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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不還挺能說的?”
厲司寒抬起腳,昂貴的皮鞋踩在地上的人的臉上,怒紅了脖頸:“怎么現(xiàn)在又不吱聲了?”
說完,又使勁往下踩了下去。
那張臉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溫言希還是認出來,就是剛剛嘲笑蘇盼的那個人。
他連連求饒:“厲總我錯了,我要是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人,打死我也不敢冒犯的,是我嘴賤,我罪該萬死?!?/p>
聽到這話,厲司寒才松開腳。
一把將蘇盼摟到身前,語氣冰冷又不屑地說:“你得罪的是她不是我。”
“是是是,”
那個人算還有點眼色,連忙起身下跪磕頭,卑微道歉:“蘇小姐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小人計較?!?/p>
這陣仗把蘇盼嚇了一跳。
她連退了幾步,轉(zhuǎn)過身拉了拉厲司寒的衣角,“算了,放他走吧?!?/p>
怯懦的語氣中帶著點撒嬌。
厲司寒盯著她看,眼底的怒氣已減了大半,便喊了句:“還不滾!”
得到恩赦,那人才連滾帶爬,從另一扇門跑了出去。
下一秒,厲司寒將蘇盼抵在墻上。
又氣又心疼地說:“你這軟性子這么好欺負,以后可怎么辦?”
蘇盼聲音軟糯:“不是還有你嗎?”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里,仿佛蘊藏著一股魔力,讓厲司寒徹底栽了進去。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由淺入深,直到女人快喘不上氣,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低頭喘 息著說:“是,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這句話是那么地熟悉。
有一次溫言希在學校里被人欺負,厲司寒也是這樣將對方揍了一頓,然后拽到她面前跟她賠禮道歉。
還摸著她的頭說:“希希別怕,有我在,以后誰也不敢欺負你?!?/p>
如今也對別人這么說。
溫言希酸了鼻尖,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涌上心頭,四肢麻痹了起來。
里面,厲司寒像被撩起了欲 火。
俯身在蘇盼耳邊問:“寶寶,今晚給我好不好?”
蘇盼敏 感地縮了縮脖子,似渴望又害怕,顫顫地問:“那溫姐姐怎么辦?”
“這你不用管?!?/p>
男人在她耳邊又故意吹了口氣,笑得痞壞:“你是我老婆,跟我做合理合法。”
聞言,蘇盼刷紅了臉,縮進他懷里羞澀地點了點頭。
老婆?!
可不是嗎…厲司寒和她領(lǐng)了證,人家就是名正言順的老婆。
溫言希捂著胸口,心臟像是被剜走了一大塊,疼得她快要窒息。
這時手機傳來一條訊息。
「希希,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得趕過去處理下,今晚可能得通宵,你先回去睡前記得喝牛奶哈?!?/p>
她盯著屏幕,手指微微發(fā)抖。
打下一行字:「是要處理工作,還是要陪你的老婆?」
但最終,她還是全部刪掉。
只回了一個「好」,同時眼淚砸在屏幕上,模糊了視線。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現(xiàn)場。
......
第二天,溫言希一早就出門。
她先去了一趟出入境局,將去英國的簽證辦了,然后又去了房產(chǎn)中介,把溫家老宅掛出去售賣。
半個月后,一切就可以結(jié)束了。
她經(jīng)歷了兩次落空的婚禮,這三次該輪到厲司寒了。
回到家,她打了個電話。
是她在英國的一位好朋友,聽到她要搬去英國,疑惑地問:“怎么突然要搬來英國住,厲司寒陪你一起嗎?”
“不是,就我自己?!?/p>
溫言希看著窗外,喃喃道:“半個月我就可以離開了?!?/p>
話音未落,有人推門進來。
厲司寒一臉慌張:“什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