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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這一輩只剩下兩個女兒,我是許家明媒正娶的上門女婿。
兒子的葬禮上,我的妻子許虹玉逼我簽下離婚協(xié)議,在隔壁宴會廳和她的特助周若潭舉辦了婚禮。
她逼我做他們的伴郎,作為沒照顧好兒子的懲罰。
婚禮結(jié)束我被他們聯(lián)手從頂樓推下。
再睜眼,我回到兒子的棺材前,眼前卻忽然飄滿了彈幕:
【渣女賤男給爺死!婚禮就在隔壁!他們等下要喂你安眠藥,把你偽裝成殉情自殺!】
【快看角落!那個坐輪椅的才是真大佬!許家的地下女皇!】
【嫁給她!嫁給那個殘廢大姐!引爆全場,氣死這對狗男女!】
我懂了。
我看著滿臉幸福的許虹玉和周若潭,掏出我的婚戒,單膝跪在角落里那個殘疾大姐面前!
“許虹玉,你的婚禮,我兒子的葬禮,現(xiàn)在,加演一場我的婚禮!”
“這一次,我要當(dāng)你大姐夫!”
......
我跪在許蕓舟輪椅前,舉著我的婚戒。
整個宴會廳的非常安靜,只有我的眼前飄滿了彈幕。
【啊啊啊啊啊!哥哥殺瘋了!給我當(dāng)場結(jié)婚!】
【爽!我就愛看這種修羅場!渣女臉都綠了!】
【快看周若潭那個賤人!臉上的假笑都快撐不住了!哈哈哈哈!】
許虹玉的臉,從錯愕到鐵青,只用了一秒。
她沖過來死死攥住我的衣領(lǐng)。
“裴學(xué)之,你他媽瘋了?”
“你是故意讓我難堪?”
她眼里的憤怒清晰可見,那不是愛,是占有欲被侵犯的感覺。
周若潭緊隨其后,假惺惺地皺著眉。
“姐夫,你別這樣……你是不是太傷心了?虹玉她只是太愛我了,你不要怪她,更不要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啊?!?/p>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我的目光始終盯著許蕓舟的臉。
她沒有說話,現(xiàn)場發(fā)生的事好像跟她無關(guān)。
彈幕飄起。
【高能預(yù)警!前方惡許父還有三秒到達(dá)戰(zhàn)場!】
【左后方!快!向左后方偏頭三十度!別被他打到!】
一道勁風(fēng)自我耳邊呼嘯而過。
我甚至沒回頭,身體已經(jīng)根據(jù)彈幕的指示,做出了閃避。
一記耳光打空了。
許父撲過來,用力過猛,皮鞋一滑,整個人狼狽地朝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