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大非要給我實現(xiàn)愿望,但是要我打副本作為代價,我都要被嚇死了。
其實您可以不用幫我實現(xiàn)的。還有結局怎么是兄弟變情人!
1.我癱在老家涼席上刷著短視頻,蟬鳴聲透過紗窗嗡嗡作響。
村口那座破廟塌了的消息在家族群里刷屏,七大姑八大姨紛紛轉發(fā),
配文全是「可惜了這靈驗的老廟」。我嗤笑一聲,順手在評論區(qū)打下:「封建迷信害死人,
塌了正好搞基建。」剛發(fā)完,窗外突然炸響一聲悶雷。我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盯著手機里高中五人群 99+條未讀消息發(fā)呆。自從高考結束,
曾經(jīng)五人組就散成了蒲公英——蔣哥去了國外,除我之外其他三人全都去外省上大學了,
半年都見不上一面,本來說好今年一定要聚一聚的,結果還是沒湊全。
「要是還能像以前那樣瘋玩就好了?!刮覍χ旎ò遴哉Z。雷聲轟鳴中,
這句話仿佛被誰悄悄收進了云層里。傍晚施工隊收工的吆喝聲傳來時,
我正啃著冰鎮(zhèn)西瓜追劇??爝f員的電話突兀地響起:「您有個國際包裹,放村口小賣部了?!?/p>
我趿拉著拖鞋跑去,沉甸甸的紙箱上板板正正寫著熟悉的字跡——蔣繁城?;氐郊?,
我對著包裹發(fā)愣。蔣哥出國后就像人間蒸發(fā),朋友圈停更半年,這會兒突然寄東西?
我撥通他的號碼,聽筒里卻傳來機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埂父闶裁达w機?」
我嘟囔著拆開包裝,散落的拼圖塊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沒有樣圖,沒有說明,
甚至連氣泡膜都沒塞。我盯著拼圖冷笑:「不像是出自你之手啊,
寄個快遞都能玩成密室逃脫?」2.關緊房門,我把拼圖一股腦倒在書桌上。
塑料塊碰撞的脆響里,我突然打了個寒顫——這房間好像比平時冷了幾度。
「一定是空調開太猛了?!刮掖曛觳沧晕野参浚_始拼圖。出乎意料的順利,
當最后一塊卡進凹槽時,我盯著成品愣住了。那是高三畢業(yè)旅行時在海邊拍的合照,
五個人勾肩搭背笑得沒心沒肺??烧掌?,每個人的部分都或多或少少了部分拼圖,
形狀像被什么東西生生挖走?!高@也太敷衍了吧?」我把包裝紙抖得嘩啦響,
連桌縫都扒拉開找,依然一無所獲。手機在這時震動,是胖子發(fā)來的消息:「快看班級群!
阿杰發(fā)了張蔣哥的朋友圈截圖!」我點開群聊,截圖里老周的頭像赫然掛著灰色離線標志,
唯一一條動態(tài)發(fā)布于三個月前,配圖是半截燒焦的拼圖,配文只有一句話:「別拼?!?/p>
窗外暴雨傾盆,雷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我盯著手中完整的拼圖,
突然發(fā)現(xiàn)照片里五個人的眼睛,不知何時都轉向了同一個方向——我的方向。
無奈狂喊:「怎么不早說?。。。 故謾C再次震動,這次是陌生號碼的短信:「你不該拼的。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轉頭望向房門,門縫里正滲出細細的沙粒,
在地板上蜿蜒成一個詭異的笑臉。3陽光像利劍般刺進眼皮,我抬手擋住光線,
腦袋仿佛被灌了鉛。剛要翻身,后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這床怎么硬得像塊鐵板?
我猛地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布滿裂痕的木制天花板,散發(fā)著一股潮濕的腐木味。
房間里彌漫著昏暗的光線,墻面斑駁,還滲著絲絲水漬?!高@...這是哪兒?」
我瞬間清醒,猛地坐起身,身下的木床發(fā)出吱呀的呻吟。我環(huán)顧四周,
狹小的空間里除了這張簡陋的木床,別無他物。出口只有那扇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門,
門板上還結著蜘蛛網(wǎng)?!覆粫唤壖芰税??」我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
好像不是做夢??赊D念一想,我一窮學生,既沒仇家也沒錢,誰會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沖到門前,握住銹跡斑斑的門把,用力一拉——紋絲不動。再狠狠踹上幾腳,
木門卻穩(wěn)如泰山,連縫隙都沒晃出半分。這哪是什么木門,分明是堵水泥墻!我癱坐在地,
冷汗浸透了后背,手機也不知去向,徹底與外界斷了聯(lián)系。4.無奈之下,
我只能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躺平了,遇事就躺。絕望感如潮水般涌來,
我甚至又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場荒誕的夢。狠狠咬了一口左手,
鉆心的疼痛讓我清醒——這不是夢,是現(xiàn)實。就在我煩躁不安時,
一個沙啞年老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出門往前走,出了這片森林就會有答案。」
我猛地坐起,四下張望,卻不見半個人影?!刚l?!」我大聲喊道,
回應我的只有空蕩蕩的回聲?!鸽y道是傳說中的系統(tǒng)?我穿越了?」我半信半疑地嘀咕著,
再次呼喚,卻再無動靜。就在這時,「吱呀——」一聲,
那扇原本紋絲不動的木門竟緩緩自行打開,門外暮色四合,樹林深處傳來陣陣窸窣聲。
「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過夜!」我一咬牙,沖進了昏暗的森林。腳下的枯枝被踩得咔咔作響,
四周樹影婆娑,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怪物。不知跑了多久,夜幕徹底籠罩,
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就在絕望之際,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如同深海中的燈塔,重新點燃了我的希望。5.跌跌撞撞沖出森林時,
月光把柏油馬路照得泛著冷光。馬路對面矗立著座哥特式別墅,尖頂塔樓刺破夜空,
彩色玻璃窗在風中發(fā)出細碎嗡鳴,像極了恐怖片里吃人的鬼屋,不過風水倒是有些講究。
可比起身后沙沙作響的樹林,這里好歹有人類活動的跡象。我踩著碎石跑到雕花鐵門前,
門鈴按下的瞬間,黃銅門環(huán)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門開了,黑袍管家戴著白手套,
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活脫脫從維多利亞時代穿越過來的 NPC?!改切聛淼闹鲝N?!?/p>
他開口的瞬間,我差點跳起來——這臺詞怎么跟游戲新手教程似的?
這是 npc 下發(fā)的任務嗎,我心里默喊:系統(tǒng)?大爺?神仙!能不能告訴要怎么辦??!
我張嘴想解釋,喉嚨卻像被無形的手掐住,只能機械地點頭。管家側身讓我進門時,
我瞥見他領口別著枚奇怪的徽章,和拼圖上缺失部分的形狀竟有幾分相似。
接下來的三天像場荒誕的循環(huán)。我被困在鑲著大理石的廚房里,其他傭人走路無聲無息,
問他們別墅主人的事,得到的只有程式化的微笑。直到某天整理櫥柜,
我在鍍金餐具堆里翻出兩包紅燒牛肉面——這簡直比發(fā)現(xiàn)外星文明還離譜。
包裝袋上印著的生產日期,赫然是昨天。6.「方便面配水晶吊燈,
這反差不得把 BOSS 炸出來?」我邊煮面邊腦補系統(tǒng)彈窗,
連撒調料包的手都興奮得發(fā)抖。當香氣飄出廚房時,掃地女仆突然僵住,
握著掃帚的關節(jié)泛白,仿佛我在煮的不是泡面,而是定時炸彈。送餐的銀發(fā)女人回來時,
眼白里爬滿血絲。她拽著我上樓的力道大得驚人,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
推開雕花木門的剎那,紅燒牛肉泡面的味道撲面而來,房間中央的天鵝絨簾幕緩緩拉開,
水晶燈下,坐在鎏金座椅上的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吃面。「說吧,通關的條件是什么,
我暫時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強裝鎮(zhèn)定,后背卻滲出冷汗。他突然不吃了,
轉頭靜靜的看著我,可是我卻看不清他的樣貌,好像打了馬賽克一般。「周華年?」
他念出我名字的瞬間,我竟然有些腿抖。我靠,第一次在這個地方聽到有人叫我,
這是要送我上路了嘛?!割~,大 boss 能不能留我條小命??!」
我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7他好像很驚喜,說道:"果然是你,
沒想到在這個鬼地方還能碰到熟人。""你是?"我瞇起眼睛,試圖看清他的臉。
但他五官像是被打了馬賽克,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這種詭異的視覺效果,
讓我想起游戲里加載失敗的 NPC。"蔣繁城,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嗎?
"那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是印象中的那個人的聲音,而且他明顯與外面 npc 不同,
我能聽出來他有一點失望。"你真的是蔣繁城?那我問你,高中班主任的外號是什么?
"我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胖虎。"確認答案的瞬間,我直接撲了上去。
這魔幻的一天天終于有了點真實感。"蔣哥,知道這里是哪嘛?要怎么才能回去啊?
""我也不知道。"他拍了拍我的背,語氣帶著幾分疲憊,"我已經(jīng)來這里好些天了,
直到今天飲食變了,我才感覺是有其他跟我一個世界的人來了。
"我小聲吐槽:"那為嘛你就是主人,我就只能是大廚?這不公平??!
""可能因為這是我家吧?"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當場瞳孔地震。
我盯著這棟哥特式別墅的水晶吊燈,想起高中時他總穿著洗舊的校服,
打死也想不到這位"平平無奇"的同學,現(xiàn)實里居然是個隱藏富豪。我們迅速整理線索。
這里就像個以蔣繁城記憶為藍本搭建的副本,所有 NPC 都像被寫好程序的 AI。
而蔣繁城雖然是這個世界的"管理員",卻也被困在這里。"唉,你能不能看清我長什么樣?
"我突然問。"能"他疑惑的的望向我,不過很快想通似的舒展開來。
"那為啥我看你跟打了馬賽克似的?這讓我跟你說話好奇怪!"他無奈地搖搖頭。
反正都這樣了,我趁機提出要求:"你能不能把那些 NPC 撤了?我為了見你,
都要被他們折磨死了。"只見他微微皺眉,那些總是攔路的管家、女仆瞬間原地消失,
我出去一看,果然一點動靜都沒了。我目瞪口呆:"那你不能想象出一扇出去的門嗎?
""不行。"他攤手,"我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讓東西消失。"雖然有點失望,
但有個"內部管理員"當隊友,怎么也比單打獨斗強。我拍了拍他肩膀:"行吧,先組隊,
再慢慢找 bug。"畢竟在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副本里,
唯一確定的是——我們得一起活著出去。8"蔣哥,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盯著墻角突然滲出的水漬,后頸發(fā)涼,"能和你擠一個屋子嗎?
我怕半夜蹦出貞子同款 NPC。"他正靠著電子壁爐燈休息,
火光映得側臉忽明忽暗:"行啊。