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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窈囚禁林淮聲的第七天,他依舊抗拒她的任何親近。
于是她試圖帶林淮聲走出別墅,履行那些“過去的約定”。
比如,去非洲看動物遷徙。
這是秦舒窈結(jié)婚第五年的規(guī)劃。
可當她告訴林淮聲這個消息時,他卻勾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次不會上了飛機還會返航吧?”
秦舒窈身體僵了一瞬。
她想起來了,三個月前他們就定下了去非洲的行程,私人飛機甚至都起飛了。
可是途中她收到一條消息,程迦野母親的遺物要被拍賣了。
于是為了給程迦野撐腰,她下令讓飛機返航了。
林淮聲對這次去非洲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抗拒。
秦舒窈不想把兩人的關(guān)系弄得更僵,也沒有逼他。
接下來幾天,她絞盡腦汁地討林淮聲歡心。
稀世的珠寶,絕版的樂譜,流水般送進林淮聲的手里。
秦舒窈甚至還花了極大的價錢以林淮聲的名字命名了一顆星星。
可林淮聲對此卻始終是興致缺缺。
秦舒窈簡直要被他這種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逼瘋了。
管家見此,沒忍住提醒她,“秦總,您和先生之間最大的隔閡就是您害死了先生的母親。”
“您不讓先生過了這個坎兒,他是不會原諒你的。”
于是秦舒窈帶著林淮聲去祭拜了林母的衣冠冢。
她放下了上位者的高傲,虔誠跪拜,認錯。
連額頭都磕得一片血腫。
秦舒窈在林母衣冠冢面前再次發(fā)誓,“媽,請您相信我會用一生去愛淮聲,照顧他。絕不會再讓他受半絲傷害,請您再次同意我和淮聲的婚事吧?!?/p>
林淮聲一直冷眼看著秦舒窈的表演,面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直到聽到這句,他終于忍不住了,盯著她憤憤道:“秦舒窈,你害死我媽,怎么還有臉讓她再次同意我們的婚事?”
“我們之間隔著我媽一條人命,你憑什么認為,說兩句不痛不癢的道歉,我就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再次和你在一起?”
林淮聲的聲音破碎,字字句句都帶著無盡的悲涼和恨意。
秦舒窈喉間陣陣發(fā)緊。
她這次沒有解釋,直接把從家中帶來的鞭子,塞到了林淮聲手中。
“淮聲,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愿意承擔你的任何懲罰,只是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
秦舒窈在他面前,緩緩屈膝跪地。
她仰頭看著林淮聲,眼神里是孤注一擲的瘋狂,“抽我,淮聲,使勁抽我!只要你能消氣,抽多少下都可以!氣消了,我們重新開始?!?/p>
林淮聲見此沒有絲毫猶豫,一鞭一鞭地落在秦舒窈的背上,發(fā)泄著恨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持鞭的手已經(jīng)換了一遍又一遍,額頭也冒出了一片細汗。
秦舒窈的后背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鮮血淋漓,到處是錯雜的鞭痕。
她慘白著一張臉,抬頭看向林淮聲,目光帶著祈求,“這回可以原諒我了嗎?”
林淮聲冷笑出聲,“你做夢!”
“這些鞭子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