鬼咆哮:“哪有什么解藥?丞相大人要的就是——”
話音戛然而止,一支袖箭穿透了他喉嚨。
(暗箭·滅口)
姜小滿順著箭矢方向望去,只見周家藥鋪二樓窗口人影一閃。
“是林記藥行的鏢旗!”有眼尖的村民喊道。
孟無咎臉色驟變:“林正陽的人?”
姜小滿卻盯著袖箭尾羽上綁的布條——那上面用血畫著個心電圖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