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那畜牲玩意兒穿著個爛拖鞋就來了,[艷兒,跟我回去!]
他拉我,我一腳踹了過去,攝像頭拍了過來。
我媽適時開腔,[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快跟根兒回去?。?/p>
張家根攥緊我的手腕,剛剛那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上,不痛不癢,沒有捍衛(wèi)他分毫。
[回去?。?/p>
他嘴里只有這句話。
我低頭狠狠咬在他虎口,趁他吃痛,迅速躲到了我媽身后。
望著攝像頭眼神閃了閃,跪了下來。
[媽,我不要回去?。?/p>
我媽拉起我,[家里有你哥哥了,你不能待在家里。]
她態(tài)度強硬,手猛地一用力將我拉起。
女記者終于緩過神來,連忙過來把話筒對準(zhǔn)張家根,[請問您是她的丈夫么?您的妻子喝了農(nóng)藥,現(xiàn)在狀若瘋癲,是否考慮帶去醫(yī)院看看呢?]
她的話讓張家根的臉?biāo)查g黑下,他把我拖進(jìn)里間,扯住頭發(fā)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只避開了肚子,哪兒疼往哪兒打。
皮帶被他抽下,啪啪的往外背部,小腿,大腿,手臂,胳膊上抽。
[啪啪啪,臭娘們!你是活不起了?]
[啪啪啪,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勞資非撕了你不可!]
[啪啪啪,我讓你喝,我讓你喝!]
門外吵吵嚷嚷,卻無一人推門而入。
渾身都火辣辣疼的厲害,豆大汗珠落下,我四處尋找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
終于在角落處,看到一把生銹的柴刀。
惡從膽邊升。
我一邊忍受疼痛,一邊往那處兒躲竄。
終于,握住了救命稻草。
拼勁全力往后狠狠一揮,被躲開了!
[臭娘們,你不要命了?。?/p>
他震驚的舉著皮帶,終于不敢再動作。
而我猩紅著眼,已經(jīng)是毫無理智,全身升騰起火辣辣的疼意,令我對眼前的男人恨極。
[來??!再打一下試試?。?/p>
一口合著血的痰吐到了張家根的臉上。
他額角的青筋浮動,握著皮帶的指尖泛白,死死盯著我,嘴角抽搐。
說時遲那時快,右腳抬起朝我踹來。
我直接拿著柴刀劈了下去。
以為我不敢么?
不,我現(xiàn)在,毫無畏懼!
他的腿快速收了回去,我險些摔了個跟頭。
門終于被推開,換了身衣服的兩個記者看到眼前的場景,紛紛傻眼。
片刻后,眼底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將我倆隔開,分別‘審訊’。
[張艷女士,有事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傷了平和可就不好了!]
她仿佛看不見我臉上脖子上其他裸露皮膚的傷口,只看到了我手里的柴刀,語氣里滿是激動。
我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柴刀被我緊緊握在手上,我媽瞧見了,也下意識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她手上拿著一個農(nóng)藥瓶子,遞給女記者,[諾,喝的這個。]
女記者拿過一看,驚訝出聲,[居然是草銨膦!她喝了一整瓶么?]
我媽點頭。
[張艷女士,你還很年輕,為何要尋死呢?你對得起將你辛苦養(yǎng)育大的老母親么?]
女記者又湊到了我的面前。
我推開她的臉,奪過話筒,[我不想活了你有什么意見?怎么?我死還要通知你?]
[你以為我媽是個什么好東西?我20歲時,她把我丟給里頭那個畜牲,他大我十二歲,再大一點可以當(dāng)我爹了!]
[不許我回家,隨便他怎么打我罵我,我媽沒有替我說一句話,她辛苦,呵,她生我只是為了給她兒子當(dāng)奴仆的!]
[呸,老娘巴不得她早點死?。?/p>
雖然是看著鏡頭,但我字字句句都是對著我媽講的。
看她吃癟躲鏡頭,方覺稍微好受些。
反正沒幾天好活了!這群賤種最好都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